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說著話,往外邊走去,
看見不遠處,一個醉酒男子蹲在地上朝著一個服務生扇耳光。
扇的也不重,沒有聲音,但侮辱性極強。
扇一耳光,扔一百塊錢,
扇了七八下,被人拉了起來,
嘴裡罵罵咧咧的。
服務員是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雙手緊握,似乎在極力壓抑著怒火,
被人拉起來後,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七八張鮮紅鈔票灑落一地。
然而,不等大家有所反應,一個經理模樣的人迅速把人拉走,撿起地上的鈔票。
彷彿一切事都沒發生過。
陳曉幾人走近,醉酒男子在朋友的攙扶下離開。
七八個人擠在過道裡,
誰也沒有想讓。
很自然,陳曉和醉鬼碰了一下。
還沒來得及說話,
對方一耳光扇了過來,嘴裡罵道,“尼瑪幣的,沒長眼睛?”
陳曉躲開,
男子愣了一下,隨即怒了,“瑪德,還敢躲。”
一邊踹,一邊罵,“我讓你躲,我讓你躲。”
陳曉雖然也有點醉意,但總體還好。
見此情況,側了一下身子,隨即一耳光扇了過去,
醉酒男子頓時眼冒金星,傻了。
這時,大家才反應過來,紛紛上前把兩人拉開。
醉酒男子明顯懵了,掙扎著往前,
一邊用腳朝這邊踢來,一邊罵,“曹尼瑪的。”
陳曉推開方南幾人,上去又是一耳光,
“曹尼……”男子怒了,
想要反擊,卻被同行人緊緊抱住,對方似乎認出陳曉來,
又是一耳光,
“曹……”
四五記耳光下去,男子終於清醒一下,
好漢不吃眼前虧,
眼神怨毒看著陳曉,
陳曉扭頭看了看,沒找到趁手的傢伙,對著攙扶男子的同伴說道,“把他放開。”
兩個同伴對視一眼,鬆開手。
陳曉飛起一腳,將其踹到在地,
醉鬼躺在地上呻吟,
似乎不明白自己夥計為什麼不阻止,反而很聽對方的話。
陳曉朝著剛才的大堂經理擺擺手,
對方立馬湊了過來,滿臉堆笑,“陳總,不好意思,讓你受驚了,實在抱歉。”
“拿一千塊錢。”
經理愣了一下,隨即掏出自己錢包。
陳曉數了十張,扔在男子身上,又踹了他兩腳,“記得去看病。”
說完招呼著王向東幾人離開,
一邊向外走一邊說,“哎,讓大家掃興了。”
說完還看了陳燕一眼。
陳燕正後悔剛才沒拿手機拍下來,
被陳曉一看,頓時有點心虛,錯開他的目光。
這臭男人又起什麼鬼心思?
白雪在一旁說道,“就應該狠狠揍他,什麼人嘛,欺負一個服務員。”
王向東也罵:“瑪德,我要不是公務員,我非給他幾個耳光不可。”
大家紛紛表達自己的憤慨。
沒有一個人覺得以暴制暴有什麼不對。
……
等到陳曉一行人離開,
醉鬼的兩個同伴連忙把人扶起來,“飛少,醒醒,你惹大麻煩了。”
飛少愣了一下,似乎清醒不少,“什麼?”
另一個夥計埋怨道,“你沒認出來?那是陳曉。”
“陳曉?”一聽這個名字,飛少酒醒了一半。
“對啊,我不會看錯的。”
“是陳曉。”
飛少一機靈,出了一身汗,酒醒了,朝著大堂經理擺手,“過來。”
對方正在訓斥手下的服務生,
瑪德,能讓這種事情發生,簡直是白金漢的恥辱。
像陳曉這種客人,從進門開始,一路都有人服侍著,
怎麼會讓他跟別人發生衝突。
“經理,飛少喊你。”一個服務生阿祥提醒道。
經理扭頭看了一下,隨即丟下一句,“回頭再找你們算賬。”
快步朝著飛少走過去。
阿祥見經理走遠,笑著說道,“剛才打的真過癮,可惜阿澤沒看到。”
另一個服務生阿文接過話,“兄弟會這幫傢伙,終於踢到鐵板了,你剛才看沒有,陳曉打飛少的時候,花臂和劉耀不但不敢阻攔,還抓著飛少的手不讓他亂動。”
兄弟會是一個超跑俱樂部,會員都是當地的富二代官二代,
這些人做事囂張跋扈,打架鬥毆是常事。
白金漢的服務員也深受其害,
要麼被對方侮辱,要麼幫著收拾殘局。
好幾個女服務員因為長得漂亮,被對方多次猥褻,逼得辭職。
今天看到混世魔王被打,心裡別提有多解氣了。
阿祥幸災樂禍問:“是不是?”
