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鹿的話後，在場眾人有一個算一個，俱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這番話要是換別人來說，說不定就會懷疑對方是不是想讓別人放鬆，自己卻在背地裡偷偷努力，然後驚豔所有人！
可若是出自四界第一劍仙玄塵道君之口的話，那可信度就大很多了。
難道玄塵道君之所以進境這麼快，就是因為他老人家奉行鹹……咳咳，躺平的人生態度嗎？
隱匿在半空中的玄塵臉色都變了。
他雖然老唸叨著讓自家徒弟“勞逸結合”，可這只是針對自家徒弟啊！
林鹿這廝……不會真的想忽悠所有弟子都學會摸魚吧？
然而就是在這種有點向論道趨勢發展的氣氛下，仍是有人不死心，向明淵悄悄探出罪惡之手，卻在中途被林鹿毫不客氣的攔下了。
“我都說了，不能摸！”林鹿表情不善的道。
前方，紅衣女修露出楚楚可憐的神情：“小師姐，一下都不可以嗎？”
她是真的很想捏捏明淵的耳朵，拍拍腦袋，揉揉肥肚子啊！
而看著紅衣女修那迫切的神情，林鹿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摸著下巴道：“倒也不是完全不可以，嗯……一顆靈石摸一次，有償的！”
說完，她對明淵使了個眼色，低聲解釋道：“崽啊，你就讓他們捏捏肉墊就行，咱反正不虧，賺到靈石了我們五五分賬呀！”
明淵聞言眼睛一亮，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它本就聰慧，跟林鹿廝混了好些天，別的還沒學會，對靈石的精明勁兒倒學了個十成十。
靈石在它眼中，就代表了好吃的！
於是，一人一熊一拍即合，林鹿立刻開始吆喝：“一顆靈石摸一次昂，只要一顆，僅僅一顆，看看這厚實的毛毛？看看這蠢萌的小眼睛，看著又肥又軟的小肚子，你們真的就不想摸一摸嗎？”
林鹿熱情的叫賣：“萌才是正義啊朋友們！一顆靈石你們買不了吃虧，也買不了上當，僅僅一天，只摸一天，以後想摸都不給……咳咳，以後想就要漲價了哈！”
明淵也瞬間擺好架勢，大咧咧的探出自己黑乎乎的小熊掌，另一只手掌拍了拍自己的肥肚子，歪著腦袋衝眾人叫了一聲：“嚶伊！”
誰先來？
氣氛就在這一人一熊的主動推銷下，驟然變得火熱起來。
很快的，騷動的人群中，先前那被萌得捂住胸口的高大壯漢直接撞飛了他前面的人，啪的一聲，把儲物袋拍在了明淵面前，豪橫道：“早就等著你這句話了，先給我來二十顆靈石的！”
“刺啦！”
那位一直奮鬥在最前線的紅衣女修刷得一下抽出配劍，磅礴的靈氣震得周圍的人都後退了一圈後才冷聲道：“懂不懂什麼叫先來後到？排隊去！”
說完，轉頭再看明淵的時候，瞬間露出燦爛的笑容，隨手把儲物袋直接遞給了林鹿：“我出一百靈石，能再摸一摸耳朵和腦袋嗎？”
林鹿面色肅然。
本來是不能的……
但小姐姐給的太多了哇！
“刷！”
林鹿直接把明淵遞了過去，一人一熊都十分樂意。
林鹿：“諾，摸吧！”
明淵更直接，腦袋徑直懟了上去：“嚶！”
至於妖族傳統……那算什麼東西！
谷南風：“……”
臥槽！還能這樣的？
人群外，開陽峰一脈的弟子扶著面如金紙的黃小健，臉色那叫一個精彩紛呈！
這特麼……
這特麼是在開擼毛大會？
誰還記得這裡是鬥武場？
就特麼離譜啊！
****
兩個時辰後，玄天峰。
林鹿的小院中，某個大忽悠和明淵頭對頭，從儲物袋中譁啦啦的抖出一個個晶瑩的靈石，興奮的開始清點數量。
明淵手腳並用，所有指甲加起來也數不清數，所以它很快放棄，只跟林鹿一起興奮，也算有點參與感了。
“一，二三……一百，兩百，三百……”
不過區區兩千靈石，林鹿翻來覆去的數了三遍，這才和哈喇子都快流下來的明淵糰子五五分賬，各自往自己的儲物袋中裝進了一千靈石。
然後，一人一熊俱都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是的，明淵也會笑，笑得嘴角咧得老高，活脫脫一隻甜甜的小熊。
“靈石真好賺吶！”
林鹿美滋滋的發表著在他人看來頗為凡爾賽的言論：“我覺得，如果每個月把明淵端出去摸兩次，都不用和妖族談生意，大半年就能把我欠的靈石還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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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另外的師徒三人：“……”
心累，不想說話！
同時，他們也發現了，林鹿這廝是真的好會賺靈石！
先前讓她欠的幾萬靈石，轉眼不過幾個時辰，她就搞出了讓整個宗門配合掙靈石的大單……
這回一樣，也就是出門遛個彎兒的功夫，就又賺了兩千靈石！
就這，還沒把林鹿的天賦算上呢，如果不是她把自己鼻子聞出的靈植全都餵給了明淵，她那幾萬靈石的鉅債早就還完了。
想到這裡，不管是玄塵，還是蒲西洲和谷南風，都齊齊嘆了一口氣。
小徒弟/小師妹太能搞事了，也是一種幸福的煩惱啊！
……
林鹿很難體會師父師兄們的憂慮，樂呵呵的像個傻狍子，跟明淵分完靈石後，轉手又取出三百靈石遞給三人，豪橫道：“師父師兄，見者有份，給你們的零花錢！”
明淵見狀，有樣學樣的掏啊掏啊，掏出了三顆靈石，拍在玄塵三人面前後，得意的開始嚶嚶狂吠：“嚶嚶嚶！”
零花錢！
它給的！
玄塵幾人：“……”
蒲西洲哭笑不得，把靈石推了回去，還順手薅了一把明淵的腦袋瓜：“自己拿著買好吃的吧，你倆真是……”
蒲西洲說著，忽然想起之前在鬥武場的那一幕，於是，社死之魂休得一下就又冒出來了。
“那個，小鹿啊……”蒲西洲耳朵有些紅：“以後，能不能不要在師弟師妹們面前提起我？”
什麼男媽媽……也太難為情了！
谷南風也是眼神閃躲，低聲附和道：“我也一樣。”
比如說幾百號人豎著耳朵聽他們傳訊之類的……
玄塵輕咳兩聲：“我亦如此！”
鹹魚，畢竟是比較私人的愛好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