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8.收割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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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應該如何去定義呢?

大概就是一個人發自內心的愉悅吧?

甚至可以不用是人,動物同樣也有喜怒哀樂。

只不過動物的情感會更加的簡單,攝魂怪更喜歡人類表現更為豐沛的情感。

快樂的誕生其實非常的簡單,建立在悲劇之上的是喜劇,建立在痛苦之上的便是歡愉。

為了減輕那無法抓撓的黑暗痛楚,唯一的緩解方式便是尋找到能夠令自己振奮的東西。

在深淵與猩紅腐敗的詛咒蔓延開後,黑幫笑開了花,他們的藥品出貨量在極短的時間內陡增,這片土地本就是世界上藥品消耗量最高的國度,這最容易令人想到的,可以令人歡愉的麻痺物成為了大多數人的選擇。

但突然高熱的市場沒能持續幾天,肉體上的麻痺根本無法緩解這來自靈魂的折磨,反而在失去了對肉體的掌控,曾經在虛假的飄飄欲仙的感覺中時,他們所感受到的折磨要比清醒時刻更加的嚴重。

無數癮小人哪怕被藥癮折磨到尖叫發狂都不願意再扎上一針他們曾經視若珍寶的藥劑,曾經的飄飄欲仙成為了致命的折磨。

可沒有人選擇死。

即便被深淵與猩紅腐敗帶來的沉淪與腐爛之感折磨得快要發瘋,可成群結隊的自殺卻沒有出現,牧羊人需要羊群的茁壯成長,即便是死,那也要死得有價值。

就比如說....成為他人獲取歡愉的消耗品。

人性的黑暗面在靈魂詛咒擴散後的短短幾個星期裡徹底的顯露。

秩序開始崩潰、人理逐漸消失,除了不見那些喪屍遊走,末日已然降臨了這個國度。

歇斯底里的尖叫聲隨處可聞,放浪形骸的嚎叫無處不在,槍聲四起,烈焰焚城,地獄的畫卷在此刻鋪展。

徹底撕破偽裝的巫師們打破了不與麻瓜接觸的虛偽假面,揮舞著魔杖以奪魂咒奴役麻瓜的巫師數之不清,一個個醜惡的‘小王國’遍撒四方,此前被壓抑的‘優越感’得以在混亂的時代不受任何拘束的顯露,他們自詡為‘高貴’。

其實也不難理解,這和他們的祖先做的事情一樣,哥倫布至少販賣了五千奴隸,開啟了對美洲人的屠殺,但被他們當做英雄,被譽為國父的華盛頓簽署與了頭皮法令,國家財政出資,懸賞原住民頭皮,宣言人人生而平等的富蘭克林,他本身就是一個奴隸主,擁有兩百多個奴隸。

以上帝律法治理國家的他們,沒有迎來自己的上帝,但是他們迎來了牧羊人。

在這瘋狂的狂歡時刻,黑暗的幽靈在光天化日下降臨,不足二十萬的攝魂怪想要收割兩億五千萬人份的快樂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但好在,只要有足夠多的食物,他們繁衍的速度也尤為的快速。

不需要受孕懷胎,攝魂怪的繁衍方式就是分裂,在汲取到了足夠的快樂轉化了足夠多的靈魂之後,他們就會分裂出種子,孕育出第二代攝魂怪,只要給這些‘孩子’提供足夠多的食物,他們的成長也驚人的快速。

不過十二個小時,在沒有任何抵抗,在沒有任何約束的情況下,攝魂怪的數量翻了整整一倍,新生的攝魂怪只不過是一團不成型的黑霧,一個拙劣的守護神咒便能成片的殺死他們,然而此地的巫師已經失去了使用守護神的資格。

即便他們滿心都是快樂,沉陷在絕對自由的歡愉之中,但心有邪惡的黑巫師是不可能使用這充滿了溫暖與守護力量的魔法,當他們以自身的力量為惡時,一部分的魔法就徹底與他們遠去,除非真誠的懺悔,如同格林德沃一般。

原本熱鬧非凡的城市變得寂靜,在黑霧過境之後,他們心中滿溢的快樂消失,絕望與頹然充斥著他們心間,原本被壓制的腐敗折磨再一次的出現。

寂靜不會持續太久,渴求著歡愉並以此為解脫的人們掀起了新一輪歇斯底里的狂歡。

繁衍的交合聲填塞了街道,牧羊人需要更多的羊群,步入瘋狂不代表就要步入毀滅。

名為瘋狂的秩序在這片國度重建,在牧羊人的需要下,邪惡也需守序,他允許了更多可以壓抑詛咒折磨的手段,以此引導這個國度新秩序的誕生。

人們需要食物,那麼開墾耕耘良田變得減輕詛咒的折磨,勞作的人們獲得了屬於自己的快樂。

工廠需要生產,那麼奮力工作的工人就能減輕詛咒的折磨,勞動的人們獲得了屬於自己的快樂。

羊群需要壯大,那麼繁衍的人們也能減輕詛咒的折磨,耕耘的人們獲得了屬於自己的快樂。

......

