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妖族要暴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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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人休怪。”

見季修半晌不說話,狐耳少女這才怯生生的道歉。說完,她又輕輕的將窗戶放了下去。

不一會,季修就看那狐耳少女身上披了一件外衣,匆匆從樓上下來,來到季修面前,行了一個禮後,道:

“不知可有傷到官人?”說完,不等季修回答,她又跟著道:“還請官人上樓一敘,也好讓奴家看看有沒有傷到哪裡。”

“如此,奴家也好放心才是。”

季修雙眼微微一眯,深深看了眼這狐耳少女。

如果說方才是不小心的話,那麼現在對方這一番表現,那就位面有些太過刻意了。

嘖!剛入妖族,就遇上了這種事,倒是看看你想做什麼。“也好,那就有勞姑娘了。”季修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見季修同意上樓,狐耳少女眸光一閃,水汪汪的眸子看著季修,聲音也越發的柔和,酥軟入骨。

“官人請隨我來。”

說著,便扭動著腰肢,朝著一側的巷口走去,季修則是跟在其身後,瞥了眼那故意扭動的腰臀,季修心中卻是思考。

妖族找上自己,是有人在背後指使,又或者只是其他。

巷子口左手邊的牆裡,是一個樓梯,上去剛好可以通往二樓。

二樓房間陳設比較簡單,一張粉色的大床,靠近窗戶的位置,是一張梳妝檯。

中間擺放著一張圓桌茶几,擺放著簡單的茶壺茶杯。

“官人請坐。”狐耳少女來到季修跟前,伸出手軟軟的小手,拉著季修的手腕,示意季修坐下後,開始倒茶。

“……官人請喝茶。”

季修瞥了眼茶杯,眼底浮現出一抹笑意。

如此看來,只是簡單的‘仙人跳了’。這茶被動了手腳,神識一眼掃過基本上就斷定了這裡頭是什麼成分了。

季修接過茶,在狐耳少女的注視下,輕輕抿了一口。

“官人,就讓奴家幫你看看,有沒有哪裡受傷……”見季修喝了茶,狐耳少女明顯熱情了不少。

說著,也不管季修同不同意,來到一側,伸出手輕輕的在季修腦袋上按壓起來。

狐耳少女的手很軟,很溫熱,輕輕的摩擦在腦袋上,讓人下意識的閉上眼假寐起來。

一時間,季修只感覺昏昏欲睡,不一會,便沉沉睡了過去。

“……官人?不知,奴家按的可還舒服……官人?官人?你睡了嗎?”狐耳少女見季修呼吸變得勻稱後,輕聲呼喚起來。

又試探的叫了幾聲,見季修始終不做應答,她嘴角緩緩上揚,勾起一抹弧度,手輕輕的把季修一推,輕哼一聲,道:

“小子,遇上我狐妲己,算你倒黴了,這次就當是給你個教訓!”

說完,狐耳少女一隻手便將睡死過去的季修提起,來到床邊一抬手就扔了上去。

“看在你這麼帥的份上,老孃我今天就脫個衣服陪你演個戲……”

嘖!妖族套路深啊,沒想到我第一次進妖族,就遇上了仙人跳?季修心裡暗暗咂舌。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然後又是一陣沉默,跟著季修感覺一個溫軟的身體躺在了自己身邊,一塊香噴噴的大被將他蓋住。

與此同時,樓下巷子裡。

一個身穿豹紋大氅,眼神兇狠的鱷魚妖,手持一根狼牙棒,在他身後還跟著幾個奇形怪狀的妖族小弟。

“大哥,從茶館出來,您就一直沒說話,您還沒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呢!”一個狼頭人身的妖族詢問道。

“少廢話,不該問的別問!”鱷魚大哥狠狠瞪了一眼小弟,發生了什麼?我能告訴你們,我被一個人族,一個眼神鎮壓了?

那老大的威信何在?

“都在這埋伏好了,我去看看情況,如果有人逃跑,就給我第一時間圍住了!”

“是,放心吧,老大!”

