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劉老板遠去的背影,蔣少天愣在原地,半天都反應不過來,她啥時候也這麼會套路人呢?
“哥,你幹嘛又站在門口發呆?”
明珠輕輕地走到他身旁,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
“那個劉姨………我被劉姨套路了!”
蔣少天笑了笑,轉身進屋。
“他被劉姨套路了?什麼鬼,沒睡清醒吧?”
明珠往劉老板家的方向望了一眼,又扭頭看向屋裡的哥哥,也是一臉的懵圈狀態。
清晨的老街,生機勃勃,來往的人群和車輛,也是絡繹不絕,只是到了十點半左右,又漸漸地冷清了下來。
“哥,要不我明天就辭職,然後在家坐診,如何?”
明珠把醫學書放下,搖了搖身旁的蔣少天道。
兄妹二人吃過早餐後,就一直坐在那兒看醫學書,實則蔣少天是在想著如何煉化體內的兩極惡毒。
假如不儘快煉化它,怕它會突然反噬自己,到時候真是喊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明天辭職?不行!最少得下個月,因為你這個月還要考取藥師資格證!
蔣少天根本無心看書,於是乾脆把書合上,一心和妹妹聊天。
“哎呀,煩死了,考這個考那個的。”
明珠把書推到桌子一旁,忍不住的吐槽道。
“沒辦法,這就是規矩。”
“規矩規矩,這規矩也太死板了。”
“好啦!再考個藥師資格證,你就不用考啦!以後我不在,你幫忙給病人扎扎針,抓抓藥,就可以了!”
“唉,只能這樣了,誰讓我出生在醫藥世家呢!對了,爸爸和媽媽有沒有給你打電話?他們到哪裡了?啥時候回家啊?”
明珠起身,一看到牆壁上的全家福照片,又忍不住的追問道。
爸媽半年沒給自己打電話了,還真有點不習慣,以前總嫌棄他們囉嗦煩人,現在他們氣得“離家出走”了,只留下自己和哥哥在家,還真是令人難受想哭!
“他們……”
蔣少天剛想故作鎮定的扯謊,只見一個陌生男人突然闖了進來。
“醫生,醫生……”
男人五十歲左右的年紀,身穿一件水紅色的短袖,一條黑色的西裝褲,腳上則是一雙皮質涼拖鞋。
他的神情看起來很是緊張和激動,以至於說話都在發抖,半天都說不出發生了什麼事。
“大叔,你慢慢說,先深呼吸一口氣,然後再說重點。”
蔣少天起身,走到他身旁,示意他不要緊張,並貼心的遞上一杯水。
男人擦了擦頭上的汗,接過他手中的水,一口喝光道:“我老婆,她、她癲癇發作了,口吐白沫,神志不清……”
“你家在哪兒?”蔣少天打斷他的話問道。
男人緊張的說道:“那個,就在前面巷子口,我自己的車裡。”
“你在家看店,我去去就來。”
蔣少天看著妹妹說罷,就往大門外跑去。
“………”
男人一愣,放下一次性紙杯,也拔腿追了出去。
老街前方百米處的十字路口,車流量還是較多的,畢竟是四通八達的大馬路,萬一發生一點事故,後果不堪設想。
因此,蔣少天想也不想,便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向岔路口,打著雙閃的一輛黑色寶馬X系列的轎車。
車上停在路邊,周圍已有不少群眾在外面指手畫腳的議論了,但是沒有任何人敢去幫助一把。
這年代,誰都怕惹禍上身,再說了,都不是專業人士,也沒人敢去胡亂施救。
“蔣醫生來了,大家快讓開……”
人群中,有老街的原住民,見蔣少天跑過來後,立刻疏散圍觀的群眾。
“蔣醫生,這個女的突然抽搐,我們也不敢去救人,而且她還是一個人在裡面。”
一個大媽指著副駕駛位置,口吐白沫,雙眼緊閉的時尚女人說道。
