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奧丁現身，真相大白，龍王之間的交鋒
聽到零的話，所有人都愣住了，在場的學生們身體徹底僵硬。
本來出現一個龍王蘇墨，就已經是解決不了的麻煩，在這個時候居然又蹦出什麼名為奧丁的盟友？
龍王的盟友必然也是龍王，如果零說的是真的，兩個龍王齊聚卡塞爾，那他們豈不是完了？
本以為今天是設下圈套圍殺龍王的戰役，沒想到被圍殺的居然是他們。
若是兩個龍王聯手，那麼……秘黨的覆滅，或許就在今天！
察覺到這一可能，學生們臉色頓時蒼白起來。
和學生們同樣震撼的，是圖書館控制室裡面的教授們和校董們。
兩極反轉，才剛好不容易才等到零這個神秘校董的暗子逆轉了一下局勢，就聽到這一噩耗，一時間有人兩眼一黑，覺得秘黨的歷史大概就要終結在自己手上。
甚至有人懷疑，龍王蘇墨是不是早就料到了自己的身份暴露，所以特地請來幫手對他們進行反圍剿。
不過，這樣的震驚只不過持續了十幾秒，就被人打破了。
在場的諸位都是混血種中的最高掌權者之一，之前過山車坐了那麼多次，不會這麼容易就被嚇倒。
相反，在回過神來後，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疑點。
“疑似龍王的目標，擄走了愷撒？為什麼是他！”
愷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要惹得神秘的龍王現身特意擄走他？
無論是擄走還是殺死，堂堂龍王會在意區區一個混血種，本就是十分奇怪的事情。
而要談到愷撒身上最特殊的東西……
“加圖索家族！肯定是加圖索家族！”
執行部部長施耐德條件反射地大聲喊道。
昂熱一系的成員，遇到壞事就都喜歡推到邪惡的加圖索一族上，這也是慣例了。
不過這次，施耐德說這話卻有充分的理由。
“寰亞集團龍王戰的情報，各位應該也從校長隱藏的機密文件中看到了，如果裡面其中一個龍王是大地與山之王蘇墨的話，另一個肯定是隱藏在加圖索家族背後的龍王無疑！”
關於大地與山之王蘇墨身份的敲定，其實校董會掌握的證據有很多，如果蘇墨堅持否認的話，他大概就會面臨這些問題的詰難。
如今既然蘇墨坦率承認了，自然也就用不上這些資料。
不過，這些資料在別的地方也能派上用場，比如說，施耐德提到的寰亞集團龍王戰一事。
這件事情的資料沒有任何左證，只是被昂熱以簡單的書面語言記敘了下來，無法作為證據使用，畢竟昂熱本人對此也不甚了解，全憑蘇墨口述。
出於對昂熱的信任，再加上加圖索家族前後表露出來的態度對得上，校董們都沒有將其當作是昂熱的胡說八道，而是將其當作了相當重要的資料。
蘇墨身份的暴雷，給這份資料新增了不少的可信程度，如果蘇墨不是什麼親歷龍王戰場的天才少年，而是戰鬥過後重傷了的大地與山之王本人，便可以解釋他為什麼能夠在龍王戰中活下來，為什麼要加入卡塞爾學院了。
校董們對於加圖索家族展現出來的額外忌憚，哪怕是面對實打實的龍王蘇墨也不願意接受加圖索家族幫助的極端謹慎，也和這份資料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如今，施耐德提起這一可能性後，眾人微微一愣，腦袋內繁複的齒輪全數扣合上了。
對哦，如果這個神秘龍王是加圖索家族背後的存在，不就一切都能對得上麼！
他們本來就懷疑加圖索家族背後或許有龍王隱藏，零意外得到的這點線索，正好將一切都串聯到了一起！
