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沓何必如此煩心，左右不過配齊人罷了。若總是這般不識好歹，自有父親收拾。”裴華裳跟董清源兩個人相攜而來，只要好好完成自己的事情，其他的眾人都長了眼睛的。

“不過就是一個小姑娘，裴君惟夫婦也不是什麼胡鬧的人。”董清源皺了皺眉頭說道，這段時間正是裴王府最忙亂的時間。一來大批的孩子就要到來，裴華沓安排人都安排不過來。

二則他跟裴華裳婚事將近，婚禮這事最是勞師動眾忙亂不過。再加上元書涵有孕，事情幾乎都壓在孩子們身上。裴君惟這個時候回來，自然是讓裴華沓有些捉襟見肘。

“裴明月的事情自然好說，左右翻不出什麼大天去。如今諸般事情也忙亂，哪裡就真的顧得上她。”反正現在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裴明月繼續作下去傷害的也不是她們姐妹幾個。

董清源在府中的時候向來沒什麼顧忌，直接將裴華裳給攏在懷裡的。裴華裳如今倒也越發習慣如此，這小妮子從前可是拒絕跟男人有任何交流的。只要裴華裳過的可以，接受董清源到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暫時來說，還是看董清源不爽罷了。

“不過，董相衣服穿著可合身？華裳的嫁衣也做得差不離。”看著裴華裳的樣子，元書涵在課程中給她們加了一課刺繡。如今非元玉、元畫初、元畫杳三個倒是一直跟華裳一起學習刺繡。

刺繡手藝怎麼樣暫且不說，關鍵還是要自己會製衣縫補，元書涵終是不放心幾個孩子自己去飄零。吃穿住用，至少吃穿二字要給孩子們解決。雖然不知道三個月的時間能學得什麼，但是至少要學啊！

其他的孩子們可以慢慢學，但是她們三個卻沒有什麼時間。至於剩下的都是男孩子，學這些女孩子的玩意，元書涵自己都會覺得那裡怪怪的。

“自然是合身的，這十數日就勞煩華沓姑娘，好好照顧華裳。”說起來雖然感覺到很開心，但是同時也會感到心疼。嫁衣那是多大的量，偏生華裳堅持的很。

這丫頭平常好像什麼事情都隨意，儘量不給別人添麻煩的樣子，實際上還真是死犟死犟的。不過堅持的地方還是讓人感覺很暖心，只是日後還是少讓華裳做這樣的事情才好。

“我的姐妹，我不照顧誰照顧。”裴華沓橫了董清源一眼，這人說的這都什麼話。還是來她們這裡宣示主權的。說起來應該也可以說是警告，言下之意就是裴華裳他會保護的。

就算知道董清源的意思，也依舊輪不到董清源在她面前張揚。說起來若不是因為董清源，華裳也不至於被裴明月詬病，雖然那個沒教養的丫頭沒有那個資格。

“好了董叔叔，華沓對我最好了。”裴華裳想從董清源身上下來，可惜董清源不給她這個機會。抬眼瞥見從那邊緩緩而來的裴明欣，董清源運起輕功直接走人。

“裴明欣來了，我帶著華裳先走。”董清源如今真的是，一點都見不得裴君惟一家。這話明明只是跟華沓說的，非要運氣丹田開口，讓裴明欣聽到。

感受到來自董清源的可以羞辱，裴明欣忍不住紅了眼眶，手中的帕子反覆攪著。她又做了什麼，為何也要被人這般作踐。董清源果非良配，可這人心那由得自己做主。

裴明欣扯出一個溫婉的笑容，俯身給董清源行禮。恰恰對上董清源厭惡的目光，不由得越發楚楚可憐起來。

“噁心。”真以為跟華裳一樣師哥五歲的孩子麼？做出這般姿態自己也不覺得突兀。一個是天性使然，一個是生硬改變，董清源自然對裴明欣更加厭惡。

不管元書涵出於何種原因，裴王府都可謂將你家人奉為上客。你姐姐做出這等不知羞恥的事情也就罷了，你還擺出這樣一幅德行，好像是被誰給欺負了一般。

關於自己欺負人家的種種，董清源才不會放在心上。雖然不若裴明月一般明顯，但是這個女人顯然更加噁心。還以為他是喜歡裴華裳一副小可憐樣，所以才做出這般姿態吸引人麼？

“那副樣子也不知道要狐媚誰！”君娘子隨之揚聲說道，這裴將軍家的姑娘，當真是一個都不要臉不成。人哪多少要知道一些廉恥，本來進來的時候那一身清雅的樣子。

估摸著就算是家裡困難些，總歸姑娘小子都是好的，誰知道這轉身就一個二個成了這個模樣。她看著都覺得十分丟人，卻在裴明欣轉過頭時，對著旁邊身著粉色衣裙的婢子開口。

“女子啊！衣不可太豔，禮不可不知。那是裳姑娘的夫婿，咱們府裡未過門的姑爺。你這小蹄子什麼作態，也敢盯著人家看。”裴華裳之前那一身紅色衣衫，跟年畫裡的福娃娃一樣可人。

