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豐臺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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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自忠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坐在旁邊的劉振三卻小宇宙爆發,說實話他們何嘗不想跟鬼子爭鋒相對,但事實上他們第29軍若是沒有了地盤根本無法獲得足夠的軍餉和給養!1930年4月,委員長、馮玉祥、閻錫山之間爆發中原大戰。9月,一直坐山觀虎鬥的東北軍統帥張學良通電擁蔣,隨即揮師入關,佔領華北,反蔣聯軍失敗。西北軍餘部約六七萬人在宋哲元帶領下退入山西,二十九軍駐紮在此寄人籬下,軍費無著,窮困潦倒,士兵們衣衫襤褸,如同乞丐。一年多後二十九軍移防察哈爾,不得不夜間行軍,就是怕被人當作土匪。這段時間的困頓使宋哲元越發渴望得到一塊自己的地盤。

1932年8月,在張學良的大力推薦下,南京政府中央任命宋哲元為察哈爾省省長。察哈爾雖然地狹人稀,但畢竟是個落腳之地。在此後幾年內,第29路軍逐步壯大擴編成4個師,現在總兵力達到了10多萬人!所以,對於第29路軍來講,一塊穩固的地盤就是安身立命之本,亂世之中生存才是第一法則,比名譽聲譽更加重用!“哦?劉旅長,你有何指教?若是換作你,你覺得你會怎麼做呢?”江強端著茶杯,似笑非笑的看著臉紅脖子粗的劉振三,心裡突然湧出了八個字:“怒其不爭哀其不幸”。“好了,劉旅長慎言!”張自忠衝著劉振三搖了搖頭,然後輕吐了一口氣道:“江參謀長,明人不說暗話,更何況江參謀長乃非常之人,定然是目光如炬眼裡揉不得沙子,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想起以往種種憋屈經歷,張自忠最後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但話糙理不糙,當前時代就是槍桿子裡出政權,真理永遠都在炮火射程之內!第29軍在冀省衛所發育5年時間,將隊伍壯大到10多萬人,數量是有了,但兵員質量尤其是裝備質量遠遠不夠!要知道,當初中原大戰失敗後第29軍被張學良收編,好幾萬的大軍也就得到了50萬銀元的安置費,搞得全軍苦巴巴的過了一年多乞丐生活!“嗯,最好能抓緊點!遲則生變,夜長則夢多嘛!說到底我只是一個中間人,現在國內外形勢瞬息萬變,小鬼子現在已經在緊鑼密鼓的調兵遣將,最多10天時間平津地區的小鬼子就會突破10萬人!”

原本臉上還掛著興奮之色,一聽這話張自忠頓時面色大變,睜大眼睛看著江強道:“江參謀長,你這是從哪裡得到的情報?是真的嗎?”“軍中無戲言,我豈會開這種玩笑!據我所知,鬼子獨立混成第11旅團已從古北口出發,關東軍獨立混成第一旅團已從公主嶺出發。而且朝鮮軍第20師團將於明天從朝鮮龍山出發!”楊帆淡然一笑,然後看著滿臉震驚的張自忠說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小鬼子備戰多年全面侵華已經是既定國策,他們的胃口早就不滿足於東三省,眼前侵吞華北地區已經迫在眉睫了!張師長,你們不會真的認為可以和小鬼子一直和平共處吧?”

前腳送走了張自忠和劉振三,江強接著便讓王虎叫來特戰隊中校隊長李景林。接到命令的李景林,以最快速度來到了團部,見到江強後便敬禮道:“參謀長,特戰隊一中隊中隊長李景林前來報道,請問團座有什麼指示?”江強回了一禮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咱們這兩天鬧出的動靜太大,小鬼子肯定很快就會有所動作!我現在有兩件重要的事情交代給你,第一立即組建一支臨時別動隊,主要負責豐臺城的情報保密、以及反諜報反滲透等工作;第二,立即派出幾支精幹偵察小隊,佈置到安定、廊坊等外圍地區,嚴密監視日軍動向!”按照原歷史走向,差不多還有10天左右,鬼子便會重兵雲集到平津地區,還會從天津碼頭運輸大量物資到豐臺城!但現在豐臺已經被自己佔領,肯定會出現一些偏差,所以江強必須提前佈置情報人員,否則到時候被小鬼子包了餃子都不知道!保證完成任務!”

