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暗流湧動下的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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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庫爾荒漠風呼嘯吹過,捲起塵沙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在這靜謐的夜晚卻更添了一份悲涼之感,彷佛是連這一片土地也不看好獅人與蟲魚人的第一次會面。

而藏於荒漠縱覽全域性的蘇白,看到了曹方沒有將隊伍直接開到發現之地,而是在稍遠的距離停下腳步直接紮營,便明白這一夜雙方應該是不會碰面了。但更讓蘇白在意的是曹方這個人,他之前沒對這個在地球上在道觀求過學的中年男人有啥認知。可在觀察到他對於這次的兩族會面之事明顯不對的的情緒後,蘇白亦是好奇了起來。

“讓我看看,你到底想幹些什麼,曹方……”沉吟間蘇白調動系統,直接觀看了自曹方轉生而來後的所有時間畫面。自蘇白把系統作為監察整個位面的裝置後,這樣的操作那就是信手拈來了。“嗯嗯……嗯?這?好傢伙,這是我大意了啊,這傢伙好像不是什麼好人啊”蘇白看著系統記錄下的歷史驚詫道。

原來曹方轉生之後根本不像王恆一般對霍希卡位面的族群有認同感,他認為自己是天生的主角註定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他就像那些殺伐果斷的小說主角要利用這個世界神奇的力量一步步向上爬,達到頂峰乃至永恆!

更重要的是他看出兩界文字的不同,於是暗自用地球上的語言記下自己遭遇的事。但可不要誤會這是什麼寫**的舉動,曹方心中的野心瘋狂燃燒:他要將這部自己寫作的見聞與感悟錄變為異界的教典!原來在剛過來的時候,他偶爾會自言自語,在蘇白吩咐系統重點記錄這幾個轉生來的地球人的情況下都被記錄了下來。

那些言語中卻都是他在地球的人生:曹方自小對神秘的東西非常感興趣,但他腦海裡卻總想著一些稀奇古怪甚至是邪惡的想法,甚至是虐殺小動物什麼的。而長大之後他又接觸了各種文化的神秘傳說,愈發對這種東西感到著迷。不過曹方將這種痴迷很好地隱藏了起來,不然他也不能憑藉自己的再三懇求拜進了一座道觀,妄圖學習渴求的“超凡”。

只可惜,當時的地球超凡不顯,處於近乎無魔的環境。他的行動當然以失敗告終,但曹方依舊不甘心,他潛入收藏典籍的地方閱讀被封存的禁忌書卷,欲要修行邪法最後被趕出了道觀,對現實絕望不甘的他在跳樓之際被蘇白遇見,最後轉生到了霍希卡位面。

等等,這時候蘇白就表示疑惑了:達到頂峰?你問過了我沒有?

“……這算什麼?我也看走眼了嗎?難怪我當時就覺得他的自殺有些古怪,沒想到還有這麼一段故事……只是,這樣一來,克亞一族也太慘了吧,卡斯曼·克亞剛離開沒多久,這又來個邪惡法師……這”蘇白說著說著就面露無奈,對多災多難的克亞一族表示同情。

但好歹克亞一族也是他最先創造的種族,有些特殊的意義,而且這次的麻煩事好像根本原因在他……所以蘇白決定:這件事他要摻和進去了。

“只是這樣的話,兩族似乎很難看到好的結果啊”澹澹的嘆息從他嘴裡流出,與荒漠上的風融為了一體,化作了同樣的嗚咽之聲,漸漸消散……

“嘶,嘶嘶”隨著本體突然地一動不動,悅耳蟲鳴的聲音戛然而止,營中的曹方亦是睜開雙眼。沒錯,剛剛正是他覺得蟲鳴刺耳,揮手間便將發聲的昆蟲抹殺了。他雖站起身,但腦袋裡仍然在思考著他自己創造的《控靈》之法。

之前就說過曹方來前方的一個目的就是為了進一步完善他的《控靈》。但斯科亞爾·克亞和其他克亞人都不知道的是:他們修行的控靈之術是被曹方閹割過的殘缺版本。表面上他們透過控靈之法可以增強自身的血脈,進而自由使用代表索克亞的風與電的力量。但實質上這個術法的原本面目是曹方在地球上翻閱的禁忌邪書!他將其與霍希卡位面的靈魂力量結合後研發出了所謂的控靈之術,並掩蓋邪法的本質傳授給克亞人。

他的《控靈》真正本質是不容反駁的“萬物之靈,由我所控”!在曹方霸道的意志下,真正的控靈之術可以憑藉自己的靈魂力量影響甚至是操控他人,靈魂強盛之下或許就連土地山川等死物亦能驅使,這才是他賦予此術“控靈”二字的本意。

只是曹方對於這種邪術的開發似乎遇上了瓶頸。他的靈魂不能再裝下更多的靈魂粒子,如同他是一個被填滿空間的盒子放不進任何東西。思來想去下,他曾有過動用邪書上的血祭之法,殺死大量生靈來強行衝破的想法。

但在克亞一族早已沒有甚至是禁止了大量殺害生命,尤其是他身為一個家喻戶曉的大人物的前提條件下,曹方只能偷偷的試驗過幾次小型的血祭。結果卻不能讓他滿意,可以說效果近乎於無。而當知曉發現新的種族後,曹方當即雙眼放光,深刻明白自己的機會也許來了。

互不相知的兩個種族最容易發生什麼?不用想也知道,或許只要有一點的刺激就會帶來巨大的反應,甚至是造成一場戰爭!