“零同學知道的情報太少，所以她弄反了，龍王奧丁應該不是龍王蘇墨的盟友，而是他的敵人！”
洛朗女爵心思如電轉，立即得出了結論。
為什麼蘇墨的身份會在這時候曝光？為什麼昂熱會在這時候受創？為什麼偏偏在加圖索家族要被清算的時候，橫生這麼大的變故？為什麼蘇墨明明已經騙過了昂熱，卻還要做這麼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龍王奧丁的身份顯現後，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神秘校董沒有參加校董會會議，而是將許可權託付給了昂熱，所以她不知道校董會從昂熱這裡搜到了龍王戰的資料，這位神秘校董安排的臥底——零同學自然也不清楚內幕，所以才會造成誤判。
這兩個龍王絕對不是盟友，反而是死敵，否則隱藏得如此之好的蘇墨不可能暴露。
而在昔日寰亞集團地下室進行交戰的，必然就是這兩個龍王！
“媽的！這麼說差點乾死了昂熱的是奧丁那老小子！他居然還栽贓陷害，這傢伙真不是個東西！”
副校長勐地拍了一下大腿，似乎也跟上了洛朗女爵的思路。
如今的局勢很明顯，寰亞集團龍王戰過後，兩位龍王兩敗俱傷，龍王蘇墨潛伏在了秘黨裡，龍王奧丁則是隱藏在了加圖索家族。
這段時間，秘黨內部進行的一系列交鋒，都是兩位龍王藉助人類的勢力進行的代理戰爭。
包括這次龍王蘇墨身份的曝光，都是龍王奧丁的手筆。
意識到這一點後，洛朗女爵不由得覺得毛骨悚然，
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龍王的影響已經深入人類勢力到了這種程度，若不是兩個龍王撕破了臉，恐怕他們至今都不知道，自己被龍王當成刀用了。
以往的龍王，在他們眼中的形象不過是實力強大的怪物。
而這次，龍王蘇墨和龍王奧丁所展現出來的手腕和計謀，則是深刻的表明了龍類屬於智慧生命的特徵。
青銅與火雙生子的表現甚至不足以給這兩位提鞋。
而聽到副校長的話，洛朗女爵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這倒也不算栽贓陷害，畢竟蘇墨同樣也是龍王……不過論起危險性，果然還是經營了千年的加圖索家族更大，龍王蘇墨雖然精於計謀，卻也並未做出違背我們秘黨利益的事情。相反，龍王奧丁更加不擇手段！”
意識到這次屠龍之戰也是奧丁的設計後，眾人對於龍王奧丁的提防提到了最高。
比起已經顯露出了龍王身份，並堂堂正正站在他們面前的蘇墨，顯然是隱藏在背地裡施加陰謀詭計的奧丁更加危險。
如果昂熱遇襲的事情只是誤會的話，那這個龍王蘇墨除了誘拐走了幾個女孩子外，還真沒幹什麼壞事，反而幫助秘黨討伐了好幾個龍王。
至於奧丁……副校長的話很快引起了眾人同仇敵愾的心，昂熱就算再討人厭也是他們最為堅定的屠龍夥伴，如今卻為了奧丁的一場栽贓陰謀而幾乎殞命，之前他們以為是蘇墨的鍋，此刻真相大白，這份仇恨自然是要歸在奧丁身上！
而意識到這一點後，一系列的問題就來了。
奧丁現在到底在哪裡？又為什麼會擄走愷撒？零到底看到了些什麼？
而要回答這一問題，自然要詢問身為當事者以及報桉者的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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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朔到數分鍾前。
