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們降伏惡魔,就是那些亞空間的邪惡力量在他們身上重新復活。
而蘇修更加傾向於後者,畢竟他們只是為了統一戰爭而臨時趕製出來的耗材。
他們沒有在第一輪的選拔中成為靈能者,就已經證明了他們實際上並沒有優秀的資質。
這已經很致命了……至少在蘇修後續的的計劃中。
“聖主啊——”
領主們看著這些身材壯碩的,眸中閃爍著靈能雷霆的壯碩戰士。
那些流淌於血液之中的恐怖力量。
他們絲毫不懷疑,他們齊身踏步,軍勢將掃平一切寇奇斯之敵。
我們向著至高天祈禱道——
祈禱著他向著人間派下雷鑄神兵。
“聖靈至上!”
“掃滅魍魎!”
“聖戰!”
“大聖戰!”
伴隨著洶湧的怒吼。
珞珈看著下方這些多數已然意動的領主們。
他知道,計劃已經成了一半。
戰士們齊聲喊著口號,吟唱著指引他們戰鬥的聖歌。
可惜了蘇修並沒有提前準備樂團,否則這副荒誕神聖的畫面一定會更加讓人終身難忘。
神聖之所滾滿頭顱。
衣冠楚楚的領主與倔強的士兵們並列。
舊時代的殘骸拼命的想要蹬上新時代的船。
神聖的存在表示應允。
實則心中滿是對這些殘餘的厭惡。
這是多麼荒誕的美景。
也只有現在才能看見。
“聖靈會為他的僕人指引前路,真正的超脫之路……”
珞珈看著他們故作矜持的猶豫。
他清楚他們眼中的慾望代表著什麼。
於是他開出了價碼,也是最後的底線。
沒有人能夠拒絕聖靈的意志,除非是永恆的長眠。
而貴族們終於屈服了。
他們看著身後的士兵和流淌在地的鮮血。
自然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他們在短暫的用眼神交流之後,跪倒在地,口稱聖恩。
如果不在此投注,自己手上的籌碼便毫無用處。
“一切按照聖意前行……”
“而神聖的旨意必將得到踐行——”
雅各布率先開口,而貴族們則跟在其後。
珞珈滿意的注視著一切。
他抬起了手,而所有人間的領袖跪倒在他的面前,宣佈效忠。
而蘇修同樣的看著這一幕。
舊日腐朽必將被連根拔起。
但歷史是螺旋上升的,不必著急。
蘇修有足夠的時間處理這一切。
——
“你聽說了嗎——”
在這座寇奇斯最為龐大的宗教建築群,也是所有聖契教信徒心目中神聖的朝拜之所。
長達千年逐漸建成仍未完工的聖殿,古往今來無數聖徒的埋骨之所。
無數的帝王和教宗在中央最大的那座自哈里亞王朝時期就建成,距今已有三千餘年的聖母像前加冕。
這一切的一切,都無形中讓宏偉的教堂和守衛的聖殿騎士團的士兵顯得更加的肅穆。
然而今天——
在這個寇奇斯的神聖之之地,氣氛卻變得有些的緊張……甚至是擔憂。
人們行走在聖城的道路上,不自覺的加緊了腳步。
而來往的行人即使是看到了熟人,他們也只是點了點頭,下一秒便更加加快了腳步,試圖躲避著空氣中緊隨而至的不安。
守衛著聖城的,身披金色鎧甲,威武不凡的士兵門卻也不由自主的在這樣的時節裡開了小差。
城內的流言蜚語依然沒有制止的跡象。
當面前神情冷峻的神父第三次叩響教堂的門扉。
守衛的士兵才如夢方醒,慌張的為神父讓開道路。
但是這個頭生華髮的冷峻教士似乎並沒有責備士兵的打算。
他不光是主的僕從,是無雙的潛入大師。
士兵未發覺並不能證明失職。
畢竟就連那些皇宮中被重重護衛的暴君都被他以至高天之名摘下了腦袋。
他伸出手,為被今天的從南方襲擾了聖城的傳言襲擾而匆忙穿衣梳洗的騎士整理好胸前紋著榮耀家徽的領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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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滿意的看了看士兵挺拔的背影。
主又一位忠誠的戰士。
但是身後修女長的聲音卻讓他從讚美至高天的大能造物中醒來。
“樞機會馬上就要召開——馬丁。”
身後,即使臉上已爬上了皺紋,卻依然難掩其臉上的風華,可以想象,她年輕時也是一一位大美人。
不過,她選擇了侍奉神聖的道路。
“這同我有什麼關係——”
名為馬丁的神父走進了教堂,來往的神職人員們都在工作只餘竊竊私語。
他回答道,穿越了象徵著七重天的七道迴廊。
摘下了身上的武器交給了面前負責保衛教會核心的守衛。
“別開玩笑,我們都知道,如果樞機下定決心的話,大機率就由你帶隊——”
修女朝著門口的侍衛點了點頭,示意自己並沒有帶武器。
“我只能說,樞機主教們想的太簡單了——如果那個傳言是真的話——”
馬丁推開了們,裡面是奉茶的修女。
領著他按照剛剛守衛遞給他的號牌進入指定的房間。
修女長轉身關上門,馬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如果教會自己不做出改變的話,這樣的事情遲早還會發生。”
馬丁說道。
“刺殺改變不了任何問題,或者說,只能從表面上讓人們以為解決了問題。”
他盯著面前這個年輕時從同一個地方出來的好友。
他提醒道。
作為教會在陰影中利刃,他已經為教會處理了太多出於各式各樣的原因站在教會對立面的敵人了。
上到公卿王侯,甚至公開反對教宗的皇帝——甚至是教會內部,某些已經進入了樞密院的當權者。
下到單純因為領主稅率過高而造反的農民,忍受不了危險而毫無保障工作的工人,對教會有所不滿的教士,抑或是在民間很有影響的出版人。
畢竟只要是按照正常程式進行的命令,他只有服從。
也正是如此,他能夠有機會看到這個教會的方方面面,種種問題和各式各樣的人的訴求。
教會統治已經千年,早已不像他們宣稱的那樣純潔無暇。
“他們要我怎麼做——”
“是你該怎麼做……馬丁。”
修女長給坐在沙發上的這位教會的年輕殺手遞了杯茶。
就像每次他出征的時候那樣。
“我不清楚——羅賽娜……”
他慢慢的品味著這些來自東方王國與教會的互贈。
他搖了搖頭。
“主教並沒有提前找我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