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已經給了如此詳細的情報，為什麼還要圖費時間人力去調查？而且調查規模這麼大，要是他們跑了怎麼辦？”說話的是陳思源在青帝國收的學生，趙聲。

“陛下明明已經掌握了所有情報，只需要抓人就是，為什麼還把案子給我們辦？”陳思源笑了笑。

“是啊……為什麼給……我懂了，是立威，就像青帝國的縣官，先打殺威棒，讓百姓害怕，咱們這是，讓官員害怕。”趙聲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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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那些貪官，也有人盯著？”趙聲確認道。

“咱們國家，明面上，有政府、警察、軍隊，還有建設兵團、民兵，預備役，多種多樣的機構保證著國家秩序，但是這還不夠。”

“你知道特種部隊嗎？”陳思源問道。

“我知道，精銳小股部隊，執行敵後戰術任務，生存能力強悍，精通各種知識，只有最精銳的士兵才能加入考核。”趙聲神采奕奕的說道。

他也曾經是大學學員兵，對軍事很感興趣，可惜，南華不缺軍人，相對而言，他更適合做各種其他工作。

“特種部隊的前身，是一支叫做特務營的部隊，存在在南華成立初期，後來特務營分流，一支進入軍隊，繼續負責執行敵後偵查、破壞、暗殺等任務。”陳思源說道。

“另一只，繼續由原特務營姜旺營長領導，組建了針對敵國情報的情報部門，最初叫情報科，後來改名叫審計局，再發展出數量繁多的情報點，我們的勝利，情報系統功勞佔兩成以上。”

“情報系統？”文字的魅力體現的淋漓精緻，趙聲第一次聽，就知道大概是什麼東西。

“我給你說這些，是未來我們將長期和情報系統打交道，至少得知道其脈絡。”陳思源看著興奮的趙聲，一臉無語。

趙聲1901年考入江南水師學堂，當年李鴻章還沒死，南華同青帝國談了一筆交易，南華海軍派人去江南水師學堂交流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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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幼聰慧，習文練武，8歲習文，9歲應試（科考，這裡應該是童子試，沒錯，這是真人），正義感充足。

進入水師學堂，感受了南華海軍的精神狀態後，趙聲更不能理解，為何青帝國能走到這一步，便逐漸反青。

同年，陳思源去處理移民事務，趙聲跑去詢問，為何青帝國積貧積弱至如此地步，有何改變之辦法？

1903年，趙聲拜陳思源為老師，同年參加南華對外招生考試，進入南華理工學院，學習機械工程，輔修文學，哲學，材料，武器，炸藥等。

目前在實習期。

“情報系統。”趙聲轉了轉眼睛，極其有興趣，但是不敢讓陳思源看見。

“不出意外的話，不管是黃亮還是誰，只要是主要參與者，身邊都不止一個人盯著，杜絕他們逃跑的機會……開玩笑，幾千萬的款子，一支艦隊，往哪兒跑？”陳思源搖了搖頭。

“這樣啊……殺雞給猴看，我懂。”趙聲點點頭。

“老師，就是說…進入情報系統，需要什麼手續？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挺感興趣，也害怕有漏洞，萬一有什麼不法之徒進去了，那也不好您說是不？”趙聲笑呵呵的說道。

“你？”陳思源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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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啊？”趙聲急道。

“外勤情報員吧，你太扎眼，既不是混血，又太過機靈活躍，行動隊員吧，就你這身手，後勤隊都不要你。”陳思源搖了搖頭。

“不信？”陳思源看著一臉不服的趙聲，神秘的笑了笑。

“等下…你就服了。”

…………

二月二十日，陳思源收集好了各種情報，提交給了法院，拿到授權後，開始了抓捕行動。

“走程式走程式，一個月前就知道是誰貪汙，直到今天才抓捕，換我我都不知道跑了多遠。”趙聲極其不爽的說著。

啪！

陳思源一巴掌拍在趙聲頭上，趙聲瞬間慫了，縮著身子，對陳思源獻媚的笑著。

“老師，我說的是實話啊！別說有錢，就是沒錢我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趙聲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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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思源只是搖著頭:“程式，才是公平。”

“陛下是開國之君，進取的君主，小民出身，所以異常強調民眾，民為君之本，但是，只依靠陛下，公平能持續多久？”

“只有保證制度公平，才能保證民眾的利益有所保障。你還小，不懂正常，多等兩年，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哼~”趙聲撇了撇嘴，但是不敢反駁。