在芬格爾和楚子航組隊勸說繪梨衣的時候，奉副校長的命令，愷撒正在勸說蘇茜和諾諾。
其實，愷撒接到的任務與其說是勸說，不如說單純只是告知兩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並向她們詢問有關龍王蘇墨的情報，除非是出現極端情況，否則不用對兩人進行武力控制。
畢竟，比起一直住在一起的蘇墨、夏彌、繪梨衣、零等人，無論是蘇茜還是諾諾，關係明顯都要遠得多。
而且以兩人的資料和蘇墨資料的重疊度，她們大機率也沒有像夏彌一樣被蘇墨催眠洗腦，會選擇叛變的可能性不大。
而更重要的是，蘇茜和諾諾都沒什麼太大的叛變價值。
畢竟，又不是所有人都是繪梨衣，擁有能和龍王匹敵的實力，需要被人如此鄭重以待。
蘇茜和諾諾不過是兩個剛入學的A級混血種而已，無論叛不叛變都不影響大局，要不是考慮到她們作為屠龍小隊的一員和蘇墨接觸不少，甚至都沒必要派愷撒這個一流A級混血種過來。
而實際上，蘇茜的行動也的確符合正常人的邏輯。
儘管一開始十分不可思議，甚至覺得是有敵人在栽贓陷害，但在她親眼看到螢幕中蘇墨戴上面具的樣子後，就徹底認清楚了事實，迅速站在了卡塞爾學院的那邊。
作為正統內部混血種家族的一員，她的選擇和她接受的教育完全一致。
問題在於諾諾。
得知蘇墨居然是龍王後，她下意識產生了和繪梨衣一樣的想法，立即上前就想去戰場幫助蘇墨。
見狀，愷撒當場呆住，覺得諾諾的反應似乎有點不太對勁。
擔心前輩有這麼擔心的麼？諾諾你是不是有點太熱情了？
正在此時，選擇了秘黨立場的蘇茜阻止了她，並在看到螢幕中夏彌的選擇後，立即搬出夏彌小姐的事蹟來勸說諾諾。
“就連夏彌這個戀愛腦都知道要站在人類這一邊，諾諾，你怎麼能比夏彌還傻？”
儘管對於夏彌小姐的抉擇也有些驚訝，但以己度人，蘇茜也沒覺得有太大不對。
以蘇茜對夏彌的理解，別說蘇墨是龍王，就算他是外星人，夏彌也不可能放手。
可大義在此，夏彌小姐也不是沒可能偶爾聰明一下。
而面對蘇墨和夏彌刀劍相向的這一衝擊性事實，諾諾先是一呆，一臉不可置信。
“夏彌，你怎麼能這樣？”
她怎麼能夠背叛蘇墨前輩？怎麼能夠和蘇墨前輩決裂？她這麼做，豈不是要和蘇墨前輩老死不相往來，徹底分手麼！
咦，這話聽著怎麼這麼耳熟？
恍忽間，彷彿想起了什麼，諾諾的眼神變得微妙起來，暗紅色的童孔也多了一點亮光。
“夏彌，你做的好哇！”
她略帶欣喜地喃喃道，生動展示出了什麼叫做變臉比翻書還快。
——彌失其墨，天下共逐之！
聽到諾諾一開始不敢置信的話語，蘇茜也遺憾地搖了搖頭，看著蘇墨的樣子嘆息了一聲。
“沒辦法，畢竟他是龍王，就算是夏彌也沒辦法包容到這種程度吧！”
說完，她將擔憂的目光投向諾諾。
“諾諾，你也不要衝動，人生只有一次，你要……哈？等等，你剛才說了什麼？”
說到一半，聽到諾諾略微欣喜的語氣，蘇茜微微一愣，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難道說這個傻妞開竅了，知道要和龍王劃清界限了？
“咳咳！我沒說什麼，我說的是，就算蘇墨前輩是龍王又如何，他對我的幫助是真的！這樣不就夠了！”
諾諾立即掩飾一般的清了清嗓子，並如此說道。
身份什麼的重要麼，就算是龍王，蘇墨前輩也從未曾傷她分毫，相反，她的父親明明是混血種，卻對她傷害最大。
聽到諾諾這麼說，蘇茜立即搖頭。
“不要被龍王的表象欺騙了！他說不定是在利用你！”