元書涵也是一身正正的紅色，怎麼看都讓人目不轉睛。

回房之後裴明欣自然也換了一身紅衣而來，怎麼聽都覺得那娘子是在說自己。畢竟紅色可比粉色看著豔麗多了，那丫頭也就稍稍比別人會打扮了一些，說起來原也是無甚深責的。

“二姑姑來了，怎的站在廊下。教訓這些小丫頭的事情，怎麼也犯不著在二姑姑面前。若是二姑姑多心，指不定還要說你是指桑罵槐。”可不就是指桑罵槐，裴華沓卻直接將人摘了出去。

眼中的輕蔑不屑更甚，父親這些親戚家的姑娘，總不至於都看著人家走不動道。“也難怪董相急急忙忙帶著華裳離開，原是你們這些小丫頭啊！”裴華沓意有所指的說了一句。

裴明欣一張臉漲得通紅，個個都不是朝著她說的。可是聽著看著，怎麼個個都是在跟她說的一樣。偏偏說不得怪不得，若是再惹出什麼是非來，豈不是要步了姐姐的後塵。

更何況那確實是侄女的未婚夫婿，剛剛母親勸誡姐姐的話尚在耳邊，如何就能這般的放開心思。若在站在這裡，倒是讓人看了笑話去。可是孃親也說要來跟裴華沓學東西，更不能就這麼回去。

不然這謠言啊指不定滿天飛來，誰知道這般嘴碎的丫頭們，會說些什麼話出去。

“只是好奇罷了，剛才董相爺那般，就是傳說中的飛簷走壁？”裴明欣為自己的失態隨意找了個理由，卻聽裴華沓悄然用繡帕掩起嘴唇輕笑。又覺自己說錯話，一時間更不知該如何。

“飛簷走壁算個什麼，董相輕功絕頂，怎會做那等苟且之事。”飛簷走壁說起來聽著就給人，莫名有一種樑上君子的既視感。更何況董清源並不是江湖中人，用這詞怎麼也不對。

裴君惟也不是不懂武功的人，為何教出來的女兒不懂武功還在其次，關鍵是這點見識都沒有麼。

“二姑姑莫非是有什麼不適，侄女略懂醫術可以給二姑姑看看。”既然你已經是徹徹底底的不要臉，那我還給你留著臉面幹什麼。反正欺人太甚的也不是她裴華沓，這事傳出去誰沒臉啊！

這一頭飛簷走壁而去的董清源，對裴明欣更多了一種厭惡。

真是一點見識都沒有的廢物，這京城中不知凡幾。他這怎麼也不算是飛簷走壁吧，更不需做那等沒品的事。

“你也見識了裴明月姐妹是個什麼德行，這十幾日便待在房中，少與這些人來往。那當姐姐的就已經夠不要臉的，這當妹妹的剛才刻意模仿你的做派，真是讓人噁心至極。”

眼前依稀是山清水秀，一牆之隔便是裴君惟所在之處。董清源說的話，傳過去真是讓人家聽得清清楚楚。董清源不否認自己是故意的，真是很想知道裴君惟聽到會如何。

“董叔叔也莫如此說，兩位姑姑初來此地，有些糊塗也屬正常。更何況叔叔剛才也有些過分，怎麼說也是長輩。”裴華裳還是給人家稍微開脫了下，怎麼也不可能明著對人家怎麼樣啊！

更何況如今四野都是暗衛，怎麼可能讓人聽去些不能聽的。她縱然本身也覺得裴明月姐妹過分，可畢竟人家還沒敢弄到明面上來。更何況百里炎琦已經下手收拾，她們何必再去踩上一腳。

“你這鬼靈精，難不成還打算跟叔叔說。剛才裴明欣那般楚楚可憐的作態，只是因為我帶著你避開她們姐妹？”那句話本身就算是傳出去也無所謂，他帶著裴華裳避嫌那更是千萬年難得一見的好人品。

“更何況明明是隔著那麼遠，還要故作姿態的行禮，剛才在大廳也沒見禮數這麼周全。”而且本身還不是那種端正的禮，妖妖嫋嫋的看著就讓人覺得輕浮。

說起來還是小華裳好，董清源親了親裴華裳的額頭，遭到裴華裳小小的反抗。

“叔叔，好好說話。”雖然偶爾親親小臉額頭這些很正常，她跟孃親爹爹之間也經常如此。但是只有董清源親她的時候，她才會感到這種異樣的害羞。雖然董清源都是輕觸即可，她還會覺得十分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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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種親密元書涵的尺度還是可以接受的，畢竟這也是跟孩子之間表示親密的做法。雖然在這裡看來驚世駭俗，但是在元書涵看來再尋常不過。董清源也知道尺度在哪裡，只敢偶爾偷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