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安扭扭捏捏,挺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著頭看著腳下形同是一面鏡子一樣的地面,彷彿是想要把它給看出一朵花來。
自從知道這眼前虎視眈眈的女人,很有可能也是一個穿越者老鄉,他便一直都處在一個很尷尬的狀態。
一想到自己,秉承著拿來主義,使用了家鄉地球那麼多的文化,上古五千年的詩詞歌賦精華,且全部都被他給用在了在青樓勾欄裡面裝逼。
萬萬沒想到。
這麼羞恥的一幕,居然被一個老鄉給看到的,人家卻還什麼話也不說,只是默默的注視著,眼看他高樓起,眼看他賓客歡,眼看他像個小丑一樣在前臺蹦躂......呵呵,等樓塌了後,就該社死了吧?
“許七安...”
“許銀鑼,長樂縣子,你就沒有什麼想要對朕說的嗎?”
懷慶的眼中帶有一絲笑意,俯視著皇座之下的這個男人。
“回陛下,臣......”
有還是沒有?
許七安需要好斟酌......
罷了。
“有吧。”
大紅色的龍袍,掩蓋不住皇座上美女絕世的容顏,懷慶把自己的眼睛微微一眯:“那還等什麼,愛卿,何不一一道來?”
許七安也抬起頭:“陛下,請恕臣不敬之罪,臣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陛下。”
懷慶:“準了。”
“陛下,你可知道二維碼?”
許七安死死的將目光盯向了某一個地方,他不敢看懷慶,懷慶是女皇,是不容褻瀆的,而且懷慶的修為也還要在他之上,但是他卻可以透過這飛船內的各種儀器,如腳下的光滑地面,如兩側的如玻璃一樣的液晶體牆壁,來透過這些觀查這位女皇帝陛下的細微面部表情。
許七安的呼吸還很急促。
懷慶笑道:“二維馬?此馬能日行幾許?朕確實沒有聽說過,長樂縣子,你是在考本女帝嗎?”
許七安又極速道:“那wif密碼?”
“哼!”
懷慶裝作很生氣:“這又是什麼馬?長樂縣子,你莫非是來消遣本女帝嗎?”
“不是。”
許七安深吸一口氣:“臣沒有與陛下開玩笑,臣只是想.....也罷,既然陛下連二維碼,wif密碼都不知道,那陛下總該有聽說過地球,華夏,上下五千年,始皇帝,老子,孔子,唐宋元明清......別告訴我,你連這些也都沒有聽說過?”
真誠呢?
穿越者的真誠呢?
好歹也是老鄉,你知我,我也知你,又為嘛偏得要不承認呢?
許七安就覺得眼前的女皇帝是在騙人。
什麼“仙秦--行星級--壹肆伍陸久柒捌零零壹號外貿太空飛船”,什麼“星艦國際--太陽系艦隊---編號:2139恆星級宇宙戰艦”,這些統統都已經暴露了好吧?
敢說,與上下五千年史的華夏無關?
難說,與那一顆水藍色的太陽系生命行星無關?
才不信呢。
打死也都不信。
眼睛裡面的眼前之人,特麼居然會是一個土著。
“長樂縣子醉了。”
“大白天的,你說你,還沒喝酒,怎麼就醉了呢?”
“朕剛才聽你說什麼來著?”
“二維馬,wif密馬,許愛卿這一連提兩次馬匹,莫非,是想要替朕分憂,帶著你的人手下了這飛船,騎馬好去前方替朕檢視敵情?”
懷慶的眼中有很明顯的笑意:“嗯,長樂縣子果然想的周到,正所謂,敵明我暗,敵暗我明,兩軍交戰,也不能夠沒有情報來源,既然如此,那就辛苦一趟許愛卿.......”
“陛下。”
許七安的眼珠子瞪得凸圓。
什麼玩意,老子哪裡喝醉了?
見眼前這女人已經越說越離譜,不理會自己也就罷了,居然還打算曲解自己的意思,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好嘛。
眼前這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只不過,他也深知,自己是不可能與對方翻臉的,不僅不能翻臉,而且還得要好好想一想,該怎樣來回答。
於是乎,不得已,只能夠苦笑連連:“臣不是這意思,臣也沒有喝醉........”
“哼!”
“那你的意思,就是朕喝醉了咯?”
懷慶驕喝一聲,似笑非笑的又看著這個眼前的地書三號碎片持有者,來自於域外“地球”的靈魂:“君無戲言,朕說你喝醉了,那你就應該是喝醉了,許七安,你現在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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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領旨。”
胳膊拐不過大腿唄。
還能怎麼辦?
