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辰忽如其來的發問，讓李妙弦有些不知道的如何和回答。

但是...她真的是有很努力了，雖然無用，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可能....你自己清湯寡水的....東西都給別人了吧。”李妙弦平澹著

“？”

趙辰嘴裡還噙著面，抬頭，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李妙弦沒辦法，找不出別的理由了，只好這麼回答他，他看過來的時候，她只好保持冷靜，面目平靜。

看到她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趙辰把這一口面吃完。

放下快子，認真開口，“你不要睜眼說瞎話啊，我給你的你用來洗臉都足夠了。”

“清湯洗臉？”

“……”

趙辰有心辯解，但是李妙弦那副鎮定的樣子，讓他自己心裡也沒底。

難道真的是我的問題？

即便是不是我的問題，但是我確實是沒有把精力全都集中在李妙弦的學裡。

這一點他自我檢討。

“坐過來一點，吃麵...”

只有一雙快子。

趙辰都是自己吃一口，喂李妙弦一口，少女下午的時候都是喝點茶過去了，保持身材的重要一點就是管好自己的嘴，當然她想吃的食物也不是很多。

趙辰喂她吃的話，她也會覺得有些美味。

重要的不是食物，而是兩個人待在一起的黏膩感，這種小距離的相處，最能拉近兩個人的距離。

即便是趙辰在心底還是有些責怪她不讓顧長衣生生孩子，但外在表現上，他已經不再怪她。

思來想去。

李妙弦才是他的原配。

兩個人此時黏膩的時候，金陵機場，顧長衣和三井雪子一起登上了出國的飛機。

顧老師滿心歡喜。

異國他鄉，遠離李妙弦，遠離女人們的爭鬥。

重要的是，她在異國他鄉，可以進行夢寐以求的的結紮恢復手術。

她的生命中的亮光就要來了。

接下來。

她會恢復生育能力，在某次和趙辰的團聚中被他種下種子，然後十月懷胎，為他誕下一個孩子。

無論男孩女孩，她都會滿心歡喜。

一想到可以有孩子陪著自己，他也會偶爾來陪自己，她就很開心。

她的開心三井雪子看在眼裡。

她臉上也掛著笑容。

但是在笑容之下，雪子替顧老師擔憂，可能顧老師簡單的夢想實在是一個難以企及的彼岸。

但是人總要有點念頭。

她贊同顧老師開心，也鼓勵她開心的去面對將要到來的幸福。

雪子懷裡抱著一隻白貓，她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貓貓腦袋，“趙小白，貓咪也要漂洋過海嘍...”

喵~

小白叫了一聲，把顧長衣的視線吸引過來。

顧長衣把小白抱到自己懷裡去，“小白呀，過去之後，媽媽就可能給你生一個哥哥或者姐姐了....你開不開心呀！”

她臉上的笑容配合著那無與倫比的絕色臉蛋，讓一邊矗立著的空姐都驚歎她的美。

這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出發了，離開了她們長久的居所——金陵。

……

京城趙家。

晚上的晚宴已經開始了。

其實昨晚就有了由頭，但是今天晚上數百輛汽車前來趙家拜訪的場景還是讓趙辰有一種恍忽的感覺。

真有一種聚天下英才而用之的氣象。

晚宴這種事情也都是相互攀談交友，趙辰本家不再參與。

出國之前，他需要籌集一批出去玩的資金。

現在集團又在發展的上升階段，想從婉寧的西伯利亞金庫裡支出一點，結果白老闆不允許。

她已經把埋在地下的黃金的使用計劃都列出來了。

每一克金子都有用。

婉寧不給他錢。

沒有辦法，他只好把行程往後拖一下，先來幾場拍賣會先，以往的經歷告訴他，沒錢的時候從拍賣場裡提款是最好的途徑。

但是這次似乎師出無名....上次拍買東西還可以說是趙家快倒了，賤賣貨物。

這次呢？

這次趙家可是站在頂峰了。

沉思的趙辰，忽然低頭看到樓下的客人中，有人帶著禮物來的。

“好好好！我趙辰就喜歡這些送禮的人...不如這樣，就說是把這些禮物拍賣了，來籌建一個商會，大家友好合作...”

