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鹿師父還是有點東西的。這一手以劍為鞭，化劍勢如水幕，生生不息，簡直絕了！”
“嘖嘖！看這一下又一下的，既讓對方痛入骨髓，卻又不傷及根本，學到了學到了！”
“那是自然，徒弟都這麼聰明，林鹿師父自然更厲害了。不過這條小蛇你們認識嗎？是哪家的後輩？看這哭得眼睛鼻子都沒有的樣兒，簡直丟盡了我妖族的臉面！”
“不知道啊，改天我跟我遠親說說，讓它去妖域打聽打聽……”
“你竟然還有遠親？什麼遠親？那百靈鳥？”
“金枕雀啊。”
“我都說過了，你是隼，雪隼啊！跟鳥雀類的翼族算個毛的遠親！”
……
森林水域中，原本正沾沾自喜走對了路，這回會受到嘉獎的黑蛟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揍得嗷嗷哭，完美詮釋了什麼是樂極生悲。
它哭得震天響，簡直是聞者害怕，見者也害怕。
本來礙於黑蛟的兇名，水域這片區域就已經是妖跡罕至了，後面又經歷了狼群過境，在加上黑蛟今天的這一通鬼哭狼嚎，原本在水域邊緣生存的一些小妖和荒獸也都跑了。
不過黑蛟自己傷心的不行，一邊商量著準備回綠地的一眾大妖們見到這一幕卻樂了，又都紛紛留了下來，一邊看戲一邊不著邊際的點評，儼然一副專業影評人的架勢了。
林鹿見到這副場景也樂了，正準備過去湊湊熱鬧呢，就忽然被祁宇神秘兮兮的拉到了一邊。
“我問你，你這兩天幹什麼去了？”祁宇低聲問她：“說一起出去歷練，結果你師兄都回來了就你沒回，我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
作為這個世界目前唯一認定的老鄉，林鹿對“接電話”這種黑話接受良好，聞言想了想，悄聲道：“有點事兒耽擱了，說來話長，等回去了再慢慢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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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宇是沒有看過《瑤瑤修仙記》這本書的。
畢竟他當初收繳了學生的小說後就直接扔辦公室了，還是後來跟林鹿“認親”後，林鹿簡單跟他介紹過一些，但也只限於男女主和大概的劇情梗概。
到後面，礙於時間和地點都不太方便，沒有說得太細，所以祁宇到現在也還不知道明淵就是前世的國寶。
他要是知道林鹿養的是熊貓，還是會說話的那種，態度估計比林鹿還要誇張的。
再強調一次，那可是國寶！
而林鹿這會兒沒有解釋自己離開幾天的原因，則是考慮到於瑤瑤在這裡。這兒還有一個釣魚都沒釣出來的上古存在呢！
“也行。”祁宇隨口道，一副並不是很關注這件事、只是用這個來引入她感興趣的話題的模樣，聲音變得更低了：“那你能告訴我，你身上怎麼會有空間之力殘留的氣息的？”
林鹿一驚，忍不住道：“這個你都能感覺到？”
祁宇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低聲道：“之前忘了跟你說了，我到了……到了這邊之後，一直對空間傳送陣很感興趣，所以一直在研究傳送陣和空間之力，對於這方面的東西比較敏感一點。”
林鹿：“！
！”
你不是個煉器的嗎？
她想起最初在大青龜那裡撿到祁宇時，對方那滿身是血的細密傷口，當時師父還說是空間之力的殘留……
“您這也太謙虛了吧……”林鹿震驚道：“所以當初我們撿到你的時候，你就是因為這個出的事？”
“咳咳……”說起這個，祁宇頓時不好意思起來：“那什麼，我是在傳送陣裡搞傳送陣，才引起空間紊亂的。”
林鹿：“……”
半晌，她對祁宇豎起大拇指，心悅誠服道：“老師，我就服你們老一輩的作死精神！”
祁宇訕訕：“也不是作死！”
對研究過程精益求精的精神，那能叫作死嗎？
而且他老嗎？
不管前世還是現在，他祁宇都是恰值青春正當年好吧！
不過大概也是因為這種事他極少與人說起，這會兒祁宇也被激起了談興，興致勃勃道：“我跟你說哈，我在突破元嬰期之後，元嬰曾在突破那一瞬離體，短暫在時空裂縫中穿行過一次……
“從那之後，我就發現自己對空間之力格外敏感了，想到我們前……咳咳，之前那什麼的時候，網路上提出的一個假設，說只要速度能突破光速，就能打破時空界限，穿梭到過去未來，就忽然對傳送陣特別好奇了……
“你應該能體會那種感覺對不對？在我們……我們老家那邊，傳送、衝動、亞空間躍遷之類的概念，不僅僅是科幻，幾乎可以稱作玄幻了，這對我們來說，應該能算是黑箱科技吧？
“但是在這裡，它已經是一種常態了。各大修真城鎮都設有傳送陣，甚至我們宗門中就有介紹如何佈設空間傳送陣的秘籍，但是所有人都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而且現如今的傳送陣也有很多的缺陷和不足，於是我就多上心了一些……”
吧啦吧啦吧啦……
聽著祁宇興致勃勃的講述，林鹿眼睛都直了。
所以鍾正初見到他們之後，對祁宇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問他這個去遊歷各大修真城鎮的人怎麼會在這裡，這件事也是因為祁宇的研究？
體育老師都是這麼恐怖的存在嗎？
這特麼不就跟少林寺的掃地僧一個概念嘛……
簡直恐怖如斯！
半晌，林鹿忍不住道：“那老師您現在的研究方向是什麼？”
她甚至用上了敬語。
祁宇宛若未覺，隨口道：“遠距離空間傳送陣的小型化啊！”
林鹿：“……”
跪了跪了！
這特麼就跟前世她那每逢考試都吊車尾的同桌跟她說自己要研究可控核聚變的小型化一樣離譜！
本來空間傳送陣就已經夠黑科技了，祁宇竟然又提出了連她這個骨灰級狂熱小說愛好者在玄幻小說中都沒有作者寫過的概念……
這合理嗎？
林鹿表情都麻了，祁宇還沉浸在興奮中呢，特別高興的道：“事實上，我已經研究出一點眉目了，只是礙於實力太低，沒辦法收集空間之力。這玩意兒偶爾也會上拍賣會，但是太貴了，所以一直沒什麼進展。之前你們撿到我的那次，就是因為我想偷點傳送過程中的空間之力，沒想到卻翻車了……”
“等等老師，先等等！”祁宇正說得興起呢，林鹿眼角餘光卻看到於瑤瑤正往這邊走過來，連忙打斷了他：“老師咱回去說啊，這邊不太方便，回去咱倆再好好研究研究……”
也不知道於瑤瑤有沒有什麼手段能聽到他們說話，要知道玄塵幾個都能偷聽呢，林鹿可不敢冒險。
她心眼兒很小的，半點秘密也不想讓女主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