儘管在心中並不覺得蘇墨是這樣的人，但為了挽回這個快要失足的閨蜜，蘇茜還是決定小小的抹黑一下這位稱職的隊長。
“就算他幫助你拯救了你的母親，幫助你打破了你父親的控制，幫助你打碎了家族的囚籠，幫助你解除了婚約的牢籠，幫助你繼承了屬於自己的家產，幫助你獲得了人生的自由——他也不過是覬覦你的、你的……”
說到一半，蘇茜卡住了殼，再也說不下去了。
就算是再怎麼想要存心貶低蘇墨的貢獻，她也不得不承認，蘇墨對於諾諾來說，是拯救了她整個人生的神明，他的功績壓根無法抹消，也完全貶低不下去。
而在這之後，她本來想隨便編一個瞎話，說蘇墨做一切都是有目的的，都是想換取對應的報酬，可是想半天她也沒想到，蘇墨能從諾諾身上獲得什麼。
智慧？不可能！
蘇墨展現出來的謀略基本吊打諾諾，諾諾雖然不傻，但在涉及到蘇墨的事情上很多時候連夏彌都不如；
力量？不可能！
只是區區A級混血種的諾諾甚至都沒有言靈，若不是蘇墨贈送的鍊金道具，她根本沒法有太強戰鬥力；
美貌？不可能！
有夏彌珠玉在前，繪梨衣、零緊隨其後，她不覺得諾諾的身體值得蘇墨大費周章，說句不好聽的，夏彌這個戀愛腦都沒吃到嘴裡的肉，怎麼可能會主動對諾諾出手？
所以說到最後，她無話可說，只能沉默。
蘇茜沒有注意到的是，自己這番話同時刺傷了兩個人。
愷撒敏銳的發覺，蘇茜提到的所謂的“婚約的牢籠”，似乎好像就是自己。
諾諾則是鬱悶的發現，該死，她難道就沒有一個優點能吸引住蘇墨前輩麼？
不過，此時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面對蘇墨時候感到自卑對她來說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所以，見到蘇茜語塞後，她立即甩了甩頭，將繁雜無用的情緒拋之腦後，然後定定的看著蘇茜。
“妞，你現在應該能明白我的想法吧？讓我過去！我已經決定了，一定要報答蘇墨前輩的恩情！”
聽到這話，蘇茜狐疑地打量著眼前的少女。
“你確定你是為了報恩，而不是起了別的心思？”
聽到蘇茜如此直白的戳穿自己，諾諾微微一頓，臉頰上浮現出澹澹緋色，微微有些發燙。
她的眼神不知何時開始明亮得如同繁星，生平第一次用略帶乞求的目光看向自己的閨蜜。
“妞，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話麼……”
她眼神滾燙、語氣顫抖的暗示道。
“說不定，這就是我這輩子唯一能接近蘇墨前輩的機會了，我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在幾天前，她曾和蘇茜說過，除非夏彌和蘇墨徹底決裂、刀劍相向、老死不相往來、絕無複合可能，否則她不會對蘇墨出手。
其實說這話的時候她已經放棄了，只是想給自己留個念想而已，卻沒想到一語成讖，上天在賜予她無比磨難的前半生後，居然又賜予了她如此神蹟。
如今的狀況，完美符合她昔日的誓言，這種情況下，就算她平時再怎麼慫，也知道是時候該上了！
——好姐妹，這麼珍貴的機會，你一定要幫我啊！
諾諾沒說出口的臺詞是這樣的。
聽到諾諾這話，注意到諾諾那暗紅色的眼童在提到“蘇墨前輩”四個字的時候，閃爍著的日出一般的瑰麗色彩，愷撒徹底沉默了，感覺心如絞痛。
雖說自認為沒有任何一個正牌女友，但他也稱得上是閱女無數，知道什麼樣才是女孩徹底動了真心的表現。
儘管他之前都一直想要欺騙自己。
可是現在，看到諾諾那滿是堅定的瑰麗眼童後，愷撒再也無法自欺欺人。
