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親。”凌晨躬身一禮。
“嗯。”凌方山收起思緒，露出和藹的笑容，道：“聽說今日又去找那季修了？”
身為凌家家主，禮部尚書，二品大員，朝堂之上那也是大談國策的，府上這點事自是瞭若指掌。
對女兒這上趕子的態度，他其實是不滿的，好在那季修也算有點本事，而且也是個有擔當的丈夫，當日季修硬剛三個大儒的事他已只曉。
對這個未來的女婿，他還是滿意的。
“嗯。”凌晨點點頭，開口道：“我與季修已經確定，三日後成親，特來告知父親一聲。”
“婚事，還需要父親來操持。”
“三日後？這麼快？”凌方山一愣。
長痛不如短痛，早早把這事解決了也好，省的一直掛在心上，平白惹人心煩。
“嗯，本就是確定了的。”
“你想好日後打算了？”凌方山說著，語氣一頓，道：“我是說，儒門、佛門、道門和武道氣運之爭，這一成婚你們都將捲入當中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凌晨澹澹回答道。
嗯，那家夥說過她有安排，一品菩薩境想必也足夠應對一切變故了。黑衣凌晨是她最大底牌。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為父自然全力支持。”凌方山認真道。
“女兒告退。”躬身一禮後，凌晨轉身離開。
……
翌日。
雪停了。
一個訊息傳遍京都。
禮部尚書凌方山之女，凌家大小姐凌晨將與宮中侍講季修，季緣知於兩日後成親。
一時間，整個京都城一片譁然。
當然，引起轟動的不是凌家大小姐，也不是禮部尚書之女，更不是凌家，而是季修。
現在這京都城裡，誰人不知季修是誰？
一時間，凡是讀過神凋，看過紅樓的人，各大茶館酒樓，討論的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季先生要成親了！
而國子監、白馬書院、尚儒書院，三大儒道聖地的一把手也再次秘密相見，召開了會議。
這一次，李青山、歐陽論書、孔莊三人詳談的很短暫，不到一個時辰便各自離開。
第二日。
京都城除了四大書坊外的其他幾大書坊的渠道店鋪上，湧出了大量的武俠話本。
這引起了眾人的強烈興趣。
當看到寫話本的人後，眾人都驚訝了。
這些話本閒書全部是由三大儒門聖地中一些天才儒修，甚至還有一些離開聖地的高品儒修。
而這些儒修寫的話本，扉頁的第一句話，更是讓一眾支援季修的武夫們熱血上湧，恨不得仰天長嘯一聲，季先生牛逼！
海藍書坊後堂。
四大書坊的掌櫃齊聚一堂。
在幾人面前，擺著十幾部武俠話本。
“此書能成，得季修先生之便，後學晚輩誦讀神凋後有感何為武道，何為武俠，何為江湖。所著之拙作，願免費邀天下讀者評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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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胖子“啪”的一聲放下手中這本名為《刀，劍孩童和老人》的武俠話本。
然後又拿起另一本名為《劍不語》的武俠話本，翻開，一模一樣的話寫在扉頁，然後第三本、第四本、第五本、第六本。
一連十幾本，全是如此！
深吸一口氣後，郝胖子看向以雪花書坊為首的劉掌櫃等人，道：“如何了，內容質量如何？”
劉掌櫃跟旁邊的藍寇書坊的掌櫃對視一眼，放下手中的話本，道：“我們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單論質量來看，不如神凋，但如果在神凋出現之前，這必然上乘之作！”
其他兩個掌櫃也合上書，沉聲道：“雖不如神凋，但絕對稱的上是上乘之作了。”
郝胖子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胖胖的手靈活的敲擊著桌面，嗯，這還是他跟季修學的。
“……扉頁上的話像是在捧殺緣知，但我總覺的哪裡怪怪的。”突然，郝胖子心中一動，看向劉掌櫃道：“看完這些書，你們的感受是什麼？”
“感受？”劉掌櫃等人一愣，然後皺眉一思，道：“嗯，舒服，爽！”
一旁藍寇書坊的掌櫃補充道：“情緒壓得很到位，反轉也很到位，暢快淋漓！”
“就這？還有呢？”
“……嗯，我看了三本的開頭十幾章，發現一個現象。”這時，雅詩書坊的掌櫃猶豫道。
“細說！”郝胖子眼睛一亮。
其他人也看向向來沉默不語，比較低調的雅詩書坊老闆。
“……太過暴力了。”雅詩書坊神情古怪道。
暴力？郝胖子眉頭一皺，不覺得暴力有什麼問題。
神凋裡也有很多暴力場面。
反而這種拳拳到肉的暴力，瀟灑快意的武道技法反而讓人欲罷不能，看的時候都想比劃兩下。
“…罷了，都先回去吧，嚴密監控其他書坊的動態。”說著，郝胖子又道：“對了，儘快將神凋、紅樓這些書，向各府州輸送！”
“京都盤子就那麼大，市場有限，在其他人的武俠話本流傳出去之前，儘快搶佔市場！”
“……好！”
三大書坊的掌櫃起身離開。
只有雅詩書坊的掌櫃眼神閃爍，張嘴想說些什麼，但又止住了。
嗯，他其實覺得這些話本和神凋一樣，看起來沒什麼區別，可神代裡的打鬥暴力，不讓人反感，可這些人的武俠話本，裡面的武夫讓他不喜。
“不過郝掌櫃他們都不覺得有什麼，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問題，或許是我太過敏感了。”
“……”
目送三位掌櫃離開，郝胖子面色凝重，“弟兒啊，儒門出手了！”
雖然他沒看出什麼來，
但他知道這絕對是儒門對季修的一次出手！
“……嗯，必須告訴他一聲。”想著，郝胖子心中一動，道：“來人，備車！”
說著，拿起話出了門。
……
葉府。
季修的小院，房間裡。
季修坐在書桌前，手裡捧著一本名為《刀和劍和我和她和狗與青山》的一部武俠話本品讀著。
“弟兒，如何？看出什麼了？”半個時辰後，郝胖子已經吃完一盤糕點了。
瞥了眼嘴上都是糕點沫子的郝胖子，季修無奈的放下話本，道：
“我說你吃東西就不能斯文點嗎？”
“吃東西就是吃東西，還要講究個什麼。”郝胖子聞言，翻了個白眼，急道：“我跟你這說正事呢，你少給我胡扯，快說說，看出什麼了？”
見他著急，季修合上話本，道：“看出點東西，你猜的不錯，扉頁上的話有捧殺嫌疑…但顯然，儒門的手段沒這麼簡單，真正的殺招在這呢！”
說著，季修揚了揚手裡的話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