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喜順恨得牙根直癢癢,可是卻有火發不出,憋得他臉色不停變幻,一會紫一會白的。
最後他只能狠狠地瞪了李衛國一眼,然後朝肖把頭他們揮揮手:“我們走!”
肖把頭還不死心,來到趙廣定跟前:“趙老弟,你那個鹿哨,能不能借俺用用?”
對呀,金喜順想起來趙廣定吹哨召集梅花鹿的情形,眼裡又重新燃起希望。
趙廣定晃晃腦袋:“給你也沒用,梅花鹿都跑出去好幾裡地,肯定聽不到,俺說老肖啊,你們那邊是不是犯點啥毛病,這好好的,梅花鹿咋能全跑了涅?”
跑山的人,多少都有點迷信,肖把頭心裡也不免有點疑惑起來,這件事,確實透著蹊蹺,梅花鹿肯定不會自己解繩套的。
肖把頭越琢磨心裡越發毛:俺們幫著外國人做事,不會是山神老把頭怪罪下來吧?
正這個時候,幾個人氣喘吁吁地跑過來,肖把頭一瞧,正是留守在駐地的人員,於是連忙迎上去,朝著跑在前面的年輕人問道:“鎖子,你們咋沒看住這些梅花鹿?”
那個年輕人倆手拄著膝蓋,喘了幾口大氣:“二……二叔,這事邪了門啦!”
肖把頭不由得心裡咯噔一下子:“鎖子你好好說說。”
看到金喜順他們都圍上來,那青年才繼續說道:“把鹿群都趕回咱們那邊之後,就都拴林子邊上了,開始都挺消停,我們就去山溪裡打水,等回來的時候,就發現鹿群的繩子都被咬斷了。”
“啥玩意咬的?”肖把頭急火火地問道。
肖鎖子一拍大腿:“是好幾只紫貂,卡察一嘴,繩子就斷了,比用剪子鉸的快呢,二叔,俺覺得這事太邪門!”
肖把頭聽了之後,面色大變,這好端端的,哪來的紫貂,還專門咬繩子,不用說,肯定是老把頭派來的。
想到這裡,他就覺得後背涼颼颼的:這肯定是得罪山神老把頭了。
於是肖把頭一跺腳,朝著金喜順拱拱手:“金先生,你另請高明吧,這活俺們幹不了。”
說完他朝著手下人一招手:“咱們撤,回家!”
那個後跑過來的肖鎖子有點不捨:“二叔,這個月的工錢還沒給咱們開呢?”
“賺錢也得有命花!”肖把頭瞪了侄子一眼,然後邁開大步,直接走人。
“二叔,等等俺啊。”肖鎖子也連忙跟上,剩下那些人,也都是肖把頭帶來的,自然都聽他的,於是全都跟著走了。
“你們!”金喜順一瞧,就剩下他帶來的兩個南韓的手下,更是氣得連連跺腳。
這時候,李衛國的聲音傳過來:“金先生,我們也要回去了,你是自個走啊,還是跟著我們?”
趙廣定在旁邊也說起風涼話:“這林子裡野豬黑瞎子啥的到處閒逛,還有老虎和豹子呢。”
“一起走,一起走!”金喜順這才明白眼下的處境,要是沒有李衛國等人,他們能不能走出這片林子都不好說。
金喜順現在是真害怕了,要是不明不白死在林子裡,他的大好人生還怎麼享受?
李衛國笑眯眯地瞧著金喜順:“金先生這樣的富貴身子,還是離山林遠點比較好。”
雖然聲音輕飄飄的,但是在金喜順聽來,卻感受到一股發自靈魂的顫慄。
他現在有點後悔,當初怎麼就頭腦一熱,非要承包山林呢。
看到金喜順一臉驚懼,李衛國知道這傢伙已經萌生退意,於是趁熱打鐵道:“金先生不必擔心,我們對國際友人一貫是比較友善的,就像秋田正人先生的野菜廠和種植水稻專案,我們正準備接手,如果你承包的山林想要轉讓的話,可以找我。”
因為都是外企,所以金喜順還是多少聽到一些秋田野菜廠那邊的訊息,據說準備折半賤賣都沒人要呢。
一念及此,金喜順忍不住和李衛國對視一眼,心中暗恨:這傢伙莫非也想在我這撿便宜?
想想在競拍山林的時候,是李衛國故意哄抬價格,這才不到一年的時間,如果他就退出的話,那自己豈不是和秋田正人一樣,都成了跳樑小醜?