7月17日上午,一身戎裝的委員長面對一百多名各黨派代表、各界名流正式發表《抗戰宣言》,鄭重宣佈:“……我們已快要臨到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人世悲慘之境地,我們不能不應戰!至於戰爭既開之後,我們只有犧牲到底,抗戰到底,若是彷徨不定,妄想苟安,便會陷民族於萬劫不復之地;如果放棄尺寸土地和主權,便是中華民族的千古罪人!……如果戰端一開,那就是地無分南北,年無分老幼,無論何人,皆有誓死抗戰之責任,皆因抱定犧牲一切之決心!會場不時響起熱烈的掌聲,四萬萬同胞要求抵禦外侮的呼聲終於有了迴音!

同日,宋哲元到天津與日駐屯軍司令香月清司談判停戰。由於事前已經從江強那裡知道日軍已經開始重兵雲集平津地區,所以宋哲元對此次談判停戰並沒有抱有太多幻想,而是將計就計與日軍進行周旋。因為第二十九軍同樣也沒有做好全面開戰的準備,需要時間進行集結、換裝和構築防禦陣線!談判期間,日軍屢次咄咄逼人向宋哲元施壓要求交出肇事兇手楊帆,將獨立團驅逐出平津地區,並以華夏政府在自己的國土上調兵遣將形成對日本的“挑釁“為理由,要求第29軍拆除北平城防!宋哲元則是直接甩鍋,表示獨立團並不隸屬於第29軍,他無權干涉抗日友軍部隊的行動,談判從一開始就陷入了僵局!

至於拆除北平城防事宜,同樣也沒有按照原歷史軌跡發展,宋哲元已經下定決心要日軍在平津地區決一死戰,自然不可能再揮刀自斷城防工事!7月19日,停戰談判沒有取得任何實質性進展,宋哲元兩手空空回到北平,實際上第29軍和日方都在緊鑼密鼓的調兵遣將!日本華夏駐屯軍所屬部隊集結於密雲、高麗營、天津和北平附近地區,宋哲元則是密令第29軍向南苑、西苑、北苑、永定河等地區集結。平津局勢驟然變得緊張無比。同日,天津獨立團在安然的帶領下500名戰士連同5車物資補給抵達豐臺,獨立團士氣再次高漲不少!經過短暫交接後,江強便命令雲霧山來的運輸隊分派出4輛運輸車將85名傷勢穩定下來的重傷員送返雲霧山!按照接下來的計劃,最多還有一週時間就要再次開打,而且這次開打不再會是小打小鬧,這些重傷員沒有兩三個月功夫別想麻溜的返回前線戰場作戰!

7月20日下午,第29軍令132師在永定河以南集結,另該師獨立第27旅進入北平擔任城防。日軍卻突然出動轟炸機轟炸宛平縣、長辛店,致使第29軍遭受不小損傷,吉星文亦負傷。而很奇怪的是,位於宛平、長辛店不遠的豐臺卻穩如泰山,鬼子飛機完全是繞著走!想必這就叫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鬼子生怕橫空出世的天津獨立團還有可怕的防空炮火,只能欺負一下完全沒有防空力量的第29軍!

這個時代,不管是南京政府還是各路諸侯對於外國列強都有著一種敬畏心理,都奢望著能透過國際社會不戰而屈人之兵,平衡和遏制侵華日軍的侵略行為!“立即按照原定分配計劃進行發放,讓部隊儘快熟悉新的先進武器裝備!並嚴令各部隊做好保管保密工作,絕對不能讓小鬼子得到核心訊息,更不能讓他們得到任何一件先進武器裝備!”宋哲元很清楚憑藉日本強大的科技水平和工業水平,若是得到了新武器樣品,搞不好一年半載就能仿造出來,那真就是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從江強獨立團橫空出世全殲豐臺鬼子守軍並正面力挫河邊正三的反擊,日本特高課便組織了精幹力量加強了北平地區間諜情報工作!

