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拒絕,慕淵擇輕笑了一下,“怎麼,還跟夫君客氣。”
蘇燃燃:“……”他臉皮好厚哦!
“篤篤篤……”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這麼晚了會是誰?
蘇燃燃還沒問出口,慕淵擇已經出聲了,他聲音冷冷淡淡的:“有事明日再說。”
聽到這樣的回答,曾老奴敲門的手遲疑了一下,的確是很晚了,叨擾神女很是不應該,可他若是不叨擾,這兩個孩子又該怎麼辦呢?
曾老奴為難道:“神女,夜深了,老奴實在是有事相求才來找您的。您不開門也沒關係,請您聽老奴說幾句話吧,老奴說完就走。”
話音剛落,大門嘎吱就開了。
連曾老奴都沒想到神女會開門,兩個孩子頓時眼睛都亮了。神女開門了,今晚她會收留他們嗎?
蘇燃燃見過曾老奴幾次,一聽他有事向求,便以為是雲翼出了事,問道:“曾爺爺,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曾老奴嘆了口氣,把目光落在兩兄弟身上,將今晚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蘇燃燃:“雲瑤公主真是太過分了,她怎麼能把氣撒到小孩子身上!”
曾老奴道,“神女你是有所不知,雲瑤公主囂張跋扈慣了,還有什麼是她做不出來的,別說是小孩子了,小貓小狗她也不會放過。就怕今晚她還會再次找春生秋生的麻煩,老奴我才想到把他們送到您這裡,請求您的庇護。”
聞言蘇燃燃義不容辭,“曾爺爺,您放心,我一定好好保護他們。”
有了這話,曾老奴松了一口氣,春生秋生兩兄弟頓時臉上揚起了笑。
“謝謝神女姐姐!謝謝神女姐姐!”
“快別謝了,外面涼,進屋裡說話。”蘇燃燃讓他們進屋。
曾老奴這下徹徹底底放心了,“既然神女答應保護他們,那老奴就先行告退了。”他還得去看看雲翼小王子的情況。
……
春生秋生一進屋,就和慕淵擇陰鷙的眼眸對上了。嗚嗚嗚,怎麼屋內比外面還冷……
慕淵擇臉色冰冷,看著面前兩個小屁孩滿眼的不悅。今日就應該把他們偷偷丟在路邊才對。
現在倒好,他的白玉梳還沒梳到蘇燃燃的頭髮上,就被這兩個打斷了。慕淵擇把白玉梳緊緊握在手裡。
“燃燃,不要管他們,我們的事還沒做完。”
她很是不解,“什麼事?”
“梳頭。”
蘇燃燃:“……慕淵擇,我們先說正事吧。”
“這就是正事。”慕淵擇冷冷道。還有什麼事比蘇燃燃一點兒一點兒將他放進心裡更重要。
春生秋生衣衫單薄,夜風涼吹的兩人瑟瑟發抖。蘇燃燃去關了窗,“還冷嗎?”
兩個小孩搖的像撥浪鼓,“神女姐姐,不冷了。”
蘇燃燃看了看他們的衣衫,道:“真是大意了,忘了晝夜溫差,應該再給你們多買幾套厚的。這宮裡沒有小孩子穿的衣衫,定做也是來不及的,明日我差人出宮給你們買去。”
她話音溫柔,目光關切。
即便是他們的母親,也沒有對她們這般溫暖過。春生想,她只會大喊大叫讓他去做事,即便冬日裡雙手浸入冰水凍壞了,母親業不會多看一眼。
她只會怪他們兩兄弟拖累了她,
春生道,“神女姐姐,不必了,有衣服穿我已經很滿足了,這點兒冷不算什麼的。”
蘇燃燃更心疼了,“我替你們安排房間吧,跟我來。”
“讓女婢安排就好,燃燃。”慕淵擇拉住了她的手,臉色陰鷙的可怕。
她的手臂像是被鐵鉗夾住了一般,她皺了皺眉:“疼……”
慕淵擇猛然放開了手,是他一時氣極,用的力氣太大。這次換做拉住她的袖子,眼神裡的陰鷙也變成了委屈。
“燃燃。”這低沉的兩個字,像是懇求。
蘇燃燃有些心軟,拉起他的手在手心印上一吻,柔聲哄道:“你先睡覺,我很快就回來。”
掌心柔軟的觸感讓慕淵擇一愣。這是他經常吻她的方式,現在她用這種方式吻自己。
吻一個人的手心,寓意是——把她捧在手心。
心底的酸楚和委屈驟然消散,只剩下手心裡的暖。他反手拉過她的,在她手背印上了一吻。
蘇燃燃臉蛋紅紅的,低聲提醒道,“慕淵擇,你別這樣,有小孩子在呢。”
慕淵擇低低一笑,“剛才你吻我的時候怎麼不介意小孩子。”
蘇燃燃臉色更紅,“我忘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忽然吻他的手心,啊,她真是越來越不明白自己了。
他嗓音低沉動聽,“快點回來,我等你。”
很晚了,他還等她幹什麼?蘇燃燃問不出口,擔心問了就會被他調戲,當著兩個小孩多不好意思啊。
她帶著春生秋生來到了隔壁房間。
神女宮裡有很多宮人住的房間,她隔壁這間一直空著。
推開門,一股灰塵湧起,嗆的大家咳嗽起來。
“哇,這也太髒了,怎麼住人!”蘇燃燃道,她收攏了手指在虛空中挽了一個花,微微使用了一些靈力,便將屋子打理好了,立刻就可以住人。
春生秋生還是第一次看見蘇燃燃使用術法,驚訝地眼睛都瞪圓了。
“好神奇啊,這樣動動手指頭,房間就大變了樣!”秋生道,不敢相信地摸了摸纖塵不染的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