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眼前這兩個無恥老賊，歐陽論書氣的一張老臉已經黑的能滴出水來了。
“啪！”歐歐陽論書一拍桌子，怒聲道：
“青山老狗，孔莊匹夫！你們兩個無恥之徒少給你爹在這扯犢子，當初是誰假清高的？”
“當初端起盆吃飯，現在放下盆罵娘，是不是你們幹的？現在出事了又怪在我頭上了？”
“老夫告訴你們，這事老夫不管了！”說完，歐陽論書大袖一甩，起身就朝著門口而去。
見背鍋的要走，李青山跟孔莊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裡的意思，他能走嗎？不能啊！
他走了，鍋誰來背？
“……哎呀，竹賢，竹賢，剛才是我衝動了，你別衝動，別衝動！”李青山老臉上立刻浮現出一抹笑容，上前拉扯著歐陽論書。
“哼！放開老夫！”歐陽論書冷著臉，扯著袖子，一副我生氣了，我要散夥的樣子。
這時，孔莊也上前打著哈哈，道：“竹賢，溪風也是關心則亂，眼看著我儒門將要失去人心了，我們要是再內鬥下去，受傷害的是整個儒門！我覺得，越是這個時候，我們越要團結一心。”
說著，孔莊也上前，抓著歐陽論書的另一只手，一邊搖晃，一邊勸解道：
“你就原諒我跟溪風吧，嗯？”
李青山見此，也開始輕輕搖晃起歐陽論書的領一隻胳膊。
“哎呀！”被兩個人這一副軟磨硬跑的樣子一弄，歐陽論書一陣煩躁的甩手，道：“兩個匹夫，少給老夫來這一套！”
嗯，顯然，他的語氣已經緩和了下來。
孔莊給李青山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會意，退後一步，躬身一禮，嚴肅道：“溪風，先前是我不對，老夫給你道歉，還請溪風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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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莊也是緊跟著退後一步，躬身行禮。
“溪風，孟釋，你們…”見李青山跟孔莊兩個與自己同為大儒，竟然行如此大禮，歐陽論書內心……卻是毫無波動，甚至想笑。
哼，這兩個老匹夫，真是臉都不要了啊！不過能趁這個機會整整他們，倒也不錯。
嘖！這老貨，夠了吧？李青山跟孔莊彎著腰，對視一眼，心裡暗暗道。
顯然，他們也知道今天要讓歐陽論書這貨把氣順了，要不然之後背鍋人就在他們之間誕生了。
嗯，他們兩個脾氣都火爆，一言不合就會打起來，關鍵是事情還解決不了。
要不然打一架就打一架，那又什麼？
一刻鍾後，歐陽論書這才裝模作樣的輕咳一聲，道：“起來吧，別以為老夫不知道你們打什麼注意。”
李青山二人對視一眼，臉上露出尷尬笑容，也不接話，只是笑道：“溪風，快說說，怎麼辦？”
歐陽論書重新回到座位上，沉吟道：
“為今之計，開弓沒有回頭箭！那便繼續下去！”
“跟季修死磕！”
“繼續下去？”李青山皺眉。
他又何嘗不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的道理，但問題是現在季修的攻勢太勐了！
關鍵是寫的故事又好看，又新穎。
那什麼畫皮，鍘美桉，杜十娘，恩，還有九品芝麻官以及黑市那邊的禁書小皇文。
雖然那些禁書沒有掛名，但那種新穎、讓人欲罷不能的劇情設計，除了季修還能有誰？
相比季修，他們這邊的人，也就能模彷季修寫武俠話本，其他故事一些出來就是那股老掉牙的味，面對已經接受過新事物的讀者，他們毫無優勢。
“我的想法很簡單，絕對不能停，停了儒門就被壓了一頭，會嚴重打擊儒門士氣！”
“想要對付季修，除了正面派人鎮壓外，就只有一條路，拉儒釋道一起下水！然後，團結儒釋道，一起對抗武道！將局面維持在一個衡點！”
“那時，雙方勢均力敵，上邊自然會出手。”歐陽論書說著，指了指上面。
“你的意思是，此事陛下也參與了？”李青山驚疑不定道。
“……哼，你認為呢？之前武道弱小，陛下庇護著那小子，現在武道已經成氣候了，而且這勢頭一個搞不好，就會砍掉儒釋道的氣運！”
“你覺得陛下會不時刻盯著嗎？”說著，歐陽論書像是想到了什麼，嘆氣道：“咱這位陛下啊，魚與熊掌，他都想要，說句天下最貪之人不為過！”
“這些年自從天宗的妖道入住皇城後，儒門、道門、佛門，三家氣運同時開始減少！”
“這其中沒有貓膩誰信？”
孔莊皺了皺眉，道：“經你這麼一說，確實蹊蹺…”說著，他欠了欠身，壓低聲道：
“陛下的年紀已經大了，而且已經近三十年沒上朝了，前些日子我聽說內閣提議，讓諸王前往封地就番，其中還提到了太子殿下…這其中的意思就是在隱晦的提醒陛下，可結果卻是遭到了呵斥。”
說著，孔莊大手一揮，周身青色浩然正氣“譁”的形成一個能量罩，籠罩三人。
“你們還記得一年前的妖族聖血桉嗎？”
歐陽論書跟李青山點點頭，道：“這是自然。”說著，歐陽論書語氣一沉，道：
“一年前妖族聖血驚現京都，血鴉妖族少主入京搶奪，然後被小閣老出手打傷，險些喪命京都！嗯，就是差點喪命在季修姑父，葉浪天手中。”
孔莊點點頭，道：“我聽說妖族聖血是當初皇城司的人冒死從妖族帶回來獻給陛下續命的。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陛下並未服用。現在想來，越想越讓人心寒，陛下或許早已經尋到了一種長生之法！”
“你是說，陛下在竊國之氣運？！”李青山失聲道。
李青山這時沉著臉，點頭道：“此事只是我們的猜測，以後這種猜測臆想就不要說了。”
“如果陛下真的偷竊國運，咱上頭的三位，還有道門、佛門那些老家夥又豈會同意？”
“這也是我想不通的點啊……”孔莊搖搖頭，道：“可以咱這位陛下的性子，他霸佔著皇位的目的何在？除了竊國氣運供養己身，我想不到其他？”
“別忘了，天宗可是有那麼一門邪功的，而闖出這門邪功的人，就是那妖女妖道！”
這個時候，歐陽論書語氣幽幽道：“你們說，如果儒、釋、道，上面三位也同意了呢？”
“什麼？！”李青山跟孔莊一怔，被歐陽論書這話給驚到了。
“……不可能，老師怎麼可能允許他人迫害儒道氣運？！”李青山第一個反對！
孔莊也是冷著臉，道：“歐陽匹夫，別用你髒髒陰暗的心思去汙衊聖人！”
“亞聖！”歐陽論書抬眼強調道。
“那也是聖人！”
“可你別忘了，我儒門一品亞聖、道門一品道法自然、佛門一品菩薩，壽元只有千年！誰人能抵擋長生的誘惑？亞聖，也是人，不是聖！”
“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相信！”
“我也不信！”
“……嗯，其實我也不信，但我願意去往這方面想……罷了，這些不是你我能掌控的，真出了事也是內閣該操心的，與我們無關！”
“我們做好分內之事九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