諾諾這本書很好，可她的心已經被別人所點亮，別說他現在在勤工儉學，就算他還是以前的加圖索家族大少，估計也絕不可能走近諾諾的內心。
其實一開始接到副校長的任務，他還是十分開心的。
畢竟能有機會和諾諾見面，並相互增進對雙方的瞭解。
可如今，他的確是更瞭解諾諾了，無論是諾諾的過去還是她的情感，從蘇茜的話當中都能猜出不少。
可這些已經都沒有什麼意義了，眼前這個少女的心中已經填滿了一個名字，滿到甚至要溢位來，根本沒有留給別人的位置。
察覺到這一點後，愷撒彷彿聽到了“卡察”一般的聲音，那是自己戀心碎裂的聲音。
生平第一次，愷撒陷入了暗戀的漩渦，生平第一次，愷撒品嚐到了暗戀失敗的苦澀滋味。
而正在他這個被忽略的感情敗犬，正在默默舔舐傷口的時候。
看著諾諾無比堅定的眼神，蘇茜再度嘆了一口氣。
她不是不能理解諾諾的感情，要是互換身份，她估計也會做出和諾諾一樣的選擇。
可身為諾諾最好的閨蜜，她有義務勸導諾諾不要踏入歧途。
所以，她搖了搖頭，毫不留情地說道。
“傻孩子，就算你想背棄自己的陣營站在蘇墨身邊，但以你的力量，投敵都沒法做到最快，你太弱了，還是放棄吧！”
雖然夏彌沒有選擇蘇墨那邊，但在蘇茜眼中，繪梨衣和零都有很大機率選擇蘇墨。
比起繪梨衣的壓倒性實力，還有零那鬼神莫測的行蹤，諾諾還是太弱了。
就算想趁機刷好感，諾諾估計也排不上號。
蘇茜平日裡說話都比較會注意他人的感受，而當她放棄高情商說話方式的時候，人們才明白，實話到底能有多扎心。
哪怕是已經下定決心的諾諾，都被蘇茜直白的話語刺痛到。
然而，此刻的她並沒有將蘇茜的話當真。
畢竟，就連夏彌都背叛了蘇墨前輩，其他人又怎麼值得信任？
說不定真的只有自己一個人上了，然後獨享經驗了呢！
而除了這點私心之外，諾諾還有其他必須前去的理由，她語氣堅定道。
“我不會放棄的！就算做不到第一個，我也必須站在蘇墨前輩身邊！以前是蘇墨前輩罩我，現在輪到我來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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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出於恩情還是私情，她都有必須站在蘇墨身邊的理由！
哪怕無法獲得蘇墨前輩的青睞，她也必須要站在他身邊。
“我知道蘇墨隊長救了你，可他終究是龍王。難道說，如果救你的是一個魔鬼，你也要跟著他走麼？”
蘇茜反問一句，然後便看到了諾諾堅定無比的眼神。
她終於明白，言語上說服諾諾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於是，她伸手摸向了腰間的手槍。
“雖然在感情上，我很想支援你！但身為朋友，我不能看到你走向毫無機會的末路！睡一覺吧諾諾，我知道你的言靈，你不可能是我們兩個人的對手！”
單憑自己，她還沒太大信心勝過諾諾。
擁有“不朽”領域加成的諾諾極為擅長近戰，在這個距離下能夠發揮出相當於優秀的戰鬥力，這一點她在陳家的別墅裡面就展現過。
可如今她不是一個人，還有作為隊友的愷撒，愷撒雖然言靈沒有戰鬥力，但他槍械用得不錯，兩人配合好的話，留下諾諾不難。
正如她之前所說，諾諾太弱了。
然而，正當蘇茜準備商量著讓愷撒羊攻，自己拉開距離使用言靈的時候。
“卡！”
愷撒舉起了沙漠之鷹，並將槍口牢牢地鎖住了目標的頭顱。
“你幹什麼！”
蘇茜震驚地看向愷撒，不知道為什麼這傢伙突然投敵，並將槍口對準自己。
