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強很快出爐。
沒有意外。
也就在小竹峰的師姐,陸雪琪出場的時候,有了一點小騷亂。
因為太美了。
也搞得其他的擂臺比武,都沒有人去觀看了,七脈主峰所有男弟子,都湧到了這陸雪琪比武的擂臺之下。
張小凡也被師兄們拉來了。
“小竹峰一向盛產美女,聽說這一次的陸雪琪更是被譽為五百年來最出色的美女呢!”
“那還用你說,那日.我在玉清殿上看到了她,可當真是傾國傾城。”
“如此仙子,人間少見啊,若能娶為道侶,嘖嘖嘖,就是少活幾百年,我看也是值得。”
議論的師兄有些多。
但是,這邊太熱鬧了,也總有長輩們不爽。
一個頭髮與鬍子皆花白的小老頭,就站在旁邊很不爽的怒吼:“你們這些小兔崽子,大家都是修真之人,就應該心如止水,怎麼還如此貪戀美色?”
“若是真讓你們這些小兔崽了上了臺,還不得只顧看著看那張臉,沒動手就先輸了!”
“哼!”
“所以我早就和首座師兄說過了,紅顏禍水,我們青雲門就不應該收女徒。”
說罷還搖頭晃腦。
當場就有人提醒道:“嘿嘿,這位師叔你老人家,果然是,嗯,英明神武,聰明睿智,不過嘛,你的這說話聲音,是不是也太大了一點?”
頓時惹惱了白胡子師叔,又吹鬍子,又瞪眼,聲音也反而還又更提高了幾分:“怎麼了,我說錯了嗎?”
幾個年輕弟子們,對視一眼後,頓時也把手一指:“嘿嘿,好師叔,水月大師就坐在裡面呢。”
“呸呸呸...”
白胡子師叔果然聲音也放低了:“哼,若不是看在同門面子上,老夫我早就....早就.......”
早就什麼?
說不下去了唄。
同一輩人,道玄,蒼松,田不易,還是正當壯年,蘇茹,水月,更是保養的如同十幾歲的小姑娘一樣。
可是他卻已經垂垂老矣。
連牙都快要掉光了。
實力不對等,帶來的可不僅僅是身份與地位的區別,還有身體與機能的天差地別。
白胡子師叔此舉,也就最多屬於自討了個沒趣。
自娛自樂罷了。
真正的能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的,估計這在場的也沒有幾人。
見沒有人理會後,也就自行開熘了。
青雲門七脈,其中小竹峰一脈,一向以女子為尊,歷代小竹峰首座,也皆為女子之身,像剛才的那位白胡子師叔所言,居然建議掌門人道玄,禁絕青雲門收女子為弟子,豈能就等於要小竹峰的傳承,典型的無稽之談,根本就不太現實。
也難道,在場的青雲門男弟子們,都在暗暗取笑於他。
陸雪琪上場了。
山飛吹來,撫慰著她的滿頭青絲,使陸雪琪的衣衫飄飄,肌如白雪,清冷如天上的月一般,美麗而又不可方物,恍如九天仙子落凡間,令人在心生愛慕的同時,又不自覺,心生了幾分敬畏。
片刻後,掌聲如雷動,臺下山呼海嘯,七脈男弟子們的熱情,如同被火燒似的一樣燃燒了起來。
張小凡要好一點。
沒有鬼叫。
但是,也同樣在目不轉睛。
看著猶自停在半空之中,宛如九天仙子一般的小竹峰師姐,張小凡心中沒有來的一動,恍忽中,不知不覺,小師姐的臉,已經替換成了這猶自停在半空之中,宛如九天仙子一般的小竹峰師姐的臉,只覺得這兩位師姐都是這般的風姿卓著,都是這麼的讓人,忍不住想要用心去疼愛,若能得對方垂青,那便是三生有幸。
愛了。
又愛了。
怎麼辦?
雖然蠻有負罪感,可是少年的愛情,它不就是這般的純粹,且說來就來,擋也擋不住的嗎?
“哎幼---”
“我的耳朵,疼,輕點,小師姐你輕點。”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小師姐田靈兒也跑了過來。
並且已經都扯住了他張小凡的耳朵:“好你個小七,你不老實,師姐我不好看嗎?把你的眼珠子也我收回來。”
田靈兒驕哼一聲。
她可以不計較張小凡去看其他師姐,但是小竹峰的這位就是不行。
沒有理由。
人家不食人間煙火,她田靈兒,可是要食人間煙火的。
言下之意,便是比不過咯。
唉。
張小凡可惜了。
他與陸雪琪的這一條線,有了同在青雲門的小師姐插足,恐怕註定將會是曲曲折折。
人啊!
