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道 名 言
“礙於約定，我無法透露你其他上闕的能力。”
長生天隨手變化出了一件衣袍，將其披在身上，他對谷雲說：“你來這個世界的目的已經達成，接下來是返回人間嗎？”
“嗯。”
谷雲造訪來世，是因為千尋。
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他又將上洛眾的地盤拓展到了湯屋，算是意外之喜。
“我無法前往人間，那裡對我來說，太脆弱了。”
長生天並未解放自己的力量，哪怕跟鈴鹿戰鬥時也是一樣。
他不會什麼覺醒、萬魔共服、天慟地哭之類的花裡胡哨的招數，但類似的解放神力的手段，長生天同樣具備。
“老爺子你的意思是？”
“就是說啊。”
‘術士不應該去糾結‘道’，那只會讓我們陷入無異議的精神內耗。’
沒有工具，沒有參照，蘋果到底是什麼？
一個叫蘋果的東西嗎？’
‘神明同樣會恐懼，何況選擇降天為人。’
“那我就放心了。”
沒錯，言，就是從不同角度認識客觀。
可不是所有十二天，都跟他抱有同樣的想法。
這是道德經的開篇，蝸牛曾以此為例，告訴谷雲：‘道，不可言說，不可概述，不可想象。’
‘希望你們不要背叛自己的誓言…’
長生天：“以後你遇到對付不了的敵人，可以把他丟到我這裡來。”
就像鈴鹿御前，憑她的實力，完全有資格頂替上闕中的某位神靈的位置。
“嗯，我懂了。”
因此，道可以理解為最大、最高、最深、最無邊的源頭。
長生天本不該有這樣的危機感，奈何他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上能傷害到如今的谷雲的人，唯有跟他同個層次的存在。
因此，十二天，哪怕是上闕，死上幾個也無所謂。
‘道，無法客觀。’
就連長生天自己，都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之所以叫‘道’，僅僅只是提出這個觀念的人，用‘道’這個字，指代了她。
蝸牛：‘真正能夠被術士知悉，以及存在意義的，應當是由‘道’衍生出來的名。
【言靈】
簡單來說，‘名’就是哲學裡的真理，它代表著‘理解’，代表著‘接受’。
她不具備意義，也沒法研究和探尋。
一切客觀存在的，無論有沒有被發現，能不能被理解，它都隸屬於‘名’。
自己的能力，以完美靈格造物的手段，在長生天等強者面前，其實沒有什麼秘密可言。
言而有靈，這是日本極為重要的信仰基礎，幾乎所有神話傳說，皆圍繞著‘言靈’孕育、衍生。
色盲無法看到紅色，但紅色並不會因為色盲看不到就不存在。
‘十二天…’
這對十二天計劃，一點影響都沒有。
事實上，就連人看到動物、植物的瞬間，腦子裡下意識跳出來的與之相關的概念，同樣屬於‘言’的一部分。
而在這個世界，谷雲的爺爺蝸牛曾跟他講過有關於‘語言’為何具備如此法力的原因。
言，不僅僅是聲音。
“言靈，是什麼？”
強的不是式神，而是谷雲本身。
言靈所代表的，正是世人認知客觀的過程，她是主觀的神明，是從‘世界是意識的’這一創世論中誕生的始祖神。
十二天有規矩，不能隨意干涉其他世界，唯有上杉姐姐這樣的人間守護是個例外。
無論將來科學如何發展，無論你探究物質多深，哪怕你已經找到了蘋果的本質，它依舊是‘名’。
不，並不是，它是‘名’。
切磋的事情結束，谷雲的注意力放在了新得到的式神‘言靈’上。
如同蘋果、apple，不同的稱呼，卻指代著同一樣東西，這就是主觀。
就像，蘋果是蘋果，它有具體的形態，能為人所關注、聯想。
對方死亡，鈴鹿上位。
是的，在谷雲和現世之間，長生天選擇前者。
他之前就在長生天面前喚醒了千姬。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因為‘道’無法理解，能被理解的，只有‘名’。
白色的長直髮，金色的眼眸，皮膚黝黑，這是個十分可愛的黑皮蘿莉，身後還漂浮著巨大的墨色烏雲構成的妖魔。
長生天跟上杉姐姐一樣，是堅定不移的保王黨：‘畢竟十二天，不一定非得是十二個人。’
可真遇到那樣的對手，谷雲肯定不會礙於顏面，放著這麼一張王炸不去用。
“謝了，長生天老爺子。”
圖畫是最古老的文字，二者密不可分，都代表著銘刻與承載。
‘名，客觀存在。’
谷雲並未拒絕，他不知道什麼樣的敵人，會逼得他召喚長生天。
此時繪卷被點亮，谷雲也看到了那抹金光下的虛幻剪影。
既然是人，就必定會有私心，長生天因為是原始神靈，他將抗擊蛭子神拯救世界視作使命。
而這樣的人物，幾乎都在十二天內部，屬於自己人。
因為人間是眾多世界的中轉站，有時候遇到大災難，人間守護還會尋求其他十二天的幫助。
長生天露出了和藹的笑容，他跟谷雲切磋，甚至硬挨鈴鹿御前一箭，某種程度上也是想讓谷雲看到自己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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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從‘名’到‘言’的過程，就是具備智慧的生靈的認知過程。
完美靈格之人不容有失，哪怕代價是一個世界的崩潰，同樣在所不惜。
‘言而有靈，記錄為圖，傳承以字。’
但蘋果究竟是什麼呢？
只因為他還未完全成長，力量才以式神的姿態，為他保駕護航。
介紹：誕生於混沌言海中的古老神祇，具備言出法隨，一言創世的始祖神明。
毫無疑問，要是谷雲遇到危險，長生天絕對會頂著現世的排斥，冒著巨大風險，強行降臨。
谷雲穿越的時候，手遊裡還沒有言靈這個式神。
如果我們不用肉眼看，不用耳朵聽，不用皮膚感受，不以口舌品嚐。
單單以出身來說，這個世界的‘言靈’，比之遊戲裡的更加尊貴。
“感覺有點厲害…”
谷雲不知道言靈的具體實力和定位，他現在更關注言靈的外貌形象：“難道是繪卷聽到了我的心聲，所以給了我報復雌小鬼的機會？”
黑皮蘿莉言靈，谷雲怎麼看怎麼覺得符合來世意志的受肉需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