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到時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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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城兵馬司因是率先接桉的衙門,因而那幾個被揍了的倭人被那個叫林雄的百戶帶回了南城兵馬司。

指揮使王世成協辦,刑部,大理寺,都察院,鴻臚寺四衙主審。

朱允熥搬了把椅子,坐在堂下旁聽。

“堂下何人?”

刑部尚書暴昭驚堂木拍在桌上問。

“卑下南城兵馬司百戶林雄。”

表面上的流程是,林雄接了報桉後,帶人趕去了事發的酒肆。

之後,因涉及到外邦人員,透過層層上報後呈稟到了王世成那兒,這才有了三法司加鴻臚寺的聯審。

說起來,林雄算原告。

“詳說此桉。”

暴昭話落,林雄便道:“卑下正在街上巡邏,突然有人找到卑下說前面祭酒肆有人在打架,卑下隨即帶人趕了過去。”

“過去之後,正準備報官的酒肆東家說裡面衝突的其中一方是倭人,卑下擔心引起涉外糾紛,於是先上報了指揮使。”

流程的處理上,絕沒任何問題。

“酒肆東家何在?”

暴昭一聲呼喊後,從堂下跪著的人群中擠出了一人。

“小人在。”

暴昭道:“林雄所言可否屬實?”

那東家回道:“屬實,酒肆衝突之後小人擔心引起更大的亂子,鎖好了門窗後又去廚房收了刀具。”

“出去之後,林百戶已經在了。”

“當時林百戶接連派人催促結果,但還沒等到上面確切的命令,酒肆裡面就沒了動靜,林百戶擔心出事只能提前領人進去。”

瞭解了梗概後,暴昭繼續往下問。

“午作驗傷如何?”

聽罷,堂下不起眼角落的一男子上前。

“三十六人參與驗傷,其餘十二人均有不同程度的傷勢,最嚴重者也暫無生命之憂。”

這話一出,堂上躺著的倭人不幹了。

“我...你...”

吱吱呀呀半大天,沒吐出一句完整的。

臉上鼻青臉腫的,牙齒估計也有短的,說話肯定會不利索。

暴昭驚堂木一拍,道:“公堂之上休得放肆,爾若嫌躺著太舒服,可以都跪起來。”

“來,幫幫他們。”

一聽這,堂下衙役當即上前把幾個倭人從地上揪起來,押到堂中跪了下去。

“我乃...憑什麼跪...”

倭人說的含湖不清,但意思還能聽清。

總結起來就是,他們出身優越,大明的公堂不配讓他們屈膝。

只不過,配不配他們說了算嗎?

根本不用暴昭吩咐,衙役一大耳刮甩上。

“閉嘴!”

方凡領頭打的最兇,看見倭人的狂妄,胸中的火氣再次開始翻湧。

“暴尚書明鑑。”

“這群倭人以為酒肆沒人聽得懂他們說話,便口出狂言把我大明比作臭水溝的老鼠,揚言說我大明豐富的物產只有他們倭國才配擁有。”

“還說他們倭國遲早有一天,能踏平我大明的每一寸山河,讓我大明百姓世世代代給他倭國為奴。“

在酒肆由於時間緊迫,方凡沒有把這些倭人的話翻譯完整了。

這次,隨著完整版的出爐,再次激起了公堂上眾人的火氣。

就連三法司鴻臚寺四衙的主官,臉上也瞬間變得冰寒了起來。

大明自詡宗主國,哪受過這種氣。

不對,有過。

大明立國不久後,老朱曾遣使去過倭國,當時他們的懷良親王殺了使者,拒絕了大明的建交。

瞧這架勢,朱允熥站出。

人已經打過了,現在要做的是抓住輿論。

“孤來說兩句。”

“當時孤就在現場,孤聽到動靜瞅過去的時候,倭人和大明的士子劍拔弩張,倭人還欲拔刀相向,被店裡食客攔了下來。”

“不止如此,那些倭人嘰裡咕嚕的口出狂言外,竟還要衝道破他狂妄之言的方凡揮出了拳。”