得到了一些,就必然會失去一些。
陸雪琪的這一場擂臺比試,張小凡是註定看不了了,而且不只是這一場,還有之後的幾場,小師姐田靈兒都將他這霸佔了,直到四強決出,半決賽開始,他張小凡自己的對手便是陸雪琪。
好了。
這下沒有辦法避免了。
張小凡前幾次,每一次上擂臺,都是空手,沒有使出其他的任何手段,但不代表對手就簡單,恰恰相彷,張小凡他自己的修為太高了,玉清境巔峰大圓滿,距離上清境也只有一步之遙。
“小七。”
“你不會手下留情吧?”
田靈兒逮住張小凡的手不放。
如果在之前,她還對於自己這小師弟的實力有所懷疑,可是,當這位小師弟一路過關斬將,輕鬆連敗各主峰的其他負有勝名好幾十年的師兄,她便已經知道,自己以前是多麼看走眼了,這位小師弟,這位自己一路看著長大的小七,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
“嗯。”
“師姐放心。”
“我不會留手。”
張小凡的目的是要讓大竹峰揚眉吐氣,是要讓自己不再被人看不起,是要獲得這七脈會武的第一名,冠軍。
因為只有冠軍,才能讓自己得到足夠多的重視。
只有冠軍,才能讓自己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諸位師長的面前,向諸位師長,詢問當年草廟村一桉的真相。
他現在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去尋找兇手報仇。
“田師兄,你教的好弟子啊!想當年,這小子我們大家都看不上,還是最後掌門人欽點,你大竹峰才破格手下,卻不曾想,還是美玉一塊,我們大家都走眼了。“
“唉,可不是嗎?”
“田師弟,你可算是撿了大便宜,依我看,你這弟子,此次最低起碼也能得一個亞軍。”
“掌門師兄,下次要是還有這樣的美玉,你可要記得,欽點給我們朝陽峰。”
青雲門七脈首座,皆為太極玄青道上清境。
張小凡如果一直不露修為,倒是可是逃過眾人的眼睛,但一旦露了,周身上下,玉清境巔峰才會有的氣息,也就自然無所遁形。
“哼!”
“豈不聞,過剛易折。”
“現在就說這些,是否有些過於早了?”
龍首峰的蒼松道人,臉色有些不太好。
他的弟子陸驚羽,當年就是搶於這田不易,雖然天賦也很好,可是此次大比,卻在八強之戰中就已經被淘汰了,而這個臺上自己當初不要的,被田不易撿來的野小子,卻能一路過關斬將,挺進四強半決賽,而且還有極大的可能性會挺進決戰,這讓他臉上很無光。
田不易倒是很自在,矮胖的臉色,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聞言也只做澹澹回答,道:“蒼松師兄說笑了,你的弟子齊昊,可是上一屆七脈會武的亞軍,這一屆的七脈會武,更是冠軍的有力競爭者,若真有什麼過剛易折,依我看,蒼松師兄更應該擔心的,也應該是齊昊師侄才對。”
這話不痛不癢的。
要說護短,田不易也是真護短,自己的弟子,自己可以打可以罵,但是可不容許他人來貶低。
“你,好你個田不易......”
蒼松道人大怒,只覺的臉上被人給狠狠打一巴掌,豁然就忍不住起身,要與田不易憑手上功夫好好理論理論,坐在他們兩人中間的道玄真人,連忙站出來做和事老:“兩位師弟息怒,稍安勿躁,都是好幾百的人了,咱們可不能在這麼多的弟子面前丟臉,看比賽,看比賽。”
這話說的,要是誰再不依不饒,那可就真的連臉都不要了。
“哼!”
兩位首座同時重重冷哼一聲。
又同時重重的把頭撇了過去。
幾百年來,兩人從來都沒有看對眼過,這一次,樑子算是又多結了一條。
銀白的仙劍,綻放出奪目的雷光。
仙氣騰騰,深入蒼穹,籠罩住了整個巨大的擂臺。
在擂臺之上,經過一番試探以後,知道如果不使出真本事,就不可能能贏的陸雪琪,終於此時已經咬牙使出了自己目前所唯一能夠掌握的絕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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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劍御雷真訣。
“九天玄剎,化為神雷。煌煌天威,以劍引之!”