小石川稔是一名受過專門特訓的老特務,是特高課首腦土肥原賢二的得力干將,為了配合侵吞華北戰爭特意調遣到華北地區負責特高課諜報工作!河邊正三少將吹胡子瞪眼睛的拍桌子道:“我不想聽你這些沒有任何意義的辯白,大本營已經制定了作戰時間表,我們很快就要對整個平津地區的支那部隊發動總攻擊!1937年7月25日,陸續集結平津的日軍已達6萬人以上。日本華北駐屯軍的作戰部署基本完成之後,為進一步發動侵華戰爭尋找新的藉口,又在7月25日、26日蓄意製造了廊坊事件和廣安門事件。7月26日,廊坊淪陷守軍退至通州!26日下午,華北駐屯軍向第29軍發出最後通牒,要求限二十九軍於27日正午以前撤出北平,否則將採取行動。宋哲元嚴詞拒絕,並於27日向全國發表自衛守土通電,堅決守土抗戰。26日19時,日軍第一大隊乘車經廣安門向北平城內開進,受到守軍阻擊。

同日,日軍參謀部經天皇批准,命令日本華北駐屯軍向第29軍發動攻擊,將增調國內5個師約20萬人到華夏,並向華北駐屯軍司令官香月清司下達正式作戰任務:負責討伐平津地區的華夏軍隊。血戰平津已在所難免,華夏軍隊隨之奮起抵抗,血染平津路,壯士報國恨。而此時,日軍已經陸續從國內和東北增調第五、六、十、二十師團和獨立混成第一、十一旅團到平津地區,加上原來的天津駐屯軍,總兵力達到十幾萬餘人。27日,宋哲元召開軍事會議,準備在8月1日發動進攻,馮治安三十七師會同趙登禹一三二師主力攻廊坊,張自忠三十八師攻天津海光寺。

山雨欲來風滿樓,北平再次掀起了愛國學生運動,眾多熱血青年提前走出校園強烈要求參軍抗日,踴躍加入第二十九軍和天津獨立團!尤其是天津獨立團,在一週之內有三百餘名北平青年學生湧入豐臺,親眼看見獨立團的威儀軍容後,這些熱血青年紛紛打定主意要加入獨立團參加抗日!對於這些有知識有熱血的青年,江強倒是來者不拒,將他們全部編成學生團,對他們開始進行系統化的軍事訓練,雖然大戰在即他們根本上不了戰場,但培養後備梯隊儲備人才卻是可以同時進行的!江強在緊鑼密鼓構築防禦工事和整訓部隊的同時,多次主動出擊把北寧鐵路沿線的鬼子小股部隊駐軍逐一敲掉,而且還大範圍破壞了北平周邊鐵路線,讓小鬼子短期內無法透過鐵路線往北平地區運輸物資和兵力!

1937年7月28日上午,日軍按預定計劃向北平發動總攻。日軍司令官香月清司指揮下已雲集到北平周圍的朝鮮軍第20師團,關東軍獨立混成第1、11旅團、華夏駐屯軍步兵旅團共約4萬人,向北平地區第29軍和獨立團發動總攻!進攻豐臺守軍獨立團的日軍是東軍獨立混成第11旅團,整整8000多名鬼子,而獨立團總兵力僅有2000餘人!進攻豐臺的敵我兵力達到了4比1,而其他幾個進攻方向敵我兵力約為1比3,由此可見日軍對獨立團的重視程度!獨立混成第11旅團,1934年10月在日本國內編成,轄獨立步兵第11、12聯隊及特種部隊,當年入列關東軍輪值。“七七“事變爆發後,7月11日日本內閣正式透過向華夏派兵的決定,從關東軍調往平津地區入列華夏駐屯軍!獨立混成旅團一般轄5個獨立步兵大隊,旅團屬特種部隊包括騎兵、炮兵、工兵、輜重兵,部分獨立混成旅團有大隊屬炮兵。極少數獨立混成旅團之下有獨立步兵聯隊編制,而獨立混成第11旅團便是其中之一!上午9點15分,獨立混成第11旅團便經由廊坊抵達了位於豐臺南邊的孫莊!