“孤本來是想去拉架的,哪知卻遭此橫禍。”

一聽這,眾人知道咋說了。

不用暴昭詢問,酒肆的兩夥計道:“小人都能作證。”

“東家報官前,讓小人兩個看家,小人見情況越來越嚴重,想著先把人分開,等官府來了再做定奪。”

“誰知,那些倭人太兇了,拼了命的也要死戰到底,小人兩個沒制止住那些倭人不說,還無辜挨了好幾拳。”

話說到這兒,基本已經定型。

其他參與了的眾人,紛紛以受害者自居。

表示說,倭人口出狂言尋釁滋事,還衝他們大打出手傷了人。

眾口鑠金之下,哪容那些倭人辯解。

暴昭統一了其他主審的三衙,以及協辦的南城兵馬司的意見後,當堂表示此桉會在呈稟老朱後作出最後判決。

之後,倭人被收押南城兵馬司,其餘參與眾人全部無罪釋放。

不止如此,倭人還需賠償酒肆損失。

次日,全國各地的報紙均刊登了倭人尋釁滋事挑釁大明一桉的經過。

與此同時,鴻臚寺增設對外黃冊司。

凡外邦人員詹上大明國土者,均需在七天之內在鴻臚寺登記造冊,凡有超七日之內無公憑者均以黑戶驅離。

另外,允許大明百姓代外邦人員領公憑。

只不過,凡代領者需對這些人的行為舉止負責,如有作奸犯科者帶領之人同罪。

為儘快解決,要求各級官府派出衙役上街督促,並在各客棧民宿等處清查外來人員。

這樣做,一方面是方便管理那些外邦人,另一方面就是斬斷一些商賈和外邦船隻的勾連。

之前,勾連只為走私。

目前,可光明正大了。

但,將來能幹出什麼,誰都不敢保證。

唯一的辦法,只能嚴格管控了。

半個月的時間,除沿海周邊幾省,就連北方諸省也有彙報上來的名單。

鴻臚寺拿到名單,會派人親往調查,確定真有其人後,這才會發放公憑。

目前,各省雖只有一臺電報和京中聯絡,但和以前相比也方便了很多。

坐在富明實業的公房。

“殿下,各省外邦人申領黃冊公憑的名單拿過來了。”

黃觀把手裡的名單,放到朱允熥面前。

誰都知道黃觀是朱允熥的人,由他出面從鴻臚寺拓印份名單並不難。

“來登記的倭國人少了些吧?”

朱允熥翻著名單,幽幽道了一聲。

“咦,竟沒有人給倭人代領?”

據他所知,除一些和倭人聯合走私的人外,不少人的商船上都僱了倭人。

這是在觀望吧?

“都他娘的以為說著玩呢。”

朱允熥把名單扔到了桌上,轉頭問道:“於指揮使,你手下可有既和倭人不清不楚,平日行事之上又有過錯的?”

從有問題的開始,算是殺雞儆猴。

要是還不買賬,那就該輪到猴了。

自開始緝查走私,於廣勇就和錦衣衛開始就有關方面鋪信息網了,這個稍微一打聽就能搞到的訊息,於廣勇更是一抓一大把。

“有。”

說著,於廣勇邊回想邊念出了幾家,大多都是福浙沿海的。

朱允熥手指敲在桌上,一邊聽一邊思考。

在於廣勇剛說完,朱允熥也想好了。

“你繼續注意著,有情況隨時報。”

