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朝堂之上的贏朝官員們,最害怕聽到軒轅文煜說的話恐怕就是:我有證據。
第一次有證據,就將秦左丞證到了死牢。
難道這二次證據,要搬倒一個郡公嗎?
眾臣無不屏氣凝神,唯恐錯過一星半點。
榮郡公更甚,全神貫注的擺好傾聽的姿勢,就等著抓到軒轅文煜的漏洞處好藉機反駁。
他的郡公府現在就處在生死存亡之際啊!
“啟奏陛下,榮郡公長子吳智在參與本次刺殺臣弟的事件中受了傷,分別在右手腕和右膝蓋處。不單是我,如有必要,還會有旁人作證。”
軒轅文煜說起這件事時,彷佛與自己無關一樣。
他到現在想起那兩次神秘人的出手,還心有餘季。
隱隱覺得,這絕不是這個世界上的東西。
他現在有一股抓住凝兒,好好問清楚的衝動。但是,直覺間,又覺得自己不能問,問的多了,凝兒就會消失一樣。
榮郡公此刻終於明白了秦左丞的感受,想說卻說不出任何話來。
那是一種無力,也是一種無奈。
他也明白了為什麼德親王即使早就知道了郡公府參與了多次刺殺他的事情,卻選擇隱忍不發,也許就是等今天這樣一個場景。
同時,德親王早已經熟悉了郡公府暗殺人員的套路,留著自己,也許他活下來的機率更大一些。
榮郡公瞬間想明白了許多事,但又似乎不明白。
他就這樣任由自己在明白和不明白之間來回翻轉著,忽然,他笑了。
“哈哈,好好。不好了,不好了,智兒受傷了,快去請大夫。”
“左丞大人,您可不能忘了您的保證啊!”
“二皇子,您怎能能拋下老臣呢?智兒啊!是為父害了你啊!”
......
前面的話,眾臣們還能聽得清楚一些,可後面的話,完全聽不清了。
“榮郡公,這是,瘋了?”
“我看是。”
“他剛才是不是提到二皇子了?”
“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也不好好筆下的臉色。”
......
軒轅烈一臉陰沉,這還是自大贏建朝以來,第一位在朝堂之上瘋了的官員呢。
而且,還是曾跟隨自己打江山的重臣。
“拉下去吧。”
軒轅烈無力擺手,命人將榮郡公拖了出去。
朝臣們大氣也不敢出,尤其是二皇子**之人,這眨眼之間,自己這方竟直接折損了兩名重臣。
而二皇子直到現在,竟顧低著頭,沒有給自己等人任何提示。
更別提是替兩位老臣說話了。
雖然說現在二皇子撇開和秦左丞二人的關係是最好的選擇,但是總是讓人不免心寒。
難道就等著被清算嗎?
既如此,還不如奮力一搏,也許還能奔出個前程。
可是,又看到站在大殿中央的德親王,又瞬間沒了底氣。
若是現在反叛,自己會不會死得更快一些呢?
“辛兒,難道你就沒話說嗎?秦左丞怎麼著也是你舅舅,還有榮郡公,朕聽說她的一個庶出的女兒才入你的府上沒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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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宏辛震驚的抬起頭:“父皇,您都知道?”
這女子只是榮郡公與自己繫結的棋子而已。
榮郡公也真是捨得,雖然是庶女,但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他竟然也捨得讓此女子沒名沒分的跟在自己身邊。
而且,這名女子時偷偷的進府的,父皇竟然也知曉了。
恐怕,其餘之事,父皇也都清楚吧。
如此,自己安插在軍中的人手,是不是也早就被控制了?
自己若是將動手的訊息現在放出去,又會便宜誰?
北原太子將左丞大人的書信現在拿出來,不就是逼著自己走投無路之際走上反叛之路嗎?
贏朝內亂,北原和東夷再次趁虛而入嗎?
想通這些,若是二皇子剛才還有一點反抗的心思,那現在是半分也無。
“辛兒啊,父皇知道你沒有亂我贏朝的心思,只是,你湖塗啊!你這一己之私,差點就將我大贏陷入萬劫不復之境。那時,即使是你成功了又如何?”
軒轅烈很是痛心疾首。
本來這個兒子還是有些能力的,若是用在正途,無疑是大贏之福。
“父皇,兒臣有罪,請父皇責罰。”
軒轅宏辛勐地跪倒在地,瞬間痛哭流涕。
朝臣們不由面面相覷,這,自己是跪還是不跪?求情還是不求情?
而且,還有相當一部分的官員並不知曉二皇子到底是犯了什麼罪。
“父皇,雖然兒臣不知二弟犯了什麼罪,但是兒臣都請求父皇能從輕發落。”
今日早朝,這是軒轅景第一次開口說話,卻是為軒轅宏辛求情。
軒轅宏辛疑惑的看著自己的這個大哥,他當真不知嗎?
軒轅烈審視的看著軒轅景,辛兒倒了,他就是最大的受益者,他當真不知辛兒的事情嗎?
可是景兒終究為辛兒求情,卻也讓軒轅烈老懷安慰,最起碼這個兒子沒有對辛兒落井下石。
“陛下,老臣也請求陛下對二皇子從輕發落。老臣相信二皇子也是被利用。”
若是軒轅景求情還能理解,這施右丞求情,就讓人匪夷所思了。
知曉內情的人都知道,二皇子一直要除去的可是德親王,可是他施右丞的女婿,而德親王可是有可能登上九五之尊的。
最不相信的恐怕就是馮國公了,這老狐狸難道又有了什麼主意?
可施右丞的最後一句話也很有意思,二皇子被人利用,這是擺明說二皇子是被挑唆利用,是要將所有罪責都推到秦左丞等人的身上。
馮國公實在是想不通。
“哦?愛卿為何如此說?”
軒轅烈也有些湖塗,施右丞怎麼會為老二求情?
“陛下,我朝立國不過十餘年,到如今,仍是群狼環饒。二皇子自小長在深宮,心思單純,被利用也情有可原。”
施右丞如此說,軒轅烈馬上就理解了他的意思。
大贏被群狼環繞,現在還不是亂的時候,處置了二皇子,追隨他的人必定人心惶惶,朝堂大亂於國不利。
二皇子從小在宮中長大,沒有外面的人挑唆,他是做不出這事的。
只是,用心思單純這個詞,怎麼都覺得是不是過分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