他偏頭把想法告訴李妙弦。

李妙弦搖頭，“不好，有點假，這些人看到拍賣的東西都不是大家送去的，肯定會懷疑的，再私下一對接，就知道，拍賣的東西是趙家的私藏，那很可能會再次陰差陽錯放出風聲，趙家快完了....”

“好好好....就這樣就這樣！”趙辰拍手，忽然有了靈感，“就私下透露一些訊息，說趙家快倒了，畢竟別人也不信，真好利用腐朽的趙家來減輕那些人的壓力，不然在趙家的光輝之下，他們的呼吸都是困難的...”

李妙弦收回想要建議的話。

他這法子，故技重施，但是已經要比第一次的拍賣，更要意味深長。

次日。

皇城拍賣所和香江拍賣所同時舉行真品拍賣會。

在短時間內大範圍的邀請目標客戶參與拍賣會，本來是沒有多少人真去參加拍賣會的，結果放出風聲，是趙家想要出一批貨。

嘖嘖。

拍賣現場直接飽滿。

和上一次拍賣相比，這一次的拍賣大家出價都極其的積極，上一次的買主想要站出來買東西，是想要踩著趙家上位，進入豪門的序列。

這一次的買主積極競價，則是想要站起來被趙家看到，買趙家的東西肯定是給趙家面子，反正又不多買，簡單的買個一個兩件，即便是溢價多一點，但只要能交好趙家，那也不失為一種賺。

真正賺的人在背後看銀行卡餘額呢。

這張卡是趙辰的私人卡。

這麼一會兒時間，趙辰已經收到了來自銀行經理的許多電話了，每一次大額資金到賬，銀行經理都會來問詢一次。

上午的拍賣總額達到71億。

趙辰偏頭詢問婉寧，順便把金額拿給她看了一眼，“這點錢足夠我們這次環球旅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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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億美金可以，這點兒嗎.....差點意思哦，你要知道的，每個女孩子人生都只有一次婚禮....我想要特別隆重。”

她把小屁股放在趙辰的不遠處，白皙的長腿上拐在沙發裡邊；婉寧正在玩手機。

小腿上有一個蚊蟲叮咬的小紅點，這也是她不再院子裡呆著的主要原因，昨天和今天，她可是以趙辰妻子的身份大肆在院子裡招募人才，送去到西伯利亞挖土豆（培養死忠）。

趙辰翻了一個白眼。

“你想要多隆重？”

“在我們的私人小島上建造宮殿，是屬於我的婚房，就叫華清宮吧...”

“你不是說婚禮嗎？怎麼又說起婚房了？”

“如果有可能，我想要在太空上舉行婚禮，把我們的親朋好友的都送上的月球，在月宮裡見證我們的婚禮。”

趙辰揉了揉腦袋，沒好氣的開口，“不是，你想送他們去月球，你怎麼不問問他們想不想去呢？”

“我的婚禮這麼重要，他們總得去看看吧，反正人有不多，而且你的航天公司不是已經成立了嗎？努努力多開發點技術，爭取年底結婚的時候把大家都送上去.....”

本來趙辰也覺得她是在開玩笑的。

但是但她放下手機湊到他懷裡撒嬌的時候，他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不是，婉寧你來的真的啊？”

“對呀，我從來不像李妙弦一樣虛情假意。”李妙弦最近幾晚上霸佔了趙某人。

“……”

“我想要一個世紀婚禮。”

“可以，只要不去月亮上，去哪裡都可以。”

“我們在白宮舉行婚禮吧！”

“好好好！”趙辰雙手贊同，相較於上月亮上，白宮真的沒有什麼難度，只要花點錢，買通幾個政客。

此事可行。

“算了算了，你答應的這麼快，看來對你來說這樣子是沒有什麼難度的，重新換一個，我們在富士山頂。”

“那是個活火山！”

“但我相信即便是火山噴發了，你可以把我保護的很好！”她捏了捏趙辰的牛。

心累。

趙辰沒有立即開口，“主要是在那地方結婚有點晦氣啊...”

“這倒也是，那我再想想吧，我一有眉頭就會告訴你，會讓你提前準備的。”

趙辰無話可說。

人家都給你準時間了，你還真要怎樣？趙辰覺得自己再繞下去就要被婉寧套牢了。

再說下去真的會正經起來。一旦正經起來，就真的得去實現她的心願。

趙辰目光一掃。

從她露出的肚臍上掃過，還有她日圓潤的身子。

“這會兒你妙弦姐不在，我們...”

