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初菱做夢也不會想到,眼前的怪人竟然會是當日被她一劍刺殺的玉寅舟。
不僅如此,他好像恢復力正常,看向自己的眸光清明,就連表情動作,也跟玉寅舟在世時,本人的面貌一模一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不是讓人把玉寅舟給葬了。
難道……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視線驟然抬向空中的黑袍人。
是黑袍人!
玉寅舟,還有這滿地無辜枉死的百姓,都是這個黑袍人的手筆。
再聯想之前遇到的幾次意外,包括七巧節黑河蛟的那場風波,玉初菱像是一瞬間捋清了所有關鍵節點。
是黑袍人,所有事情都是她所為!
這個黑袍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你不是玉寅舟,玉寅舟早就死了!”
收回目光,玉初菱手中的靈劍,毫不留情對著他的命門。
玉寅舟一驚,忙舉起雙手,“初菱,你連我都不認得了嗎?我是的父親啊,前日,你已殺過我一次,如今,你要再殺我一次嗎?”
“初菱,我自知對不起你們母女,我也誠心懺悔悔過了,我已經失去了所有,為什麼還不能放我一條生路!”
“你還記得小時候嗎?小時候我那麼疼你,每次有好東西,總是第一時間想到你,你也喜歡黏著我,走到哪裡,都嚷嚷著讓爹爹抱……”
隨著玉寅舟的話落,一些往昔的片段,也如輪播的影像般,突然出現在玉初菱面前。
她承認,在白舒雅母女出現之前,玉寅舟一直是個好父親。
他也確實,給了她那個年紀孩子該有的父親的寵愛。
像是被一種莫名的情緒牽引,玉初菱原本高高舉起的靈劍,也開始慢慢落下。
看著玉初菱落下的靈劍,玉寅舟眼中閃過一樣的光芒,甚至用一種蠱惑人的語調輕聲道:“初菱,父親是愛你的,父親只是一時做錯了事,人非聖賢,你會原諒父親的對不對?”
玉初菱緩緩垂下長睫,像是連行為都不由自己控制,聽了玉寅舟的話,朝著他的方向默默點頭。
玉寅舟嘴角開始露出一抹詭異的笑,並招手,讓玉初菱朝他的方向走過去。
眼見著玉初菱真的要邁步,一旁早就急的不行的夢魘獸,立刻大聲道:“主人,你快醒醒,別被他蠱惑了!”
說著,夢魘獸懷抱著天虛鏡,不顧玉初菱囑咐的朝著她的方向跑去。
與此同時,水藍色的光球,在它兩角間聚集。
眼見著那光球將要發出,玉寅舟卻突然轉變攻擊夢魘獸的方向,轉而攻向它手中的天虛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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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獸糾纏間,天虛鏡被一顧勁力掀上了天。
夢魘獸眸光大駭,想要飛身去取,玉寅舟一掌拍下阻攔它的行為。
眼看著,玉寅舟將要得手。
下一秒,他的頭便在一道眩目的劍光下,被齊整切下。
滾落到草地的頭顱,一雙眼睛瞪的老大。
像是不可思議,玉初菱怎麼就走出了他編織的幻境,還成功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命門。
當然這些他都不會知道了,因為玉初菱已經一腳踩爆了他的頭顱。
這樣一來,不管他是什麼怪物,都絕不可能再復生。
隨著玉寅舟狗帶,玉初菱犀利的目光,直射向樹頂之上,臉色驟變的黑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