“……”

二樓房間。

“娘子,娘子,我回來了,快開門呀……”

嘖,正戲要上場了!“嗯,不過這個門外這個聲音怎麼聽著有些耳熟呢?”被蒙在被窩裡的季修心裡暗暗疑惑。

此時,季修感覺自己身體裡那股被自己用神識包裹起來的藥勁已經散去。

“……彭!”這時,房門突然被一陣大力給撞開。

“好啊,我在外面辛苦幹活,你這臭娘們,竟然給我在家裡偷漢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們這對狗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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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官人,快醒醒,快醒醒呀……”

一陣搖晃推搡,季修也配合的,迷迷湖湖掀開杯子坐起身,羊裝不知道。

“嗯?發生什麼事了?”說著,季修看向門口那大漢。

頓時,季修一愣,這不是剛才茶館裡的鱷魚大哥嗎?突然,季修笑了,這可真是緣分啊。

門口,那鱷魚大哥,也認出了季修。

一整個都怔在了原地,房間裡的氣氛開始變得尷尬起來。

“夫君,你聽我解釋,我,我是被逼迫的……”這時那狐耳少女,突然戲精上身,開始嚶嚶而泣,小跑著來到鱷魚大哥身邊。

“奴家剛才在曬衣服,不小心開窗砸到了這位官人。”

“本是好心,讓他上樓瞧瞧,有沒有傷到哪裡,可誰知,誰知他竟是突然起了歹意……”

“奴家也一個小婦人,怎是他對手,自然是任他施為放肆了,夫君!”說著,最後更是放聲大哭,聲淚俱下。

季修:“……”

鱷魚大哥:“……”

床上,季修整理了一下衣服,饒有興趣的看著門口的一鱷一狐,很很顯然,這兩夫妻是這團伙作桉。

而且看樣子還是不是第一次了。

季修是無所謂了,不過此時,鱷魚大哥卻是整個鱷都不好了。

好傢伙,點太背了,聽個說書,都能招惹到一個恐怖的大老,好不容易對方放過了自己,沒想到自家娘們太會挑人。

轉手就挑上了對方!

想到眼前之人那恐怖的修為實力,僅僅是一個眼神,就差點將自己給壓爆,鱷魚的身體開始瘋狂顫抖。

第一次,人家放過了自己,第二次可就不一定了。

“夫,夫君,你怎麼了?”正在演戲的狐耳少女也發現了自家男人似乎不對勁。

這個時候,他不應該是暴怒著衝上去跟這小白臉拼命嗎?怎麼反而渾身顫抖了起來?莫非是演技又有所提升?

不,不行,我必須做點什麼挽救一下,否則今天俺們夫妻兩,怕是要折在這了。

“啪!”下一刻,終於有了決斷的鱷魚眼底冒出一抹兇光,反手對著狐耳少女就是一巴掌。

“啊!”狐耳少女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整個人都懵了。扭過頭,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鱷魚,喃喃道:“夫君,你,你瘋了?!”

她怎麼都沒想到,鱷魚竟然會出手抽自己。

“……臭婆娘,別裝了,我早就說過,這種生意傷風敗俗,我鱷魚堂堂正人君子,才不會跟你同流合汙!”

“我知道你想要財富,可是財富,那是需要靠自己的雙手拼搏的!”

“我給你說了多少遍,不要走這些歪門邪道的路子,靠這種方式賺來的錢,我們花著也不安心,你怎麼就不懂呢!”

鱷魚說著,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捶胸頓足,嗯,說到最後好像連自己都信了,更是擠出了兩滴鱷魚的眼淚。

此時,看著突然性情大變,彷彿全身都冒著聖潔光輝的鱷魚,狐耳少女整個人都懵了。

“夫,夫君,你怎麼了……”

突然,狐耳少女一怔,像是想到了什麼,一回頭,就見床上那人族小白臉,正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

再看自家鱷魚渾身顫抖,眼神瘋狂給自己示意的模樣,她哪裡還能不明白,這是踢到鐵板了!

自家夫君可是長生秘境第一層,三千壽!

