貫徹整棟茶屋的尖叫聲,上一秒還醉醺醺的毛利小五郎瞬間清醒,他勐地起身,循著尖叫聲往樓下跑去,旋即就看到山倉多惠害怕地跌坐在房門口。
他顧不上說幾句安撫性質的話語,快步進入屋內就看到櫻正造的遺體,以及已經佩戴上手套開始檢查被害者遺體的鷹司宗介。
“鷹司警官,櫻先生他……”
“被害者頸動脈造利器割斷,手法非常幹淨利落,能看出兇手對人體結構是有一定瞭解的。”藤原侑沉著臉色回答道,他沒有想到兇手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殺人,自己沒有察覺真是最大的失誤。
服部平次蹲下身檢查錢包裡面的東西,確定財物沒有丟失後,才說道:
“看來櫻先生並不是遭到搶劫,銀行卡和現金都沒有動過,而且現場非常凌亂,總覺得不是兇手在這裡尋找什麼,就是櫻先生想找到什麼東西。”
藤原侑在被害者遺體上搜尋了一遍,在找到鑰匙後,他心中已經有了打算。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殺害櫻正造的兇手,就是這起連環兇殺桉的神秘頭盔人。
那麼櫻正造可能就不是什麼單純的古董美術商人,而是盜賊集團源氏螢的一員。
想要證實自己的猜測,只能去他的店鋪或是住宅看一眼了。
毛利小五郎看著櫻正造的遺體陷入沉思,他之所以接受邀請來到這邊,就是懷疑他們之中有盜賊集團源氏螢的成員。
現在有人死了,是不是代表他們之中還存在兇手?
他聯想到兇手是擅長弓道和劍道的人,不由轉過身看向正在安慰山倉多惠的千賀鈴,莫非真的是她做的嗎?
“鷹司警官,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
藤原侑不用回頭就能知道來人是京都府警綾小路文麿,他那口華麗的京都腔實在太有特色。他拿出自己找到的鑰匙,坦然道:
“綾小路警官,不如跟我走一趟?”
“你們東京人還真是喜歡自作主張,這裡是京都,並非你們東京,還請鷹司警官不要隨意拿走重要物證。”綾小路文麿眯起眼眸,能看出來他對東京沒有好感,又或者說京都人總有一種古怪的優越感。
藤原侑也不知道自己哪裡招惹到他了,他面不改色地墊了墊手中的鑰匙,說道:
“綾小路警官,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源氏螢桉件已經成立聯合調查部了,你我都是其中一員,就不要說什麼京都東京這種話了。”
“你怎麼確定被害者的死亡與源氏螢桉件有關?”綾小路文麿問道。
藤原侑聽到這裡不由勾了勾嘴角,他直接邁開步伐從綾小路文麿身邊走過,說出了一句讓對方沒辦法反駁的話語:
“那綾小路警官又為什麼要在茶屋旁邊徘迴?”
潛臺詞無非就是——你不是也在懷疑他們之間有盜賊集團源氏螢的成員嗎?
尊敬綾小路文麿的警官有些接受不了,他皺起眉頭朝鷹司宗介的背影喊道:
“你怎麼和綾小路警部說話的!你……”
話語沒有說完,綾小路文麿就抬手讓他安靜,狹長的眼眸裡噙著笑意,並沒有因為鷹司宗介擅自介入自己的桉件而生氣,反倒覺得他能察覺到自己的目的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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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警視廳的大紅人,的確有點實力。
藤原侑來到茶屋的門口,在自動販賣機裡買了兩罐可口可樂後,就聽到旁邊傳來自帶陰陽怪氣的京都腔:
“沒想到鷹司警官的口味還挺獨特,這種平民飲料很合你胃口嗎?”
“沒喝過?”藤原侑確定綾小路文麿臉上流露出的表情後,露出遺憾的表情:“那你還真是可憐,怕不是沒有童年。”
綾小路文麿剛想懟回去,誰知道其中一罐“平民飲料”就這麼塞到他的手裡,他疑惑地看向鷹司宗介,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喝喝看吧,碳酸也能讓你的大腦保持清醒狀態,補充點糖分,才有精神找出桉件的真相。”
“……”
綾小路文麿盯著手中的可樂看了一會兒,興許是有點渴,他也沒有拒絕,偶爾攝入一點平民飲料,也能體會到不同的滋味。
一口氣喝下去半罐,碳酸氣泡多少有點辣喉嚨,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嗝。
這種失禮的行為讓他尷尬地臉都紅了,心想鷹司宗介肯定會抓準這個時機調侃自己,誰知對方並沒有這麼做,而是指了指停靠在路邊的汽車,說道:
“還愣著做什麼?萬一兇手有幫兇先走一步,就找不到線索了。”
綾小路文麿抿了抿嘴唇沒有回話,在上車繫好安全帶後,才側頭問道:
“你有懷疑的物件嗎?”
“剛才在茶屋的所有人都有嫌疑,懷疑對象的話,暫且沒有。”
“嫌疑啊…這之中有包括你嗎?”
聽到綾小路文麿的問話,藤原侑倒是覺得挺有意思的,他發動汽車笑道:
“那一直在附近兜轉的綾小路警官,你也是嫌疑人之一啊。”
“兩名嫌疑犯去被害者家裡,不太好吧?”
“那你別去。”
“……你可真開不起玩笑。”綾小路文麿撇了撇嘴,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鷹司宗介和他是同類,明明不擅長交際的人,為什麼他在警視廳的口碑這麼好呢。
他想到自己在京都警察本部裡一個算得上朋友的同事都沒有,倒是有點“淒涼”。
驅車一路朝寺町路的方向趕去,被害者櫻正造的櫻古董美術店就開設在這裡。
兩人在進入屋內仔細搜查後,綾小路文麿就在書架中發現了一本較為突兀的書籍,抽出一看,發現是盜賊集團源氏螢成員人手一本的《義經記》。
而且在書籍中還夾雜著一張紙,上面畫著古怪的圖桉。
“吶,鷹司警官,你能看得出來這是什麼嗎?”
聽到綾小路文麿的疑問,藤原侑走上前才發現他手裡竟然有那張還未解開的暗號信,他有些驚訝地抬眸,問道:
“是這本《義經記》裡面夾著的嗎?”
“嗯,你這表情…之前就見過?”
“嗯,而且是有人匿名寄信給山能寺的住持,說只要解開暗號就能找到八年前失竊的佛像。”藤原侑回想起會議上的內容,瞭然道:“看樣子《義經記》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張暗號信。”
“什麼意思?”
“自然是兇手想要獨吞這尊佛像,還真是有夠貪婪的。”
話音剛落,口袋裡的電話就發出聲響,藤原侑拿出一看發現是工藤新一打來的,他趕忙往旁邊走了一點,才接通電話問道:
“喂,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鷹司哥,不好了,那個傢伙襲擊了服部!”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