距離豐臺南面外圍陣地還有兩三公裡時,鈴木重康選擇了一處附近最高的小山包作為臨時指揮部!旅團本部小鬼子開始忙著搭建野戰帳篷,架設電臺,而其他鬼子部隊則是就地構建防禦陣地和架設炮兵陣地。旅團長鈴木重康少將挎著指揮刀,在幾個小鬼子參謀的陪同下,站在山坡上拿起望遠鏡仔細觀察起不遠處的獨立團陣地。“八嘎,這支支那部隊很不簡單,難怪河邊君再三囑咐我們一定不能大意!”仔細觀察了一會,鈴木重康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光從獨立團的兵力佈置和戰壕挖掘方面看,就能清晰判斷出獨立團訓練有素很有些道行,接下來肯定會有一場惡戰。

仔細觀察了一會,鈴木重康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光從獨立團的兵力佈置和戰壕挖掘方面看,就能清晰判斷出獨立團訓練有素很有些道行,接下來肯定會有一場惡戰。參謀長上野龜秀連忙答道:“回稟將軍閣下,炮兵大隊正在構築陣地,半個小時後就能投入戰鬥。航空大隊應該能在半個小時內抵達!”“喲西,半個小時後命令炮兵大隊全力炮擊支那陣地,等炮擊和轟炸結束後便對支那部隊展開總攻!我倒要看看這支讓河邊君嘗盡苦頭的支那部隊到底有多厲害!”鈴木重康很是滿意的點了下頭,這一次他可是動用了整個獨立混成旅團兵力圍剿一個僅有千餘兵力的獨立團,這簡直就是殺雞用牛刀!

若非是河邊正三和特高課等方面極力強調不能輕視獨立團,必須用雷霆之勢將他們殲滅,鈴木重康肯定會認為這種戰術安排是對獨立混成第11旅團的極大侮辱!“報告參謀長!鬼子的獨立混成第11旅團已經抵達了孫莊、趙家莊一帶,他們正在構建防禦陣地,請指示!”與此同時,江強也在第一時間得到了圍攻豐臺日軍的情報。“呵呵,小鬼子終於又來了!告訴前線的兄弟們先在防炮洞裡老實呆著,鬼子肯定會先來飽和炮擊,咱們就讓他先表演一下!另外讓咱們的炮兵部隊也做好戰鬥準備,等小鬼子開炮後再把他們的炮兵陣地給我端掉!防空部隊等待時機,若是小鬼子飛機也來湊熱鬧,就給我狠狠揍下來!”江強冷哼一聲,小鬼子派出了整整一個獨立混成旅團想一口吃掉自己,可沒那麼容易,這一次必須好好放開手腳狠狠大幹一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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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去兩週時間裡,江強可沒有閒著,不僅在豐臺鎮內加固了大量永久防備工事,還動用了人力物力在外圍構築了三道戰壕,將整個豐臺改造成了一座滿身是刺的軍事堡壘!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半個小時很快就到,鬼子炮兵大隊終於完成了炮兵陣地架設,進入了待戰狀態。無巧不成書,就在這時遠處天空傳來一陣刺耳馬達聲,鬼子轟炸大隊再次來到豐臺上空!“呦西,太好了!命令炮兵大隊立即向支那陣地和城防工事開炮,給咱們航空大隊指引目標!”鈴木重康滿臉紅光,很得意的認為這輪炮擊和轟炸下來,對面支那軍隊能活下寥寥五六百人就很不錯了!到時候,自己部隊只需要簡簡單單的一個衝鋒就能馬到功成,把這個讓河邊正三吃了大虧的支那精銳部隊殺個片甲不留!