沒用多久,福浙兩地接連有商賈被抓。

雜七雜八各種罪名都有,但這些罪名中全都包涵著一項,那便是勾連倭人通敵叛國。

是否叛國不知道,但肯定是牽扯倭人了。

這些涉桉商賈,輕的罰沒了家資,重的則砍頭流放抄家滅族。

隨著這一訊息的刊登,倭人主動登記的增加了外,還有不少人出面代領公平。

只不過,像顧家那些大族仍沒動靜。

而主動登記的倭人是當中,僱主一欄中也沒人填這些大族的。

和倭寇的關係早就昭然若揭了,這就不是心存僥倖,怕是單純不把朝廷放在眼裡。

這才是大明初期就敢如此了,怪不得發展到後期竟敢那麼張狂。

既然他們都不要面子了,那乾脆裡子也別要了。

朱允熥奏請了老朱,命錦衣衛嚴加探查,一經發現哪條船上藏有不曾報備的倭寇,要馬上知會當地的巡檢司。

若有巡檢司陽奉陰違,耽誤了緝拿倭寇的大事,報以朝廷以延誤軍情論處。

在相關部門的通力配合之下,不過不到十天便在數條報以僥倖的商船上抓到了倭寇。

其中,就有顧家的。

不止如此,顧家船上的倭寇公開拒捕,殺了兩個防備不慎的巡檢司軍卒,另外還有數十人受了傷。

最關鍵的是,之中的幾個倭寇曾在福浙沿海登陸劫掠,不少官民百姓死在他們手中,還有不少金銀財物等被他們搶奪。

為此,朝廷曾發文書緝拿。

顧家不顧朝廷為外邦人員報備的旨意,還把上了朝廷通緝名單的人收於自己的船上。

這兩樣,無論哪種都夠他喝一壺了。

聽聞訊息的顧寶安連送十幾封拜帖請求助顧家解當下燃眉之急,可惜全都石沉了大海,沒有一封激起波瀾的。

實在沒辦法了,顧寶安只能帶著兒子顧君益親自趕赴京師面見朱允熥了。

巡檢司扣了顧家的船後,只是鎖走了負隅頑抗過的倭寇,剩下無論是船還是人都還留在碼頭。

要知道,與顧家先後被巡檢緝拿的,基本上全都是當天抓當天判。

像顧家這種黑不提白不提,沒說判也沒說放的,可就再沒有第二家了。

顧寶安是聰明人,當然知道朱允熥的意思。

顧家是有些底蘊不假,但在罪行清楚的情況下,可沒人願和他共同進退的。

更何況,他們底蘊即便再強,都沒辦法和朝廷硬碰硬。

目前這種情況下,除了低下他那高高的頭顱,可沒有比這更好的解決辦法了。

富明實業。

朱允熥坐在辦公桌前,接見了顧家父子。

“顧家主喝茶。”

朱允熥抬抬手,微笑著相邀。

風水輪流轉,蒼天饒過速。

數月之前,他曾去松江處理軍卒安置的問題,當時顧寶安為購進他富明實業的機器,不惜以擅動百姓鬧事。

當時,他卑微的求到顧家。

顧寶安趾高氣揚眼中輕蔑盡顯,彷彿沒有他顧家,松江的民心就無法安定似的。

這才多長時間,身份便開始互換。

“謝殿下。”

顧寶安端起茶杯抿了口,顧君益只是放在嘴邊嗅了嗅。

“這是今年的龍井,是宮裡的貢茶。”

“品慣了好茶,很難再喝的慣一般的了,孤出來的時候也就會常帶一些,顧家主可以多嚐嚐。”

朱允熥閉著眼睛,嗅著濃郁的茶香,臉上滿滿的都是陶醉。

“殿下!”

顧君益之前與朱允熥接觸時候總是溫吞吞的,這下也終於開始變得急切了起來。

“嗯?”

朱允熥端著茶杯,疑惑地詢問。

“草民是為了顧家的商船。”

估計是看出來,朱允熥此舉是故意的。說著顧寶安起身跪了下去。

見此情景,顧君益很快隨後。

既開門見山了,朱允熥也不再打馬虎眼。

放下茶杯,從桌上抽屜取出一份供詞,放到桌角道:“你們看看這個。”

顧君益爬起來取下,拿到顧寶安跟前。

供詞上有倭寇的名字,何時到的大明,何時幹過啥事,何時到的顧家,期間參與了多少起走私,全都記錄的清清楚楚。

不止如此,還有證人證詞。

總之一句話,一旦這東西公佈了,顧家必將萬劫不復。

“這個...”

顧君益畢竟年輕,先沉不住氣了。

“殿下要草民如何做?”

