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再遭通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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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哥,出大事了,江大哥,出大事了!”羅放一進門,便神色慌張地向江達禮道。

汪林溥給他倒了杯水,羅放一飲而盡。江達禮坐在桌旁,說道:“到底出什麼事了?別急,慢慢說。”

羅放坐下來喘了口氣,方才吞吞吐吐地說道:“龍王廟被人洗了。”

江達禮不知所云,繼續詢問。羅放緩口氣,才解釋說:“這兒的龍王廟是丐幫歸州分部,登長老等十七人昨天被人殺死在了廟裡,心都給挖出來了。”

“什麼?”江達禮一驚。

姜婉碧說道:“這丐幫人數雖多,但是武藝高強的基本都在中原,南邊沒什麼高手,這歸州也不是什麼重要地方,所以遇上稍微厲害一點的打不過也很正常。只是一天殺了十七個,還是在龍王廟裡,這就有點奇怪了。羅兄弟還說這些人心都被挖出來了,看來殺人的人和丐幫仇不小啊。江大哥,你說這會不會是好幾個人一起幹出來的?”

“先聽聽羅兄弟還有什麼訊息沒講的。”

羅放接著說道:“我問了問逃出來的人,他們說這是一個叫周罔的人幹出來的。他們還說這個周罔大概三個月前進了丐幫,兩個月前失蹤了,直到昨天才再次現身,用一口橫刀連殺十七人。”

江達禮點點頭,又問道:“他們還記不記得這個叫周罔的人的長相?”

羅放想了想,說道:“聽他們說,這個周罔身長不足六尺(不到一米八),濃眉丹鳳眼,麵皮挺白,長的還算健壯,還有這個人脾氣似乎比較大——”

“行行行,說來說去不就是那幾個詞兒嗎,誰知道到底長什麼樣子?”姜婉碧不耐煩地說道。羅放捏捏太陽穴,說道:“這個麼,我又沒見過……”姜婉碧兩手叉腰,指責般地說道:“你看你看,我就說嘛,除了親眼見到,沒一次能對的。三年前追擊那個叫什麼蘇文青的時候,你說的那長相,光是登封城裡就能找出五百個!”

“行了行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江達禮說道,“別忘了,現在我們這兒可有個閻先生的後人呢。”

正說著,一位穿著長袍,面目和善的年紀比較大的中年人從江達禮身後走了出來,說道:“我閻順之不才,但憑言語敘述,也能把人畫個八九不離十。”

江達禮笑著說:“閻先生隨我們九人一行受累了,今日又要勞您大駕了。”

“哪裡話,有我老朽出力的地方怎麼敢推辭呢。”閻順之笑道。

江達禮又轉頭向其他人說道:“丐幫一向為武林出力甚多,一下子死了這麼多人,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我們也理應幫他們找到兇手。此番大事,決不能出差錯。”

一個時辰後,這十人拿著閻順之畫的畫像,就跟吃了鹽巴塊的泥鰍一樣——蔫了。“這世上難道有如此相像的人嗎?”羅放疑惑地說道。閻順之捋著鬍鬚,道:“我說過,像個八九成就不錯了。”“你說過嗎?”

江達禮喃喃道:“難道,那個於天舜沒死?怎麼可能呢?”

姜婉碧又出來打哈哈:“噯呦,怎麼可能嘛,當時明明把他捆了個結結實實,還綁了個石頭,別說他了,就算是當年的沈玉蛟恐怕也冒不了半個泡了。”

久未發話的汪林溥一手按住劍柄說道:“不管他是不是於天舜,總之一定要殺了他。”

“汪兄弟說的正是,不管他是誰,都必須償命。”江達禮肯定地說道。

“那我們從何入手呢?”

“這個好辦,分頭行動逐地排查,以前我們又不是沒幹過。”江達禮說道,“汪兄弟羅兄弟你們往西,姜賢妹洪賢弟你們往東,李氏姐妹你們兩個往北,晁兄弟孫兄弟你們往南,閻先生和我一路,搜查比較偏僻的地方。另外我們每到一處都要聯絡當地豪強,解釋事情並尋求幫助。明白了沒有?”

“明白。”

“好,先回客棧收拾東西,收拾完了立刻行動!”

那麼這個周罔,不,於天舜到底跑到哪兒了呢?其實,因為他至今不知道這裡是歸州,所以他準備一路向西。但是問題出現了,他不認識東西南北,他走的其實是東邊。他自己也能知道,幹了這一票事情,一定會有人來找自己麻煩,所以他不停地加快步伐,想要逃離這座城。儘管還沒到晌午,於天舜卻覺得這座城就像黑暗的鬼城一般,催促他衝過城門,繼續向外走去。

他走出城沒多遠便開始狂奔起來,知道轉頭看不見城池的影子,方才倒在地上,大口喘著氣。由於用力過猛,肺部原來受過傷的地方又開始疼痛起來,幾乎讓他吸不上氣。好一陣子後,他按了按腫脹的眼球,從地上爬起來,準備繼續走。

就在這時,前面路上閃出十來個人,都是扛著傢伙的。於天舜嘆了口氣,心中不禁暗暗道:怎麼哪兒都有劫道的?要是按照他的性子,非得和他們拼個你死我活,但是今天不一樣,於是他走上前去,行禮道:“各位大哥,我知道你們也不容易,小弟我身上有些散碎銀子,不如請各位吃個酒去。”說罷,於天舜掏出幾錢銀子遞了過去就要走。

那個為首的漢子倒覺得奇怪了,他拿著銀子思考了半天,不免想道:難道這人是個傻子?接著他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小子把他們當成山賊了。

“嘿,小子,站住!”那漢子叫道。

於天舜皺了皺眉頭,轉過來問道:“不知還有何事?”

