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往前走一步，湊近宋然耳旁一字一句開口，“秦雪，你不會不知道她是什麼人吧？”

她說的十分篤定，宋然一愣，剎那間的慌亂只有自己知道。

諾言怎麼會知道秦雪的身份，而且會不會對秦雪有危險，他首先考慮的都是秦雪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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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說什麼？”他穩住神開口，但是不再是平和語氣。

“不要用這種語氣跟我講話，宋然，你從軍校畢業的時候做出的誓言是什麼？你進入軍區一步步走到現在，做出的承諾又是什麼？”她說這些宋然一點不會放在心上，他的驕傲，他的責任，宋然每一分每一秒都記在心裡。

可這些跟想守住秦雪有衝突時，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樣的選擇，他希望自己能找到一個平衡點，只是需要一個時間。

“你到底想幹什麼？”他正色問道。

“我並不想做什麼，你該去瞭解真正的秦雪是什麼樣的人，不，可以說她是個惡魔。”她說的很篤定，而且眼神種帶著的並不是單純的形容。

“她手上沾染的獻血，所做出的一切，不是你我可以完全理解和衡量的。”諾言語氣都是對秦雪有所瞭解的意思，這些一開口宋然感覺自己對所謂的真相有不想觸碰的厭惡感。

“去看看，大機率會瞭解一些。”她說著給了宋然一個地方的地址，他接過來看了眼，是在離這裡很遠的M區。

宋然當天就出發了，給秦雪發個訊息說自己可能明天才能回來，讓她放心，但是一點沒有提其他事。

他在路上看到路標，知道自己一點點離目的地靠近，可是有些許恐懼感湧上心頭。

［警告警告，前方進入M區！］

宋然到了安檢區，停下來把證件給他看，叮的一下證件刷過去了，可是秦雪的電腦第一時間傳來提醒。

宋然去了不該去的地方，她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殺意，諾言本就不該留下來的。

“出事了。”她給阿玉發消息，立刻讓基地內的那些人離開那裡，暫時性轉移地方，而且不能留下痕跡。

“你就不該靠近他的，你覺得能瞞多久？”阿玉問道。

“重要嗎？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用了，但是諾言那個賤人，我萬萬不能再留著了。”她咬牙切齒的開口，阿玉知道她生氣了，可是現在還不是下手的時候。

“現在還不能動她。”阿玉需要事事給她留一個神，現在星球對於上尉的保護到了全方位有人監視的地步，一點不能出事。

要是現在選擇動手，等同於把自己暴露出去了。

“需要一點時間，準備準備，但是宋然那邊已經等不下去了，他定會回來問我，應付都成了難事。”

她明白，按照宋然那性格，知道自己那些年做過的事，她並不認為他能放過自己。

“我真不知道該說啥好了，上次研究所帶回來的人，已經安排好了地方，就先不要管這些事了。”阿玉說著就掛了影片，秦雪捏著眉頭。

地圖上自動定位已經在移動，他也離所謂目的地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