因詛咒而陷入崩潰的國度在此刻被賦予了新的秩序,他們失去了自由,但是獲得了快樂。

就如同他們曾經掀起戰爭,搶奪石油,掠奪資源之後,站在戰爭廢墟前對鏡頭所說的一樣:尹拉克民眾失去了一切,但他們自由了。

歷史就是一個車輪,在一條首尾相連的道路上來回的傾軋,不斷的往復迴圈。

“這裡的人們失去了自由,但他們永遠快樂了。”

站立於高天之上的牧羊人被無數黑色的幽靈包圍,攝魂怪們吐出了收穫快樂而轉化來的靈魂,凝聚出了一片靈魂的汪洋。

“做得很好,塔維爾。”

達力微微點頭,將無數的靈魂化為結晶收入囊中。

“看護好我的牧場,替我放牧羊群。”

塔維爾恭敬的俯身,“這是我的榮幸,主人。”

達力點出了十個最強壯的攝魂怪打包,在一眾黑色幽靈的叩別中,踏步消失在了原地。

阿瓦隆的天光破曉,最為忙碌緊張的考試日已然悄悄度過,所有人都在興奮且緊張的議論著。

“真羨慕你們啊....”

“一年級和留學生不需要考試....”

頂著兩對熊貓眼的雙胞胎有氣無力的挪到了長桌旁,精力藥劑喝多了之後的後遺症便是嗜睡,可一晚上的沉睡很顯然補足以彌補這份睏倦。

“還不是因為你們兩個平常不認真,考試挺簡單的啊。”

一臉輕鬆的塞德裡克壓根就沒有怎麼熬夜,除了給秋補習加加班之外,他的小日子過得舒服得很。

“我們也想要你那樣的腦子啊,塞德,別說風涼話了、”弗雷德翻了個白眼,有氣無力的吐槽著。

“其實考試也不算什麼,主要是因為查理這傢伙回來了。”喬治拄著下巴低眉搭眼的開口,“珀西向他告狀了。”

“說我們成天就想著賺錢,不幹正事。”

“結果呢?”塞德裡克偷笑著問道。

“結果就是我親愛的哥哥查理....”弗雷德齜牙咧嘴的挪了挪屁股。

“他用那扇過火龍大巴掌的手把我們給揍了一頓。”

“吊在宿舍裡打啊,說是如果有一門課降級到中一階以下,他就用愛的鐵拳和我們玩十分鐘的遊走躲避球。”

“那是什麼玩意?”

這下不止是塞德裡克感興趣了,好多只耳朵都豎了起來。

“是查理當初設計的特訓。”正巧路過的伍德在雙胞胎身邊坐了下來,“當初為了更好的對抗斯來特林大猩猩的野蠻衝撞,他設計的地獄特訓。”

提到這事兒,接任了魁地奇隊長職位的伍德也不由得抖了抖。

“結果就是,隊裡除了查理一個人能夠完成,剩下的包括我在內,天天都得去校醫室找龐弗雷夫人聊天,最後無奈取消的原因是因為我們喝了太多斯內普提供給校醫室的魔藥,味覺和嗅覺被扭曲了一個月,吃什麼都像是在吃粑粑,聞什麼都好像馬桶扣臉上。”

“那家夥絕對是在魔藥裡摻屎了,那個訓練痛苦是痛苦了一點,但如果能堅持下去,冠軍盃肯定是我們的!”

有些憤憤的伍德拍了拍桌子,而有人拍了拍他的肩。

“查理!”

扭頭的伍德在看到了自己非常敬仰的老隊長之後一下子就竄了起來,狠狠的給了個擁抱。

“你沒去打職業魁地奇實在是太可惜了,但是去當馴龍師也很酷!”

“可我現在找到了更酷的東西。”

查理抽出了一張靈能構造學的簡介書冊,“我就衝著這個來的,馴龍是很酷,但是一個人可對付不了火龍,如果我能開上這個,嘿嘿~”

查理挑了挑眉頭,“我非得把那個偷襲我的長角龍好好的揍一頓。”

他拉起了袖子,露出了自己被龍火燒傷的胳膊,那個傷疤光滑閃亮,非常醒目。

“我特意沒有去掉這個傷疤,就是等著哪天找那家夥算賬!”

