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敏兒死了？
不單是柳青黛懵了。
溫知行也是當場愣住。
怎麼會？
他的眉頭皺起。
若是其他人傳訊，他可能不會質疑。
但這牧雲清，實在太可疑了。
【敏兒怎麼死的？】
柳青黛雙手一顫，回道。
【我去接應她的時候，敏兒師妹已經暴露了，可惜，晚了，來不及了。】
牧雲清的語氣中滿是哀傷。
柳青黛聞言久久不語，但腦袋卻是聳拉了下來。
【師妹，你趕快回宗門，現在外面不安全。】
說完這話，牧雲清便不再傳訊。
他收起手中的傳訊玉符，臉上泛著微微笑意，哪有半分的哀傷。
“敏兒師妹，你不死，我不安心啊。”
牧雲清用長劍挑起眼前這具小小的身體，輕笑著將其甩至一旁。
劍身洞穿了文敏兒的心臟，氣息早已全無。
眉心和咽喉處更是有著兩個洞口。
而四周更是有著幾具萬妙宮弟子的屍體。
牧雲清倒沒有完全說謊，在此之前文敏兒確實已經暴露身份，甚至已經被萬妙宮之人拿下。
但暫時並無性命之憂。
就在這時候，牧雲清卻是突然出現，一劍擊殺了所有萬妙宮之人。
隨後，他毫不猶豫再出三劍。
直指文敏兒的眉心，咽喉，心臟三處。
劍劍致命，毫不留情。
他望著瞪大雙眼死去的文敏兒笑了笑了。
這下可以安心了。
王世陽幫他隱瞞了自己想殺溫知行一事。
現在文敏兒一死，自己終於可以高枕無憂。
牧雲清的身旁，此時還站著一人，見此情景，依舊面無表情。
“張師弟，佘師弟去哪了？。”
他望著一旁的張天成，和煦地笑了笑。
“我也不知，當時佘師兄自己離開了。”
張天成低著頭，盡顯恭敬。
“無妨，師兄屆時再聯絡他便是。”
牧雲清聞言，目光微閃，旋即笑了笑，“張師弟，你很不錯。”
他拍了拍張天成的肩膀，很是滿意。
文敏兒在哪的訊息，也是張天成告知於他。
若不是張天成，這次倒是麻煩。
他原本是想將張天成和佘志鴻也一併殺了，除去這最後的後患。
只不過佘志鴻現在下落不明，殺了張天成，佘志鴻怕是不會再露面了。
而且張天成做的是真不錯，倒是讓他有些不捨得了。
他已練成一門意外得到的秘術。
屆時，張天成便將成為他的傀儡。
永遠不會背叛他，可以好好做他的狗。
“走吧。”
牧雲清微微一笑，帶上張天成，兩道身影緩緩消失於黑暗之中。
……
寒風刮過。
地下的屍體，緩緩變得僵硬。
片刻後，此地，又有人影靠近。
此人身形小巧，面容也算可人，望著眼前的景象，眼眸中滿是恨意。
“牧雲清，你好狠的心。”
她上前一步，來至文敏兒的身旁，掐動法訣。
文敏兒的後腦勺處，一條由靈氣凝結而成的細線顯露。
玉手輕輕一扯，細線脫落，整張人皮勐然裂開，旋即剝落下來。
那人皮之中竟掉落出另一具沒有人皮的屍體。
這死去之人竟不是文敏兒。
只不過是披著文敏兒的人皮罷了。
下一刻，文敏兒的聲音，緩緩從那嬌小女子的口中冒出，
“牧雲清，你想殺我文敏兒，哪有這麼簡單。”
此人竟才是那真正的文敏兒。
文敏兒早就察覺到自己暴露，更是想好了後路。
她生生剝下了自己的皮，借用造畜術和人互換了身份。
這造畜術她早就修煉得出神入化，之前只不過是裝作不會罷了。
她沒有丟棄自己的人皮，反而仔細收起。
這人皮還能用，用靈氣溫養一陣子，便能恢復了。
“牧雲清……還有……師尊……呼……”
文敏兒神情激盪，眸色驟冷，隨後口中長長出了一口氣，嘴角露出笑容：“牧師兄，期待下次見面……還有師尊……”
話音剛落，她的身影便隱於黑暗。
她已然猜到了王世陽和牧雲清狼狽為奸混在了一起。
等她恢復，便要改頭換面回正陽宗。
不殺了牧雲清，她咽不下這口氣。
還有王世陽，她也不會放過！
——
而此時，另一邊的柳青黛依舊處於迷茫狀態，眼神也略顯空洞。
文敏兒比她還要小上幾歲。
但二人在幼年時，還是當過一陣子的玩伴。
文敏兒的父母正是被萬妙宮所害。
那時候的文敏兒不過剛剛會走路，萬幸被路過的正陽宗之人所救。
也就此加入正陽宗。
但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文敏兒早慧。
之前所發生的事，她都沒有忘記。
之後更是主動要加入萬妙宮，尋找復仇的機會。
當年害她家破人亡之人，更是早已被她暗中除去。
“敏兒師妹很優秀的……”
柳青黛表情呆呆的，口中喃喃。
她沒想到，原本應該功成身退的文敏兒，居然就這樣死了。
溫知行站在身旁，心頭冷笑一聲。
他可以確定，這文敏兒若是死了，那必定是牧雲清殺的。
而且殺文敏兒的原因和自己有關。
這牧雲清果然夠狠，同門師兄妹，說殺就殺。
但他沒有開口提醒柳青黛。
他現在只是一個外人。
而牧雲清是柳青黛的師兄，自己若說出懷疑牧雲清的話。
柳青黛會相信麼？
更何況，他沒有絲毫的證據。
既如此，倒不如不說。
“節哀。”
溫知行想了想，也只是開口寬慰了一聲。
“節哀。”
王守真有樣學樣，也說了一句。
“沒事。”
柳青黛搖頭，只是那笑容任誰看都很是勉強。
一時間，現場無話。
三人就這樣安靜下來。
此刻，天不過剛剛微涼。
一夜的時間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
就在這時，蒼穹之中卻又再再傳來陣陣破空聲，一道又一道人影向著此地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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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當時那王守真就是往這方向跑的，和他一同離去的極有可能是那溫知行！”
“好，快找，抓到人，宮主重重有賞！你們幾人在這附近搜查，其他人跟著我繼續追！”
“查，任何地點都不要放過，一定要把人查出來。”
“放開神識感應，他們跑不了多遠！”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