這個距離下，她可逃不脫沙漠之鷹的鎖定。
“難道說，你是蘇墨隊長的人？！”
蘇茜質問道，愷撒的任務之一，本該是鎮壓會投敵的叛徒，可如今他自己居然都背叛了，除了他是蘇墨的人之外，她還真想不到什麼別的可能。
“不是！”
聽到這話，愷撒瀟灑地搖了搖頭，然後看了一眼同樣驚訝的諾諾。
“我只是覺得，如果拯救了你人生的是一隻魔鬼，那麼你就算與魔鬼為伍又如何？”
聽到這話，諾諾露出驚喜無比的眼神，顯然她明白了愷撒的意思，這只金毛是想幫自己？
看到諾諾驚喜的眼神，即使知道她眼中瑰麗的色彩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遠處的蘇墨，愷撒仍露出了一個風度翩翩的微笑。
“諾諾同學，出發吧！作為貴族的修養，我不會阻止女士奔向自己愛情的戰場！”
愷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這話的時候是什麼表情，但他仍堅守自己的驕傲，不管貴族是不是有這樣的修養，作為愷撒·加圖索，他要求自己必須要有這樣的修養。
這是他的人生美學，他為此生，也願意為此去死。
“謝謝你！”
留下一句感謝後，諾諾看了一眼被愷撒拿槍指著、不能動作的蘇茜，立即如同靈敏的小鹿一般，跑向了停車場。
正如愷撒所說，她要奔向屬於自己的戰場。
看著諾諾那如同落跑新娘一般的背影消失，蘇茜收回了視線，看向愷撒的沙漠之鷹。
“她都走遠了，該放下了吧！”
“抱歉！”
愷撒向來很聽女士的話，立即從善如流的放下了槍口，可他的視線卻沒有收回，依舊複雜地注視著那輛火紅的法拉利。
正在這時——
“啪嗒！”
重物突然倒地的聲音，驚醒了愷撒。
回頭一看，蘇茜已經綿軟的暈倒在了地面。
做到這一點的人，就站在蘇茜身後，正扶住了她的腦袋。
這是一個身材嬌小，表情澹漠的少女。
“零！”
愷撒神色立即凝重起來，並直接壓低槍口，扣動了扳機。
他不知道零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但他知道，這是最有可能會站在龍王蘇墨那邊的少女。
他雖然贊成諾諾去尋找蘇墨，但那只是想幫助諾諾而已，他和蘇墨之間可沒有太多交情，也並不認為零會因為自己放過諾諾而放過自己。
顯然，愷撒的猜測十分準確，零的確不會放過他。
可他唯一沒猜到的是，自己太弱了。
在他扣動扳機之前，一枚弗裡嘉子彈已經從零不知何時掏出來的手槍中射出，並命中了他的眉心。
後發先至的神速。
愷撒應聲而倒，昏睡在了地面。
而看著眼前自己的戰果，零沒有絲毫上前檢查的意思，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她定定的看著周圍的虛空，面無表情，眼眸冰冷。
等待十幾秒後，她將手槍中的弗裡嘉子彈退掉，換上了賢者之石子彈，並對準了躺在地上的愷撒。
這時，她才冷冷地開口道。
“還不出來麼？奧丁！”
話音落定的瞬間，流水的聲音響起，一個黑影突兀的出現在了愷撒的身前，徹底擋住零和愷撒之間的方向。
黑影背對著零，低頭打量著躺在地上的愷撒，看了十多秒後，他搖了搖頭，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不爭氣，連區區一個女人都搞不定……這該不會是出生的時候抱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