陳思源搖了搖頭，往前走去。

……

長安街，長安城皇城外的一條街，寬闊的八車道，兩旁是各色的民族建築，這裡是長安各部門聚集辦公的地點之一。

包括南華應急系統最重要的機構之一——南華應急中心。

應急中心直接管理一切應急部門，但是平時的權利並不大——大部分部門需要啟動應急預案後才有權利，平時只是準備。

陳思源的目標，就是應急中心主任黃亮，分管應急物資儲備和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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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急物資儲備與管理和戰略物資儲備與管理的區別在於:

應急物資用作各類天災人禍，例如乾旱，颱風，地震，海嘯，洪水，山體滑坡，等等。

使用上更加寬鬆，只要是災情，都可以先使用，再報備。

戰略物資更加嚴格，管控級別也更高，先報備，拿到條子再啟用——除非遇到不可抗力因素。

作為分管應急物資的中樞主任，黃亮的權利不小，但是遠遠沒有達到隻手遮天的地步。

可是他拉上了中樞應急儲備局局長，建設兵團爪哇後勤部副部長，建設兵團爪哇運輸工程部副部長。

“怎麼停下了？”趙聲疑惑的看著陳思源。

陳思源就帶了三個人來，其中一個人還是趙聲，這和趙聲所想象的不太一樣。

“等待支援？”趙聲小聲的問道。

“支援？”陳思源看了看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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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透的大街，周圍是人群，人群之後掛著各種各樣的牌匾，有商店，但是更多是紅色白色的牌匾——代表南華各種機構。

在這條街上，隨時都有警察巡邏，國旗護衛軍，近衛，哨兵，第一師的駐軍，離這裡都不遠，在這兒抓個人，需要什麼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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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該讓你看情報系統，這條街上就有情報員，還是執行外勤，你找找看。”陳思源整理了一下袖口，站在一個顯眼的位置。

“情報員？”趙聲興奮的四處張望。

陳思源則盯著應急中心大樓，三樓窗戶處，明顯可以看到一個身影，站在那兒看著他。

“老師，哪有你說的這麼神，我找到了。”陳思源正在出神，趙聲的聲音傳來。

“嗯？”陳思源回過神來，看著趙聲。

趙聲徑直走向一個煎餅攤位，一個明顯不是手藝人氣質的青年正在做煎餅果子。

“兄弟，是自己人嗎？”趙聲低聲問道。

“什麼？”青年有些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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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裝了，你這煎餅，你自己看看像話嗎？我是自己人，我反貪局的。”趙聲笑著。

“額…”青年求助的看著旁邊賣炸串兒的攤位。

“我們正在執勤，請……”旁邊攤位的老闆就很有那股氣質，膀大腰圓。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工作了，快走！你個埋汰玩意兒。”陳思源衝上來，道了歉拉著趙聲就走。

“人家是警察，正在執勤，你個蠢貨，動動腦子。”陳思源拉著趙聲走向應急中心大樓。

“陳議長，您來了，王部長正在等您。”走到門口，門衛敬禮說道。

“就不見了，讓黃亮下來吧，之後他要去反貪局住一段時間了。”陳思源搖了搖頭。

“是…”門衛轉身去打電話。

“不用了，我來了。”後面走來一個身材枯瘦的大漢。

“轉告王部長，過幾天我再登門拜訪。”陳思源對黃亮點了點頭，對門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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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吧！”陳思源轉身，黃亮嘆了口氣，一步一挪的走上車。

陳思源讓趙聲坐在副駕駛位，陳思源則和黃亮坐在後面。

“你的職位，足夠你花銷了，賭了？”車子緩緩前進，陳思源看著前方說道。

“嗯…”黃亮面如死灰。

南華有錢，消費卻不高，南華的生活消費品種類多，但是便宜。

一輛車，一個普通人工作兩年節儉一些就能買——當然是最便宜的。

摩托車，一個普通人工作三個月就能買。

注意，這裡說的不是不吃不喝，而是節儉一些。

這導致南華人普遍有些錢，南華禁止黃賭毒，但是並不絕對——例如和女。

最初只是賺體力錢，但是這裡面隨著南華人越來越有錢，開始直接賣媳婦兒，或者玩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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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筆錢有多少人分？剩下錢在哪裡？輸給誰了？”陳思源臉色冰冷。

“到處都要打點，有哪些人你們也應該知道了，到我手裡有一千多萬，全輸出去了，我早知道有這一天，但是總是心存僥倖。”黃亮看著陳思源，略微顫抖。

“我死之後…我的家人…”

“這件事，你別管，先把錢拿回來，那是國家的錢……”陳思源腦袋一偏。

南華還沒有發生過這種事，要是這筆錢追不回來，陳思源不敢想象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