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在門房的引領下，霍錦惜走進了督軍府。

“霍小姐這邊請。”

“謝謝李總管，我現在過去見督軍，不會打攪他休息吧。”

霍錦惜來得這麼早，除了表示尊重外，也是做好了等待的準備；只是她沒想到才表露身份，就被人迎了進來。

“不會，督軍每天起的都很早，現在正在演武場跟幾位侍衛長對練，你請上車。”

督軍府就一小故宮，除了門口的政務廳，去其他地方都是要做車的。

五分鐘後，霍錦惜來到了演武場；剛聽說李承乾在跟侍衛長對練的時候，她並沒有太當回事，以為只是上位者的消遣和抖威風；可現如今，場內的情形卻有點大大出乎她的預料。

快，無論是李承乾還是他的三個對手，他們的動作都太快，霍錦惜只勉強看得到一個殘影輪廓；而且每人出招都勢大力沉，周圍時不時激起的大理石碎片便是最好的證明。

你確定這是在對練而不是生死相搏，還有，李承乾跟這些侍衛長的膽子也太大了吧，他們就不怕中間出點好歹。

普通人當然不敢這樣，可李承乾有超強恢復能力，三個跟他對練的侍衛長則是類似五竹的機器人；主人下達指示，他們自然是全力以赴。

砰砰砰

“今天到此為止，你們下去休息吧。”

“是，督軍。”

卻是李承乾硬接了對方幾拳，退出了戰圈。

“李督軍……”

“霍小姐啊，我剛練完，出了身汗要去泡澡。”

李承乾說著話，自顧自朝演武場旁邊的浴場華清池走去。

求人辦事，就該有求人辦事的態度跟覺悟，對方要是真的傻乎乎在外面等自己泡完澡，那她辦不成事不說，下次想進督軍府的門都難了。

霍錦惜是聰明人，來的時候她就想明白了自己可能會遇到的場景，眼前這個不算最好，但也不算最差；她亦步亦趨跟著走進了浴場。

華清池是一處自然形成的溫泉，當初選在這裡建督軍府，未嘗沒有這方面的考量。

在侍女的服侍下褪去衣物，李承乾向往常一樣，走進浴池內，閉上眼睛泡了起來。

就這樣大約過了一刻鍾，在霍錦惜進退兩難的時候，李承乾開口了。

“你們都下去吧……”

“是，督軍。”

李承乾口中的你們自然不包括霍錦惜，所以她留了下來。

“會按摩嗎？”

“啊，會……會一點點。”

生下來就是霍家的大小姐，萬千寵愛在一身，霍錦惜哪會給人按摩啊；可有些事，你即使不會也只能硬著頭皮上。

………………

“來找我是因為錦上珠被封的事吧？這件事確實是你們霍家做的太過份了；我要是張康安，也得封你們的店。”

李承乾沒有故意裝傻，敲打的差不多了，他就開始進入主題了。

“不止是錦上珠，稅務局還查封了我們霍家的錢莊跟當鋪。”

“哼，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只怕是你們霍家的生意，做得也不夠乾淨吧。”

李承乾睜開眼睛，握住霍錦惜的纖纖玉手挑明道。

“李督軍……”

霍錦惜雖然早熟，但畢竟還不是後來執掌九門霍家的霍三娘，李承乾的咄咄逼人，讓她有點難以招架了。

“稅務局每年都會向我提交一份殺豬榜，上面寫的都是省裡為富不仁、作奸犯科的不法商人。

除掉他們既能得到海量的金錢，還能在民間收穫不小的名聲；你們霍家兩年前就已經上榜了，知道為什麼現在才找你們麻煩嗎？”

“因為督軍抬愛錦惜。”

李承乾都挑明了，霍錦惜自然不好再繼續裝傻。

“兩年前商會慶典的舞會上，他們知道你入了我的眼，原以為你會就此成為我的二姨太。

可事實是，整整兩年過去了，婷婷都入門了，而你卻遲遲沒有動靜。

他們開始心懷僥倖，覺得那一次會不會是我臨時起意，其實我並沒有多看重你。

恰好如今張家的事又給了他們一次試探的機會；你信不信接下來我如果什麼都不做，他們不但會封你們的店，甚至還會去你們家裡拿人。”

兩年前的霍錦惜雖然已經長成，可在閱女無數的李承乾眼中，還是太過青澀；倒是如今，凹凸有致，白裡透紅，儼然是到了收穫的季節。

“督軍要怎麼樣，錦惜依你便是，還請您一定幫我霍家度過此關。”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說話間霍錦惜脫掉隨身衣物，如美人魚一般，遊進了浴池之中。

……………

傍晚，霍錦惜是坐著李承乾的座駕回到霍家的，開車送她回來的正是早上被李承乾對練的三個侍衛長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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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那我先回去了。”

“今日麻煩李侍衛長了。”

“夫人客氣，我只是聽從督軍吩咐做事而已。”

李承乾的座駕，開到哪裡都是焦點；霍家門口人多眼雜，相信用不了多久，兩人都對話就會傳遍星城，到時候霍家眼下的麻煩，自然也不再是麻煩。

“哈哈哈，我們家的大功臣回來了！”

霍錦惜才走進大門，霍家一眾人就迎了出來，除了霍玲瓏，所有人都有點喜笑顏開的意思。

“錦惜……”

知道女兒從小要強，可如今卻是這麼一個結果，霍玲瓏一臉擔憂的看著女兒。

“母親，李承乾說了，三日後他會讓人送上聘書，半月後正式迎娶我。”

尋常人家娶姨太太只需一頂轎子，抬進偏門就可以了；不過李承乾向來不喜歡在這種事情上委屈自己的女人，上次任婷婷是這樣，這次霍錦惜自然也不例外。

“好，那就好；錦惜你放心，到時候為娘一定讓你風光大嫁。”

“我要錦上珠做我的嫁妝……”

霍錦惜這話卻不是對霍玲瓏說的，而是對霍家所有人說的。

“要錦上珠，好大的胃口啊。”

“這是祖業，怎麼能給一個外嫁女的。”

……………

“錦惜，要錦上珠是你的意思，還是李督軍的意思？”

相較於其他人的喋喋不休，霍玲琅問道了點子上，如果只是霍錦惜要，她們還能用親情綁架，討價還價一翻，可若是李承乾要。

那這件事根本沒有什麼商量的餘地。

“有必要分得這麼清楚嗎？我做了李承乾的女人，要想一家商行，他會不替我做主？

霍家兩年前就上了稅務局的殺豬榜，如果不是顧及我跟李承乾的關係，你們能安然無恙過現在的好日子。

我只是想要一個錦上珠你們就這麼多話，說我是外嫁女，那是不是以後霍家的事都不用我管了？”

霍錦惜一翻臉，所有人都不吭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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