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全場響起了或高或底的嘲笑聲，他們看著張凡眼神古怪無比。

果然是掃大街的，如此貽笑大方的言論，簡直是能夠讓人笑掉大牙。

蘇靈嘴角一抽，臉頰變得通紅了起來。

這說的什麼啊，這下完蛋了。

四周變化張凡看在眼裡，雙手負背，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平靜出聲道

“剛才彈奏的是《愛之夢》的第三部，該段由三個層次組成，高聲部是流暢而華麗的和旋分解，中聲部是舒展的主題旋律。”

“低聲部的低音線條線由a，al句單音發展成b句的音程、合弦，B樂句在節奏，旋律上都是對a，a1句的變化發展....”

隨這張凡緩緩陳述，中廳之中的那些笑聲竟是緩緩不見，變得安靜了起來。他們看著張凡，雙眸不由凝了起來。

這個掃大街的，好像真的懂鋼琴。

張凡站了起來，雙眸平靜，擲地有聲，聲音回落在整個大廳

“《愛之夢》鋼琴曲呈現段由降A大掉進入，至15小節轉入C大調，18小節轉入E大調...，每一節次不論是音節還是聲調都要按步就班，舒緩有致，按著固定的節奏來，但這首歌卻是徹底反了過來。”

聽著張凡的話，他們的臉紛紛紅了起來，這些東西這麼專業，他們根本不懂。

看到四周眾人的神色變化，張凡攤了攤手，道

“說了你們也不懂，說一些簡單的，為什麼這首鋼琴曲是這麼狗屁不通。”

“他彈的這首鋼琴曲違反了《愛之夢》的節律，這首歌本來是偏舒緩節奏，中段激昂，末端低沉，表達一個男子追尋愛到追憶愛的全過程。”

“而他彈出來通首音樂激盪，彈出來就像是一個公馬亂發情，毫無藝術可言，而這種世界名曲，微微錯一個調，整首歌的基調就完全錯誤。”

“這不是侮辱藝術，狗屁不通是什麼？”

聽著張凡所說，林胤才在臺上身上臉色變得陰沉起來，眸中滿是怒意，雙手不住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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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說自己侮辱音樂，公馬發情，那自己豈不是連狗屁都不如了。

但張凡說的有理有據，他根本無法反駁。

接下來，聽到張凡的話，林胤才更是又怒又羞，站在臺上渾身發顫。

“所以說要是我彈出這樣的東西，不如撞死算了。”

張凡清了請嗓子，雙手負背，掃過大廳所有人，平靜說道。

“在座的諸位，我說的夠清楚了吧。”

......

全場沉默，看著張凡眼裡有光亮和警服。

說的簡直太好了，就算不懂鋼琴的人也能知道那首曲子彈奏結果如何。

之前那些說過張凡掃大街之流的人，都不敢對視張凡，此刻面色羞紅恨不得找個地縫直接鑽進去。

“這些東西真的是你三歲知道的？”

蘇靈咽了口唾沫，抬頭看著被側臉被光影遮擋的張凡，瞪大眼睛問道。

看了一眼目瞪狗呆的蘇靈，張凡嘴角揚起一抹微笑。

“不，我孃胎裡就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