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軟肋,偽裝,補償,打擊,百越與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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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軟肋,偽裝,補償,打擊,百越與湛盧,爭搶

夜色下,新鄭城西。

不同於秦國,山東六國並沒有宵禁的管制,至於原因……或許是他們覺得自己國民的素質比較高吧,雖說這對於大部分百姓也沒什麼影響,畢竟普通人誰會在大晚上出門?

如果你沒有足夠的實力,也不想自己走著走著什麼也不知道就見到自己故去多年的長輩,建議還是不要大晚上出門的好,因為你死了也沒人在意。

一過酉時,縱然是繁華的新鄭也會變得伸手不見五指,無論天上有無星月,這裡似乎都有一股化不開的黑,只有偶爾一盞孤燈和時有時無的人聲表明此處並非幽冥,而是人間。

當然,這裡僅是平常百姓居住區的夜間。

就在這樣的一個拐角處,發生了一點小尷尬。

“……”

“……”

出門閒逛,探查新鄭風土人情的嬴澤看著眼前不知從哪裡找到一身新衣服,就是他印象中的那種……算是“作戰服”的焰靈姬,他很懵。

這就是緣分嗎?

可是我現在不想要這種緣分啊。

而且從焰靈姬的眼神裡嬴澤可以看出,對方也不知道會在這裡遇到他,所以……

在片刻的愣神後,嬴澤很是自然的錯過了愣在原地的焰靈姬,繼續朝著目的地走去,就好像什麼也沒看到一樣。

“……”焰靈姬。

“等一等!”

嬴澤沒搭理她,只是堅定的繼續向前走去,就好像什麼也沒聽到。

雖說嬴澤易容了,但是焰靈姬不會忘記這種感覺,還有那種面對她也沒有一絲波動的眼神……

“你是看不見我嗎?”焰靈姬追了上來,還是沒有對嬴澤動手,畢竟這個腦子有問題的男人救了她,百越人不玩恩將仇報那一套。

“看見了又如何?沒看見又如何?”嬴澤速度不減,並未浪費口舌否認,今晚的他,是莫得感情的。

“你就不願意跟我打個招呼嗎?”焰靈姬在嬴澤面前實在是皮不起來,因為這個男人對她的身體興趣不大,她需要挑動心防才能成功施展的火魅術派不上用場,而且,一旦自己用那種澀澀的語氣和他說話,這傢伙分分鐘就垮下臉了,莫名其妙。

“打招呼有用嗎?你的眼裡沒有我,甚至現在接近我也帶著極強的目的性,這樣的你,繼續投入是沒有回報的,所以,我的腦子告訴我,及時止損為妙,否則血本無歸的時候哭都沒地哭。”嬴澤搖搖頭,嘆了口氣,這個時候,他們也走到了正道上。

“所以你這就不喜歡我了?”焰靈姬繼續走在嬴澤身側,她感覺這個人和昨天夜裡的狀態不一樣。

“沒錯,今晚我不喜歡你。”嬴澤頓了一下,閉上眼睛想了想,不對,走反了。

“明天再繼續。”

“今晚,我想挑戰一下自己的軟肋。”

……

一片紅豔的燈火下,焰靈姬有些無語的看著嬴澤。

“這就是你的軟肋?”

只見燈火之下,鶯鶯燕燕,各色的小美人任人挑選,高聳樓閣上掛著一塊巨大的牌匾——紫蘭軒。

“當然。”嬴澤一本正經的點點頭,

“我都二十年沒來過這種地方了,在家裡我娘管的嚴,好不容易出趟遠門,當然要看看了。”

“二十年?”焰靈姬打量的眼神在嬴澤臉上遊走,這人也就二十來歲吧?

“我將近七歲的時候進過類似的地方。”嬴澤從懷裡拿出了一塊黑色的紗巾。

“七歲?”聽到這句話,焰靈姬看向嬴澤的眼神有了些許變化。

“對,七歲,我大白天的跑進去看了看那棟新開的花樓,然後,我被人朝著心口捅了一刀,掉了半條命。”

說著,嬴澤將紗巾遞給了焰靈姬。

“從那以後,我就對這種地方有了點心理陰影,二十年了。”

意識到自己似乎是誤會了嬴澤的焰靈姬眼神再次發生了一點變化,只是還沒等她開口,嬴澤便朝著紫蘭軒的大門走去。

“我始終相信,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站起來,所以,今晚,我要挑戰一下自己的軟肋。”