查理擠到了雙胞胎兄弟中間坐下,被查理壯碩有力的胳膊一勒,跟小雞似的弗雷德和喬治便動彈不得。

在家裡,除了韋斯來夫人的河東獅吼之外,唯二能治雙胞胎的就數二哥查理。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咱們可是親兄弟啊,查理!”不知道為什麼心慌的弗雷德冷汗都下來了。

“是啊是啊,”喬治也連連點頭,那龍火的傷疤就杵在他眼皮底下,看得他心驚肉跳的,“我們有努力複習,你瞧這黑眼圈!”

“哦,隨便吧,反正考砸了就挨訓,我手癢得很。”有些心不在焉的查理看向了教師桌,他拍了拍雙胞胎的肩膀問道:“剛剛回來的這個就是德思禮教授?”

“嗯,是他。”順著查理的目光看去,雙胞胎點了點頭,“很不可思議的一個人,你瞧瞧納威,就是塞德左邊那個。”

“納威剛剛來學校的時候胖乎乎的,這才一個多月,變得比你還壯了,霍格沃茨搬來的時候,他還拎了一條蛇怪回來,說是等考試結束之後請我們吃蛇怪火鍋,幾十米長的蛇啊,一隻手拎著就踩著空氣上天了,比魔法還要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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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胞胎嘰嘰喳喳的和查理說著有關達力的事情,熱熱鬧鬧的早餐隨著最後一塊甜點心的消失結束。

嘈雜的禮堂慢慢變得安靜了下來,為了快點捋清楚新學校的事情,快一點恢復教學,教授們也通宵達旦的加班,萬幸的是他們是巫師,批改試卷統計分數這些事比不會魔法的老師們要方便一百倍。

考試結束的第二天就是成績公佈的時刻,沒有小巫師在吃完早飯之後提前離開,他們都在忐忑的等待著。

在所有人都緊張的看向教師席時,坐在主位上的鄧布利多抬了抬手,雪花般落下來的紙片便來到了各個小巫師的面前,對應了每一個人的名字。

“恭喜。”

鄧布利多笑眯眯的開口,“恭喜大家都完成了這一次的考試。”

“希望你們在看到了自己的成績單之後能夠明白自己優秀的地方與不足的地方。”

“請相信我,孩子們,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做到完美無缺,但你們都擁有屬於自己的閃光點,這一份成績單是一個參考,如果你看到了自己的成功,那麼請不要驕傲,越是攀高便越要謙虛,要踏踏實實的走好每一步,如果你看到了自己的不足,那麼也請不要灰心,努力的天才同樣是天才,只要敢於面對付出努力,你也能踩在山巔,每個人攀登的山峰都不盡相同,可踩在山巔的腳印是都值得誇讚的碩果。”

“在今天之前,或許你們來自霍格沃茨,來自布斯巴頓,來自德姆斯特朗,但從今天之後,你們都是阿瓦隆魔法學校的學生,我們齊聚在這學校裡生活、學習,互相進步成長,人生未來的路很漫長,我希望每一個在未來畢業的學子都能昂首挺胸的踏前,開拓自己光明的未來。”

“隨成績單一起的還有指路的地圖與每個人對應的課表及科目班級,在大家享用早餐時,小精靈已經為大家收拾好了行李。”

“布斯巴頓宮將作為大家之後的住宿、休息、娛樂區,俱樂部、學生會等等部門也將設立在那,霍格沃茨城堡與德姆斯特朗城堡將作為教學區,我們已經在地圖中詳細的標註了所有教室與路線,根據你們的課表,它會為你們指明方向,請小心儲存。”

“但在大家去你們各自的新宿舍時,我有一件事需要告訴你們。”

“三所學校完成合併,阿瓦隆魔法學校成功成立之後,新學科,靈能構裝學也將於今日正式開放報名申請。”

“如果有意向報名的同學可以在隨成績單發放的課程申請單上簽名。”

“本次靈能構裝學僅招收至多十名正式學員,以及至多五名靈能鍊金預備役學員,凡錄取者,享受阿瓦隆魔法學校特殊獎學金,靈能構裝學將由:達力·德思禮教授負責,靈能鍊金的負責教授將由:國際鍊金術協會榮譽主席,尼可·勒梅先生擔任。”

鄧布利多話畢,全場陷入了驚喜的喧鬧,無數人的目光亮起,無數躁動的小巫師迫不及待的翻出羽毛筆,在申請單上奮筆疾書。

阿瓦隆的學習時光,總是驚喜不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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