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可曾記得，那也曾答應兒子，今後婚事由兒子自己做主。”這一點上還是給以高度贊揚，至少不用被強塞一個新娘過來。這是多麼美妙的事情，他們長在裴王府中，絕對不能容忍自己和一個不認識的女人成親。

父輩們那種美好的生活，美好的愛情才是他們所嚮往的東西，到現在為止都未曾改變過。至少也要找一個順心順意的人，才不辜負父母給與的這樣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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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你們都是一樣的，若要我和裳兒幫忙尋找，到時候自然也可以提出來。最後若是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過一輩子，可不要怪我們沒有給你們找媳婦尋郎君。”

在這件事情上根本沒有什麼需要糾結的地方，完全不需要糾結那麼一心半點。自己找最後啥樣自己負責，如果需要我們可以幫忙，其實就是這麼簡單而已。

不管是對於兒子還是女兒，你們自己高興怎麼來就怎麼來。說白了董清源還是基本處於放任態度，要什麼自己來要能給的就給，不能給你的這些孩子也不是蠢貨。

剛才考校了一下孩子的功課，沒有一個是學不好的人。在這一點上感覺還是跟他很像的，他那個時候在學習上也十分的有天賦。只用了很短的時間，就做到了如今這樣的程度。

不得不說幼年的教育還是很好的，那是來自與母親對孩子的啟蒙。

“懷月她們也一樣麼？”董懷朝有些不理解，不過這件事情還是看妹妹們怎麼選擇，畢竟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知道他們自己耐得住寂寞，並且能夠做得出一番成績來。

那麼不管多少年以後，都是能夠找到一個伴侶的。女孩子的情況可就完全不同，這樣會不會耽誤懷月她們。作為一個好哥哥，這點董懷朝還是要考慮一二的。

“還是看你們自己的意思，若是懷月她們也願同你們一樣呢？涵兒還曾經說過，對這事上大部分的女子來說，婚姻就是一次涅槃重生的機會。就看夫君是怎麼樣的一把火，能將這只鳳凰塑造成什麼樣。”

如同元書涵來說，之前是多麼邪佞的一個女子，現在甜的跟蜜似得。又或者裴華裳也是其中之一，也是越來越漂亮大方溫柔得體。可是那些怨婦什麼的，不也正是男人逼出來的麼？

不要說得好像人家不想要夫妻合了，那是因為人家根本沒有夫妻和樂的可能。心裡頭不爽久而久之也就那樣，教出來的孩子也未必是有出息的。最後也許是飛蛾撲火的下場，就如同曾經的王皇後。

因為在百里炎琦哪裡看不到自己，才會轉向別的地方尋找溫柔。董清源還是沒有一點，自己就是人家王皇後的溫柔，這種曾經藉著人家往上爬，最後看著人家死的自覺。

如果說這事一場交易，那麼他們早就已經完成了交易的整個過程。之後的事情，董清源一直都覺得和自己無關。情誼什麼的不要把自己看得太好，從頭到尾就沒有那種東西的存在。

原本就是一場各取所需，還是要自己分清楚的比較好。最後的結果，大概也就只能自己承受。

“兒子明白。”這是要讓董懷月她們自己選擇，就跟自己等人一樣。若是希望家裡找那就家裡找，若是覺得自己找或者說看上誰了，那麼追求提親也是自己的事情。

還真是父親的一貫作風，不想管的事情一點都不會插手，對這種事情董清源是一點耐心都沒有的。大約管這些事情，還不如好好找裴華裳彈彈琴。

不過這樣也更好些，自己選擇那把幫自己涅槃的火焰，這雖然很考驗眼光，但至少自己能對自己負責，至於什麼叫做可笑的愛情。裴華裳早就帶著他們看了無數次，這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

“還有事麼？”如果是這種事情，那麼根本不用留到這麼晚上來說，相信裴華裳也會懷著這樣的態度。別忘了裴華裳是元書涵的女兒，元書涵的作風就是跟她一樣的。

“兒子學業上有些疑問，還請父親解惑。”董懷朝表示真的有看不懂的東西，他也不是全知全能。一個再聰明的人也有自己的疑問，董清源是最好的請教物件。

“若是一時半會想不到什麼，那我先去看看懷月她們。對了親事的事情你們找她們說，為父不適合跟她們討論這些。一會我過來的時候，在解決你們的疑問，不管是學業上的還是其他的。”

相信裴華裳很希望看到這一幕，自己最近也是被這個人打動了心腸，才會做出這麼多不像自己的事情。始終都是自己的孩子，原本以為自己無情的時候，甚至想不起這些孩子的存在。

現在孩子一個個到了自己身邊，那麼血緣就開始發揮自己的作用。不知不覺接受了這些孩子，然後才願意為她們付出心力。不過董清源還是分得很清楚，這是他一直以來最引以為傲的地方。