阿文:“真的,我看的一清二楚。”
阿祥有點後悔,“哎,剛才應該給花臂和劉耀多上點酒,把他倆也喝醉,讓陳曉好好揍揍他們。”
阿文:“這下也夠他們受得,看看老爹能不能擺平這件事。”
阿祥:“剛才,我似乎聽到飛少躺在地上求饒呢。”
阿文:“對,我也聽到了,他說,爺爺我錯了。”
“哈哈。”
……
“飛少,你找我。”經理笑著說道,
飛少看著他,“剛才是誰?”
經理看了花臂兩人,隨即回答,“是陳曉。”
“真的是陳曉?”
經理點頭,“今晚是諾蘭生物定的座,剛才是陳曉。”
飛少問道:“以前怎麼沒見他在這?”
經理心想,還不是你們把這裡搞得烏煙瘴氣。
再這樣下去,非關門不可。
嘴裡說道,“老闆和諾蘭生物辦公室聯絡上了,把他們的工作聚會定在這裡了。”
“尼瑪幣的,為什麼不早說?”飛少破口大罵,
揚手想打對方,又忍住了。
經理很委屈,只能笑道,“這個,我也是剛知道。”
花臂拉了一下飛少,“走吧,咱們先回屋裡商量一下。”
飛少一邊走一邊罵,“真踏馬是倒了大黴。”
想起陳曉的傳聞,就有點不寒而慄。
看看程家現在成什麼樣了?慘不忍睹。
還有杭州的許家,因為陳曉一直不鬆口,官司拖到現在,許家成了笑柄。
不行,得趕快給姐姐打電話說一下。
想到這裡,飛少對著兩個小夥伴說道,“你倆先進去,我給家裡打個電話。”
花臂點頭,“應該的,姓陳的什麼心思,咱們也不好把握。”
飛少拿出手機,給姐姐撥了過去,“喂,姐。”
“怎麼了。”對面傳來一個嚴肅的聲音。
“有點事情,想給你說下。”
“又闖禍了?”
飛少在電話裡,簡單把事情說了一遍,
對面沉默半天,“你在那,我過去找你。”
飛少:“白金漢。”
掛了電話,滿臉惆悵,
站在禁菸標誌下,抽了半根煙,轉身回到包廂,
推開門,愣了一下,十幾個人的桌子,就剩下花臂和劉耀。
“他們人呢?”
花臂有點尷尬,“家裡有事先走了。”
“都有事?”
“是的。”
……
劉耀在一旁不耐煩說道,“有毛事,還不是聽說你惹了陳曉,大家怕被遷怒都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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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少一聽,怒火攻心。
他總算知道什麼是狐朋狗友了,
這太他媽搞笑了。
啥事都沒弄清了,人先跑了。
尼瑪幣的,
不過,總算人沒跑完,
飛少對著兩個兄弟感慨,“患難見真情啊,花臂,小耀……不說了,以後大家就是親兄弟。”
花臂笑了下,“沒多大的事,陳曉再兇,還能把我們給怎麼了?”
實則心裡暗罵,不是倒黴陪著你被陳曉看到了臉,老子也走了。
王八蛋,淨給大家惹禍。
飛少點頭,“你倆放心,一會我姐就來。”
劉耀驚喜:“雪姐要來?”
飛少點頭。
花臂和劉耀松了一口氣,
彷彿有了主心骨。
劉耀:“其實這事,不能怨咱們,陳曉先碰到飛少,連句對不起都不少,還動手打人。”
花臂點頭:“是的,你看看把飛少打的,我去要個冰袋敷一敷。”
飛少也想不清兩人怎麼起了衝突,感覺臉上腫痛,
這時經理也送來了冰袋。
三人就這麼吐槽著,
……
很快,姜瑞雪趕到,看樣子離得並不遠。
“姐。”
“雪姐。”
“雪姐。”
飛少先喊了一聲,劉耀兩人也跟著招呼
姜瑞雪見到弟弟一副豬頭樣,臉上掠過一絲擔心,“發生什麼事了?”
劉耀見對方看著自己,結結巴巴說了事情經過。
這是自小留下的陰影。
如果說飛少是個紈絝子弟,那他姐姐就是別人家的孩子,自小成績優異,學習武術,常常打的一眾發小哭爹喊娘。
長大後參軍入伍,參加過維和部隊,殺過人見過血,退役後轉業到市反暴大隊,負責一線反暴工作。
工作以來,榮獲獎勵無數,在世界特殊運動會上拿過“女子個人30+專案”冠軍,被上級評為“實戰大練兵標兵個人”,
絕對的英姿颯爽。
讓無數男人甘拜下風。
姜瑞雪皺眉,“行了,我去問問經理。”
出門去找經理,
經理正在安慰被捱打的服務員,“小澤呀,你先回去休息兩天,調節一下,這個世道就是這樣,弱肉強食,沒本事就要被人欺負,你別說是我,就是老闆見到飛少都頭疼,不過,陳曉已經幫你報仇了,這事就過去了。”
服務員低著頭不說話。
經理正要繼續說,看到姜瑞雪進來,還以為是警察來了,馬上住嘴。
隨即反應過來,“你是……”
姜瑞雪:“不好意思,我是姜小飛的姐姐,姜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