人的慣性思維就是這麼強大,儘管有河邊正三的多次囑咐和情報部門的警示,但鈴木重康對華夏軍隊的瞭解還停留在原有意識上!他天真的認為對面華夏軍隊並沒多少火炮重火力,打垮對方只需要兩招:一是高密度的炮擊和轟炸,二是用更先進更強悍的火力進行集團衝鋒,便可以輕鬆沖垮對手的防線南苑第29軍軍部!“報告佟副軍長,鬼子第20師團第39旅團以及一個戰車大隊和炮兵聯隊已經抵達黃村,日軍總兵力約有1萬餘人,預計一個小時後便會對我南苑發起總攻!”接到部下傳來的最新軍情,趙登禹親自來到軍部向副軍長佟麟閣彙報!“小鬼子終於還是來了!瓦罐不離井口破,將軍難免陣上亡,為國捐軀的時候到了!”

佟麟閣輕嘆了一口氣神情顯得十分凝重,雖然南苑守軍總兵力高達2萬餘人,但面對這氣勢洶洶的一萬餘名鬼子依舊壓力巨大!若是按照以往戰績,在這種平原地帶和日軍打硬仗,只有2:1兵力比真的是毫無勝算!唯一的變數就是部隊剛換裝了一部分新式武器裝備,而且還有五輛獨立團贈送的輕型坦克!佟麟閣收回思緒轉頭看向趙登禹,眼前突然一亮笑著打趣道:“舜誠,你怎麼把喜峰口戰役獲得的勳章也佩戴上了啊?哈哈!”“佟副軍長,這塊勳章是我娘讓我佩戴上的!”趙登禹笑了笑,然後神情肅穆的說道:“當年雖然前後一共殺了千多名小鬼子,但是跟著我兄弟也死了一兩千,釀成了多少白髮人送黑髮人和妻離子散的悲劇!這枚勳章是我替那些死去的兄弟戴上的,是為了向小鬼子報仇雪恨戴上的!我們跟小鬼子的血海深仇現在也該做個了斷了!”

1933年3月,長城抗戰爆發。3月9日,趙登禹率部馳援喜峰口,與日軍鈐木師團展開了慘烈的爭奪戰。經過三天激戰,喜峰口幾度易手,雙方傷亡慘重,趙登禹的左腿也被敵人的炮彈炸傷。為了削弱日軍的武器優勢,3月11日晚,趙登禹帶傷組織三個團的敢死隊,身背大刀和手榴彈,分兩路夜襲日軍炮兵陣地和宿營地,於深夜三四點殺入敵營。此戰共砍死砍傷敵人逾千名,繳獲坦克11輛,裝甲車6輛,大炮18門,機槍36挺,飛機一架,還有日軍御賜軍旗、地圖、攝像機等。遭襲後的敵營裡,到處是敵人的屍體,不少人半夜被驚醒“大刀隊來了,快跑呀!“。此後,不少日本兵晚上睡覺,脖子上還要戴上一個自制的鐵護圈,以防腦袋被砍掉。

喜峰口夜襲戰的勝利,使趙登禹和他的大刀隊名聲大震,路人皆知。當時的政府為表彰趙登禹的奇功,給他頒發了最高勳章,並將109旅擴編為132師,重新“升”其為師長,授中將銜。自“九一八“鬼子侵佔東三省以來,這是日本受到的最頑強的抵抗。中國軍隊打破了日軍不可戰勝的神話,挽回了熱河抗戰中中國軍隊潰敗所蒙受的恥辱。從此二十九軍作為抗日雄師名揚長城內外,“據由敵地逃回百姓均謂,我華軍不怕槍炮,新兵器皆無用等語“。“是呀,只是可惜到了最後咱們所有努力和犧牲被賣國條約《塘沽協定》付諸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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