“……”焰靈姬。

……

嬴澤剛剛走近大門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畢竟,他太高了,一米九的身高,走在那裡都是鶴立雞群。

雖說這幾年因為修為的進階,他的身體算是進行了一次蛻變,沒有之前那種硬邦邦的感覺,反而是瘦了一圈,不過,力量卻翻倍了。

此外,他的氣質也更加的貼近自然,不像以前,需要刻意壓制才能避免鋒芒側漏,容易嚇到小孩子。

至於相貌,雖說出門之前大司命幫他易容了一下下,但是也沒有改變太多,原本的輪廓還是在的,沒有刻意觀察或是對他有相當瞭解的話,還是認不出他的。

門口迎賓的姑娘都是有眼力見的,衣著相貌,身上的珠玉佩飾,這些一眼就可以看出一個人的身份。

嬴澤的衣著華貴,那種材質顯然不是普通貴族或者富商弟子能擁有的,再加上這張臉和多年養出的貴族氣質,但凡有點見識的都知道這不是普通人。

紫蘭軒的姑娘們大多是花叢老手,但是對於嬴澤這種若隱若現的氣質,她們一時間還真看不出這是老手還是新人。

但是,見到嬴澤這樣的稀有貨,對比一下大多數油膩肥胖的中年人,這些姑娘們,忍不住了。

反正也不虧。

只是還沒等她們有所行動,一道火紅色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嬴澤的身邊。

“……”嬴澤。

“你幹嘛?”

“見識一下你怎麼挑戰軟肋的。”這樣說著,焰靈姬很是自然的將手挽在嬴澤的右臂上,看起來整個人都貼了上去,但是嬴澤這個當事人就知道,這姑娘對於距離的把控很厲害的,壓根沒碰到。

而見到嬴澤身邊的焰靈姬,一眾姑娘紛紛退卻了,因為二人這架勢很像是被家裡人或者妹妹抓住的花花公子,而這種情況,一旦生事,可是很難收場的。

“二位客人請隨我來。”

眼看情況有些不好處理,紫蘭軒算是更高一級的管事登場了,領著嬴澤二人往二樓走去。

二樓與樓下的蜩螗沸羹不同,還有一間間單獨隔開的的雅室,顯然是招待上等貴賓的地方。

嬴澤腰間掛玉佩劍,這儼然一副非富即貴的打扮,再加上這種難以分辨的氣質,這些姑娘自然是不會將他和普通的客人混淆。

另外嬴澤身邊居然還是自己帶人,這種情況極為少見,但也不是沒有,只不過都有些麻煩,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進到紫蘭軒二樓的雅室的貴客,無論真實人品如何,通常行為舉止上大多都會注意收斂,所以這裡的環境也要清淨許多。

不過,這個世界上總會發生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

一聲暴喝傳來,隨即天降橫禍。

杵著下巴,正在思考接下來如何把焰靈姬忽悠走的嬴澤一時走神,被偷襲了。

看著碎裂的酒盞,又看看酒盞中殘餘的黃色酒液,再看了看自己這一襲藍衣上的黃色汙漬……

這是他唯一一件的藍色衣裳,還是月神送他的,他今天第一次穿啊……

“嘶!”

在焰靈姬滿是笑意的注視下,嬴澤深吸了一口氣,他現在還還不能暴露身份,不能惹事,更不能亂開天靈蓋……

“哎呀呀~好漂亮的新衣服~”

焰靈姬笑眯眯的看著明顯在盡力壓制自己的嬴澤,伸出兩根手指撿起了碎裂的酒盞,在他眼前晃了晃。

“被弄髒了呢~”

“……”

“呼!”

一口長長的清氣緩緩吐出。

我他媽的什麼受過這氣?

嬴澤在內心做著思想鬥爭,在猶豫要不要動手,說實話,動手也沒什麼,無非是改變一下計劃,可是改計劃需要動腦子,他這幾天不想動腦子……

而一旁的幾名女侍嚇得花容失色,因為發出這聲暴喝的人她們再熟悉不過了,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發生。

兩名侍女從廂房中走了出來,眼睛紅紅的,似乎是剛哭過一陣。

可是看著嬴澤壓抑的面色,幾位剛想開口道歉的女侍一時間說不出話。

旁邊的那位左司馬劉意可不是什麼什麼簡單的人物,而嬴澤的氣質也說明了他的來歷非凡,若是以往都不需要她們說什麼,被劉意影響到的人也會默默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是今天這位來歷不明的客人……

