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得試試這些吸血鬼現在到底是個什麼狀態?他們信仰的是哪位神?他們的力量來源於何處?
這麼一想來,似乎蘇修能夠拉攏的勢力就變得少了許多。
畢竟這個世界但凡是能夠維持統治控制疆域的勢力,無一例外的不掌握著令人驚懼的可怕巫術,而那些力量恐怕也並不是憑空得來了,而是來自於真神的饋贈。
蘇修看了看身邊的這些步履蹣跚的人類。
大多數人的臉上都是麻木的,因為常年的勞累和暴露在寒風和烈日之中,他們大多都皮膚粗糙,身材強健。
是說有點強健的過頭了。
估計放在20世紀,旁邊那一看就是莊稼地裡的農家漢,腰部以下那兔子一樣滿是肌肉緊繃結實的大腿。
怕不是分分鐘就能打破人類的短跑記錄。
蘇修移開了目光,面前的騎士們似乎為頭頂那些巫師們的突然離開而爭論不休,隊伍停了下來。
而且不遠處群山之中猩紅之月即將騰空,而人造暖陽也會因那位血魔大君在這一刻的沉睡而陷入低谷。
這是食肉之庭最虛弱的時刻。
血色平原的黑夜,從來都不是一個趕路的好時節。
騎士們拽住了韁繩,將馬拴在了森林兩側。
他們從後面的馬車中拿出了食物,那些被鐵鏈束縛住的人類們則乖乖的在兩側站好。
那個偵察騎士從馬上下來,他是血肉之庭中對這些人類較為友善的那個派別。
他手裡拿著食物,和另外幾名騎士把手中這些東西分發給這些飢腸轆轆而又傷痕累累的人類。
蘇修同樣接了過去。
分身才剛剛降臨,他的力量還很虛弱,如果真動起手來,他並不一定能夠完美解決這群吸血鬼。
並且如果他過早暴露了異常,那麼原主精心安排潛行計劃,還沒開始就幾乎就已經失敗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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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騎士不經意間看到了蘇修的眼睛,他止住了腳步。
他有些驚訝與蘇修竟然和這些普通的賤民們混在一起。
並且脖子上還帶著低賤的一次性血奴的鐐銬。
畢竟一個有智慧的,接受過教育的文明人,和那些愚昧的在荒野中如野獸一般求生的野人們的眼神是完全不一樣。
“他們怎麼會把你放在這裡?”
這個偵察騎士,有些氣憤又有些疑惑。
畢竟一般來說,即使是他那幫同僚們對於挑選這種事情再不上心,但是文明人和野蠻人的差距,實在是太過於顯眼。
還是他得罪了什麼人?
他想道。
“我不知道。”
蘇修的臉上露出了茫然,他在這位血騎士的語言中聽出了擺脫目前局面的機會。
他開始了他的表演。
“那時候……我感覺我腦袋上被人踢了一腳,醒過來的時候就在這裡了。”
蘇修說道,他看著那位騎士的眼睛。
並且展示著自己沾著泥土的腦殼。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這位騎士並沒有表現出多少對於蘇修話語的漏洞的嚴肅的審查。
他只是敷衍的點了點頭,就準備現在解決這件事情。
血騎士是傲慢,沒有血騎士會認為一個沒有任何靈能的人類膽敢欺騙他們。
或者說沒有人相信弱小的人類有這個能力和膽量。
“真該死,我會向公爵報告這件事的。”
偵察騎士罵罵咧咧,他把手裡裝著食品的麻袋塞到了蘇修的手中。
然後他輕而易舉的抓住了蘇修身旁的某個野人的頭顱。
野人們先是驚恐,然後嚎叫,但是對於力量遠勝凡人的血騎士而言都是徒勞。
“不要怕孩子。”
他一邊安慰著在旁邊略微有些呆滯的看著這一切的蘇修,一邊慢慢發力,將那個頭部從他的脖頸上扯開。
“是的,可能這個過程對你來說可能有些殘忍,但這正是文明戰勝野蠻的最好證明。”
他解釋道,並且在以同樣的手法處理了後面的那個野人之後,他把前面的頭顱也如法炮製,當兩側的屍體緩緩滑落,蘇修脖頸上的枷鎖也自然開啟。
是的,這正是為了避免野人們逃離而設立的巧妙的機關。
正是文明的傑作。
騎士得意洋洋的展示道。
“你好,我叫勞恩,書記官,你的同伴們在那邊,你可以先去和他們匯合。”
他指了指不遠處,跟在隊伍後面那些簡陋的馬車上,身體脆弱的智者們住在那裡,他們不像騎士那樣深受諸神賜福。
即使是荒原上偶爾吹來的腐蝕之風也會輕而易舉的奪取他們的生命。
蘇秀沒有說話,他看了看兩側的屍體和周邊已經散開,即使脖子上纏著鐵鏈也是儘可能的遠離的此地的那些人類。
他抓緊了手裡的袋子。
而眼前的騎士看到這一幕卻似乎會錯了意。
“你要真餓了的話可以拿走,不過我強烈建議你不要一次性吃太多。”
他真誠地建議道。
在血族之中,他毫無疑問的屬於嚮往著昔日這顆星球上的主人的一切,嚮往著文明和先進的那一派。
儘管這個文明也是他們自封的。
血族希望從那些上個世代的統治者已經消亡的歷史中。尋覓到血族能得以存在,並且繼續延續下去,生存在這片土地上的合法性和意義。
並且他們也已經從中獲益良多。
他們自稱是上一個時代文明的繼承者。
看蘇修還是不說話,勞恩以為他一時之間接受不了如此殘忍的局面,主動拉起了他的手,
“我還是帶你過去吧。”
當勞恩將蘇修送進了營地之後,他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蘇修看著面前的一切。
馬車圍成一圈,形成了一個小小的獨立營地。
相比於前方,略顯骯髒,即使掛著鐵鏈,也試圖從其他人的嘴裡爭搶著為數不多食物亂糟糟的人群。
此處營地就顯得文明了許多。
這些凡人們被允許自由的活動,當然僅僅是在這個營地這一小片區域之中。
“我們來了新人,可真是罕見。”
正在靠著一塊。不知道何種動物的腿,身材壯碩的老人說到。
他的臉上還塗著部落祭祀用的油彩,背上揹著個不知道幹什麼用的竹筐。
“我是個醫生,或者說是個巫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