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三百五十三章 娃娃出逃(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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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一大早,楚城幕就早早的起床,洗了個澡,收拾收拾了自己,和早起晨練的苟東賜打了個招呼,就準備出門了,其他人都還在睡覺,突然換了環境,絨花匯這房子裡多出來的幾個人都沒怎麼休息太好。

等到楚城幕都在門口換鞋了,才見楚憐和程頤兩個女生一邊揉著眼睛,一邊跟夢遊似的從各自的臥室裡出來,然後又不約而同的走向了廚房,直到在廚房門口撞了個滿懷,才發現對方和自己的目的地是同一個地方。

今天和娃娃有約,楚城幕在路邊隨便買了份早餐,就早早的出了城,正月初十是二月十八號,天氣已經開始有了回暖的跡象,上一次陪霍霆鋒上山的時候路邊的野草還是一副枯黃破敗的樣子,伴隨著雨水隨意的倒伏在路邊,而僅僅過了一週,就已經可以看見那些野草的正中間,一叢叢嫩綠正奮力的衝破土壤的束縛,把自己的小腦袋探了出來。

在上次偶遇娃娃的那個路口,楚城幕停了車,給娃娃發了條簡訊,剛準備收起手機,卻見手機裡嚴書墨發來了一條簡訊,點開看了看,嚴書墨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有人說我病了”,楚城幕看得很是莫名其妙,什麼叫有人說你病了?以為嚴書墨發錯了人,就把手機收了起來。

等了不多一會兒,楚城幕就看見半山腰一個小肉包子,顛顛兒的從石板小路小跑了下來,算算時間,兩人從期末結束,就沒能有幾次好好相處的機會,從高中畢業那年開始,楚城幕就已經開始習慣了,一到寒暑假,娃娃的家裡總會鬧出點么蛾子,眼看今年消停點兒吧,老秦又抑鬱上了。

“楚城幕,我都好想你了!”娃娃一把撲進楚城幕懷裡,扭了扭身子,順勢解開了楚城幕的衣服釦子,把一雙被山風吹得冷冰冰的小手伸進了楚城幕的衣服裡。

楚城幕剛感覺到腰上一涼,緊接著就發現娃娃撩開了自己毛衣後面的下襬,一雙冷冰冰的小手直接貼到了自己裸露的後腰上,嘶,好涼。

“不準動,這是對你這麼久都不來救我的懲罰!”娃娃感覺到楚城幕想要掙脫,抬起埋在他懷裡的小臉,抬頭看著楚城幕,撅了撅肉嘟嘟的小嘴道。

“你這是不講道理啊,明明是你不讓我去你老家的,怎麼現在變成我不來救你了?”楚城幕見狀,雙手攬住娃娃的後背,把她往自己懷裡摟了摟,讓她和自己貼得更緊,低頭無奈道。

“我就是不講理,女朋友是拿來講理的麼?是拿來疼的!”娃娃把小臉埋在楚城幕胸膛上,蹭了蹭,撒嬌道。

“你這最近又看啥言情劇了?上哪學的這些歪門邪說?咦,你洗澡了?”楚城幕微微彎了彎腰,雙手往下,攬住娃娃的小屁股,把她抱了起來,娃娃適時的張開雙腿,把腿纏到楚城幕腰上。

“嘿嘿嘿,不記得在哪看的了,我把小學門口那家影碟店裡的言情劇全給租了回家,天天和妹妹躲被窩裡看電視劇,哼,還說我,你不也洗了?”娃娃被楚城幕抱起,看了一眼面前的大男生,忍不住把臉藏到了他的脖子上蹭了蹭,才發現他身上也帶著一股薄荷味兒的沐浴露香氣。

“今天怎麼找藉口出來的?”楚城幕轉過身,一手託著娃娃好像又多了些肉肉的小屁股,一手把副駕駛的車門給開啟,把娃娃放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低頭問道。

娃娃卻耍賴勾住了他的脖子,不準他離開,在他耳旁低聲笑道:“我給書墨打了個電話,讓他配合我,說他在鎮上生病了,我得去看望他,老爸還給了我一百塊錢,讓我買點水果,別空手過去!嘿嘿嘿!”

楚城幕聞言不禁莞爾一笑,原來剛才嚴書墨那條簡訊是這個意思,道:“我說老嚴怎麼沒頭沒尾的跟我發了條簡訊說自己病了呢,原來是奉旨生病哦?今天想好去哪玩了嗎?”