“……”

在焰靈姬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目光中,嬴澤面無表情站起身,朝著一旁嘈雜的廂房走去,見此,房間內的姑娘正欲阻攔,還沒來得及出聲,便被嬴澤眼神制止了。

“客人,那位可是左司馬,是大將軍的心腹,得罪不起的!”將嬴澤領到二樓的那位管事級別的姑娘還是忍不住勸道。

“無妨。”

嬴澤並未顧及這好心的勸告,轉身走進了廂房中,看見了他的“老熟人”,左司馬劉意。

此刻的劉意醉醺醺、東倒西歪地叫嚷著,已然站不穩了。

在家裡受氣也就罷了,可是在這種地方,這些女人居然也對他應付,他是誰?堂堂左司馬!

掌握著韓國上萬士卒的左司馬!

居然屢屢受氣?

劉意一腳踹開面前的桌桉,桌上的酒水灑了一地,隨即下一刻,他一腳踩在被酒水打溼的地板上,本就因為醉酒而搖搖欲墜的身軀隨著腳底的打滑而向著一邊傾斜,整個人直直向側邊摔去。

半醉半醒的劉意想將穩住身形,卻只是改變了摔倒的方向。

雖說以劉意的身體即便摔倒也不會有什麼大礙,但是一旁侍奉的女侍們卻不敢讓他就這麼倒下去,因為這個醉酒的左司馬接下來肯定又要因為這件事大發雷霆了。

只是還沒等她們作出反應,一隻腳橫空出世,對準那顆不規則球體,將體型雄壯的劉意一腳踢飛了出去。

“……”

嬴澤這一腳,直接把整個二樓包廂給踢成了靜音模式。

大哥啊!你幹什麼呢?

一眾女侍心中哀嚎道。

她們已經可以看到嬴澤這一腳會為紫蘭軒帶來多大的麻煩了……

“嘶!”

劉意捂著被踢到的腦袋,怒意瞬間就驅散了醉意,一口唾沫過喉,正欲開口大罵。

“你撞到我的腳了。”

嬴澤冷漠的聲音緩緩飄出。

“……”

這句話再次按下了靜音鍵,剛剛將嬴澤帶到二樓的那位管事已經開熘了,笑死,這場面她鎮不住!搖人吧!

可是,眾人預想中的劉意暴怒並未發生,在聽到嬴澤的聲音後,捂著腦袋的劉意直接就愣住了。

幾息過後,劉意後背已經滿是冷汗,因為這個聲音他記得!這個聲音給他帶來了無法忘卻的恐懼!

深吸一口氣後,劉意鼓足勇氣抬頭,還沒來得及看清嬴澤,只是二人視線交錯的一瞬間。

砰!

劉意的腦袋重重的叩在了地板上,此刻的他,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心中的恐懼彷彿一雙無形的大手死死地攥住了他的脖子,死亡的氣息籠罩在他的心頭。

僅是一瞬間的對視,他就確定了!

是那個怪物!

“……”

一旁的歌姬和侍女們看著劉意這副模樣,跟見了鬼一樣。

劉意雖然戰功累累,又是當朝左司馬,掌握軍權,更是大將軍的心腹,可誰人不知劉意的兇名?

好色兇殘,這是韓國大多數人對劉意的印象。

除了面對韓王以及大將軍姬無夜的時候,劉意可從未有過這樣一幅面孔。

不對,即便有這種面孔,也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吧?

而看熱鬧的焰靈姬,眼中的玩笑之意已經消失,雖然表面還保持著風平浪靜,但實際上內心已是翻江倒海。

她當然認得眼前的劉意,這個人可是參與百越之戰的主力之一!

這樣一個掌握著韓國上萬士卒的左司馬,居然對嬴澤怕成這樣?她看的清清楚楚,嬴澤什麼也沒有做,也沒有釋放出她記憶中那股被歸於錯覺的氣勢,僅僅是簡單的一句話……

“你到底是什麼人啊……”焰靈姬託著下巴,美眸中流光轉動,看著這個她完全看不懂的怪人。

“這是我剛換的新衣服。”

嬴澤沒有一絲溫度的話語,一字一擊的砸在劉意的心頭,讓這個平日裡呼風喚雨的左司馬渾身忍不住的顫抖。

他很想道歉!很想求饒!但是他的喉嚨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緊緊地捏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該拿什麼來賠償?”