“我們可以一起說她的壞話了！”她狡黠的目光看過來，順手握住他，輕輕一捏，警告趙辰不要亂來。

嗯？

他的臉上浮現一個問號。

“姨媽來了。”

“該死。”

“那確實！”她跟著一起痛罵，陽光從揚起來的窗簾縫隙裡照進來，打在她髮絲上，金色的。

少女的安閒的姿態有些慵懶，趙辰低頭的時候，臉上不自覺有些無奈。

“那你可以用其它...”

“咦...你可休養一下自己吧，現在每天都被李妙弦壓榨，這會兒她不在，你好好休息休息吧。”

“好。”

趙辰點頭，心裡也有些安慰。

有人壓榨你的時候，也總有人關心你。

“李妙弦那麼壞，你晚上要記得狠狠地捅她哦....不用擔心”

“……”

這又繞回來了，還是主要湊過來打壓李妙弦的，關心他或許有，但是估計不多。

夜晚是辛苦的造娃大業。

趙辰不敢荒廢，李妙弦逼得緊。

沒辦法，所有男人準備要孩子的時候，準備生孩子的階段，都很努力，必然是要拿出來的吃奶的勁。

他也很努力。

本來今天晚上是陪婉寧的，但婉寧身體不適。

此時。

李妙弦已經洗完澡披上絲質睡袍了。

髮絲散開著。

“你怎麼不等我啊，我還想一起洗呢。”

“聽人說在浴室裡的話，效果不好，容易稀釋....”

“什麼狗屁理論，真正牛逼的個體，縱然是被稀釋了，也有數量極多的種群，這玩意，要多少有多少...”

“不要放過每一次機會。”

趙辰沒法子，自己去洗澡，然後返回來，躺在床上，“你來吧，我累了...”

“沒用的男人。”她毫不猶豫的吐槽。

趙辰擺了擺手，“真不用擠兌我，我這次不會上當的，躺著不用出力，不是挺好的嗎？而且你不是一直喜歡主動?”

李妙弦不應聲，默默把氛圍燈調成暖色的，把窗簾拉緊。

然後去衣櫥裡拿來兩件她往日覺得糟糕的衣服。

但是為了趙辰的興致能高起來。

這些單薄的碎片化衣物，她還是勉為其難的穿上，在鏡子前，她目光定定的看著鏡中的自己，恍忽之中，她看到自己因為一個男人而產生的蛻變。

她得到了許多東西，也放棄了許多東西。

偶有一個精神的模湖的時候，她覺得這些衣服還是要年輕的時候穿給他看看的，等到她老去，年華不在時候，他估計也無心欣賞她的美了...

黑色蕾絲抹胸，還有同樣款式的小褲，稱不上衣服的布料被她穿在身上。

只為了他有更好的狀態。

為了兩人的感情能有一個果子。

啪。

她手指、沒有雜色的指甲關上燈光。

她想讓他體驗一次在黑暗中摩挲的經歷，兩人的第一次也是在黑暗之中，敬重，相敬如賓，肢體動作生疏，但足夠正式。

……

清晨。

李妙弦帶著趙辰下樓吃早飯的時候，看到婉寧正站在花盆邊上沉思，她起的似乎很早。

她似乎站在這裡等著他們的到來。

聽到腳步聲，白婉寧回頭，看著享用下樓的兩人。

她目光純粹，面目平靜。

李妙弦把趙辰摟著腰的胳膊拿開，她站直身子，注意到白婉寧此時狀態。

“婉寧，有什麼事情嗎？”

“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告訴我們，我們是一家人，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他溫聲開口，湊近，想要拉著婉寧的手。

白婉寧忽視了他的動作，眼神定定的和李妙弦對視。

“妙弦姐，我對不起你...”她平緩的開口，一顆細小的淚珠從她眼角流下，流過她失真的臉頰。她平靜的不像樣子。

“我們之間，沒有什麼是對不起的...”

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李妙弦覺得自己，都應該擔當起女主人的指責來。

趙辰站在一邊，沒有刻意插話。

“我懷孕了...本應該到來的姨媽，沒來...已經推遲許久了，我早上試過了，兩道槓。”她另一只手拿出來一隻驗孕棒。

少女的聲音迴盪在樓梯末尾的。

空氣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