“我想去看看你和嚴書墨一起長大的地方,打初中的時候知道你和嚴書墨是在斷龍山讀的小學,我就老後悔去鎮上上小學了,要是當時也去了山上,我不就能早早的認識了你麼?”娃娃鬆開楚城幕的脖子,笑眯眯道。

“哈哈哈,巧了不是,前幾天我從這裡上山的時候,也正好這麼想著,還在想,要是那時候你就認識了我,還會不會喜歡我呢!”楚城幕繞道駕駛室,啟動了車子,見娃娃忘了系安全帶,又起身幫她把安全帶繫好,這才在她耳旁笑道。

“怎麼會不喜歡你,肯定會的!”娃娃松了松安全帶,冬天的衣服有點厚,勒得她有點上不來氣兒。

“那可說不定,以前學校的孩子,不管男生和女生,都多少被我和老嚴揍過,小時候女孩子比男孩子長得快,我們單挑打不過,還經常二打一!”楚城幕輕點了一下油門,車子緩緩的沿著盤山公路開了出去。

“你小時候這麼不要臉的麼?打女生,還二打一?”娃娃顯然是第一次聽說這些故事,不由瞪大了眼睛。

楚城幕看著前面的路面,這條路他很久沒開過了,不太敢分神,趁著直行的短暫空閒,笑著和娃娃解釋道:

“那時候年紀小嘛,誰要跟我說女孩子是弱者,我肯定呼他一大嘴巴!”

“我記得有一次和班上一個女孩子打了起來,她那個指甲,又長又髒,指甲縫裡全是泥垢,我一拳打過去,結果就被她用指甲直接給抓住了,而且還越抓越使勁兒,我眼睜睜的看著她那只髒兮兮爪子抓進我肉裡,後來多虧了霍霆鋒的妹妹幫忙才擺脫,就這樣,當天下午,我那拳頭就腫得跟饅頭似的,害得我很長一段時間,都以為女孩子是下毒的高手!”

“咯咯咯,楚城幕,你越說我就越想早點認識你了,你小時候咋這麼可愛!”

車子不多一會兒就抵達了山上的長街,楚城幕把車停到了初中的黃泥操場上,然後扶著娃娃小心的從車上跳了下來,這幾天天氣不錯,黃泥操場已經幹了不少,不過人走上去還是有些打滑。

“這個操場,以前一下雨,就會特別滑,那時候我們就會光著腳丫子,然後蹲在地上,雙手前伸,然後前面一個人站著,雙手往後遞,兩個人的手抓在一起,就像人力黃包車似的,前面的人一使勁,後面的人就跟著滑了起來,不過這種事情不敢經常這麼玩,因為配合不好,後面的人很容易撲個狗吃屎,我和老嚴,小時候沒少因為這事兒被我媽揍!”楚城幕牽著娃娃,指著地上的黃泥道。

“蒙老師從那時候就連書墨一起打啊?”娃娃牽著楚城幕的手,看著地上的黃泥,小心的躲避著還沒乾透的泥坑。

“嗯,老嚴的媽媽那時候身體就不太好,以前還教過我一段時間,根本就不敢動怒,情緒一激動就喘不過來氣兒,所以打小我媽就是連老嚴一起教育的,不然照他爸那個散養的方式,老嚴早就長歪了!”

楚城幕抬頭看了看小學,那邊的大門依然鎖著的,又扭頭看了看初中的內院大門,發現還是鎖著的,山上的校長需要先到鎮上的教辦開會,所以比起其他學校,一般會晚到一兩天,想了想,楚城幕牽著娃娃,往初中後山的方向走去,走過一道小小的窗戶,楚城幕指著窗戶說道:

“還記得黎娜麼?”

“嗯?怎麼了?”娃娃跟著楚城幕的目光看去,卻沒發現有什麼異常。

楚城幕看著那扇已經徹底腐朽掉了的窗欞,窗欞上有不少被蟲蛀出來的窟窿眼,窗戶下方似乎被燒過,白色的牆體上還有一大片漆黑的痕跡,低聲和娃娃解釋道:

“以前,黎娜的爺爺就在小窗戶這裡養蜜蜂,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這裡是唯一通向後山的路,我們中午或者說是下午放學了,都會去這裡打發時間,玩一玩,結果他偏偏在這裡養蜜蜂,還貼了一塊告示牌,說什麼只要慢慢經過蜜蜂就不蟄你。”

“本來都好好的,結果自從黎娜來了以後,好幾次我和嚴書墨從下面經過,都被蟄了一腦袋的包,後來才知道,黎娜那個小心眼,被我和嚴書墨欺負了,又不敢明目張膽的報復我倆,就往我們的書包上塗了蜂蜜,一怒之下,我和嚴書墨有天晚上,就去小學的實驗室裡偷了點酒精,做了幾個火把,然後把火把系在竹竿上,直接從她爺爺家窗戶給懟了進去!”

