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兒，你怎麼會在這裡？”

妖皇凝結了必殺靈力的手，猛地撤了回來，驚訝的看向玉初菱。

玉初菱此刻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但她知道父皇最討厭欺騙跟謊言，索性據實坦白。

“我原想將走芝草送去給父皇療傷，怎知來到內殿，見父皇形色匆忙，擔心您出事，所以，我才跟了上來，請父皇責罰！”

玉初菱坦白夠快，認錯裝乖也夠快。

這讓原本還打算訓斥她的妖皇，一口氣竟又這麼憋了回去。

“你看到了什麼？”

妖皇問這話時，嗓音不覺低沉，連帶著他眉心間的那朵三瓣赤色花紋，也跟著騰昇出了幾抹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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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妖皇陡然散發的殺氣，玉初菱知道，自己約莫是真的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於是，她飛快閉上眼睛，豎起三根手指起誓，“菱兒什麼也沒看到，菱兒今日也沒見到父皇，更沒有到過這個地方。”

冷汗在身後直冒，妖皇的視線帶著強勢的威壓，讓半跪在地的玉初菱，雙膝都有點發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妖皇才陡然抬手，不耐道：“那還不快滾出去！”

玉初菱如蒙特赦，麻溜的閃身離開了密室。

看著她逐漸遠去到消失不見的背影，妖皇才收回沉潛的雙眸，將視線重歸於畫像上。

“梓萱，這個與你容貌相似的小女娃，我只是將她當作自己的孩兒，若是當年你我……若她真的是你我的女兒該有多好，可惜，你最終還是選擇了他……”

*

出了密室，玉初菱便後背浸透的靠著牆壁不斷的喘粗氣。

這一年，妖皇對她驕縱，四個哥哥對她寵溺，就連萬妖谷的眾民們也對她疼愛有加，以至於讓她差點忘記，自己真實的身份。

自己終歸是人，不是妖，更不是妖皇嫡親的女兒。

起先，她不明白，為何外界傳言喜怒無常，絕無良善之心的妖皇，為何會好心救起落崖的她，並帶回萬妖谷悉心培養，教習靈力。

甚至不惜損耗自己的修為，替她打通雙生魔脈。

如今，她終於明白了，是因為畫像上那個與她容貌相似的女子。

並且，從剛才父皇的態度，他似乎並不想自己知道畫像之人的存在。

那麼，父皇收養自己的初衷究竟是什麼……

玉初菱不敢深想，她害怕父慈女孝的美好關係被打破，總之，無論如何，生辰宴之後，她不能再留在萬妖谷了。

因為想的入迷，玉初菱便沒有注意到火燒屁股般，朝她的方向奔來的夢魘獸。

夢魘獸跑的太急，也沒料到玉初菱在走神根本就沒看見它，收力不急，一人一獸就“砰”地撞在了一起。

“跑那麼快，趕著投胎嘛！”

玉初菱屁股跌的生疼，沒好氣瞪著夢魘獸一頓痛罵。

夢魘獸立即回嘴，“明明是你這女人魂遊天外，路都不看！”

一人一獸互不相讓，索性各自冷哼一聲，抱臂扭頭不再搭理彼此。

還是夢魘獸，氣著氣著，突然想到了此行的重要目的，這才不情不願的開口，“喂，女人，大事不妙了！”

玉初菱：“……”

不理不理就不理。

夢魘獸：“鳳大人被別的女人調戲了！”

一聽這話，玉初菱立即拎起夢魘獸，神色不善道：“是誰？敢在我的地盤調戲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