那個身長幾乎有七尺的(一米九至兩米多)大漢睜著圓目說道:“小子,你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把我們當成山賊!”

“你們不是?”

另一個漢子說道:“哼,我們不光不是山賊,我們還是抓山賊的!”

“那你們是……”

“我們是歸州刺史大人府下的公人。”

“你們是公人?穿成這樣誰會知道?”不過後一句話於天舜並沒有說出口。

那個為首的漢子對著於天舜拍拍衙役專用的刀鞘,手一抬把銀子丟給了於天舜,說道:“我乃歸州北城虎韓崇,你可記下了?”說罷,韓崇一甩長袍,轉身離去。

卻說姜婉碧和洪餘慶二人在歸州城裡搜尋不到,便出了東城門,一路向東搜尋,正好路上遇到了韓崇一行人。姜婉碧看見韓崇等人的佩刀,便知他們乃是刺史府的人。姜婉碧和洪餘慶便走上前去,行禮道:“民女姜婉碧拜見刺史府公人。”

“好眼力,比剛才那個小子強多了。”韓崇笑道。

“什麼小子?”姜婉碧留了下神。

“沒什麼,一個被山賊嚇破了膽的小子罷了。對了,你們有何事啊?”韓崇問道。

姜婉碧便說道:“公人容稟。歸州丐幫分部昨日被殺一十七人,民女與丐幫交友,特繪得歹人樣貌追尋。公人請看。”姜婉碧將畫像展開給韓崇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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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剛才那個小子嗎?”韓崇脫口而出。

姜婉碧連忙問道:“他往哪裡去了?”

韓崇想了想,說道:“江湖上的事我們一般是不插手的,但是死了人的事我們就不得不管了。只是你們的身份還不清楚,不如先跟我去刺史府,和刺史大人說清楚了再查。”

“可是……”姜婉碧為難了。

這時一旁的洪餘慶走上前來說道:“韓叔,你還認得我嗎?”

“你是?”韓崇看著洪餘慶,過了一會兒反應過來,喜笑顏開地說道:“你是三賢侄!幾年沒見面了,不如一起先去喝一盅?”

“不了,韓叔,有事情要辦呢。”洪餘慶笑道。

韓崇這才說道:“那我看不如這樣吧,你們先找你們的,我回刺史府告知刺史大人,讓他放文追緝這個兇手。”

“那謝謝韓叔了。只是不知道他往哪裡逃了?”

“一路向東去了。”韓崇答道。

拜別了韓崇,洪餘慶笑著對姜婉碧說道:“姜姐姐,看見沒有,頭腦再聰明,也不如認識人啊。”

“是是是。”姜婉碧看也不看他地說。

姜、洪二人沿路追緝,不到半日便追上了於天舜。此時的於天舜正靠在一顆大樹下歇息,並沒有察覺到有兩個人正離他越來越近。

姜婉碧眼力好,老遠就看見了樹下的於天舜,只是距離遠,看不清相貌。於是她逐漸走近,準備仔細看看這人的長相。

哪知道於天舜的眼力也不賴,他用餘光瞥見正在走近的女子,定睛一瞧,那幾個月前的痛苦記憶便立刻被從腦海裡喚醒。他一個激靈,連忙從樹底下爬起來,朝著遠離姜婉碧的方向飛奔。

姜婉碧原本還不清楚他是誰,見他看見自己便跑了起來,立即反應過來,拔出劍便追了過去。

事實證明,於天舜長跑的能力還是比較強的。姜婉碧和洪餘慶兩人在後面追了足足有兩炷香的時間,依然和於天舜有一截的差距。但是,最近的食物起了重要的作用,於天舜最近幾個月缺衣少食的,原本就不算太好的身體素質又下去了一截。而姜婉碧和洪餘慶兩人行走江湖多年,近幾個月又是在客棧裡山吃海河的,一身的精肉正愁沒地方耗呢,倒是越跑越有力氣。

終於,於天舜兩腿一軟,撲倒在了地上。他渾身大汗淋漓,滿臉通紅,又忽然蜷縮起來抽風一般抖動著。原來肺部的創傷還沒好透,一陣劇烈的運動之後,他被肺部和膈膜的痛感完全控制住了。

“小哥,還真是你啊?居然沉到江裡都沒死啊?不能跑就別費這麼大力氣嘛。”姜婉碧笑吟吟地說道。

接著,她又問洪餘慶:“江大哥說要死的還是活的?”

“沒說。”

“那就是隨便咯,”姜婉碧笑著說道,“那我就給他個半死不活的吧。”說著,姜婉碧收劍回鞘,將豔麗的臉貼過去,一隻手伸向了於天舜的腰下。

“啊——”

一聲尖叫,但是這是女人的尖叫。

“失禮了。”於天舜鬆開抓在姜婉碧豐胸上的手,翻滾到三尺開外,將滿是汗水的右手在長袍上(換了一件衣服)擦了擦,放在了橫刀刀柄上。

“你這個……小淫賊!”姜婉碧又拔出劍來,說道,“你敢惹我?你是我的對手嗎?”說著說著她倒覺得這句話味道不太對。

“我不管是不是,總之今天你們休想抓住我。”於天舜拔出長長的橫刀冷冷地說道。

洪餘慶不禁笑了出來,甩甩手問道:“憑什麼?”

於天舜睜著被怒火灼燒的眼睛說道:“我要殺了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洪餘慶笑得快要肚子疼了,忍了好久,方才說道:“姜姐姐,先不用你動手了,我先卸了他一手一腳,你看怎麼樣?”

姜婉碧點點頭,收了劍,丟給於天舜一句話:“仔細你的皮!”

於天舜看著滿是崩壞的缺口的橫刀,心中不禁暗暗罵了句:這個賊匠人!

現在的情形,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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