“多謝父親。”這已經是非常難得的，董清源平時大概是看他們都懶。今日雖然不是專程過來，但已經是很大的改進。他們也不可貪求太多，有裴華裳那麼好的一個母親還要要求什麼？

不過這個時候的話，妹妹們應該還在繡花。府學可不是他們幾個去就可以，董懷月她們也是要去的。元書涵教孩子的時候就這點最好，完全不會有重男輕女的思想。

都是一樣的課程一樣的上，學成什麼樣完全看你們自己。至於養好自己的習慣什麼的，這一點元書涵其實一直都在做。對他們也是一樣，完全沒有什麼區別。

在這一點上風昊是最滿意不過的，他們雖然不被父親所看重，但也傳承了父親的血脈。風昊對於自己的親孫子，那自然是有幾分愛不釋手的感覺。現實來的太快，我都以為是做夢啊！

董懷朝提筆，將自己的疑問一件件寫下來。這只不過是草稿罷了，之後不同的疑問以及不該問的，董懷朝還會給他們分類。也不知道董清源去那邊會有多長時間，就算是女兒這麼晚了也是要避嫌的。

四個人自然都開始提筆，方法其實也是差不多的。這一點上也得益於裴華沓的教育，他們一家都喜歡這麼幹來的。

“這麼晚了還繡花，仔細你們的眼睛。”三個女兒都在拿著花樣子，一針一線倒是讓董清源回憶起，那個時候裴華裳給他們兩個人繡嫁衣時候的情景，當真是相似極了。

就算再他們這樣的人家算是燈火通明，可是也不見得就真的不傷眼睛。所以這樣的行為還是少一點的好，不過看董懷月手上的已經在收拾了。應該也快結束。

“見過父親。”三個人的動作整齊劃一，還真是生疏的理所應當。不過他也沒什麼可以計較的，原本就是沒放在心上的人，現在也未必有多上心。矯情個什麼，真當自己這個爹很合格？

“這繡活明日再做也一樣，過來陪為父說說話。”董清源讓旁邊伺候的人將董懷月她們的繡活收起來，女孩子果然是很美好的存在，比兒子果然是聽話溫順多了。

董清源看了看旁邊放著的字，果然女孩子的字就是比男孩子要清秀許多。不過孩子接觸的比較晚，所以其實也是差不多就那樣的。董清源表示自己還是很滿意，這也是個看情況的活計。

幾個女孩溫順的坐在旁邊，坐姿同樣也是保持著規矩，甚至因為在董清源面前，所以多少有那麼一點拘束的感覺。有裴華裳在的地方，估計會很不一樣吧。

“明日去府學上課，趁著今夜還有時間要好好準備。”董清源想了想好像也沒什麼好說的，反正這些事情董懷朝他們也會傳達。從漠不關心一下轉變到噓寒問暖，難道不會對她們造成驚嚇麼？

小小的女孩子總讓人想起裴華裳當年，更何況這些孩子多少掛著點孃親的影子。也是孃親的血脈傳承，怎麼可能真的一點都不像呢？不過仔細看出這一番相像來，倒是讓董清源多了幾分親近。

一開始親近華裳不也是這樣麼，正因為孩子那一顆一模一樣的硃砂痣，讓董清源開始將這個孩子帶回去撫養。後來越來越喜歡越來越放不下，才有了他們的今天。

“稟相爺，華沓郡主已經全部準備好了，剛剛才送來不久。”這件事情裴華沓知道，自然還是會幫幾個侄子準備。都是乖巧懂事的孩子，唯一的缺憾就是太過乖巧懂事。

跟裴華裳當年似得，甚至不容許自己有一點錯誤，就怕做錯了事情會回到以前的生活。就算知道很多親生父母不好，但是她們從未想過這種人就在她們身邊。

最重要的是還是董清源，對親生孩子都能成這樣，根本就是只要不死怎麼樣都可以。之前過得淒涼得很，遇到裴華裳才為止。至於裴華裳為什麼有這麼多散心，裴華裳只能回答你愛屋及烏。

“華沓做事總是讓人放心的，在這裡要跟華沓姨好好學。”這些事情大部分學堂上都是不會交給她們的，跟在裴華沓身邊卻能夠耳濡目染的好好學習。

董清源忍不住含笑叮囑了一句，三個女孩都將詫異藏得很好，董清源知道自己真的嚇到人了。不過這對董清源來說，顯然是不成問題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