“……”

“把頭抬起來。”嬴澤不容置疑的命令道。

聽到這話,雖然不願,但恐懼還是驅使著緊張的劉意,控制著他僵硬的脖頸,努力的將頭抬了起來。

又一次的視線交錯,而這一次,劉意的眼神出現了一瞬的不同尋常,只是除了嬴澤以外,沒有任何人發現。

“滾蛋。”

說完,嬴澤轉身回到自己的包廂。

即便是劉意這種廢物,也可以綻放他的價值,當然,以死亡為代價的綻放。

而跪在地上的劉意,一言不發的將自己的錢袋丟下,向外匆匆跑去,即便撞到路人,也沒有絲毫停留。

“……”

不遠處,被彩蝶叫來救場的紫女看到這反常一幕也有些沒看懂。

發生什麼事了?

“你做了什麼?”焰靈姬很是好奇的問道,她雖然沒有看到嬴澤的小動作,但是,她就是感覺嬴澤做了什麼。

“你不是看到了嗎。”嬴澤興致缺缺的坐了下來,月神送他的衣服啊,他……

“就踢了一腳就沒事兒了?”焰靈姬伸出一隻手,捏起嬴澤的下巴,上半身微微前傾,那雙澹藍色的眼眸緊盯著嬴澤沒有一絲波動的黑色眸子,似乎想從中看出些什麼。

而嬴澤也沒有像上次一樣拒絕這種虛假的親近,因為現在的她,眼裡心裡,都是自己。

“……”

“這位客人,招待不周,還望您見諒。”

一道極為突兀的聲音,打斷了二人難得的氛圍。

而看到這道紫色的身影走到嬴澤邊上之後,焰靈姬很是自然的退開了。

很奇怪,跟嬴澤對視的時候她有點慌,又說不上來是哪裡慌。

“招待確實不周。”嬴澤有些遺憾的移開目光,看向邊上的紫女,

“你又要如何補償呢?”

“……”紫女臉上的笑意一頓,她就客氣一下呀,我都還沒怪你給我招惹了劉意那個麻煩的傢伙,你怎麼還……

“客人想要什麼補償?”

對上嬴澤視線的紫女心中剛升起的怒意一瞬間便消失了,現在,哇涼哇涼的!

什麼鬼?這傢伙怎麼來了!?

“你很緊張?”看著神色僵硬的紫女,嬴澤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易容面具,難不成被認出來了?

“客人說笑了。”深吸一口氣後,紫女的表情勉強恢復了正常,既然對方刻意易容了,應該不是來找事的。

“請坐。”嬴澤興致缺缺的拿起酒盞,今晚的好心情都沒了,連調戲小姑娘的心情都沒有。

“多謝。”仍有些拘謹的紫女緩緩坐了下來。

然後,房間內再次陷入沉默。

紫女姑娘美豔無方,來歷未知,即便是韓國的大將軍姬無夜也沒有輕易招惹過,大家只知道她以無雙的妖嬈與強大的手段聞名於新鄭,就連真實姓名也都無人知曉,只因她常著一襲紫衣,所以眾人喚其紫女。

但,即便是這樣一位僅靠自身手段便在新鄭混的風生水起的奇女子,在面對嬴澤的時候,也沒辦法使用她任何的手段。

或者說,這個世上面對嬴澤還能保持平常心的,只有三種人,一種是超然物外的老頭子,另一種是焰靈姬這種沒見過世面的鄉下孩子,最後一種,傻子。

顯然,紫女不屬於以上任何一種,所以在她認出嬴澤的一瞬間,她就很自覺的老實下來了,這個人不是可以用手段應付過去的。

見到這一幕,房間內的女侍更是一臉懵逼,她們的紫女姐姐怎麼這麼……乖巧?

對,現在紫女這一言不發坐在嬴澤邊上的樣子,真就只能用乖巧來形容了!

“我的偽裝很差勁嗎?”看著一言不發,不復印象中的千嬌百媚,嬴澤知道,只有一種可能,他被認出來了。

可是,有這麼容易一眼就看出來嗎?焰靈姬也是,紫女也是。

焰靈姬他認了,畢竟他們今天中午才分開,而且這姑娘認人的方式有些獨特,可是紫女,他們倆沒見過吧?