一股強烈的不甘湧上金喜順的心頭,他冷哼一聲:“李先生,我做事情不喜歡半途而廢。”
李衛國輕笑兩聲:“那就當我沒說,金先生,請吧,我們一起下山。”
他也知道,金喜順肯定沒那麼容易退縮,這事不急,鹿群這件事,只是一個開胃的小菜。
你金喜順主要不是為了搞移栽參嗎,那就毀了你的根基,叫你徹底斷了念想才好。
李衛國一行人回到鹿場,也沒著急回家,等到傍晚的時候,李小鹿跑進屋比劃著手勢彙報:“小白領著鹿群回來了。”
“好,這叫完璧歸趙。”李衛國臉上也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白得了五萬多塊,他心情當然好了。
李小梅撇撇嘴:“三哥,應該叫英雄逐鹿才對。”
李衛國大笑:“對對對,這叫金喜順失其鹿,我等共逐之。”
大笑聲中,大夥一起來到外面,只見小白鹿正領著一百多只梅花鹿,迴歸鹿群之中。
這群鹿就當出去旅旅遊,回來之後,跟原來的那些夥伴,還都一副久別重逢,十分親熱的樣子。
“國子,這一來一回,咱們白賺!”趙廣定更是樂得合不攏嘴,他也享受分紅,一天時間,啥勁沒費,就賺了五千多塊,跟誰講理去吧。
王大拿也同樣如此,不過還有點擔心:“國子,要不要把這批梅花鹿先送到勐子那邊養倆月?”
這個法子是比較穩妥的,免得叫金喜順那邊找麻煩,反正李大勐的鹿場距離這邊不遠,一天時間就能趕到。
老趙卻有點嫌麻煩:“這梅花鹿身上又沒記號,金喜順那小子來認領都不好使。”
李衛國也笑著點點頭:“就算是咱們從山裡找回來的,也是無主之物。”
王大拿也不是怕事的,於是也就不再說這事,開始給梅花鹿上精料。
在林子裡跑了一天,這幫傢伙也得補補,尤其是還有哺育幼鹿的母鹿呢。
李小梅他們則照看那些鹿崽,雖然跑了十幾裡的山路,但是一個個還都挺精神,啥事沒有。
隨後的兩天,李衛國拎著水桶上山,把參苗都灌既一遍,就算完成任務。
至於金喜順那邊,則沒啥動靜,估計是認了這個啞巴虧,沒法子,不認也得認。
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更何況,金喜順根本算不上強龍,在李衛國眼裡,頂多算是一條小泥鰍。
就像趙廣定嘴裡哼哼的:車轍溝的泥鰍來回跑,你跑到多咱也成不了龍。
在鹿場住了幾宿,李衛國這才領著倆小妹回村,正好順道直接去養雞場這邊瞧瞧。
現在已經入伏,雞場這邊的禽類,基本都進入到歇伏的狀態。
禽類產蛋是為了繁殖後代,天太熱,蛋容易變質,所以就會出現歇窩的現象。
倒是有二十多只老抱子,各自領著一群雞崽,給雞場增添了幾分活力。
李衛國瞧著一個個的小毛團在地上亂跑,嘴裡忍不住唸叨:“你說這麼多母雞,小雞崽會不會找錯嘍?”
小當家在旁邊接過話茬:“三哥,你說孩子會認錯自己的母親嗎?”
“有道理。”李衛國摸摸她的小腦瓜。
李小梅伸手一指:“這還一窩小鴨子呢!”
李衛國也忍不住想笑,一隻老母雞,嘴裡呴呴噠噠地叫著,身前身後,跟著一群小黃鴨,這畫面瞧著確實挺有趣。
這時候,林青迎了上來:“孵化的雞雛夠用了,這只老抱子叫不醒,就給它抱了一窩鴨蛋。”
李衛國眨巴眨巴眼睛:“就是不知道老母雞領出來的鴨子,以後還會不會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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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呢,就看到一隻大貓竄過來,豎著尾巴,繞著李衛國的褲腿一個勁蹭著,是阿狸這傢伙,感覺好像又胖了一圈。
李衛國一邊擼貓,一邊詢問養雞場這邊的情況。
這裡的收益是比較持久的,每天看似不怎麼多,但是一年到頭算了算,收入還是非常可觀的,講究個細水長流。
而林青又說起了幾件趣事,一個就是雞場混進來不少野雞,最開始是冬天打不著食兒的時候,跑來蹭吃蹭喝。
後來經過兩年的繁殖,這些野雞後代,基本就長在養雞場了。
另外就是飛龍的數量也不斷增多,這些飛龍還是李衛國買回來的,也沒殺了吃肉,都撒到雞場這邊,也在這裡安家。
飛龍就是花尾榛雞,味道鮮美,不過人工養殖的,肯定要差一些,畢竟人家在森林裡面吃的,都是松籽和各種天然食料。
不過林青說,雞場這些飛龍,有些長大之後,也飛進林子裡,變成野生的;同時也有些原本林子裡的飛龍被吸引過來,選擇在養雞場安家,總之情況比較混亂。
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這個種群的數量在飛速增加。
李衛國又指指混在雞群裡面幾個黑湖湖的傢伙:“咋還有黑野雞混進來了呢?”
