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遊常聲音中帶著恍然大悟:“哦~是為了這事啊?”
煊帝聽他好像胸有成竹的樣子,心情都雀躍了幾分:“是的,勞煩孟老告知。”
孟遊常:“這事你就別管了,管也管不著,你就當沒這個人了就是。”
煊帝:!!!
這人真是降霜酒的師父?她明明說師父待她很好的,怎麼是這麼個態度?
煊帝語氣有些不善:“不知孟老何出此言。”
孟遊常答非所問:“你與她今生有緣無分,天佑大煊,帝國此後國運昌盛,你好生當著你的皇帝便是。”
煊帝不解他跟自己說這些作甚,嚴厲道:“朕念您是降國師的師父,尊稱您為孟老,如今降國師出了事,您知情不報,真令人寒心!”
莫名被職責,孟遊常無語:“不都說了沒這人了?小酒去另一個世界了,你有再大的能耐,能耐得過老天爺?”
煊帝一愣,宛如雷噼:“她……死了?”
“呸呸呸!!”孟遊常也急了,“跟你們這些普通人說話就是麻煩,她沒死,去別的好地方快活去了,這是小酒的機緣。”
煊帝這心一上一下的,但是知道她沒事,甚至還有機緣,心就踏實了。
孟遊常:“還有事?沒事掛了。”
煊帝連忙道:“我該如何見到她?”
孟遊常:“投胎!”
煊帝:……
通訊符已經消散了,煊帝坐在書桌前坐了許久,不停細細回想剛剛通訊的內容,一時間接受不了現實。
昨日下午還正大光明對他飛天活動翻白眼的那人,今日卻見不到了。
煊帝下意識摸了摸荷包,裡面還放著前幾天她剛給自己換的平安御守,因為是自己不要臉要求許久的,她交差的時候還都囔了一句“尋常人一輩子一枚,你倒好,換符如換衣服,師父說的對,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臭德行……”
當時他拿著燙手的平安御守愣愣看她背影遠去,萬分想為自己優秀的德行解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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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拉開旁邊的一個小櫃子,拿出一個藏青色的暗金花紋小盒,開啟一看,一枚枚顏色、花樣各異的平安御守堆在裡面。
現在好了,再也沒有人敢質疑他的德行了。
煊帝落下淚來。
宣翡從夢中驚醒,汗水早已滲透了枕巾,開啟燈,去洗了把臉後,摸著身上也流了汗,乾脆又衝了澡。
回到床上發呆,宣翡又回想起剛剛做的夢。
從小便很少做夢的宣翡這段時間時不時就做奇怪的夢,在夢中他有時是看客,有時是那煊帝。除了第一次夢見了降霜酒,後面大部分的夢他都在夢中看那神似自己的皇帝如何成長,如何處理大事。
各種困難都被他一一化解,宣翡看得也不算無聊。
半月前,降霜酒在他夢中出現了。
太后要找孟遊常當國師,孟遊常卻把他未滿十八的小徒弟送了過來。朝廷上下非議紛紛,不論別人如何看她,她始終那副“我最拽不服就單挑”的冷漠姿態,把所有找上門來挑釁的人教訓得不敢再犯。
宣翡默默看著夢中的煊帝如何慢慢喜歡上降國師,然後用他過分含蓄的方式對那個還沒開竅的少女表達愛意。
有時候他以第一視角做夢,恨不得教這個煊帝做事,只可惜他只能看,不能動。
降霜酒出現後,宣翡突然堅定了自己先前不確定的想法,這煊帝,會不會就是自己的前世?
直到今天晚上這夢,降霜酒消失了,煊帝的痛苦那麼真實地反應到他的心上,再加上孟遊常說降霜酒去了另一個世界,回想起剛開始見到她時那些違和的地方,不正好印證了這點?
宣翡壓著胸膛裡跳動的心臟,一時間形容不出自己現在的心情:喜悅?想念?悲傷?慶幸?……
孟遊常說的沒錯,“投胎”還真是唯一的法子了。
幸好,他又遇見她了,人還是那人,而他,除了這世對她的喜歡之外,再加上前世的感情,宣翡說什麼也不能再放手。
就在宣翡在想如何改良前世煊帝的追求方法的時候,手機突兀地震動了一下。
這個時間是誰?
宣翡點開手機,看到降霜酒的名字,心裡頓時一跳,這麼晚了,她不睡覺,找自己是有什麼急事?
點開一瞧,居然又要出差?這兩天他在直播裡看到她和那個叫魚琪的如此親密已經醋得不行了,夢裡又受那個沒用的煊帝的悶氣,今晚甚至還體驗了一次失去她的痛苦!
宣翡覺得自己真是慘到家了。
看一眼出發時間,就是今天早上,宣翡已經下定決心這次一定要跟著去,工作可以線上解決,不過是累一點罷了。
怕被拒絕,宣翡乾脆不給降霜酒通知,打算明天直接到她門口逮她,翻來覆去睡不著,乾脆直接收拾好行李,又去公司取了一些緊急的檔案,給秘書發了通知,宣翡開著車就停在了降霜酒家樓下,只等時間一到上門堵人。
降霜酒昨晚給宣翡畫了好久的符,才上床沒睡一會兒,被白斑又是“喵喵”、又是增增的撒嬌模樣給叫醒了。
看白斑這幅軟萌無辜的樣子,降霜酒發現自己居然發不出脾氣。
洗漱、收拾行李,給白斑喂了點貓糧,降霜酒餓著肚子有些不開心,白斑勸她到了動車站可以買點吃的。
她便想著那就走吧,拉開門一開,門口站著一個手提豐盛早餐的英俊男人。
宣翡好久沒見她了,這會看到她,一時間眼神有些過於炙熱,直愣愣盯著她瞧,幸好降霜酒馬上就被他手上的早餐吸引了,沒注意到他的異樣。
“看到昨晚你的資訊了,想著你這麼晚睡肯定來不及吃早餐,便帶了點過來。去我車上吃?”
降霜酒一心想著早餐,不在意為什麼要上他的車。
宣翡幫著拉過她的行李,瞧見了後面的那只渾身雪白的貓,看起來像是布偶。
“你養了貓?”夢中他看見過她盯著那些貴族小姐懷裡貓的表情,明明是很渴望的,但是他提出想送她一隻的時候,卻被她馬上拒絕了。
降霜酒剛剛差點忘記白斑,這時候記起來了,有些炫耀似的抱起了白斑,摸摸他的腦殼:“是呀,特別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