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夜北宸的話，鳳澤息手掌緊攥，周身散發的氣息越來越冷。

被他抱在懷中的玉初菱，強忍著撕裂的疼痛開口：“鳳澤息，我為你做什麼都是我心甘情願的，我不需要你違背自己的心，去做出任何選擇！”

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

司訓跟玉初菱，都是愛的灑脫的人。

我愛你，我便可以為你捨棄我願意的，不求回報，哪怕沒有任何的回應，也都無怨無悔。

畢竟，這是她的愛，她不會藉此來捆綁對方。

像是經歷了漫長的數千年之久，鳳澤息突然垂眸，用她從未聽過的溫柔嗓音道：“玉初菱，睡一覺，等你醒了，所有問題就都解決了。”

明知他這話中有話，明知他可能是要做什麼抉擇，玉初菱想制止他，可是眼神睏倦，整個人疲乏的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直到她閉上眼睛，耳邊迴盪著夜北宸的話：“鳳澤息，這一世，你是真的愛上了這個女人吧……”

*

玉初菱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醒來的時候，她人在雲氏家族。

當她撐著頭，從床榻上醒來時，負責照顧她的小丫鬟，兔子般“嗖”地躥了出去。

“大少爺，葉姑娘醒了——”

聽著丫鬟的大嗓門，不多時，雲楓步履匆匆推門而入。

“葉姑娘，你醒了，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雲楓激動的想要上前扶她。

可終究是顧及男女禮節，手掌只是略微前伸後，便又收了回去。

轉而讓跟在後面的小丫鬟，扶她起來。

“我怎麼會在這裡？”

玉初菱捂著頭疼欲裂的腦袋，感覺有什麼東西，正從自己的記憶中被剝離。

她竟然什麼都想不起來。

雲楓看著玉初菱，眸光中閃過微訝。

他想要說什麼，但轉瞬，又想起了滿身冰寒將她交給自己的鳳澤息的話，便又什麼都沒說。

“沒事，你就是太累了，估計是從赤炎趕路，到現在都沒休息！”

“對了，雲蝶說，想來給你道個歉——”

雲楓說著，便從門後面，將被縛靈繩捆綁住身體的雲蝶給拽了進來。

當她與玉初菱四目相對之時，原本還算平靜的眸眼，突然掀起波瀾。

“哥，我憑什麼給她道歉，若不是這個女人，我根本不會這麼難過，是她，是她欺騙了我的感情！”

“雲蝶，你怎能這般無禮，若不是為了救你，葉姑娘也不會這樣。”

玉初菱看著滿面敵意的雲蝶，眼前有一道模糊的人影一閃而過。

但也就是轉瞬即逝，很快，她又記不起來對方的樣子。

“道歉，我看是她給我道歉還差不多，哥，你不能因為喜歡她，就胳膊肘往外拐！”

雲蝶一聲怒吼，讓玉初菱清冷的眸子轉向了她。

只是一個清冷的眼神，雲蝶便宛若被人扼住了咽喉，後面的音節發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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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只能直愣愣看著她掀被下榻，朝著她的方向走來：“我女扮男裝欺騙你們，是我的錯，但欺騙感情一事，又從何說起，難道不是雲小姐心甘情願對我投入真心，我可從未說過要對雲小姐負責！”

雲蝶被玉初菱說的定在了原地，一張臉漲的通紅。

雖然話很難聽，但雲蝶知道，玉初菱說的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