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玉初菱的詢問,皓月帝自然是大方的毫不避諱,示意她直說就行。
“皇上,我聽聞,你見到了自己的前世,所以才認定民女就是你的前世情人,民女好奇,不知民女能否也見到那個前世?”
此時就是最好的時機,趁著皓月帝剛說出那番話沒多久,這麼問,也不顯得突兀。
果然,皓月帝並未起疑。
只是沉吟了片刻後,才問玉初菱,“你當真想知道?”
玉初菱忙不迭點頭。
皓月帝又頓了頓,才像終於下定決心般,對玉初菱道:“等明日大婚,你與朕洞房花燭夜之時,朕便把那神奇的寶物,拿出來給你看!”
玉初菱聽到“神奇寶物”四個字時,心中便越發篤定,皓月帝口中所說的一定就是流光鑰。
但很快,她又陷入了新一輪的無語中。
洞房花燭夜?
她一開始,可沒打算跟他進行到這一步。
拜個堂就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玉初菱正打算再跟皓月帝打個商量。
哪知門外的女官突然敲門,告知皓月帝有朝堂要事來奏。
“那朕先走了,我們晚上見——”
話落,皓月帝便離開了玉初菱所在的宮殿。
皓月帝走後,早就醒了的夢魘獸,便一個猛子從床榻上翻了起來。
“主人,你不會真要嫁給那皇帝,還要跟他洞房花燭夜吧?”
夢魘獸雖然不知道洞房花燭夜具體什麼流程。
但卻知道,男女洞房花燭夜後,保不齊會出來個縮小版的主人。
到時候,就又多了個小魔頭欺負它,夢魘獸想想便背後一陣發涼
哪知,玉初菱壓根沒有理會它的一驚一乍。
而是眸眼堅定的看著遠處道:“這個婚我必須結,這個洞房我也必須入!”
只要能拿到流光鑰,這點流程上的小犧牲又算什麼。
可是明顯,夢魘獸會錯了意,以為玉初菱真要為了流光鑰捨身。
於是,在玉初菱被宮人叫去宮殿正廳,試穿喜服時,夢魘獸一把薅出了天虛鏡。
對著有可能壓根聽不到它說話的鳳澤息道:“不好了帝尊,我主人要犧牲色相,真嫁給那個皓月帝了,還要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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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天虛鏡微閃了閃,但除此外,再沒任何變化。
看著光芒消失的天虛鏡,夢魘獸頹喪的嘆了口氣。
它怎麼忘了,有了主人的心頭血澆灌後,帝尊每日只能顯形一刻鍾的時間。
今天的時間早就用完了。
這下好了,真沒人能救它頭腦發熱,舍身取義的主人了。
下午太陽將要落山的時分。
玉初菱按照皓月國迎娶新人的吉時,在喜娘的攙扶下,跨過火盆,走上了金碧輝煌的大殿。
早就一身紅黑喜服,意氣風發站在高臺之上的皓月帝,從喜娘手中接過玉初菱手中紅綢另一段的紅綢。
笑望著她,兩人一同敬拜天地。
一番複雜的流程過後,玉初菱被率先送往了洞房。
一進洞房,玉初菱便立馬插上了門閂。
開始在婚房中翻找,有沒有流光鑰的下落。
皓月帝既然說了,洞房花燭夜之時,就會把流光鑰拿出來。
那麼這流光鑰肯定不是藏在這婚房裡,就是在他的身上。
玉初菱剛翻到一半,門外突然響起了沉穩有力的腳步聲。
玉初菱一慌,忙套上蓋頭,端坐在床榻上,又用靈力重新卸下了門閂。
而原本因為餓極,開始偷吃喜點的夢魘獸,也立刻保持靜默的吉祥物狀態。
等到房門被人從外推開,隔著喜帕看到那隱隱綽綽的高峻身影,玉初菱的心臟,卻跟著奇異的跳動了起來。
什麼情況?
她對那皓月帝沒有半分念想,為何她的心臟會跳的那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