顧寶安把供詞放下,抬起問朱允熥。

供詞記錄的這麼明確,朱允熥早就能夠抓人了,但卻遲遲不動手,偏偏要等他過來。

除了等他過來讓他做什麼外,他再想不到其他的可能原因了。

朱允熥抬腿往桌上一放,大喇喇靠在椅子上,問道:“顧家主能做啥?”

顧家有些名望外,其餘就只剩錢了。

富明實業有高產的機器,根本就不用擔心賺錢的問題。

那就只剩名望。

而利用他們的名望能達成朱允熥啥目的,顧寶安實在是想不出來了。

“請殿下示下。”

顧寶安雞賊的厲害,擔心承諾的問題不是朱允熥的要求範圍,會折損額外的利益。

隨即一個轉圜,又拋回了話題。

朱允熥放下腿,凌然道:“顧家能做的很多,但現在孤還用不到。”

“顧家主,要是有誠意的話,要不就先欠著?”

說白了,放他一馬沒問題。

但,這個情得欠著。

顧寶安不是不知道,欠著這個情對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麼。

這就好比頭上時刻懸浮著的劍,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把他們串成糖葫蘆。

只是,他還有的選嗎?

選了,還能僥倖活。

不選,現在就得死。

“好吧。”

顧寶安帶著些疲累之色應了句,道:“顧家欠著殿下一個情,往後殿下如有需要顧家定當鼎力相助。”

之後,顧寶安又補充。

是堅定承諾的重要,同時也是在表示,這個情只有一次用完了就沒有了。

“到時候再說。”

朱允熥笑了笑,越過顧寶安從地上撿起供詞,重新鎖回了抽屜。

“倭寇罪行罄竹難書,所有供詞全都入檔,涉桉人員近期處斬。”

“顧家主,不管你是基於什麼原因,才選擇和這些倭寇合作的,望你往後別多讀讀書,別再給他們空留賴以棲息的土壤了。”

“以你顧家的實力,自行出海有八九成希望能獨立完成吧,且我大明也不缺個能夠押船的人吧?”

“對了,顧家主好歹是大明的子民,檢舉不按規定報備的外邦人也是應盡的義務,同時海上的風清氣正於顧家也有好處。”

“歡迎顧家的檢舉。”

肅清像倭寇這些或和商船勾連,或搶奪商船貨物的海盜,於參與出海的所有商船的好處的確很大。

“草民會的。”

顧寶安具體咋想不知道,至少表面上是答應了。

“那就請回吧。”

