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分贓多難聽啊。”
林鹿學著江沉魚的模樣，小手一揮道：“師叔，咱們這叫分配戰利品！”
分贓……太像反派會說的話了。
現在他們這群人裡，在原劇情中不是反派就是炮灰，身份本就敏感，可不能立這種flag。
“嗯嗯，戰利品戰利品……”江沉魚無甚誠意的敷衍著，然後抬手一指，一口林鹿非常眼熟的大缸就哐得一聲落到了眾人眼前。
陣陣獨屬於猴兒酒的醇厚香味一點點的盪漾開來。
嗯……礙於林鹿的鶸，這種程度的舊賬已經是被江沉魚封印過的了。
此時，江沉魚對著大缸抬了抬下巴：“諾，分吧。”
林鹿：“……”
半晌，她狐疑道：“師叔，我怎麼覺得這口缸這麼眼熟？”
江沉魚笑眯眯的道：“這就是山洞裡裝猴兒酒的最後一個酒池，我看大小挺合適，就連一起帶來了。”
林鹿：“……”
她現在算是知道靈猴首領為什麼如此生氣了……
偷酒就算了，竟然連酒缸都偷！
……
靈猴一族釀製的這缸猴兒酒，約摸有七百多斤。
據夢獸離澤所言，妖域中那兩隻會釀造猴兒酒的猿族，族人比這靈猴小族多多了，它們每十年也只能出產五百斤。
想來這邊還有金翎鵬和那位長臂猿每三個月一次的偷喝，能積攢出這七百多斤，至少都攢了幾百年了。
江沉魚不耐煩做這些瑣事，把分配工作全數推給林鹿。
而林鹿的分配方式也格外的簡單粗暴。
先是星靈、佛主、自家師尊、華陽仙君這幾位渡劫大老一人單獨分配50斤，再就是第二梯隊的夢獸，青蒼，佛子各二十斤，然後加上這兩波，所有人一起共同平分剩下的猴兒酒。
這樣下來，幾位渡劫大老每人能分到近一百斤，夢獸和青蒼三人各自能分到六十多斤，林鹿眾人能分到三十斤左右。
眾人對這個結果並無意見。
猴兒酒雖然珍稀，但有靈猴一族這個下金蛋的母雞在，以後再想要酒也不是不可能。
再說了，都是熟人，還有不太熟卻想極力表示友好的人……和妖，一些應該有的體面，大家還是明白的。
林鹿對這個方案也很滿意。
因為她把還在蛋裡的明淵崽崽也算上了，同樣給它也分配了一份。
明淵的……不就是她的嘛！
嘿嘿嘿，到時候就先喝明淵的猴兒酒，等它從蛋裡出來後，就告訴它，它就分了這麼點……
計劃通！
打定主意，林鹿興奮的掏出屬於明淵的那一罐猴兒酒，正準備嚐嚐鮮時，就忽然聽見玄塵再叫她。
玄塵：“小鹿。”
林鹿轉頭：“怎麼了師父？”
“你年紀還小吧？”玄塵一本正經道：“小孩子不能喝酒。把酒都拿來給師父，師父替你收著，等你大了再還你。”
林鹿：“……”
這話她以前小時候被媽媽拿走剛收到的新鮮熱乎的壓歲錢時，媽媽也是這麼跟她說的！
林鹿的表情瞬間開裂，不可置信道：“咱們東洲還有這規矩？”
玄塵搖頭，沉聲道：“不是，這是我們玄天峰的規矩。”
而且是他剛剛才定的……
林鹿無語片刻，忽然試探著道：“那師父，你覺得我多少歲算成年呢？”
玄塵沉思片刻，比劃出兩根手指：“至少三百歲。”
林鹿：“……”
然而還沒等她說話，一旁的星靈就忽然開口了，聲音中滿滿都是不贊同：“太小了，也太早了。要是放在我們妖靈一族，至少得八百歲才能算成年。”
妖靈都是自誕生靈智起計算年歲，很多妖靈從有靈智到化形都得兩三百年，八百歲倒也不算誇張。
然而說起這個，妖族們就有話聊了。
只見夢獸離澤忽然矜持的挺了挺胸脯，澹聲道：“我夢獸一族，壽元可與神獸五族比肩。在我族，一千八百歲才是成年期。”
林鹿：“……”
一直默默聽著眾人笑談，不到萬不得已絕不開口說話、就怕引起林鹿這熊孩子的注意開始折騰自己的青蒼，此時也忍不住湊了個熱鬧：“我們普通妖族能化形就算成年了，有些妖族化形的快，一百多歲就可以。”
林鹿：“……”
你們這些長生種族，沒事兒為什麼要和人類比？
看著這群湊熱鬧不嫌事大的大老，林鹿心好累。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沒好氣道：“不能喝酒，那我用快子沾了舔一舔總成吧？”
眾大老：“……”
倒也不至於如此……
****
到最後，林鹿還是喝到了心心念念的猴兒酒。
滋味的確如她想象的那般美妙，除了後勁兒大，用快子沾了一滴就差點讓她直接衝破桎梏，到達築基期外，也沒有其他毛病了。
只是睡了一覺起來後，想起自己和明淵被收走的那份猴兒酒，林鹿越想越氣，於是在幾位大老開啟新一輪的搓麻將之際，又偷偷把佛子扯到了一邊。
佛子看到她就覺得頭疼：“你又想做什麼？”
林鹿對他露出了軟綿乖巧的笑容，看起來乖覺極了：“佛子佛子，咱們繼續去摘靈植吧？”
佛子：“……”
林鹿之前說“摘靈植”，給其他小妖摘出了兩口黑鍋，還摘出了猴兒酒，現在又想摘？
大概是能猜到佛主會怎麼想，於是林鹿又連忙補充道：“佛子，另外這些妖也都是黑蛟的好兄弟，可以去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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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子臉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好一會兒才幽幽道：“這些小妖攤上黑蛟這麼個‘好兄弟’，不知道是倒了幾輩子的黴了。”
林鹿嘿嘿一笑，繼續努力安利：“佛子，這話您就有些冤枉黑蛟了，您這麼想，能跟黑蛟當上好兄弟的，那能是什麼好貨色？大家都半斤八兩嘛……
“而且我打算的是，這回咱們就果斷去儘快回，不搞什麼分支劇情，再獵些獵物，採一些漿果。反正你師父我師父都在，咱們整一桌好菜，也算聊表孝心了。”
佛子有些心動：“但是師父辟穀……”
“唉，這你就不懂了吧……”
林鹿一本正經道：“佛主他老人家要是真要辟穀，會對猴兒酒感興趣嗎？
“你再想想，平常佛主靈茶喝吧？靈酒喝吧，靈果吃吧？都吃東西了，怎麼能算辟穀呢？所謂辟穀，不就是吃不到好吃的，所以強忍著嘛？”
佛子：“……”
好特麼有道理！
而見佛子的神情似有意動，林鹿趁熱打鐵道：“佛子放心，我這回肯定不做其他的。黑蛟說它兄弟裡有只黑熊精，因為喜食蜂蜜，所以就把老巢定在了一個花谷旁，裡面有靈蜂。咱們到時候搞點蜂蜜來烤肉，我跟你說，特別好吃。”
佛子這會兒已經完全被林鹿帶偏了，不由問道：“但是我不會下廚……”
“我會啊。”
林鹿把胸脯拍得彭彭作響，自信滿滿道：“佛子放心，我可會做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