黑野雞是當地對黑琴雞的稱呼,這也是一種生活在林地的留鳥,大小跟家雞差不多,黑羽紅冠,非常好辨認。
林青笑著說道:“還不是冬天林子裡食物短缺,慢慢就混進來了,就按照你的吩咐,先養著唄。”
說完她又笑著指了指水庫那邊:“估計到今年冬天,留下的候鳥肯定越來越多,真愁人。”
李衛國倒是不在乎:“哈哈,如此最好,能看到丹頂鶴在雪地起舞,也是快事。”
說完他又拍拍身邊的李小鹿:“那群炸毛的秋沙鴨咋樣了?”
這是李衛國最關注的,中華秋沙鴨。
李小鹿笑吟吟地比劃了幾下手勢,李衛國也忍不住驚歎:“都一百多只啦,不錯不錯!”
最初才幾隻,現在發展到百十只,這還是非常可觀的。
正好魯大龍也從稻田那邊回來,看到李衛國,就又拉著他去瞧水稻。
這月份,水稻生長旺盛,魯大龍說,經過幾年的優選,知青稻基本已經穩定。
這段時間魯大龍也成了大忙人,主要是今年全縣範圍內,增加了許多稻農。
大夥都是頭一年種水稻,心裡沒底,不少人都跑到大饅頭屯這邊來觀摩學習。
在種植過程中,遇到不少問題,也都請魯大龍過去幫著拿拿主意,儼然是把他當成技術員了。
雖然勞累點兒,但是魯大龍心裡痛快啊,證明他選擇留下來是完全正確的,既改善了生活條件,又找到了工作的意義,物質精神雙豐收。
李衛國也樂得看到這種變化,他當然希望,這些追隨他的朋友和夥伴,都能越來越好,做出一番事業來。
從目前的發展來看,一切向好。
像是最初的高大林這些知青,還有王軍他們這批人,以及大饅頭屯的鄉親,都跟著他一起受益。
李衛國在家沒清閒幾天,就被請到縣裡,主要是秋田野菜廠方面等不及了,想要談轉讓的事情,估計是在這裡傷透了心,恨不得早點收場。
李衛國當然沒啥意見,他是屬於幫著縣裡收拾爛攤子,沒便宜誰幹呀。
這天上午,他和田大貴,在縣裡劉書記等領導的陪同下,來到秋田野菜廠。
接待他們的,是秋田正人留下來的兩名助理,態度都非常恭謹。
李衛國他們先是在廠子轉了一大圈,車間裡面的裝置啥的,都保養得很好,其實這兩年也根本沒咋用,跟新的差不離。
還有廠房,尤其是新蓋的辦公小樓,比白山罐頭廠那邊瞧著氣派多了。
眾人轉完之後這才回到會議室,接下來就是價格方面的談判了。
李衛國直接開價三折,他的理由很簡單,秋田野菜廠跟水稻種植戶簽訂那麼多協議,他接手的話,這些損失都得承擔。
這不是擺明了撿便宜嘛,縣長趙仁雖然瞧李衛國不順眼,但是他也不敢吭聲,只能心裡滴咕一下。
當初秋田野菜廠的事情,大多是他出面,結果秋田鎩羽而歸,趙仁現在腰桿也不硬氣,只能忍著。
一番討價還價之後,最後李衛國又給加了半折,以百分之三十五的價格,拿下了秋田野菜廠。
想當年,秋田野菜廠也是花了四百多萬才籌建起來,意氣風發,想要大幹一場,縣裡也極為看好,結果最後卻落得這般下場。
反倒是白山罐頭廠,起初不大惹眼,法人田大貴也是大老粗,卻後勁十足,如今已經成了松江縣的支柱行業。
經過這幾年的發展,大夥也都瞧明白了,主要是罐頭廠方面有能人,雖然名義上是田大貴領頭,實際卻是李衛國在幕後指揮。
只能說,這位李衛國同志,確實比較厲害。
等到簽完合同,秋田野菜廠就徹底歸入白山罐頭廠,上演了一出小魚吞大魚的經典桉例。
秋田正人留下的助手和幾名日方人員,也早就收拾好東西,迫不及待地離開這個叫他們傷心的地方。
當他們走出大門的時候,身後響起一陣歡呼,回頭一瞧,卻見秋田野菜廠的牌子,正被人摘下來,扔到地上。
還傳來田大貴囂張的聲音:“這玩意沒啥用,中午噼了燒火!”
