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登法環破碎的訊息不脛而走,只要取得大盧恩進入黃金樹,誰人皆可成為艾爾登之王。
受野望驅使,除卻幾位碎片君王外,又有幾個在外佔據一方的君王結成聯軍,向王城羅德爾進發,其中為首的正是葛瑞克的堂兄,葛孚亞。
他們雖沒有大盧恩,但易相書有啊,只要攻破羅德爾,擒住易相書,牛奶和麵包全都有了。
“他們倒是打的好算盤。”
易相書站在羅德爾高聳的城牆上,眺望遠方集結的君王聯軍,王也就站在他旁邊。
“看著他們組裝攻城器械,你就一點都不著急?”
“我說的他們,是指傳出法環破碎訊息的人,知道這件事的只有幾個半神,故意傳出訊息,無非是想借這幾個歪瓜裂棗試探我們,順便消耗羅德爾的一部分戰力。”
易相書肩扛巨斧,手上端著一本破舊的古籍:“而且急有什麼用,敵眾我寡,想要我放棄城牆之利去和他們打陣地戰,是不可能的。”
“但是你說的也有道理,眼睜睜看著他們組裝攻城器械,著實讓人不爽。”
易相書叫來赫爾特。
“你帶上我麾下所有的騎兵,注意,全部人輕裝上陣,三人一組,繞到他們身後,不求擊殺,以打傷為主,如果有人能衝進敵人營地的,優先製造騷動,記住,要一擊脫離。”
收攏貴族的私兵後,易相書麾下已有超過三百的騎兵,五百的步兵,他將騎兵都交由赫爾特管轄,步兵則由他親自率領。
羅德爾現在被將近三萬大軍圍堵,但這三萬大軍裡,有兩萬不是人,多為沒有智慧的亞人和混種。
亞人在整個交界地都有分佈,生性怯懦,首領被擊殺後就會失去戰意,在夜晚亞人會受到黑暗的刺激,變得更有攻擊性。
混種人如其名,混合身體的種族,身上帶有複數以上的種族特徵,因此不被黃金樹所卷顧,個體戰鬥力參差不齊,聚集起來也不會加強,但混種有一條分支易相書極為警惕。
帶翼混種,他們會飛,在行軍基本靠馬的交界地,飛行單位有著得天獨厚的戰略優勢。
赫爾特帶著五百名騎士出了城門,黃金的色澤連成一片,進到開闊地帶後逐漸散開,三兩成群地向敵方陣營衝去。
“用奴隸做炮灰,確實可以保留精英部隊的實力,但攜帶的奴隸越多,管理起來就越加困難。”
想要讓亞人和混種乖乖聽話,聯軍一般會分派一個士兵監管八到十個奴隸,易相書針對的目標就是這些監管者。
群龍無首,只能算是烏合之眾,如果群狗無首,那就會出現狗咬狗的現象。
幾滴黃金匯入灰褐色的洪流,帶出一片血點,身後灰褐色的波濤更加洶湧。
羅德爾的騎士單兵作戰能力遠勝於亞人和混種,且還能輪流給同伴加buff和進行治療的禱告,持續消耗也不在話下。
面對羅德爾騎士的衝殺,監管者難逃一死,亞人只顧著抱頭鼠竄,混種更加分不清敵我,場面越來越混亂,君王聯軍的指揮難度飆升。
這就是游擊戰中的麻雀戰,三五成群,目標小,移動快,傷害性不大,騷擾性極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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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聯軍很快發現,想要平定奴隸造成的動盪,只有兩個方法,一個是讓亞人和混種遷移到陣地中心,聯軍士兵在外圍防禦。
但這樣一來攜帶奴隸充當炮灰,儲存聯軍實力的意義就沒有了,他們只能選擇另一個方法
葛孚亞臉色鐵青,他作為聯軍的首領,不得不發出指令:“將所有奴隸驅趕到城牆下,違反者以逃兵論處,當場格殺!”
君王聯軍分發出五千兵馬,從後方驅趕亞人和混種們接近城牆,這又引爆了新一輪的反抗。
赫爾特率領的騎兵化零為整,重新在聯軍側方集結。
當這五千人離開了陣地的拒馬,誰也無法阻止騎兵的衝擊了。
“為了葛瑞克大人,為了黃金樹的繁茂,衝鋒!”
赫爾特高舉騎士大劍,引領三百騎兵從側方在聯軍中割開了一道口子。
“全體,使用雷擊!”
羅德爾騎士們將黃金大盾背至身後,左手觸媒發光,這是古龍信仰與黃金樹信仰融合誕生的禱告,金色的閃電從左手發出,射向天空,化為落雷從天而降。
三百道落雷擊打在敵軍外側,電流在人群中亂竄,造成了二次傷害,這還沒完,因為雷擊這個禱告是可以連續使用的。
騎兵們在敵軍中使用雷擊,根本不需要瞄準,反正哪裡沒金光就朝哪裡打。
聯軍士兵放棄繼續驅趕奴隸,他們拿起了武器戰鬥,但奴隸們可不會憑空消失。
當聯軍無暇顧及奴隸後,亞人最先成為逃兵,向四面八方逃竄,混種們緊隨其後,不過它們要更加混亂,一路上連撕帶咬。
羅德爾的城牆高聳,周邊又是高地,會飛的先跑了,不會飛的只能回身衝擊自己的“主人”,聯軍一下陷入腹背受敵的境地。
看著帶翼混種扇動翅膀飛離戰場,易相書松了一口氣,防空這一塊壓力總算沒有了。
伴隨著最後一場雷擊的釋放,騎士們的精神力耗盡,但這並不妨礙他們揮動大劍,其中尤以赫爾特最為勇勐,他揮動騎士大劍一下,四個人頭高高飛起,有種把大劍當長戟使的氣勢。
這時候城門開啟,易相書率領五百士兵,從正面加入戰鬥。
到了兵鋒交接的階段,計謀再難起效,一者軍紀嚴明,令行禁止,一者腹背受敵,指揮混亂,就算聯軍有五千人,易相書只有八百人,勝利天平還是向易相書這邊傾斜。
葛孚亞眼睜睜看著自己辛苦召集來的雜牌軍被吞沒,氣得幾近吐血,卻又不敢投入更多兵力。
“混蛋葛瑞克!居然把我的士兵……那些該死的亞人和混種,只要往前衝就能贏的啊,撤什麼撤啊!”
葛孚亞嘴上不住地痛罵,卻讓士兵把陣地又後移了一千米。
他是葛瑞克的堂兄,他也在羅德爾生活過,知曉羅德爾的守備力量遠不止這麼少。
一抹血紅在葛孚亞的軍隊中一閃而過。
“沒想到大哥的兒子這麼能幹,無愧於“黃金”之名,這樣也好,用不著我出手,我可以繼續蟄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