文淑彤的計劃實行到一半的時候,蘇謙陌就醒了過來。
在微弱的燭光下,兩人就這樣愣愣地看著對方。
片刻,文淑彤的目光率先落敗下來,她的俏臉映照出跟紅燭一樣的顏色。
她支吾道:“其實我是喝醉了走錯房間的你信嗎?”
“信。”
蘇謙陌點了點頭,然後翻身而起。
啊?
不是,他還要繼續嗎?
這次換文淑彤躺在枕頭上。
看著近在遲尺的贏子佩,她慌忙捂住了嘴巴。
她清楚自己豐衣足食跟不勞而獲完全是兩種感覺。
因為前者是她自己力所能及所以輕鬆舒暢,而後者全憑天意的饋贈,她只能被動接受一切。
……
天亮了。
贏子佩在迷迷湖湖中感覺身邊很是擁擠,難受的她想翻個身都難。
她坐起來,揉了揉眼方才發現她小小的床榻上擠滿了人。
“怎麼她們都在,夫君呢?”
她努力回想昨夜,記得當時她獨自蓋著紅蓋頭在等蘇謙陌,後來好像文家那個女人進來打昏了她。
想到這裡,贏子佩勐地掀開被子。
一張血染的床單映入眼簾,血染的面積有些可怕,幾乎覆蓋在她們四個人所有人的身下。
“可惡!到底是誰來月事了?染紅了我的床,好噁心啊!”
贏子佩生氣地伸出手,然後,‘啪’、‘啪’、‘啪’三下,分別打在嬛嬛、韓雪苓還有甄依依的屁股上。
三女先後醒來,當看清周圍一切後,韓雪苓和甄依依嚇得尖叫起來,慌忙上下掩手想要遮住,只有嬛嬛一臉的澹定,她經常與贏子佩同塌而睡,早就習慣了。
贏子佩無語地翻了翻白眼,“又不是沒見過,你們到底誰來事了?”
其餘三女這才注意到身下早已乾涸的血跡。
“不是我!”她們一起搖頭。
“不是你們,難道會是我嗎?”贏子佩只好伸手一個一個檢查。
反正是自家姐妹,她並沒有多少嫌棄。
過程中。
她隨口問了句:
“對了,你們是什麼時候過來的,有沒有看見一個奇怪的老女人?”
嬛嬛搖搖頭,“沒有哦,我昨晚等不來公…夫君了,然後就趴在床上和衣而睡,醒來不知為何來到姐姐塌上,就連身上的嫁衣什麼的都不見了。”
“我也是呢。”韓雪苓秀紅著臉回答道,這個時候贏子佩已經檢查完嬛嬛,正在檢查她。
雖然贏子佩是女孩子,但她這般對待自己,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好吧,也不是你,現在就只剩下你了,快給我看看!你那朵花是什麼時候偷偷被夫君紋上去的?”贏子佩看著縮在床角雙目麻木無神的甄依依威脅起來。
“不要!”
甄依依雖然在昨日喊過贏子佩王妃姐姐,但實際上她的年紀卻是在場所有人裡最大的,足足二十有一,對她而言,喊一個比自己小三歲的女孩子姐姐已經足夠羞恥了,怎麼會答應對方更過分的條件。
而且她跟教司坊出身的嬛嬛以及跟蘇謙陌互動多了的贏子佩不一樣,那種銘刻在骨子的教養讓她很難違背自己的本心作出羞恥的事情,何況她的身體還沒被夫君碰過,這種近乎侮辱一般的羞恥她寧願死也絕對不會妥協。
“聽話,讓我看看!”贏子佩表情變得不善,聲音也抬高了幾分。
她覺得甄依依就是弄髒她床單的罪魁禍首所以才逃避,而且大家姐妹一場,我們三個都坦誠相待,憑什麼你卻遮遮掩掩不露出本來面目!
……
與此同時。
蘇謙陌正在與姒怡璇共浴。
昨晚與不知好歹的文淑彤戰鬥到深夜,蘇謙陌才放她離開。
他覺得文淑彤絕對不是個正常的女人,昨日白天他明明邀請她了,可她卻裝模作樣,到了晚上居然趁他醉酒搞偷襲。
於是蘇謙陌狠狠地教訓了一下她。
待文淑彤走後,蘇謙陌才覺得自己做得確實有些過火了,明明今晚是他跟子佩她們的洞房花燭夜,居然跟一個亂七八糟的女人胡鬧了半宿。
所以,他趁著夜色就把嬛嬛她們三個抱到了贏子佩的床上,然後悄然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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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蘇謙陌的故事後,姒怡璇早就笑得合不攏嘴了。
她忍不住嬌罵起來:
“你可真是個混蛋,我猜她們四個現在肯定在吵架呢。”
“不過麼,我也理解你的心情。”
還在幫蘇謙陌揉搓著身體的她又補充了一句。
“別玩了。”
蘇謙陌拍開她的手,然後攤開掌心。
“給我墜子。”
“別嘛,雖然用不了了,但玩玩摸摸總可以吧?”姒怡璇再次貼了上來,另一只手順便從脖子上摘下玉墜“嗯,給你。”
蘇謙陌當著她的面掏出了心,然後又抽出心骨,將玉墜融合在上面。
姒怡璇的美眸閃爍著異彩:“原來它距離你的心那麼近,這可是心貼心的交流呢,怪不得我戴上之後總感覺越來越愛你了。”
“我又要離開了。”蘇謙陌非常無情地打斷了正沉浸在愛與美好與幻想中的姒怡璇。
頃刻間,沉默籠罩在浴池中。
許久。
姒怡璇強顏歡笑著問道:“我猜這次應該離開更久對嗎?不然你也不會著急跟她們完婚。”
“對不起,我沒得選擇。”蘇謙陌苦澀地抿了抿嘴。
“如果我再留在你們的身邊,昨日那場血淋淋的夢將成為現實。”
姒怡璇抬起頭,她的目光閃爍著殷切:“所以無雙只是去尋找解藥,你還會回來對嗎?”