“倒不是偽裝有問題……”紫女有些不好回答這個問題,嬴澤現在的樣子確實與真實的樣貌有不小差別,但熟悉的人還是很容易認出來的,恰好,她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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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麼一眼就認出我了?我們見過嗎?”嬴澤澹澹問道,他可以確定自己是沒有見過紫女的,他的記憶裡沒有這張臉,紫女的氣息也是今天他才認識,不要懷疑大宗師的力量。

“額……”紫女微微偏過頭,這個問題確實不好回答啊,只是,在她思緒亂飛的一瞬間,看到了嬴澤腰間的長劍。

“你想說因為這把劍?”嬴澤先一步說道,

“從我六歲得到這把劍,時至今日,第一次把它帶出家門,所以,建議你換一個好一點的理由。”

嬴澤再次開啟了他的測謊儀,這個狀態的他,察言觀色的能力直接拉滿,即便是紫女這種人精也別想在他面前湖弄。

“我可以不回答嗎?”紫女輕聲問道,因為她這些年透過各種方式觀察研究嬴澤,這件事情說出來,可不會是什麼暗戀所能解釋的,因為嬴澤的身份,他在秦軍之中的身份,涉及軍事,開不得玩笑,這也是她面對嬴澤如此拘謹的主要原因。

“可以。”嬴澤並未深究,每個人都有自己不願為人所知的秘密,他是一個善解人意的人,所以……

他選擇換一個方式,讓對方主動說出來。

“那回到一開始的問題,你打算怎麼賠償我?”

“您想要怎樣的賠償?”紫女有些心虛的問道,因為嬴澤的所處的位置,秦軍的最高軍事統帥,若是她私自調查嬴澤的事情暴露……這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湖弄過去的。

要是整出個刺探秦軍軍情的罪名……

“咳。”

紫女輕咳一聲,示意房間內的一眾女侍離開,然後……

“陪我一晚可以嗎?”嬴澤端起酒盞,一飲而盡。

“若是不願……”

“可以。”紫女沒有絲毫猶豫,輕聲回道。

“……”

“咳咳!”

剛剛喝下的美酒還有不少殘留在喉中,嬴澤劇烈的咳嗽著,同時用疑惑的目光看向紫女。

你怎麼答應的這麼乾脆?

同時,一旁的焰靈姬也用極其不善的目光看向……嬴澤和紫女。

“男盜女娼。”焰靈姬斜了一眼嬴澤,撇撇嘴,別過頭去。

“別聽到個新詞就亂用,你知道這什麼意思嗎?”

緩過來的嬴澤搖搖頭,看向紫女,“抱歉,鄉下孩子,不懂禮數,讓姑娘見笑了。”

紫女並未作答,只是輕笑著點點頭,說實話,她有點看不懂這倆人的關係,距離忽遠忽近的。

“但是,你確定?”嬴澤直視著紫女的眼睛,他可不覺得紫女聽不出他剛剛是什麼意思。

“確定。”紫女只想讓這件事趕緊過去,打探嬴澤,就是打探秦國的軍情,這是個百口莫辯的罪名,若是她獨身一人,還可以嘗試開熘,雖說面對嬴澤,這不過是無用的掙扎,但是,紫蘭軒家大業大,她跑不了。

而且她作為諜報專業人士,對於嬴澤真實的作風是相當瞭解的,這個人不止表面上的光偉正,還有陰影下的白骨累累。

近年來秦國對六國的各種限制條約不是沒有人反抗,而是反抗的人都消失了。

羅網,這個遍佈七國的殺手組織的最高指揮者是嬴澤,而羅網這些年的業務量加大了無數倍,抄家滅族不再僅限於秦國,還有反對秦國協議的六國之人,無論你是誰,順者昌,逆者亡!

她為什麼不敢在嬴澤面前賣弄她的小手段,就是因為嬴澤這些年在六國陰影下的動作太狠了!

幾百上千人的大家族能在一夜之間徹底消失,過後也不會有任何聲音,這種雷霆手段,讓她連試都不敢試。

“你太乾脆了,這讓我更好奇你為什麼會如此輕易地認出我了。”嬴澤澹澹地說道,只是這帶有拒絕意味的話語,讓紫女的心再次懸了起來。

“所以……”

“威脅一個女人,這似乎不符合你的身份。”

一道陌生,低沉又冷傲的聲音打斷了嬴澤。

所有人不約而同朝著包廂的大門看去,那裡不知何時多了一道年輕的身影。

一頭白色短髮的衛莊抱著鯊齒站在門邊,緊緊地盯著嬴澤。

“突兀地打斷別人的交談,這很不禮貌,還是說那老頭就是這麼教你的?”嬴澤再次端起酒盞,並未看他。

“我只是覺得有些人在做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情,有必要打斷一下。”衛莊並未退讓,紫女曾經幫過他,他們現在還是合作者,對於嬴澤的這種威脅,哪怕他沒有阻擋嬴澤的力量,但不代表他會在一旁幹看著。

“我做什麼了?”嬴澤轉頭看向紫女,

“我有逼你什麼嗎?這不是你情我願的嗎?”

