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夜關曜心中猛然一驚,猶如從迷夢中驚醒,不禁一陣驚愕失色,睜大著雙眼,像是有些莫名迷惑。
“這是……”夜關曜木楞在原地,不禁暗暗思忖著說道,“難道是病毒程序留下的副作用?不對啊,我不是已經獻祭了病毒程序嗎,難道這是超算系統的副作用?”
夜關曜仔細想了想,實在想不出什麼頭緒,不禁輕嘆一口氣,微微一皺劍眉,長嘶一聲,稍稍搖了搖頭,按著眉心揉了揉。
“算了,日後再查!”夜關曜長吁一口氣,輕哼了一聲,不禁淡然一笑,若有所思的望著青銅之城說道,“接下來……”
夜關曜聚精會神,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青銅之城的深孔,利用透視的作用,將深孔底部的構造和情況瞧得一清二楚。
此刻之間,鍾氏三兄妹像無頭蒼蠅一樣,正苦苦尋找著青銅女王,恨不得立刻拯救出青銅女王。
只可惜女王是被神秘關押,他們三人並不知道女王關在何處,所以只能憑著感覺尋找。
這對於夜關曜來說,卻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找出關押女王的深淵之獄,並且來到深淵之獄,那是綽綽有餘,絲毫不在話下。
夜關曜一番觀察後,輕哼了一聲,不禁信然一笑,眉宇間氣度不凡,眼神凌厲如劍。
夜關曜二話不說,將傳送程式迅速一啟動,身體瞬時幻化成科技感的人形幻影,縈繞著一串串程式碼,在線狀光芒一掃而過後,消失在一點光芒之中,瞬間傳送到了深孔最底部的深淵之獄。
此時此刻,深淵之獄!
一道光悄然落下,一個幻影瞬間,疾風起掃落葉,氤氳繚繞間,夜關曜轉眼間已然閃到深淵之獄中。
深淵之獄,顧名思義,這地方定是個暗無天日的煉獄,然而,實際上這裡完全是天壤之別,與囚牢兩字格格不入,可以說是另有一番天地。
夜關曜仔細環顧四周,審視著這美麗的鳥籠,居然發現這囚禁的牢獄,居然美輪美奐的不像話。
這裡陽光明媚,鳥語花
香,有山有水,坐落著奇異神殿,簡直就是一處小小的世外桃源。
其實不然,在這裡完全沒有世俗的紛擾,生活的憂慮,因為這裡除了女王一人,只有一個個唯命是從的機關傭人。
它們對於女王來說,它們遠比一些傭人要靠譜的多,不會像世俗人類那樣虛偽重名利,整日裡滿是阿諛奉承。它們雖然近乎於人類的智慧,但是程式的設定,只會讓它們聽從女王的命令。
其實不然,女王經過極大的心理異化和環境異化,心理狀況會與常人不同。
她剛被囚禁的時候,完全被若離掌控生殺大權,這時候的心理防線是非常脆弱的,一點點的小恩小惠,都會被視作仁慈與關愛,從而會形成可怕的依賴。
這五年間,女王過得衣食無憂,難得的快樂自在,吃的喝的若離都會定時送來,更不用因為是女王的身份,做任何事都有所顧忌,還得考慮諸多。
這些莫大的好處,若在囚籠之外,恐怕是沒有辦法享受,況且,對於女王來說,那囚籠之外的世俗,帝王家的桎梏,又何嘗不是無法逃脫的巨大牢籠。
而這些好處的代價,就是肉體償還,從一開始的頑固抵抗,到五年間的麻木習慣,甚至會變成了一種享受。最後,五年的囚禁,女王反而會對那若離產生了依賴。
“糟了,這女王難救了!”
夜關曜審視了一圈,不禁長嘆了一口氣,劍眉緊緊一皺,頓時大事不妙的說道。
果不其然,夜關曜的擔憂完全不是多餘的!
因為有一種心理疾病就叫做斯德哥爾摩綜合症,至少若離也認為五年的馴化是成功的,他認為女王是真的患上了這種心理疾病。
夜關曜在透視之下,人體熱能探測之下,很快就發現了女王。
此刻的女王縱情彈完了古箏,描繪完了丹青畫卷,在秘密花園裡採完了鮮花,觀賞完魚兒。
依照平時的習慣,這是若離該出現的時候,她正一身心衣,裹著輕紗,正向內側躺在臥房的床榻上,等待著若離
的到來。
夜關曜再一次傳送,來到女王的臥房,在落下的光輝中,從角落裡慢慢走出,緩緩來到床榻前。
夜關曜緩緩一靠近,仔細一瞧,發現這女王居然也是傾國傾城,閉月羞花一般,婀娜多姿的身段,簡直是天下尤物。他一下子迷了雙眼,不自覺的入了神,豪不爭氣的流下了鼻血。
“女王在上,在下冒犯了!”
夜關曜有所察覺,心裡一驚,匆忙回過神來,連忙一擦鼻血,畢恭畢敬的參拜道。
“什麼人!”
女王猛然一驚,不禁大驚失色,立刻起身拿著被子遮擋,捲縮床榻的角落裡,驚慌失措大聲喝道。
“女王,不必緊張,我並無惡意,我是來解救你的!”
夜關曜淡淡一笑,不慌不忙的解釋道。
“笑話,本王何須你解救!”女王一聽此言,立刻覺得莫名其妙,滑稽可笑,不禁哼哼一聲,緊皺著柳眉,勃然大怒的呵斥道,“你到底是誰,若離呢,她在哪裡,為什麼她沒來?”
“唉,悲哀啊!”夜關曜愣了楞,輕嘆一口氣,緩緩一起身,稍稍搖了搖了頭說道,“看來,你很在意她,你這病啊,真是病得不輕啊,幸好還有的救!”
“莫名其妙,你到底再說什麼?”
女王柳眉緊鎖,怒視著夜關曜,大惑不解的說道。
“沒什麼。”夜關曜輕吹一下髮梢,淡然一笑的說道,“尊敬的女王大人,先把你的衣服穿上吧,等一下,鍾氏三兄妹就來了。”
“鍾烈、鍾楚、錦玉!!”女王聽此言,頓時細細若狂,高興得跳了起來,驚喜不已的大叫著,手中被子一掉落,春光一下乍洩,不禁低頭一瞧,立刻一拿被子緊忙遮擋,怒不可遏的大聲呵斥道,“等一下,你給我轉過去!”
“呃……”夜關曜不知所措的楞了楞,尷尬地流著鼻血,長呃了一陣,急急忙忙地把鼻血一擦,忍不住偷瞄了一眼,一邊擺著手道歉,一邊喃喃說道,“抱歉,無心冒犯無心冒犯無心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