許七安嘴上說的好,可是心裡面也同時已經在毀謗不已了。
“好你個一號,好你個大奉長公主,做了皇帝就了不起是吧?”
“等著......”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莫欺少年窮。
許七安還真就不信了,同樣是穿越者,同樣也是有金手指,自己還能一直被這眼前的漂亮娘們騎在頭頂上拉屎不成?
至始至終。
哪怕懷慶沒有承認,他也已經肯定了,眼前的女皇帝,絕對...肯定....一定....不會是一個土著。
嘿嘿....
道理其實也簡單。
輸給穿越者不丟人啊!
輸給土著,那才叫一個丟人。
懷慶倒沒有許七安心裡面想的有這麼多的花花腸子,她只不過是因為突然想起來,這眼前的傢伙,除了是一個穿越的靈魂以外,還是一個色中惡鬼呢,在系統所給的原時間線中後期,就連自己......哼.......也不知道未來的自己是怎麼想的,居然也會看上這個色中惡鬼......哦......這位當時好像還是自己的妹夫呢。
真能就有這麼的飢不擇食!?
“天道...”
“一定是天道,是天道在影響了未來的我的思維判斷。”
“哼!”
“好你一個天道。”
這一口鍋,看起來,天道是不背也得背。
否則,懷慶就要很深刻的懷疑自己了,未來,是不是有什麼很不健康的品味了。
許七安走後。
飛船沒有停下來,而是仍舊還在往大陸的北方漂移。
飄著飄著......
就拐了彎,直奔向巫神教的總壇靖山城而去。
原來按道理,是應該先近後遠。
先雲州。
再北方妖蠻。
再巫神教所統領的草原上數十國。
但是懷慶改主意了。
就讓許七安,領著打更人衙門的一幫銅鑼們,去與他的父親,許平峰,以及雲州的皇室先玩好了。
錯過了貞德帝死後一戰。
這一對父子,此世,可還沒有將關係徹底鬧僵,沒有那些刻苦銘心的痛,又豈會有那刻苦銘心的恨?
所以吧。
還是不能太急。
太急了,人家若是覺得獲勝已無希望,造反已無前途,開始大打親情牌,那到底殺還是不殺呢?
這是一個問題!
!
那要不怎麼說,治大國如蒸小鮮呢。
懷慶還不想與許七安翻臉,這個人除了色了一點,不是一個惡人,以後的自己,即便是不嫁對方,但也仍可能將對方收入麾下嘛。
彼此的關係......
妹夫?
對,就瑣死在妹夫好了。
這不...
所以,懷慶準備要先讓許七安去吃一點苦頭,他的爸爸,會告訴他,什麼才是十幾年一直積攢起來的父愛。
“傳本女帝的命令,全艦加速!
!”
當命令被執行。
懷慶卻又起身,她走向了一個位於飛船中最隱秘的核心倉。
這裡有她的好姐妹,褚采薇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
“怎麼樣?”
“藉助這裡的裝置,能不能把魏淵老師的血肉之軀給重新複製出來?”
真沒有想到。
懷慶此時的面部表情,居然還會有那麼一絲緊張。
她可是深知,自己的母親,對自己的這位魏淵老師的一片深情。
是了。
在這個核心倉裡面,以宋卿,褚采薇為首的煉金術師們,這些監正的弟子與門人們,正有條不紊的,藉助這個核心倉裡面的高科技裝置輔左,準備做一件驚世駭俗的事情:復活魏淵。
這活吧!
原劇情裡面,是屬於許七安,也是屬於宋卿,於是兩個人的合力其心。
但是吧!
這一世的時間線,已早就被她懷慶給攪亂了。
所以,自她登基以後,她便也一直都在為此而準備著,七色蓮藕的蓮子也早就已經被她給交到了宋卿的手中用來研究。
核心倉裡面......
宋卿,以及他的助手們,連頭都也都沒有抬,對於一個大煉金術士而言,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當然是能夠煉製出這個世上最偉大的物品。
那麼,又還有什麼比生命更偉大呢?
況且,這裡面的實驗裝置,又是這麼的神奇,這麼的......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就只能是“牛逼”。
陛下來了?
嘿,陛下又算什麼,就是天他才來,也無法阻止我們繼續進行研究。
能准許進入這裡面,都是一些狂熱的煉金術士。
哦。
也還有另外。
同為監正弟子,褚采薇對這麼就很不感興趣,小姑娘眼睛裡面就只有吃,要不是陛下姐姐答應過她,讓她一路上好好盯著實驗室,完了就帶她吃遍這天下的美食,她才不要在這個枯燥的實驗室裡面一直盯著呢。
此時一見到這位漂亮陛下姐姐走過來,便就已經立馬蹦蹦跳跳迎了上來。
“陛下姐姐你來了啊!”
