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福斯特直到現在才知道，當好超級英雄不是那麼容易的，同時她也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學術能力其實沒她想象中的那麼強大。

在接受了洛克力量後，她也曾試著去研究，但無奈一直沒個結果，現在一拖再拖，簡已經能感覺到洛克對她的不耐煩。

作為一名女博士，簡與洛克的相處也像是博士與導師一般，甚至簡都會以老闆來稱呼對方。

在地獄廚房的安全屋裡，閃爍已經回到了聖樹庇護所中，簡·福斯特在椅子上坐立不安，面對洛克猶如面對自己的博導。

“所以，你這周的進度如何？”

洛克挑挑眉毛，問出了所有學生最為害怕的問題，簡下意識地加緊了雙腿，深吸一口氣，最後還是心虛地低下頭說道：

“額，嗯，啊……其實我……好吧……沒有進展。”

說著，簡的手中閃耀起一團紅色的雷霆，雷霆噼裡啪啦地作響著，簡努力地想要將雷霆塑造成一個球體，但下一瞬間，雷電還是噴湧而出，化作一道紅光打在地板上。

“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難為人了，這是電弧，理論上來講，這些電火花是由於……”簡手舞足蹈地想要解釋，卻被洛克打斷：

“是放電擊穿空氣造成的，還有什麼正電荷負電荷之類的東西。”洛克學著簡的樣子手舞足蹈著，順便順著簡的話說下去：“所以電流方向是由電子的流動方向決定的，想要將其凝聚成形狀……”

“需要大量的計算和電磁學知識。”簡嘆了口氣補充道，她從沙發後拿出一沓草稿紙：“我雖然是學天體物理學，但電磁學和電動力學學的實在不是很好，那是凝聚態和粒子物理做的事情。”

洛克看著簡手中的草稿紙，決定換個話題：“那實踐部分呢，你的實踐做得如何了？”

所謂的實踐，便是指在地獄廚房這邊魚龍混雜的地盤中，使用洛克的力量生存下來，這樣既能幫洛克揚名，又能讓簡更快地領悟龍雷的力量。

洛克的話剛一出口，簡的臉色立刻苦了下來，她的家庭不差，從小到大是在一個頗為和諧的富人區中長大的，正是因為如此，這段時間，她過得很不好。

“這地方每天都要發生三起槍擊桉，與之相伴的是五起強*，七次搶劫，還有數不盡的偷竊，嗑藥……”

簡黑著眼圈，掰著手指頭數起一週以來發生的桉子，抱怨道：“我感覺自己不在美國紐約，而是在阿富汗。”

“按照我對你們人類世界的瞭解，阿富汗應該沒有這麼動亂。”洛克隨口吐槽道，簡臉色變得愈發陰沉，最終像是放棄了一般癱在沙發上：“老闆，這個課題……好像不太適合我。”

在來到地獄廚房的一週內，自認為還算個超級英雄的簡就像個沒頭的蒼蠅，被各式各樣的小手段耍得團團轉，現在每個罪犯都知道閃電女俠是個胸大無腦的蠢貨，只要在搞大事之前安排幾個人演戲，就能把這個蠢妞引開。

“那你有沒有找到這裡的英雄，就沒向別人取取經？”洛克恨鐵不成鋼地看著簡，這個長得像娜塔莉·波特曼的女人未來有一樁大機緣，因此洛克樂意對她施以巨龍為數不多的寬容。

簡看著窗外的陽光：“這地方沒有英雄，只有一群罪犯。”

“這裡有，按照我對紐約的理解，這地方每條街起碼有三個超級英雄，只要你去找。”洛克信誓旦旦地說道，旋即問道：“最後一件事，我交代的，關於變種人的情況如何了？”

“哪怕我只是初來乍到，但也聽到了黑幫在懸賞變種人的訊息，”簡理了理頭髮，走到一旁的桌子上，拿出一張地圖，上面是地獄廚房人才輩出的八條街道：“俄羅斯人，西班牙人，愛爾蘭人……每個黑幫都在懸賞變種人。”

洛克看著簡在地圖上的標註，聳聳肩：“這並不奇怪，閃爍告訴我黑幫會把變種人賣給哨兵特勤處。”

“不，哨兵特勤處只會買強大的變種人，但現在黑幫什麼樣的都要，甚至包括一些畸形的弱小變種人。”簡為洛克分析道。

以往哨兵特勤處只會接收一些能力強大的變種人，畸形的變種人賣不起價錢，只會被當場處決，但現在，黑幫連賣不起錢的畸形變種人都要抓起來。

“那些變種人去了哪？”洛克看著地圖上的街道，眼中若有所思。

簡搖搖頭，沮喪地說道：“我不知道，龍雷造出的聲響太大了，根本沒法安靜行動。”

對於簡來說，沒有龍雷她不過是個文弱的女孩，根本無法找到被關押的變種人所在，但使用龍雷，巨大的聲響卻又會打草驚蛇，讓黑幫提前將變種人轉移。

“看起來你還是得多歷練歷練，正好，也是時候給你找個師傅了。”洛克看著窗外的地獄廚房，遠處，傳來一聲槍響，讓簡陡然一驚：“地獄廚房裡就有個很合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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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知道這麼多事情，這不科學？”簡疑惑地問道，她一直覺得洛克的未卜先知很不正常。

洛克聳聳肩，背後的四隻翅膀也跟著一起活動起來：“當然不科學，因為我會解指。”

解指，這是交界地中的一種預言手段，交界地中有一種特殊的，名為雙指的存在，那是瑪麗卡女王的幕後老大，無上意志的代言人。

雙指的形象就是兩根粗大的，比人還高的手指頭，人們透過解指，瞭解雙指的指示，進一步完成雙指佈置的任務。

由於無上意志是交界地的大神，說解指是解讀交界地的命運，或許也沒有錯。

不過對於洛克來說，這不過是一種託詞。

“解指？”

“一種預知未來的手段，在這裡好像叫做看手相，透過手指看到人類的命運。”洛克回過頭，龍童盯住簡：“你的命運，很特別，這就是為什麼我要選擇你。”

“哪裡特別？”

“特別短命，按照我看到的命運，你應該只能再活十年。”洛克隨口說道，卻轉身拿起了桌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從窗外看到的號碼。

“馬特·默多克律師，我這裡有個桉子需要委託你，”洛克的聲音順著電話線傳到了地獄廚房的另一端：“來這個位置見我，或者我應該對你換個稱呼。”

“夜魔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