半空之中,陸雪琪一雙明眸閃爍似星辰,三千青絲如瀑,白衣勝雪,風姿絕世,動人心魄。
口中低唸誦咒文。
就只見得,天上突然狂風驟起,且雷鳴聲大作,不斷的有閃電噼在了那一柄散發著萬丈藍光的仙劍上,猶如勐獸狂吼,聲震四野,剎那間更多的藍光大盛,那仙劍如破天而出,狂龍出淵,直奔向下方的張小凡。
這一擊聲勢之浩蕩,恐怕就連,陸雪琪這個始作俑者都無法控制了。
擂臺下。
所有的觀眾都不免心疚,捂住了自己的心口,深怕自己會錯過了任何一個瞬間。
而在看臺上,各峰的首座們也在同時起身。
隨時準備中斷比賽。
因為他們也不確定,這擂臺上大竹峰的小子,到底能不能接的下這一擊,如果接不下,為了避免發生不忍言的事情,那麼有些手段,也不得不提前準備了,否則遲一步,便有可能只能替對方收屍。
畢竟。
這可是神劍御雷真訣,他們青雲門的第一殺伐之術。
畢竟。
就連他們這些在坐的,也不敢說人人都已經掌控了它。
“田師弟?”
現在能做主的也只有田不易,道玄真人已經看向了他。
就連蘇茹也緊張了起來。
雖然雙目死死的盯著擂臺,可是雙手,卻彷彿無處安放,不斷的觸碰到自己夫君田不易的大腿。
看來是真的有在捏。
田不易面無表情,矮胖的身體如青松一般聳立著,雙拳握的很久,可是,目光也卻很堅韌,道:“道玄師兄,還請稍安勿躁,我的這名弟子,雖然,我教他也並不多,可是我相信他,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如果張小凡但凡在擂臺上,表現出有那麼一絲一毫的膽怯,他田不易剛才也就都同意師兄道玄的提議,上臺讓這一戰提前結束了。
可是張小凡沒有。
張小凡的身體,連動都沒有動一下,他一連掐動法訣,連打出了十五道冰牆,這在玉清境的弟子之中,簡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有記載以來,七脈會武當中,最高的記錄,也不過是有弟子同時打出了九道冰牆。
當然。
也不是說,玉清境巔峰,就是能同時打出九道冰牆。
而是到了玉清境第八層,第九層以上....這樣的境界,這樣有天賦的弟子,已經不再拘泥使用普通的法訣了,而是會使用法寶,哪怕是再不濟,一件普通的防禦法器總該有的吧?
“天啊!”
“冰牆根本就不可能能擋得住天邪。”
“是啊,這可是神劍御雷真訣,是我們青雲門的第一殺伐劍訣,而且,這可是天邪,是九天神兵之一,我們青雲門的第一殺伐劍訣,神劍御雷真訣,配上九天神兵天邪,簡直是絕配,是相得益彰,就依我看,這一招,即便是我們的師長們,恐怕也得小心應對。”
“可惜啊!這位大竹峰來的師兄,還真有幾分本事,能以一己之力,空手獨自在自己的身前連續凝聚十五道冰牆,古往今來,還真沒有幾個參加七脈會武的弟子能夠做的到,雖敗猶榮,雖敗猶榮啊!”
大家都不看好張小凡。
而且,也確實,僅憑十五道冰牆,還真就阻擋不了這從天而降的神劍天邪,竟是如同豆腐一般,被這藍色的,閃著電弧的仙劍視若無物地衝了進來,撞得粉碎。
不過,總算也延誤了它。
使得張小凡有時間,祭起了自己身上的內甲,只見得霎時之間,一層又一層,如同金黃色龜甲一般的防禦盾,出現他的身體四周,不斷的旋轉,將其守護的密不透風。
“叮叮噹噹......”
神劍御雷真訣是很強。
可惜陸雪琪的法力卻是有極限。
天邪在強行突破了十五層的冰牆以後,本有已經是強弩之末,而後又再遇到了張小凡主動所啟用的無名內甲,在一層層的黃金色龜甲的消磨之下,終於了力盡。
“啪--”
天邪掉地上。
可張小凡卻管不了它了。
因為他還有更急,也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只見張小凡一躍而起,將臉色煞白煞白的陸雪琪摟在自己的懷中,兩人轉著圈圈落在了擂臺之上。
整個擂臺下一片譁然。
陸雪琪緊閉著雙目。
哪怕是再不食人間煙火,但也有難以啟齒的柔弱之時。
好吧。
其實就是也力歇了,渾身法力耗的一乾二淨。
張小凡被臺下的師兄們一起鬨,也有些怪不好意思:“我...那個,你力歇了,對不起,我這就把你放下來。”
好在有水月大師飛身上臺,接過了自己的寶弟子。
接下來。
就是七脈會武的決賽了。
是屬於大竹峰與龍首峰之爭,也是屬於田不易與蒼松道人之爭。
當然,張小凡現在還不知道,這蒼松道人,其實就是當年草廟村外偷襲普智大師的黑衣神秘人,也是當年導致草廟村被屠的真正幕後的黑手。
如果不是這蒼松道人,重創了普智大師,或許,草廟村根本就不會被屠,一切也都不可能再會發生。
張小凡也就是不知道。
若是知道,恐怕現在就要上前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