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書墨回到紅樓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十一點了,楚城幕已經夜跑回來,正在廚房收拾下午去仙魚口買的燒烤器具。
“嘿嘿嘿。”嚴書墨端根板凳坐在廚房門口看楚城幕收拾,不一會兒自己莫名其妙的笑出了聲。
“傻樂啥呢?過來一起收拾,把鍋裡煮的竹籤拿出來晾著。”楚城幕回頭瞪了他一眼。
“沒啥,你還記得那年你爸媽不在,咱倆在你家烤燒烤,鄰居差點報警那次不?”嚴書墨挽起袖子,從門口拿了一條圍裙繫上道。
“怎麼不記得,曹老師嘛,挺熱心一人,以為咱倆在屋裡玩火把房子給點著了,後來吃的時候他可沒少吃。”
楚城幕想了想,也覺得好笑。
“怎麼?又準備燒烤?還是想把我這屋給點著?我跟你說津城可真有火警,你可別亂來啊!你讓讓,屁大點的廚房,還非得擠兩個人,還是兩個男人!”嚴書墨調侃道。
“週末準備弄個燒烤,到時候叫上秦怡和小劉還有戴學姐,一起去頂樓上烤去。”
楚城幕也覺得有點擠,而且洗碗池的位置太矮了,撅一會兒就覺得腰疼。
“戴學姐?戴婧?你咋認識她的?她這人挺傲的,可不好打交道。”
嚴書墨驚訝道,小劉他倒是認識,以前他倆一起切磋過拳皇,差點被打出內傷。
“有麼?找她借過一次資料,一來二去就認識了,聽你口氣,你倆認識?”這下輪到楚城幕吃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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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倒是認識,談不上多熟,以前她還在學生會的時候,我就是給她跑腿的,我爸還說學生會鍛鍊人,結果純特麼一苦力。”嚴書墨吧唧了下嘴。
“你爸說的是大學的學生會吧?不對啊,你爸是知青,他跟我爸一樣,都是自考函授的大學,你被騙了吧?”
楚城幕斜眼看了嚴書墨一眼,宛如看一個智障。
嚴書墨怔了怔,“你這麼一說,還真是,我老子也是師範校出來的,他連高中都沒上過,上過屁的大學。”
旋即又咬牙切齒道:“老嚴啊老嚴,我把你當爹,你卻把我當孫子。”
“跟個煞筆似的,行了,行了,沒你活了,你去門口坐著吧!”
楚城幕一轉身,結果撞到了正叉腰生氣的嚴書墨身上,於是不耐煩道。
嚴書墨也不生氣,嘿嘿一笑,“我就說太擠了吧!”
“不過說回來,頂樓開著的麼?別到時候東西都準備好了,一大群人被鎖在外面進不去,那可就丟人了。”
“你說你在這裡住了快一學期了,除了天天舔李穎,你還知道些啥?我晚上回來的時候,上樓看過了,開著的。”
楚城幕把煮過的毛刷從鍋裡撈起來,一臉嫌棄道。
“什麼舔,這叫真愛!我跟你說,我今晚都差點牽到她手了。”嚴書墨一臉美滋滋。
“什麼?”楚城幕聞言大吃了一驚,“你高中追了快三年,好吃好喝伺候著,每個月分幣不剩,你告訴我你差點就牽到手了?”
“你懂個屁?你特麼連戀愛都沒談過。”嚴書墨一下子漲紅了臉,一臉認真道。
“不要用你骯髒的思想來玷汙我純潔的愛情!”
“我特麼。”想吐的槽太多,楚城幕一時之間竟不知從何說起,我特麼要不是知道你大學以後有多浪,我就真信了你的鬼了。
“隨你吧!”楚城幕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錢我放桌子上了,算這兩個月的租金,你可省著點,今晚出去一頓沒少花錢吧!”
“嘿嘿,我早就看見了。”嚴書墨從桌子上把幾張紅票子一把抓到手上喜滋滋道。
“兩個月你給八百幹嘛?三百就夠了。”嚴書墨把多餘的五百拿出來就要還給楚城幕。
“大哥,你是不是忘了還有水電氣啊?”楚城幕無奈道。
“水電氣要花這麼多錢麼?你可別騙我。”嚴書墨撓了撓頭,也想不起來自己每個月交了多少水電氣費了,狐疑道。
“那你還我。”
“死開,都進了我嚴家的門了,生是我嚴家的人民幣,死是我嚴家的冥幣,你可懂?”
03年的水電氣一個月哪會用到500塊錢一個月,楚城幕也是看他開銷大,才找個藉口多給他點兒,雖然嘴裡說著不喜歡李穎,可也總不能看著自己兄弟月底吃糠吧!就算吃糠好歹不還得拌點兒精飼料麼。
“話說,週末你要一起麼?”廚房裡的東西收拾差不多了,楚城幕就回臥室拿了換洗的衣服準備洗澡。
“應該不吧?”嚴書墨躺在自己床上,看著天花板道。
“我感覺這個週末應該能約她出來。”
說完又暗自嘀咕道:“畢竟一頓烤肉就吃了我一百多呢。”
楚城幕冷笑了下,你能約出來才有鬼,這女孩的可一點不簡單,誰知道她週末會在哪。
“那我還是多備點菜吧,以防萬一,反正人都認識,你到時候直接上來就是了,我保證不笑話你,哈哈。”
“你特麼已經在笑了。”嚴書墨氣急敗壞道。
“我說的是到時候肯定不笑話你。”
“楚城幕,你就是嫉妒。”
“嘖,你再說一遍,要不然我回去跟嚴伯伯說說你每個月錢都花哪了?”楚城幕威脅道。
“豁,說得好像你沒把柄在我手裡似的,你天天上網還不是。。。。”嚴書墨看著楚城幕似笑非笑的眼神,聲音越來越小,才反應過來,這傢伙月考考了年紀第一,以前那些事兒還叫事兒麼?
“靠,楚哥,我錯了,你瞧我這破嘴。”
楚城幕笑了笑,笑容裡帶著說不出的得意,“我去洗澡了。”
“快滾!”
“對了,楚城幕,我今天回來的路上看見楊秀山了。”
楚城幕在浴室洗著澡,嚴書墨拿了個蘋果在廚房邊洗邊道。
“你特麼能不能在我洗澡的時候別用水?這洗澡水一會兒熱一會兒涼的。”
楚城幕一邊洗澡一邊怒道。
“還有,別在我洗澡的時候在外面叭叭叭說話,你又不是妹紙,這樣感覺很怪。”
“喂,喂,楚城幕,怎麼就怪了?”
“喂,喂,楚城幕,你倒是說話?”
“滾!”
“你變了,我們小時候一起彈鳥的時候,你可不這樣。”嚴書墨在外面撇了撇嘴。
“楊秀山咋了?”楚城幕洗完澡,用毛巾擦著頭問道,他也挺好奇這個和他如此相似的天才發生什麼事了。
“我不想說了。”嚴書墨不知道又從哪掏出一包瓜子來。
“說不說?”
“嗨,也沒多大事兒,我就是路過順豐網咖的時候,看見他爸正在網咖門口揍他,他媽哭得不行了。”
“這樣啊。”楚城幕擦頭的動作頓了一下,沒重生,或許自己也和他一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