“這正是我的機會。只要**作得當,挑起兩個國家的戰爭。然後藉助征戰死去的人發動血祭,吞噬海量的靈魂粒子,必然會衝破瓶頸變得更強!到時候,作為最強的人這兩個國家就會任我揉捏。我要建立起更加龐大的帝國,圈養出更多的生命,運用血祭獲得無與倫比的力量!哈哈哈,到時候整個世界都會在我的腳下顫抖!”心中瘋狂呼喊的曹方面上表情依舊平穩和善。而除了蘇白,此時誰也不知道這位野心膨脹的控靈者會讓這一次的碰面變為什麼樣……

在雙方有意無意的決定下,這一夜悄然而逝。好像眨眼間就已經天亮了,位面也著急看見兩方接觸的場景而讓太陽提前升起一般。

“報告哈卡統領,所有的獅人都已整隊完畢。並且我們的探查人員似乎發現了他們的身影,請您指示!”之前的拉蒂斯在天完全亮集結好隊伍後,恭敬地向哈卡彙報。而哈卡點頭表示自己知道後說道:“嗯,先這樣。不要大量人一起前去,避免引起對方的緊張。不過也不能只派一個,就先讓五個修行較高的族人們前去吧。我們大隊伍也不要離的太遠,否則無法應付突發事件,讓那些年輕人小心些,千萬不要出差錯!記住了!”。

“是,統領!”拉蒂斯表示自己記下後轉身去執行哈卡的命令了。

而哈卡在望著烈日當空的庫爾荒漠,恍忽間似乎看到了不遠處的風化巖後人影綽綽正是他們要找的目標。但又仔細一看,卻只有被拉長的影子,不見任何生物。

“唉,心裡的不安好像越來越強烈了。新的種族……”哈卡收回目光對自己不安的感覺十分擔憂,正做著前無古人之事的他身懷的迷茫與恐懼在這接觸的前夕愈發強盛,時常會陷入難言的沉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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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這時,一陣陣“哈卡”的叫喊把他從思緒中拽了出來。哈卡轉頭看去正是和他一起過來的四位獅人統領中的圖尹,臉上滿是興奮的朝他奔來。

“怎麼了?”哈卡開口問道但很快像是反應過來,隨即面色凝重。

“他們,他們從荒漠的另一邊出現了,似乎和我們一樣,對面也是五個人,兩支小隊就要靠近接觸了!”。圖尹的話語一下子讓哈卡的眼睛瞪圓,也顧不上和他說話,立刻向那個方向趕去。圖尹見狀也來不及再講什麼,亦是跟在哈卡後面趕往目標。

“呼呼呼,怎麼樣,有意外發生嗎?”輕微的喘氣下趕到現場的哈卡立刻一邊望向那兩支隊伍一邊問向旁邊早到的其他幾位統領。

“還不知道。雙方在發現對方後,都是非常緩慢的以走的方式慢慢接近。估計他們和我們一樣不想產生誤會吧,到現在才是真正的見上呢”,一位統領搖搖頭回答了哈卡的問題。

在哈卡的視線中,自己一方的獅人對面是五個從未見過的怪異種族。他們和獅人們一樣都是站立,但對面鱗片的身子和纖細的手腳,以及那有些句僂的身形無不昭示著雙方的不同。

“他們……也太奇怪了吧?”有獅人統領看見克亞族和他們不同的奇特樣貌,眉毛都擰在了一起,顯示出他內心的不平靜。

哈卡雖然也這麼認為但卻並沒有說出來,他現在更為擔心的是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就在他擔憂的目光下,接觸的兩個隊伍都小心又謹慎地想和對方交流,因此使出了渾身解數。

但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第一個也是最為艱難的問題就是:語言。

作為造物主的蘇白可沒有交給他們同樣的語言,事實上所有族群的語言都是在蘇白的提示引領下自我誕生的,具有不可忽視的差異性。因此對於兩支承擔先鋒作用的交流隊伍來說,那可真就像是俗話說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雙方的隊伍的領頭人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的嚴重性,不由地面面相覷。再互相看對方手舞足蹈的動作好像也不能有什麼作用,於是兩個領頭人立刻決定慢慢地撤回去詢問這次行動的首領後再做打算。

哈卡提心吊膽的看著前去的隊伍又慢慢地完好的回來後,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就雙方現在都還算比較友好的的情形,哈卡覺得這也許不是什麼太壞太難的事,對接下的後續行動又多了些信心。

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不管如何困難,他們唯一要做的就只能是面對它,然後解決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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