“阿姨,她老公剛去醫館找我了。你們先讓讓,好讓她呼吸新鮮空氣。”蔣少天開啟副駕駛的車門道。
圍觀的人,大部分都認識他,聽他這麼一說,趕緊後退幾步,以免影響他救人。
再者,大家只知道國醫館重新開業,也沒人親眼見到他治過人,因此,都圍在三步以外的距離不肯離去,想看看他的醫術如何。
這也是大部分人不去國醫館看病的原因,或多或少,都在質疑他個人的資質,認為他太年輕,剛畢業,不可能達到父輩們的高度。
人性,就是如此,經不起任何的考驗。
蔣少天拉開車門後,把座位放平,然後從手套箱拿出紙巾,擦去中年婦女口鼻處的異物,好讓她呼吸順暢一些。
緊接著,他用望術一看,這女人哪裡是什麼癲癇發作,明明就是食物中毒後的表現,只不過再加上她突然痛經,從而導致併發症,令她一時無法言語而已。
蔣少天取出幾根金針,分別扎在她的人中穴,神闕穴,關元穴上,然後運氣,將一道真氣灌入她的體內。
中年婦女方才還覺得頭暈腦脹,腹痛難忍,心裡作嘔,呼吸不順暢,突然之間,就感受到一股暖流在體內暴走。漸漸地,整個人都輕鬆了,腹部不疼了,胸口亦好受了些許,就連身上的冷汗,也不瘋狂的往外冒了。
蔣少天見她睜開了雙眼,面色如常後,便取下金針,將她扶起,然後輕輕往她後背一拍,“姐,吐出來就好了。”說罷,就轉身去後座找塑料袋。
“哇~哇”
只見他剛離開,中年婦女就忍將不住的狂嘔一通。
那些難聞,令人作嘔的嘔吐物,吐得她自己腳下,車上,身上,四處都是。
“臥槽,臭死了……”
圍觀的群眾,這時才遠遠的躲開來,生怕被車內飄出來的異味給燻著了。
“………”
蔣少天扭頭看了一眼嘔吐物後,又對一旁的中年男人道:“你愛人沒事了,她是輕微食物中毒加痛經,才導致的痙攣,和口吐白沫。”
“啊?中毒?”
中年男人一聽,當場傻眼。
“你們早上是不是在家吃了放置好幾天的木耳炒肉?然後還吃了昨夜剩下的香辣喝螺?”蔣少天笑了笑問道。
香辣喝螺,是南境人的喊法,一隻夾了尾部的田螺放香料煮熟後,用牙籤挑肉,或者直接用嘴吸螺肉吃,相當的美味享受。
“你,你怎麼曉得?”
中年男人大吃一驚道,那吃驚程度,絕對不亞於看到外星人。
他今天早上確實是在家吃了前天晚上剩下的木耳炒肉,但是沒吃喝螺,因為他老婆一個人把那小碗喝螺吃光了。
喝螺,其實就是大眾所熟悉的炒田螺。
南方人一到夏天,就會去河裡,田裡,小溪裡打撈田螺,然後拿回家清洗乾淨,再放幹辣椒,八角,桂皮等香料煮透,炒熟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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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冰啤酒,一碗香辣喝螺,三五知心好友,真是無比愜意。
“木耳放置久了,是會產生微毒物的,再和相剋的田螺一起吃,你不中毒,誰中毒?
即使你們吃剩菜,那也要加熱後才能食用,萬萬不可吃生冷的,以免發生意外,回去後,上網多看看食物相剋的知識點。”
蔣少天不去理會他的疑惑,簡單明瞭的解釋道。
“那,那我老婆還要不要去醫院洗腸?”
中年男人點點頭,一臉擔心的問道。
他老婆剛才一發作,他就靠邊停車,馬上下車去找診所,聽到路邊的店鋪老闆說,老街有個百年中醫館,便飛跑過去找來蔣少天。
“不用,吐出來就沒事了。”蔣少天笑了笑,看了一眼不再嘔吐的中年婦女道:“不好意思啊!我沒能及時拿塑料袋給你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