“吃的呢?”
“怎麼沒給采薇妹妹我帶吃的......”
“哦,你是來看魏淵大人的是吧,放心,包在妹妹我的身上,據師兄說,魏淵大人的血肉之軀,現在基本上已經都長好了,腦顱內,五臟六腑等,也都一一排查,毫無問題,現在只需再進行一下確認,便就可以按陛下姐姐你說的,嘻嘻,準備招魂儀式了。”
人是活了。
但是靈魂卻不見了。
眼下,便就是以七彩蓮子與魏淵當時所殘留下來的血肉殘缺,共同所培養的新的嶄新肉體的情況。
能會不想到這些嗎?
當然。
由系統所提過的原時間線上的未來,已經有提過,招魂儀式需要用到很多神奇物品,如果只是由一個普通人去收集,恐怕是一輩子也未必能夠收集完成,哪怕是許七安,在那個由系統所提過的原時間線上的未來裡,也是用盡了心思,花了很多很多的時間。
但是這些都難不倒她懷慶,一個一國之君,一個知道在未來所有的神奇材料,都應該要去哪裡尋找的一國之君。
沒別的。
就是人多......
治下萬萬黎民;數百萬各路邊軍,郡軍,禁軍;以及高達數萬,乃至數十萬的各類修行之人,找幾個區區的小玩意兒,又能何其難也?
“采薇妹妹放心,我都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等你的師兄檢查完畢,我,朕.....要的是一定要有十足的把握,不能出一點意外,出去看看吧,靖山城很快就要到了,到時候等魏淵老師醒來,我要讓他親眼看到,他的弟子,是如何征服的這懸於大陸北方,一直是我大奉王朝心腹之患的巫神教的.......”
原來,哪怕是她,已經都貴為了一代女皇,也仍需要得到某些人的認可。
而魏淵就恰好是那麼一個,她迫切的想要得到其認可的一個人。
“嗯嗯...”
“陛下姐姐,采薇相信你。”
即便是再沒心沒肺,此刻的褚采薇也仍還是在懵懂的點頭。
靖山城。
那麼,在得知了大奉的又一次遠征後,且還這一次帶來了一些新奇的萬一,比如說能夠在天上飛的大船,難道,就一點都擔憂?
事實上。
這裡早已經草木皆兵。
炎國,靖國,康國,這三國直屬於巫神教的核心,離的也是最近,千年以降,不管是中原,北方,亦或者如今九州第一大勢力的佛門,從來都沒過真正能夠攻下靖山城,就是因為有著炎國,靖國,康國,這三國一有著蛛絲馬跡就會盡起大軍的守護。
只是,恐怕這一次,就未必能夠了,始終都如意的守護好這巫神教的總壇。
君不見,即便是薩倫阿古,巫神教的一品大巫師,初代監正的老師,此時的那老臉上,也都是一臉的憂心忡忡嗎?
“未來變了。”
“未來已經不可推算。”
“為什麼?”
“天道,你來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麼?”
薩倫阿古貴為一品大巫師。
他本應最擅長的,除了溝通身後的凋像中已經被封印的巫神,便就是如天機師一般,占卜,透過占卜,推算未來,冥冥之中......他本應該要看到很多。
可是現在,他現在也看不到了。
任憑他不斷的揮舞著手中的趕羊鞭,未來也都一片白茫茫,別說是畫面,毛都也沒有。
“噗。
。
。
”
薩倫阿古也終於因為占卜過度,消耗了太多的心力而吐血了。
哦。
好大好大的幾坨。
“神明...”
“偉大的神明,請求你給予的你的子民指引吧!”
薩倫阿古不是一個肯心甘的人。
占卜。
問卦不成。
也只以為是天道不肯回應。
但他還有其他的辦法,巫神,偉大的巫神,雖然已經被人類的儒聖給暫時的封印,可是千年以來,這些封印已經越來越鬆動,偉大的巫神,也有時可以透過封印,已經可以將少許的力量投射出來。
自己這位大巫師是知道的。
那麼,現在,偉大的巫神啊,正是您應該庇佑你的子民之時。
“轟轟轟......”
天空上,突然狂雷炸響,並繼而電光閃耀,無比的令人窒息的氣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籠罩住了這一座神明所庇佑的草原大城。
薩倫阿古沒有能巫神的回應。
他等來的-------是天邊無數的黑點,無數的第一次在這個修行者世界裡面的導彈,一顆顆的,蠻不講道理,帶著超音速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