能讓夫君如此害怕的人,顯然是修為遠超夫君了。

一時間,狐耳少女小臉煞白一片。

一直以來,她靠著夫君長生秘境的修為,經營著這種不要麵皮的坑人生意,再加上坑的都是一些外鄉妖,或人。

挑人下菜,穩賺不賠。

這些年來鮮少遇上對手,沒想到這次竟然踢到了鐵板。

“……我打死你個要錢不要命的臭婆娘!”鱷魚見季修不說話,揚起蒲扇大的手,朝著狐耳少女就揮了下去。

然而就在他手快要落在狐耳少女臉上的時候,突然改變力道,一把抓住狐耳少女的肩膀,一個旋轉將少女扔出去。

“……老婆,跑!”

做完這一切,鱷魚突然發狂,雙腳一跺地,大吼一聲,朝著季修衝了過來。

在他手上的儲物戒指一閃,一把戰斧。

眼前突然發生的變故,倒是讓季修微微驚訝了一下。

看著眼前一副拼命的鱷魚,眼神中倒是多了一抹讚賞之色,本以為會是個無惡不作的東西,沒想到對自己老婆倒是挺好。

“……嗡!”戰斧在季修頭頂五十公分的地方停了下來。

同時,整個房間都被一股空間之力籠罩,那狐耳少女身體更是被定格在了半空,動彈不得分毫。

雖然被禁錮了身形,但鱷魚的眼珠子卻還能動彈。

“領域境之上!”

一抹絕望之色在他眼底浮現而出。

惹上這種存在,他們夫妻二人怕是在劫難逃了。

“……彭彭!”看戲也看夠了,季修大手一揮,一鱷一狐雙雙跪在了面前。

大手一揮,青色的浩然正氣被季修一甩手仍在了二人跟前,下一刻二人身體中爆發出兩道妖力。

妖力與青色的浩然正氣融合,片刻後浩然正氣出現在季修手掌間,一道黑色,一道紅色。

看到這一幕,季修雙眼一眯,盯著眼前的鱷魚和狐狸。

黑色,代表著此妖手上,沾染了無數人族的鮮血,而紅色,也代表著這只狐狸手上也沾染了不少。

如果是在氣運時代,這條鱷魚和這只護理,怕是只要一踏入人族邊境,就會被活輿圖監測到。

一定會有人族修者出手鎮壓,不死不休那種。

雖然如今是修仙時代,氣運時代不再,但人族各大皇朝,依舊保留著山河活輿圖。

為的就是重點檢測那些入境的妖族和防備境內的善妖犯罪。

本以為這二妖對彼此皆具真情,算是有情有義,沒想到手上竟然沾染了如此之多的人族血氣。

既如此,撞到自己手上,那就不能容了。

“……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季修捏著手上的一紅一黑兩條浩然正氣,道。

人有善惡,妖亦如此。

如果對方真的是惡妖,那季修自然會放過他們,可如此重的血氣,顯然不可能。

看著季修手上變色的浩然正氣,鱷魚甕聲甕氣,道:

“……我殺過很多人,戰場上!”

戰場上?季修詫異。

一旁的狐耳少女也是點頭,道:

“嗯,就是當年兩族大戰的時候,我是狐族的百夫長,夫君是勐獁族麾下,戰鱷營的前鋒將軍……”

說著,狐耳少女突然道:“大人,兩族大戰,立場不同,非是我等之錯啊。”

“人族也殺了我們許多弟兄和族人……”

“後來,我們夫妻厭倦了軍營的廝殺,便以受傷為由離開軍營,來到帝都做些小本生意……”

小本生意?季修無語。

被季修盯著,狐耳少女不好意思的低下腦袋,道:

“我們都是粗人,狐族跟鱷族都是戰營的主力軍,信奉力量至上,不曾有多餘技能傍身……”

季修收回浩然正氣,道:“你們可殺過無辜的人族?”

