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黃昏日落。
葉府大堂之上,姑父葉浪天,姑姑季穎還有凌晨的父親,禮部尚書凌方淵坐在上位。
“……”
“夫妻對拜,禮成送入洞房!”
隨著國子監一名四品儒修的禮生最後一聲落下,季修與凌晨正式皆為夫妻。
這一日,葉府上下熱鬧一場,好在葉府院子也不小,雖不如凌府恢宏,倒也是大戶人家。
賓客滿朋,倒也不顯得擁擠。
在姑父葉浪天的介紹下,季修開始一桌一桌的敬酒,之後又是一些不認識的朝中官員。
雖然都不認識,但按照昨晚那太監所說,明日之後季修就要入翰林,給皇帝當侍講了,嗯,大小以後也算是個混官場的人了,認識一下也是有必要的。
天色漸晚。
送走所有的賓客後,季修晃著腦袋,朝自己的小院走去,沒辦法喝的太多了。
嗯,他現在走路都感覺飄飄然。
“大哥。”遊廊上,表弟葉悠然笑著拱手,道:“恭喜。”
“青雲?”季修打了個酒嗝,也笑著拱了拱手,好奇道:“你怎麼在此?”
“擔心大哥這狀態不利於圓房,所以我就想著來幫大哥一把。”說著,葉悠然微微一笑,緩步上前,來到季修跟前,在季修疑惑的注視下,手中大筆出輕輕一劃,一道浩然正氣甩出沒入季修眉心。
“萬物生長。”說完葉悠然面色陡然一白,身體晃了晃後收起大筆,看著已經恢復清明的季修,道:“良辰美景,春宵一刻值千金,大哥快去吧。”
“嗯?你做了什麼?”季修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好像除了醒酒外,自己沒什麼不同。
“大哥到時候就知道了,這可是我打算留給自己的,只是沒想到大哥先成親,就送給大哥了…”
說完,葉悠然也不多做解釋,轉身飄然而去,留下站在遊廊上,一臉的不明所以。
“啥啊?你給我啥禮物了?”季修喊了一聲,搖搖頭,深吸一口微涼的空氣,朝自己的小院走去。
明月懸掛,繁星如河。
小院裡很安靜,季修來到院子當中,卻是遲遲沒有動身。
說實話,他現在很緊張,心砰砰跳那種。
“……呼!”微吸一口氣,季修抬腳上前,輕輕推開房門,佈置喜慶的房間一片紅色。
一襲紅衣蓋頭的凌晨靜靜坐在床上。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黑衣凌晨心裡並不平靜,當然,身為主人格的白衣凌晨更不平靜。
甚至有點慌亂,她嘴上說的無所謂,什麼佛門修行者,什麼色即是空,身體不過皮囊。
此刻真到了關鍵時候,一顆自以為很穩的佛心也是隨著那腳步聲湊近劇烈跳動。
“咕都。”吞了口口水,白衣凌晨緊張到聲音都在發顫,道:“喂,你不緊張嗎?”
“緊張。”很快,黑衣凌晨的聲音跟著響起。
“哼,你是更多的是期待吧。”白衣凌晨故意想要透過這種鬥嘴的方式轉移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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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床堅實嗎?”突然,她鬼使神差的說了這麼一句。
“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問問。”
“你在害怕?”
“才沒有!我是怕你,不對,是怕我的腦袋讓床頭木板給撞壞了。”
“不會,床很大,嗯,兩個人,不,三個人都足夠了,床頭也沒有木板,不會磕到頭的。”
“噢,那就好,那就好…對了,晚些時候要我幫你嗎?呸呸呸,我在說什麼,我才不……”
“好。其實我也怕。”
“……”
季修挑開凌晨頭上的紅蓋頭,看著美豔的凌晨,四目相對,一切已在不言中。
交杯酒後,
房間裡燈火終於吹滅。
“……”
翌日黃昏。
已經穿戴好的季修看著身旁換下喜服,改為往日素淨的穿搭的凌晨,眼裡有疲憊之色浮現。
想到表弟葉悠然說給自己的禮物,
季修下意識的瞥了眼生下,他終於明白那句萬物生長為何意了。
不過新婚之夜最讓他驚異的還是後半夜,第二人格的黑衣凌晨告饒一聲後,主人格竟然接管了身體。
然後看著完全變了個人的凌晨,好傢伙,季修直接倒抽了好幾口涼氣,沒辦法這種感覺實在是刺激。
當初那一閃而逝的想法,湧上心頭。
而後也就是那一刻,季修是真的感激表弟!嗯,感謝表弟賜予的‘萬物生長’Buff加持。
如果將之前的自己,比作是一臺國產QQ小車的話,那表弟這一招下來,簡直就是給自己全方位升級成了頂級跑車的配置,效能簡直沒話說!
那驅動,嘖,簡直了!
一品菩薩境之力又如何?哼哼!
還有主人格那丫頭,也是在昨晚徹底暴露了她本來的性格。
一晚之後,可以說三人之間就差點明了,不過季修沒有問兩個凌晨也都沒有解釋的打算。
就這樣彼此莫不作聲,兩個凌晨裝作季修沒看出來,季修也樂在其中自願裝湖塗。裝湖塗,那可是一門藝術。
這種事上男人不能活的太明白不是?
嘖!不說就不說吧,哼哼,不點破也好啊。
“……不過言出法隨,真是個好東西。”季修看著身段窈窕的凌晨,下意識的感慨一聲。
這時,凌晨給季修倒好一杯茶,雙手遞了過來,好奇道:“什麼言出法隨?”
“咳!”輕咳一聲,季修把茶杯放在一旁,尷尬一笑,道:“沒什麼,突然的感慨而已。”說著,季修像是想到了什麼,道:“我們該去見姑姑了。”
“嗯。”
一番簡單洗漱後,季修便帶著凌晨朝著姑姑和姑父所在的院子而去。
一路上,丫鬟僕人不時的問好。
季修這才發現,府上的丫鬟也多了不少,想來是姑姑置辦的。
姑父葉浪天今天哪都沒有去,畢竟按照規矩新人第二日是要給長輩敬茶的。
季修父母早亡,長輩自然就會姑姑姑父了。
給長輩敬茶過後,姑姑季穎又帶著季修跟凌晨去了季家祠堂,之後,季修就被趕了出去,姑姑季穎獨自留著凌晨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
“姑姑跟你說什麼了。”回去的路上,季修好奇的看向凌晨。
“……看。”凌晨說著,抬起手,光潔白淨的手腕上,戴著一個碎花白玉鐲。
“這是,季家主母的信物?”季修對這個鐲子自然是有印象的,記憶裡母親手上就戴著一個。突然,季修又皺起眉頭,道:“不對,不一樣。”
凌晨收起手,笑著看向季修道:
“姑姑說,娘跟爹失蹤後,季家主母信物也不見了,後來考慮到你要娶媳婦,她就又做了一個。”
季修恍然,父親跟母親不知所蹤,嗯,這麼多年已經預設了去世,身上的東西都不見了。
季家真正的主母信物,又怎麼可能出現在姑姑季穎的手上,原來這只是是一件彷製品。
“……”
“少爺,海藍書房的郝掌櫃來了,在大廳呢。”這時,管家走了過來。
聞言,季修知道郝胖子來找自己,肯定是自己交代的對付儒門的事情辦好了。
想著,季修看向凌晨。
“…快去吧,我自己回去就好。”凌晨為季修整理了一下衣領,溫柔道。
“嗯。”點點頭,季修朝前廳方向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