蘇謙陌的心裡沒有一個合適的答桉來回答這個問題,他此前早已考慮過很多種自己的未來,大抵是要遠遠離開大衍,甚至是星月。
“沒事呢。”姒怡璇抬手用無名指的指背擦了下眼角,“我們大家彼此心中總是得抱有希望的對嗎?好了好了,不說這些傷心事了,你就放心離開吧,我會代你照顧好她們的。”
“謝謝。”
“客氣什麼呢,來給姐姐笑一個。”
姒怡璇挑起了蘇謙陌的下巴,而他做了一個很難看的笑容。
“咯咯咯…,看來還是不開心哎,要不你陪姐姐在夢中再放縱一次,姐姐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如何?”
“好!”
蘇謙陌深深地吻住了她。
其實,在他的心裡沒有任何期待,他只當是她在哄自己開心。
……
“喂,你沒必要這麼小氣吧?”
贏子佩無語地看著哭哭啼啼尋死覓活的甄依依,不就是摸了她一把而已,大不了讓她摸回來好了,有必要這麼矯情嗎?
“你們兩個看住她,我去找找夫君過來勸勸她,嗯,我想這些血一定是那個可惡的女人留下的,哼哼,這份仇我一定要寫給皇姐,讓她幫我討回公道!”
贏子佩正準備出門的時候,剛剛好撞入到蘇謙陌的懷中。
“夫君?文家那個臭女人呢?”贏子佩揉著被撞痛的腦瓜問道。
“逃走了,那個壞女人居然趁我醉酒搞偷襲。”
說話間,蘇謙陌好奇地看向屋子中,裡面怎麼有人在哭?
“可惡啊!”贏子佩握緊了拳頭“看來只能讓皇姐收拾她了。”
“對了,你來的正好,快替我去勸勸臥房裡面的那個大傻瓜。”
“是依依在哭麼?她怎麼了?”蘇謙陌被贏子佩拉到了裡屋中。
“哎呀,你先別問那麼多啦,快去哄好她,聽她哭我都要煩死了。”
片刻。
蘇謙陌用獨創的蘇氏秘法讓甄依依由哭哭啼啼變成了如泣如訴的嬌嗔。
“不是夫君,你哄她就哄她,為什麼完事後還要分別咬我們三個一口?喂喂,你別走,還沒解釋清楚我的這朵花為什麼比她們三個都要小一圈呢?”
蘇謙陌咬完就跑,留下滿臉緋紅的嬛嬛和韓雪苓以及喋喋抱怨的贏子佩。
這時,躲在被褥裡露出一雙小眼睛偷偷觀察的甄依依解釋起來:
“我們的武道靈根或許覺醒了。”
“原來如此,可他走到這麼急幹啥?”贏子佩盯著嬛嬛和韓雪苓身上的血色花紋,總覺得她們的花瓣比自己大一號,“好氣啊!”
她憤憤不平地咬牙,身材精緻的小巧玲瓏難道就不配擁有一朵大大的花瓣嗎?
也不知道這玩意兒會不會生長,記得母妃身上那朵花開得更大呢,如果能生長,她應該是有發展空間的。
不過對贏子佩而言,這並不是最悲傷的事情,直到某一天,她看見可靈身上那朵才感覺到了侮辱,想不到在不知不覺中,連小可靈都長大了,而且比她的還要大。
……
皇城。
贏子衿看著雙腿還在打顫的文淑彤不禁皺起了眉頭。
“那個混蛋又對你出手了?”
“沒有,卑職不小心摔了一跤。”文淑彤原本還想等傷勢恢復再慢慢回到皇城,哪知贏家祖器天羅地網直接帶著她就返回了皇宮,落魄的一面再次被贏子衿看到。
“你覺得朕會信嗎?”贏子衿放下手中的奏摺,“你居然選擇了隱瞞,看來你是很想給他生孩子。”
“這是卑職的私事,與陛下無關。”
文淑彤性格直來直去,她的心思被看穿後也懶得隱瞞。
“也罷,朕正好無子嗣,假如你真懷上了,那以後就讓他給朕當龍兒吧!”
“不行,這是文家的…”文淑彤還想反駁,突然察覺到一股熟悉的血氣籠罩在了皇宮。
他怎麼來了?
甚至來不及思考,蘇謙陌的身影便落在兩女面前。
贏子衿微微一愣。
“無…,你個混蛋!你還有臉來…”
蘇謙陌不給她開罵,直截了當地執行了自己到來的目的。
“滾開,別來噁心朕!”贏子衿試圖推走蘇謙陌,可惜被狠狠咬了一口。
疼痛一閃而逝,待贏子衿清醒過來,視野裡哪還有蘇謙陌的影子。
“他呢?”
文淑彤茫然道:“已經走了。”
“去哪了?”
“離開了皇城。”
“混蛋,你說他莫不是有病?”
贏子衿惱羞地拉起破碎了衣襟的龍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