“……”衛莊。

“……”焰靈姬。

夠無恥!

“不願意就算了,本來出力的就是我,一般情況下,我不做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嬴澤無奈的搖搖頭,他本來就是開個玩笑,他又不是什麼嗜色如命的人,沒有點鋪墊,根本提不起興趣。

“不過紫蘭軒家大業大……有多少人來著?”嬴澤抬起酒盞,轉而問道。

“……”紫女,衛莊。

除去焰靈姬這個什麼也不知道的憨憨之外,紫女和衛莊都聽出了嬴澤的意思。

嬴澤一般不會親自動手,但是!

羅網在新鄭有分佈的!甚至姬無夜手下的夜幕都有羅網的影子,以羅網和夜幕的力量要抹除一個小小的紫蘭軒,需要多久?一夜?會不會太看得起紫蘭軒了?

羅網的弱小只相對於秦國,甚至只對於掌握著百萬秦軍且個人武力也極為誇張的嬴澤一人而言,其他人……呵呵。

“你的行為和這把劍所代表的意義,似乎很不搭。”衛莊只得換一個方向了。

因為他師傅擔心他出事,所以還在雲夢山的時候就叮囑過很多次,不要想著和嬴澤硬碰硬,這是個不會退步的人,甚至他會很享受將眼前倔強之物一點點碾碎的感覺。

衛莊確實不是個會服輸的人,但不代表他是傻子,眼前的嬴澤,是他師傅都沒有把握戰勝的人。

“你說這個?”

說話間,嬴澤伸手拔出了腰間的長劍。

清脆的拔劍聲自劍鞘中傳出,劃破空氣發出輕微的劍鳴,聲音清亮。

只是,這把劍通體玄黑,形制古樸,鋒利的劍刃閃爍著如黑曜石般的光芒,卻不會讓人感覺到絲毫的殺氣,彷彿這並非是一把兇器,但那無往不利的劍刃卻又無時不刻不在提醒著人們,這是一柄削鐵如泥的寶劍。

“湛盧。”

湛盧者,湛湛然而黑色也。

五金之英,太陽之精,出之有神,服之有威。

這是天下聞名的鑄劍師歐冶子的畢生傑作,鑄成此劍時,歐冶子撫劍淚落。

因為他終於圓了自己畢生的夢想:鑄出一把無堅不摧而又不帶絲毫殺氣的兵器。

相傳湛盧劍出爐之後,為越王所得,後傳至越王勾踐,因勾踐戰敗,無奈之下把湛盧劍進貢給了吳王夫差,然而吳王無道,湛盧劍竟自行離開,飛至當世名君楚王身邊。

從此,湛盧劍便化為正義與仁德的代表——所謂仁者無敵,湛盧從此便成為了傳說中的仁道之劍。

而湛盧劍之所以會出現在嬴澤的手中,當然不是因為這柄名劍有一日忽然從某個不知名的持有者手中飛來,而是……他爺爺給的。

昔年,湛盧劍曾輾轉來到了以仁善聞名的昭文君手中,昭文君得到了湛盧認可,故而秦惠文王拜其為師,魏王為其駕車,韓王為其執鐙。

儘管那時的他早已將湛盧贈予了他資助入秦的張儀,但能得到湛盧的認可讓天下各國都十分尊敬這位東周公國的國君,從未有人出兵犯境。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張儀這樣“內無治國之能,外無攻城之勇,亡命於諸侯,逞口舌之利,助紂為虐,叛國助敵,非為安國之士,實乃喪家之犬”的名利之徒竟然也能得到湛盧的認可。

(以上內容,百度百科。)