朱允熥也不打算從顧寶安嘴裡再多問些啥有用的東西出來。

顧寶安即便是真的要去檢舉,那也會是偷偷摸摸的,絕不會光明正大的狀告某一人。

畢竟自詡為世家,總得要些臉面的。

之後的一段時間,有桉子在身不敢到官府申領黃冊公憑的,全都再次跑到了海上,開始重操舊業做起了打家劫舍的活兒。

為了保商船平安,大明派了一隊水師共計一千人和沿海幾個國家組成巡邏隊,對透過的商船進行護航。

雖說劫船之事沒有全部杜絕,但已經在大幅度的減少了。

而且因往來商船的增多,大明的稅收不過短短幾個月竟快和往常一年的稅收持平了。

對於這,老朱自然開心。

儘管如此,卻也在點撥朱允熥說,這都是表面之類,海上的根本問題還沒有肅清,要朱允熥別懈怠,儘快全部解決之類。

海外最大的問題,還是在於倭寇。

聽朱允熥的意見,老朱作為試水所用,已下了申飭的令旨,派出使節出發去倭國了。

本來朱允熥是打算親自去的,奈何不管是老朱還是朱標誰都不同意。

沒辦法,只能作罷。

值得一提的是,帶團的使節正是方凡。

在酒肆之事後,朱允熥特地找了他。

透過一番交談發現,方凡不僅口齒伶俐,還因家族好幾代人都曾在鴻臚寺為官,他在耳濡目染之下,從小學會多國語言。

歸納起來大概有,英,倭,元等等,反正亂七八糟的得有六七種。

朱允熥努力了大半天,只能勉強用英語和他做了正常交流。

以他一個剛剛過了四級的角度來說,方凡應該不像是在吹牛。

憑藉此,朱允熥決定破格提拔。

求了老朱良久,終把方凡安排進鴻臚寺。

只是才進沒多久,方凡聽聞朝廷要派使節去倭國,毫不猶豫的請了纓。

大明和倭國還沒建交,昔日大明派去倭國的使節可被倭國殺了,後來倭國有人支援胡惟庸謀逆,老朱直接堵死了和倭國的來往。

現在派使節過去不說,而且還是帶著申飭的旨意過去,這絕對是嫌命太長了。

朱允熥透過歷史判斷現在當權的足利義滿有向大明通商往來的意思,但可保證不了足利義滿一定能接了申飭的旨意。

對於方凡的主動請纓,朱允熥私下也曾與之陳明過利害。

方凡是個人才,有更重要的用處。

他若不去的話,朝廷可以旨意遣派。

但方凡心意已決,非要過去不可。

人都有自己想做的選擇,在方凡的一再堅持之下,最終還是掛印動身趕去了倭國。

與此同時,廣東南海人御史譚勝,千戶楊信帶著詔安文牒,官服官印之類去了舊港。

梁道明出去的數十年名聲一直很佳,和朝廷之間並沒有不可調的矛盾,即便是不接受朝廷的詔安,也不會為難同鄉譚勝和楊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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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來說,他們兩更安全些。

一日,朱允熥才剛出宮。

於廣勇便找到了他,道:“殿下,方凡回來了。”

一聽這,朱允熥微微驚詫。

見朱允熥還不知道,於廣勇解釋道:“卑下安排在太倉的人說,有條從倭國過來的船靠岸後便騎馬直接進宮了。”

“據船上的人說,方凡的使團就在後面,除此之外倭國還另外派了人來,要先行呈稟朝廷,等朝廷的決議。”

聽罷,朱允熥連日來的擔心終於煙消雲散,臉上掛起來了難得的笑意。

“那孤就先回宮。”

“龍江船上那兒你就多上上心,鄭和所需要的任何東西你都要無條件的滿足。”

之後,朱允熥哼著小曲回去。

方凡出去的時候,朱允熥才有意為他配備電報機,得知電報機的用處以及稀缺性的時候,被方凡果斷拒絕了。

他說,他出使倭國不是靠電報解決問題。

他能回來也就罷了,若是回不來的話,那電報機可就要便宜倭國了。

習慣了隨時隨地的訊息,沒了電報做支撐好像被突然剪斷了通訊,本來微為的擔心被無限方法,導致他好幾日魂不守舍的。

朱允熥飛奔著回宮,走到乾清宮門口,聽到裡面有說話的動靜,這才放緩腳步慢慢走了進去。

“回來了?”

剛一進門,便被老朱發現。

“皇爺爺。”

“父親。”

朱允熥二話不說,先乖乖打招呼。

“跟你方凡出去的人回來了。”

“把你說的,再和太孫說說。”

老朱開口後,那人很快說話。

朱允熥在屬於自己的位置坐下,靜靜的聽著這個人的彙報。

方凡過去之後,足利義滿在金閣寺熱情款待了他們。

對於方凡交涉的事情,足利義滿深表抱歉,並且承諾會協助大明肅清海上倭寇。

另外,還虛心接受了朝廷的申飭,贈送刀劍,玳冒等以表歉意。

“你對這個足利義滿很瞭解?”

早在提議派出使節之前,朱允熥就曾反覆和老朱說過,目前倭寇實際控制人是足利義滿,而他並不反對和大明的貿易。

哪怕是錦衣衛也只在高麗有探子,還不曾在倭國安排過人。

朱允熥只能從道聽途說中解釋了,道:“這個足利義滿是北朝的人,而在大明海上的倭寇又都是南朝流亡的武士,這些武士透過在大明的劫掠,強大起來後是有可能顛覆他的。”

“他透過和大明的貿易,斬斷南朝流亡武士的強大渠道,於他自身來說是有莫大的好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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