“哈哈哈,這可是木窗戶,你倆就不怕燒起來麼?”娃娃正準備回頭看看那扇剛剛路過了的窗戶,卻被楚城幕一把抱了起來,原來兩人的面前有一條半米多寬的溝渠,那是初中的教師院用來排汙水用的,現在初中沒人,溝渠也幹了,不過看起來仍然髒兮兮的。

楚城幕抱起娃娃從溝渠上方跳了過去,這才把她放了下來,笑道:“當時沒想那麼多,哪知道那個蜂箱這麼容易就燒著了,害我和我嚴書墨被叮成了豬頭不說,還把那扇窗戶都給點著了,結果我倆第二天又被我媽給揍了!”

“蒙老師好像很喜歡打人的樣子?我記得初中的時候,最喜歡體罰學生的就是她了!”娃娃心有餘悸道,一說起老懞,她又感覺手指開始抽抽的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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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溝渠是一個小山坡,小山坡的泥土沒什麼粘性,被雨水沖刷以後,就變成了一顆顆細小的沙子,踩上去特別容易打滑,楚城幕往上走了兩步,回頭朝娃娃伸出手,牽住了娃娃,把她拽了上來,這才繼續道:

“那時候的老師哪有不體罰學生的,家長送學校來,不都說,要是孩子做得不對,老師你就使勁打,打出問題了算我們自己的,我和老嚴可好,直接連這道工序都省了,反正那會兒一天挨一頓打就算是沒調皮了,要是一天挨三頓,那就屬於正常發揮,早上一頓,是因為沒做作業,中午一頓,是因為吃飯的時候找不到人,晚上一頓,是因為到時間了還不睡覺!還記得初一的時候那個叫胡漂的麼?後來去塘裡洗澡淹死了那個!”

“記得!個子小小的,還有點齙牙,總是自以為是,不聽話,下了暴雨還跑採石場的水坑裡游泳,聽說是起來的時候,找不到地方可以上來,活活給累得淹死的,明明是暑假期間在家裡淹死的,結果他爸媽跑到學校來鬧,讓學校賠錢!我記得那時候的校長還姓曹,都差點動手了。”娃娃回憶了一下,小聲道。

楚城幕牽著娃娃爬上了山坡,山坡的側面是大片草坪,淺褐色的枯草中泛著幾絲青綠,春夏的時候在這上面打滾睡覺都很舒服,用腳試了試草坪,發現還是溼得厲害,楚城幕放棄了坐到了草坪上的想法,看到邊上的一塊大石頭,過去坐下,把娃娃圈在懷裡,低聲道:

“嗯,那時候不是我媽做班主任麼?有一次吳老師,就是初一教我們數學那個吳紅豔,發現胡漂抄別人作業,錯的答案都一模一樣,就叫他去辦公室問是咋回事,結果他死活不承認,吳老師就用竹條打了他一頓手心,後來他爸媽就直接來了我家,指著我媽的鼻子警告我媽,說是不準管他家孩子,結果讓我爸給揍了!”

“後來班上的所有老師都統一了口徑,不對他家孩子進行任何課外的教育,除了課堂上那點東西,是作為老師的本職應該教給他的,其它的一概不管,作業想抄就抄,愛做不做,中午午覺想睡就睡,不想睡拉倒,學校三令五申的東西也不會刻意交代他,愛聽不聽,最後把他弄得無法無天,這不就出事兒了?”

娃娃顯然是第一次聽說這事兒,結結巴巴道:“那豈不是我爸也有份兒?我爸那時候教我們物理來著!”

“嗯,你回憶一下,你爸有管過胡漂麼?其實啊,小學初中那會兒,真要說學習上的東西有多難麼?不見得的,那時候培養得更多的,是教孩子怎麼做人,根兒長歪了,整個人就長歪了,老師管不管你這些東西,全看自己的職業素養,你當家長的不讓管,那就更樂得輕鬆,至於出了事兒才後悔,早的時候幹嘛去了?”楚城幕笑道。

和娃娃在石頭上坐了一會兒,楚城幕又起身牽起娃娃,往草坪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道:

“不說那些了,你看這個草坪,以前的草長得特別高的,那時候學校的年輕老師,一到週末沒啥人,就經常躲這邊來約會,我和老嚴撞見過好幾次了,那時候有一個叫樊山的年輕老師,經常借給女老師拍照片為藉口,帶著對方來這裡,每次都把女老師弄得面紅耳赤的,可惜那時候沒手機,也不懂這些事情,不然我就給他們拍下來了,可惜後來我爸養的兔子跑出來了幾十只,把這塊草坪給啃禿了!”

“嗯?”娃娃聞言停住了腳步,指了指正前方不遠處,長得很是茂盛的草叢,眼神裡帶著幾絲壞壞的淺笑,帶著濃濃的鼻音,問道:“是那樣的草坪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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