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伊文趕著早飯的點兒回到了精英訓練營。
“你還知道回來啊,昨天澤法老師找你都快找瘋了。”
當緹娜來到食堂,看到伊文正坐在那裡,慢悠悠的喝著牛奶吃三明治的時候,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有心思吃飯,還不趕緊去澤法老師那裡說明情況?”
昨天在體術訓練課上,得知伊文沒來上課,澤法的臉色非常不好。
其他的學員也因此受到了牽連,經受了整整一下午的,比以往更加嚴苛的訓練。
不僅如此,澤法還在伊文的宿舍待了半宿,一直到後半夜才離開,把同宿舍的斯摩格嚇的夠嗆。
曠課之後夜不歸宿,如果他不是伊文,恐怕早就被開除幾百回了。
不過伊文也沒有過分的擔心,反正情況就是那麼個情況,伊文相信澤法大致也知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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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就是因為到了這種時候,他才必須要先吃飽飯才行。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等會兒等著自己的可是有著黑腕稱號的海軍精英訓練營總教官澤法,吃飽喝足之後,捱揍也能多抗幾下啊。
就算是走在黃泉路上,飽死鬼也比餓死鬼有尊嚴的多。
“我知道了。”
伊文把最後一塊三明治塞進嘴裡,然後端起桌上的牛奶一飲而盡。
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男人就要敢作敢當,就算今天能躲過,他遲早也要接受來自澤法的怒火。
站起身來,伊文將一把小巧玲瓏的自動手槍放在緹娜的面前。
“這是送給緹娜的?”
緹娜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她和伊文認識時間也不算短了,以他的吝嗇程度,路上見錢不撿就算丟啊!別說主動送給別人東西,他不去坑人就算是燒高香了。
“算是吧,就當你借我錢的謝禮了。”
伊文不是摳門,不然他也不會二話不說把幾千萬貝利留給可能都不會見面的羅賓了。他只是覺得,有些錢根本沒有必要花。
更何況他現在手裡沒錢,可不得省著點用麼。
緹娜瞬間升起了警覺,這傢伙不會是想用這把小手槍,就把十萬貝利的債一筆勾銷了吧?
按照她對伊文的瞭解,這種事情他做得出來。
伊文看到緹娜的表情,大致也猜出來她在想什麼了,於是翻了一個白眼說道:
“你怕不是想多了吧?放心吧,欠你的錢,過段時間我會一分不少的還給你的。”
這把自動手槍是昨晚伊文在改造裝備之餘,用剩下的材料拼湊出來的,設計圖和給羅賓那把一模一樣。
不過伊文稍微改裝了一下這把槍的彈匣,在體積沒有大幅度變化,甚至變得更袖珍的情況下,擴充到能裝下二十四顆子彈。
別小瞧這四顆子彈的提升,說不定就能在關鍵的時刻救人一命呢。
雖然神槍手可用的五種武器之中,伊文最不喜歡的就是自動手槍,但它卻是最適合接觸槍械不多的女生使用的。
自動手槍雖然沒有手炮的殺傷力大,沒有步槍的射程遠,沒有手弩的穿透力強,也沒有左輪槍的射速快。
但是它勝在綜合能力強,適用範圍廣,並且十分便攜。
“如果你不要的話,我就把它轉送給斯摩格了。”
伊文作勢要把那把自動手槍收回去,緹娜趕緊把它收到懷中,像是怕被搶走一樣。
“你這人怎麼這樣,送出去的東西還能往回收的?”
看到緹娜慌張的樣子,伊文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並不是真的想收回手槍,只是看她每天都板著臉,想逗她玩玩而已。
女人呀,還是溫柔一點更招人喜歡。
那些整天散發著拒人千裡之外的冰山,只要男人沒有受虐傾向,就不會主動往上湊。
“這把槍叫什麼名字?”
緹娜撫摸著銀色的槍身,好奇的向伊文問道。
“什麼名字嗎?我還真沒想過,既然這是送你的禮物,就由你來取吧。”
伊文從來沒有給槍械取名的習慣,他甚至都沒給自己主役的兩把左輪取名,也就女生有這種細膩的心思了。
不過按照遊戲裡的原本的裝備名,伊文的兩把左輪一個名叫:魯格爾-黑鷹,是一把30級的神器品級裝備。另外一把叫做:柯爾特-獵鷹,是一把35級的稀有品級裝備。
這兩把武器都是伊文新手大禮包裡的東西,算是一直以來他身上最值錢的裝備,就連他黑鷹的稱號也有一半是因為這兩把槍。
而伊文送給緹娜的這把槍,它在設計圖上的名字叫做:伯格曼-1897,是一把十五級的稀有武器。
但是作為一個送人的禮物,它好說不好聽啊,而且伊文該怎麼解釋這個名字的來歷?
總不能告訴她,其實這把槍是一個叫做伯格曼的人在1897年設計的吧?
那他肯定會被當成瘋子看待,要知道現在可才海圓歷1505年!
“就叫它……鷹之心吧!”
“鷹之心?”
伊文總覺得緹娜在暗示什麼。
他的綽號叫黑鷹,她給這把槍取名為鷹之心……
是不是想著,如果他要是不還錢,就用這把槍打穿他的心臟?
不就是區區十萬貝利麼,至於如此斤斤計較麼?
而且,為什麼從他手上出產的武器,都要和鷹相關?
“怎麼,你不喜歡?”
“我喜不喜歡無所謂,反正這是送你的禮物。”
“那就這麼定了!”
“看在我送你禮物的份兒上,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見澤法老師?”
“不要!”
緹娜可沒那麼傻,澤法老師估計還在氣頭上,現在去豈不是撞在槍口上?
她又沒有犯錯,憑什麼跟著伊文一起吃瓜落?
沒能博得緹娜的同情,伊文只好獨自一人來到了澤法的辦公室。
身為訓練營的總教官,澤法在訓練營辦公樓的頂層有一間最大的辦公室。
因為妻子和孩子之前都被海賊殺死的原因,他不僅在這裡辦公,而且平時就睡在這裡。
其實對於戎馬一生的澤法來說,只要有一個睡的地方就可以了,根本不在乎住的地方是豪宅還是行軍床。
而且失去了妻子和孩子之後,訓練營的學生們就是他的一切。
咚!咚咚!
一輕兩重三下敲門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裡響起,伊文筆挺的站在門前等候澤法的回應。
“進來。”
裡面傳來了澤法渾厚的聲音,聽起來心情還算是不錯,這下伊文就可以稍微放下心了。
伊文當即推門走了進去,卻發現辦公室裡不止澤法一個人。
澤法對面的沙發之上,一身白色海軍制服的鶴中將就坐在那裡,氣質赫然和之前見過的那個居家老太太截然不同。
“鶴中將好。”
伊文趕忙打了聲招呼。
“老師,既然您在忙,那我過會兒再來?”
正好伊文不想在這兒待著呢,如果能找個藉口開溜那是再好不過了。
但是澤法卻擺了擺手說道:“坐下等會兒吧,我們談論的事情正好和你也有些關係。”
然後澤法轉向鶴中將說道:“鶴,這就是我剛才說的那三個學生之一,這一屆的新生伊文。”
“我認識的。”
鶴中將笑眯眯的說道:“之前他跑到我家蹭過飯的,早該想到是你的弟子了。”
之前就認識?
澤法好奇的看向伊文,他還真不知道這小子的社交能力還那麼出色呢,海軍高層的大佬幾乎認識了一半。
“既然如此,那我們說的那件事情就更順理成章了。”
說好的什麼事情?
伊文總感覺自己被不知不覺的賣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