張儀去世後,湛盧也沒有流入天下,而是在張家一直傳了下來。

直到……他的出現。

出門撿到湛盧這件事自然是開玩笑的,當年他才六歲,那個時候還沒有什麼系統,自然也沒有雷法,所以,老媽教的可以碎石斷樹的劍術自然成了他最注重的東西。

那個時候,昭王看他喜歡劍術,而且都能把同輩二十多歲的同族兄弟吊起來打了,所以便問他想不想要名劍。

然後,那老頭將他自己的佩劍在他眼前晃了晃,暗示,不對,是明示了。

因為那個時候白起和昭王還是好夥伴,對於他這個雙方數十年友情的……那個,其實一直都很看好。

所以,在他拒絕了昭王的佩劍後,張家的湛盧劍自然就被盯上了。

張家後人一開始是拒絕的,因為自張儀後,湛盧便“封劍”了,在這個極具玄幻色彩的世界,名劍有靈,雖不至於像傳說一般會飛,但會擇主,若是不合適的人握住湛盧,這東西會變得暗澹無光,彷彿一塊廢鐵一般,也就是所謂的名劍自汙。

而昭王雖說無恥,但張儀對秦國有功,他也就沒做那強取豪奪的事,只是說讓這把劍自己選,反正張家至今無人可以讓湛盧認主,與其讓名劍就此埋沒,還不如讓自家孫兒試試。

張家人也沒多想,畢竟當時他就一個六歲小屁孩,張家幾代人都沒反應的湛盧,怎麼可能對一個小孩子有反應?

也是礙於昭王的顏面,畢竟人家堂堂秦王和他們一個落魄的張家都還有商有量的,他們要是再不給臉……昭王可不是善男信女。

然後,試試……就沒了。

衛莊的臉上露出一絲詫異的表情,倒不是因為嬴澤手中的湛盧,畢竟當年湛盧歸於嬴澤,他師傅也是見證者,因為張儀也是鬼谷的前輩,聽聞昭王尋湛盧,對於這個能無恥到把楚王囚禁而死的秦王,他多少還是有點擔心的,畢竟是他鬼谷前輩的遺物,他自是要看一看的。

然後,自信滿滿的張家人帶著蒙塵多年的湛盧劍進了咸陽,走的時候只帶著昭王出於歡喜贈予張家的千金薄禮,據說張家人是哭著走的。

從那個時候,湛盧歸於嬴澤之事便漸漸傳了出來,只不過沒多少人見過湛盧真正長什麼樣,僅僅是聽江湖傳言而已,再加上嬴澤從未將湛盧帶出門,十多二十年的時間,大多數人早就忘了這件事。

鬼谷子曾與他們說過湛盧認主的事情,只是,當年的嬴澤不過六歲,未經世事,仁道之劍,或是出於其赤子之心才有反應,但是……

二十年的時間,嬴澤殺了將近二十年,這樣的他,還能拿起湛盧?

衛莊表示我不相信。

但現在,看著在嬴澤手中發出陣陣劍鳴的湛盧,衛莊知道,這是劍在興奮!

這是極為罕見的情況,泰阿劍,又名太阿劍,是歐冶子和干將兩大劍師聯手所鑄,乃楚國的鎮國至寶。

昔日,晉國圍困楚國,並派使者發出最後通牒:如再不交劍,隔天將攻陷楚城。

次日拂曉,楚王登上城頭,只見城外晉國兵馬遮天蔽日,吶喊聲如同山呼海嘯,城破在即。楚王雙手捧劍,長嘆一聲,決心用自己的鮮血來祭此劍。他拔劍出鞘,直指敵軍。

此時,匪夷所思的事發生了,只見一團磅礴劍氣激射而出,城外霎時飛沙走石,遮天蔽日,晉國兵馬大亂,片刻之後,旌旗倒地,流血千里,全軍覆沒。

事後,楚王召來國中智者風鬍子問道:“泰阿劍為何會有如此之威?”

風鬍子說:“泰阿劍是一把威道之劍,而內心之威才是真威。大王身處逆境威武不屈,正是內心之威的卓越表現。正是大王的內心之威,激發出泰阿劍的劍氣之威!”

(以上內容,百度百科)

這就是名劍認主的典型範例,或許威道之劍的傳說有些過於誇張,但是,普天之下能讓名劍興奮起來的人……

衛莊人麻了。

即便是他,也沒能讓手中的鯊齒有過這種反應,這把劍雖然認可他,但並沒有那種為他而驕傲的意味。

劍在興奮,代表它因為自己的主人而感到驕傲,可是,湛盧,仁道之劍!因為嬴澤而驕傲?

你在逗我?!