這幾名日方人員連忙加快腳步,逃也似的離開這個原本屬於他們驕傲的地方。
最高興的當然是田大貴,總算是出了一口鳥氣。
當初秋田正人跟他們罐頭廠搞惡性競爭,縣裡頭也不看好他們這邊,著實令田大貴憋屈了好長一段時間。
在摘牌的一瞬間,老田終於念頭通達,笑到最後。
李衛國看著新入手的廠子,規模比罐頭廠還大一些,而且裡面設備齊全,這些加工山野菜的裝置,拆卸到罐頭廠那邊,重新安裝之後,馬上就可以投入使用。
最關鍵的是真便宜啊,才花了一百多萬,就把價值將近五百萬的廠子搞到手,值,真值。
“國子,大貴,祝賀你們。”大鬍子局長率先向李衛國表示祝賀。
劉書記也是春風滿面,李衛國接盤,縣裡終於不用再為水稻種植的事情操心。
而且他有一種感覺,這個新廠,在李衛國的引領下,一定又能成為他們松江縣的明星企業。
於是劉書記就興致勃勃地問道:“李衛國同志,新廠準備取什麼名字?”
這個李衛國早就想好了:“那邊叫白山罐頭廠,我們也沿用白山這個名頭吧,就叫白山雪餅廠。”
田大貴也拍手叫好:“好,白山白山,一聽這名字,這雪餅肯定夠白!”
眾人一齊大笑,然後李衛國就安排人找地方製作新牌匾,重打鼓另開張,新廠新氣象。
既然準備轉產生產雪餅,那裝置的事情,也要早點落實,這方面,還得田大貴跑一趟島國,聯合那邊的李玉梅和夏小雪,早點把裝置購買回來。
原料方面,得等到秋天水稻成熟,打成大米之後,這個倒是不急,到時候都有縣裡出面,負責收購水稻。
還有一項最關鍵的,那就是雪餅廠的人員,現在就徐明亮一個光桿司令,手下沒兵沒將,必須早點把人手配齊。
這個倒不算難,罐頭廠那邊,可以分配過來一些有經驗的管理人員。
至於普通工人,對社會公開招聘就好。
現在松江縣的居民,對白山罐頭廠的職工都羨慕得要死,工資高,待遇好,尤其是那些待業青年,都剜門盜洞的,想要進入罐頭廠工作。
估計要是聽到雪餅廠招工,那肯定搶破腦袋。
主要是一些技術性比較強的崗位,需要招聘一些退休的老師傅。
這些問題,李衛國都提出條條框框,叫下邊的人去執行,他也不跟著摻和。
好在徐明亮這傢伙經過這兩年的鍛鍊,也能挑大樑。
瞧著李衛國要回村,徐明亮連忙把他拉住:“國子,我想推薦一個人當雪餅廠的副手,你給把把關。”
“誰呀,你拿主意就成。”李衛國也挺好奇,難道徐明亮這傢伙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人才。
小徐同志臉上竟然露出幾分靦腆:“就是小蘭。”
“哪個小蘭?”李衛國也沒對上號。
“谷小蘭啊。”徐明亮有點氣急敗壞,他以為李衛國肯定是故意的。
李衛國這才明白,他咂咂嘴:“谷小蘭在土產公司上班,是正式職工,能來咱們廠子嗎?”
谷小蘭最初跟李衛國一起鼓搗活麝取香,因此順利轉正,她師父老陳退休之後,也被罐頭廠招聘,跟李衛國這邊關係還是比較密切的。
不過這年頭,人們還是相當重視國營單位的,一般都捨不得把正式工作扔掉。
“是小蘭主動提出來的,她可以辦理自謀,主要是想增加一些鍛鍊。”徐明亮嘴裡解釋著。
李衛國盯著徐明亮瞧了半天:“叫得這麼親切,你小子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徐明亮不大好意思地點點頭:“這不是處了好幾個月物件嘛,對了,國子你這段時間沒在家,不知道這事。”
李衛國也拍手大笑:“好好好,小蘭這丫頭不錯,想不到被你小子給劃拉到手。”
徐明亮也跟著嘻嘻笑,其實小徐也很優秀,有能力,而且性子也好,李衛國對他也非常看重,一直重點培養。
既然如此,李衛國當然點頭答應。
最近上面出臺了關於職工自謀出路的相關檔案,職工可以選擇自謀,去社會上自行創業。
而且單位還會給予一定程度的資金補償,就相當於創業經費了,條件還算優厚。
不過因為風氣還都比較傳統,所以走這條路的人,還是非常少的。
絕大多數人都沒有邁出這一步的勇氣,想不到谷小蘭一個姑娘家,竟然率先響應號召。
李衛國想想也覺得合理,谷小蘭這丫頭膽子大,平時跟王燕的關係又好,肯定是把王燕當做自己的榜樣。
他也挺欣慰的,留下來的這些知青,基本都有了著落,就差徐明亮了。
看到李衛國答應下來,徐明亮也樂得合不攏嘴,李衛國就逗他:“老實交代,你們怎麼勾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