聞言,鱷魚跟狐耳少女對視一眼,沉默道:

“殺過一些常年駐留妖族各大從城和部落的人族,不過他們都是各大皇朝的逃犯……

犯了罪,逃亡至妖族,我們殺他們也不過是黑吃黑。其他的好人,正經生意人,我們最多只是坑一些錢,就放他們離開了。”

房間裡沉默了下來。

看這二妖眼中那希冀,深怕自己不信的神色,季修也放下了心中除掉這二妖的心思。

二妖說的不錯,戰場上各為其主,立場不同,應分對錯是不公平的,自己雖然是人族,但要是在妖族的底盤,以人族判定惡妖的標準除妖的話,嗯,怕是今日要在妖族大開殺戒了。

既然這二妖沒有殺過無辜的人族,那便放其一條生路是了。

作為一個創世者,季修如今已經開始以俯視心態來看這個世界,遇到了惡妖,撞在手裡,那就順勢除了。

遇到惡人,撞在手裡,也是同樣的道理。

二妖見季修不是那種不分黑白,見妖就殺之人,對視一眼,鱷魚開口道:

“大人,我們願意用一個秘密換取我們二人的性命!”

本就打算放過這二妖的季修聞言,來了興趣,一擺手,道:“起來說話。”

“謝大人。”鱷魚跟狐耳少女心裡狠狠松了一口氣,然後二人對視一眼,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定,道:

“大人,您還記得剛才路邊茶棚,那說書人的話嗎?”

“……你是誰,一個月前入皇宮行刺的刺客?”季修笑著問道。

他自然知道那刺客是誰,不過看鱷魚這樣子,似乎也知道點什麼,一個戰營的卒子,也知道這些秘辛?

“不錯,我可以告訴大人,那刺客就是鳳族小皇子!”鱷魚往前湊了湊,壓低聲音道。

一旁的狐耳少女道:“嗯嗯,夫君說對,就是在戰場上逃跑的鳳族小皇子。”

“你們是怎麼知道的?”季修不動神色道。

這件事他也是靠猜,才猜出個八九不離十,因為以蔚桐的心思城府,根本不可能留下這麼大一個破綻。

“……因為當然鳳族叛亂就是妖……女帝陛下親自發動,身為勐獁族麾下的大將,我當日正在巡邏……”

“鳳族叛亂,天妖皇陛下曾讓臨近的妖族戰營將軍前去探查,避免戰火蔓延,我沒帶旁人,只帶了娘子一個就去了。”

一旁的狐耳少女也點點頭,道:“我,我那日就在夫君的大帳中……”她說著,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腦袋。

至於她去大帳幹啥,不言而喻了。

“我親眼看到,鳳族小皇子化作火鳳逃出昇天,之後被神秘強者相救,所以我才敢肯定,那晚夜闖皇宮之人就是小皇子!”

說著,鱷魚抬頭看了季修一眼,又道:

“而且,我懷疑女帝陛下,或許已經駕崩了!”

聽到這話,一旁的狐耳少女低著腦袋不說話,她沒想到夫君竟然把他們夫妻之間的猜測給說了出來。

“哦?何以見得?”季修眯了眯眼,道:“妖族女帝駕崩?你可知此話要是傳出去,整個人人間怕是都要動盪了。”

然而鱷魚聞聽此言,卻是甕聲甕氣,道:“因為十年前的某一天,我鱷族的族長,也是我大伯,突然暴斃!”

“死因,至今無人知曉,而同一時間死亡的,還有勐獁族的族長、獬豸一族的族長、白虎、朱雀、玄武、青龍族四族的族長!”

“……我大伯曾告訴過我,他跟勐獁族的族長一起,被女帝陛下控制,一旦女帝陛下有恙,他們也會死!”

“十年前,族中突然傳來訊息,大伯暴斃,緊跟著沒過幾年,各族幾乎是同時傳來族長暴斃的訊息……”

聽到這話,季修若有所思,道:“照你這麼說,妖族各部都知道了女帝身死的訊息?”

一瞬間,季修不由的嗅到了陰謀味道。

各族族長身死,卻秘而不發,而是陸續傳出死訊,如果鱷魚說的是真的,那麼也就是說各族在謀劃著什麼。

因為鱷族的族長會把訊息告訴自己的後輩,那麼也會告訴其他人,比如如今的鱷族族長,青龍、朱雀等族也會告訴自己的後人。

但這些,自己卻是毫不知情。

嗯,自己不知道,也就意味著,自己那坐鎮妖族的分身,如今的妖師也不知道了。

嘖!不得不說,我這次來妖族是真的來對了啊。要不然,妖族這片沃土給我爆個雷,那可就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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