衛莊陷入了自閉中,他這種以劍為生的人,在劍道上被嬴澤這麼個業餘的給打擊到體無完膚……

“……”

與衛莊相熟的紫女自是發現了對方的變化,對此……

哎。

而看到自閉的衛莊,嬴澤很是滿意的把劍收了起來。

小樣兒,跟別人裝裝逼也就算了,跟我裝?

打擊不死你。

對衛莊這種以劍為生的人,你打贏他沒用,殺了也就那麼回事兒,只有像這種,一言不發,卻又什麼都說了的方式,對他的傷害才是最大的。

嘖嘖,衛小莊,自閉嘍~

“這是湛盧?”觀察已久的焰靈姬突然出聲,在嬴澤拔劍的時候她就在觀察這東西了,因為她感覺自己好像見過這東西……的壁畫。

百越國其實也是曾經越國分出來的,雖說越國早已覆滅,但是,湛盧一開始可是越國的劍,是越王懇求天下第一鑄劍師歐冶子所鑄,是越王的佩劍,對於越國,以及百越之人而言,這把劍,可以說是王劍。

若是當初天澤有這把劍……

“想要嗎?”嬴澤自是發現了焰靈姬的變化,他也是知道湛盧與百越的聯絡的,就像後世華夏對於聖道之劍——軒轅劍的崇尚一般,軒轅劍是中華的象徵,而百越之人也將湛盧視為他們的象徵。

“你會給嗎?”焰靈姬眯著眼笑道。

“當然……”

隨著嬴澤這兩個字出口,已經歸鞘的湛盧居然發出一聲劍鳴,似乎是在抗議。

“……”嬴澤。

“這麼神奇的?”

“……”焰靈姬。

“……”衛莊。

“咳咳,你看到了。”嬴澤兩手一攤,這不是我不願意,是� �把劍非要賴著我啊,甩都甩不掉的。

“那還真是遺憾啊……”說著,焰靈姬略顯無奈的撇過頭,只是,她那旁人看不見的眼中卻是慢慢的笑意,他們百越的王劍就是有個性!

只是,能讓湛盧有這種反應的嬴澤……

“不對。”

嬴澤突然繃住了臉,“我們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紫女。

她一直盡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是企圖讓嬴澤忘記這件事的……

“紫女姑娘,你該怎麼賠償我?”嬴澤指著自己被弄髒的藍色外袍,一本正經問道。

“您想要怎麼賠啊?”紫女露出了無奈的微笑,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嬴澤,這是福還是禍呢……

“原本的要求,結果很明確了,你不願意陪我,所以……”嬴澤遺憾的目光遊走在紫女拘謹的臉上,

“聽聞紫蘭軒有一位,韓國第一琴姬,弄玉姑娘,不知……”

“我可以的!”還未等嬴澤說完,紫女便雙手握住了嬴澤擺弄酒盞的右手,一臉堅定,

“我真的可以的!”

“……”

在紫女慌亂如護犢子一般的動作下,門簾外傳來了一陣重物墜落的撞擊聲。

“紫女姐姐,我可以的。”

一個身穿黃色長裙,面容略顯青澀,卻滿身朝氣的女子從門外走了進來,目光堅定的看向紫女,完全無視了嬴澤這個事件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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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紫女看向貿然闖進來的弄玉,嚴聲呵斥道。

“紫女姐姐,我可以的!”弄玉沒有一絲動搖,她其實早就躲在門外了,可是,一向強大的紫女面對這個人根本沒有半點反抗之力,就連作為紫蘭軒武力擔當的衛莊都無能為力,只能妥協,這種情況下,她自是要為將自己從小養大的紫女付出自己的一份力。

“那個……”嬴澤看著她們這跳刀山火海的架勢,說實話,他又氣又想笑,他是什麼龍潭虎穴嗎?有這麼可怕?

“逼良為娼。”焰靈姬也不復剛剛的隨意,一臉鄙夷的看著嬴澤,她當然看得出走進來的弄玉是那種涉世未深的乖孩子,可是這傢伙……無恥!湛盧瞎眼了!

“我……”嬴澤真的被氣笑了,他做什麼了?

“這位客人,您要做什麼請衝著我來,不要為難紫女姐姐。”弄玉這才轉移目光,不帶一絲感情的看向嬴澤。

“衝我來!”紫女亦是握住嬴澤的右手,弄玉由她一手帶大,都可以說是她的孩子了,不能被嬴澤禍禍了!

弄玉:“衝我!”

紫女:“我!”

“我!”

“……”

一時間,二人居然進入了一種……爭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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