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月,兩人真的像是相愛的一對夫妻一樣。
玩的無比的開心。
最開心的莫過於顧景舟。
他們去了很多地方,喜歡的,不喜歡的,都去了好多地方。
謝晚晚不喜歡顧景舟碰她,但顧景舟不可能不碰她。
起先謝晚晚還會反抗掙扎,覺得噁心。
可是到最後她不想反抗了,本來早就是爛人一個,何必呢。
她也可以享受,何樂而不為呢。
在快要到期限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月事已經推遲了一個多星期,買了驗孕紙來測,兩條紅槓。
所以,她是又懷孕了嗎?
起初謝晚晚憤怒,不知道顧景舟什麼時候弄的,一直都是戴著那個的,怎麼可能會懷孕。
但最後她冷靜下來坐在沙發上。
顧景舟進來的時候看到她坐在沙發上,把買好的葡萄和車釐子拿過去開啟放到她面前,討好的看著她。
“剛買的,已經洗過了,你喜歡吃的。”
謝晚晚不語,把剛剛的驗孕紙遞給他。
顧景舟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是什麼,他愣了兩秒,忽而反應過來,激動的站起來,“晚晚,你懷孕了。”
還沒壓抑住激動,謝晚晚就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你到底想怎麼樣?”
顧景舟沒感覺到疼,他摸了摸臉,又看著謝晚晚痴痴的笑起來,像個傻子。
謝晚晚錯愕,“你瘋了。”
“我沒瘋。”顧景舟抱住她,“晚晚,我們有了就生下來好不好?”
謝晚晚錯愕的神情慢慢變冷,把他推開,
“顧景舟,你做夢呢?你覺得可能嗎?還記得第一個孩子嗎?我本就討厭你,也討厭和你的孩子。謝朝朝不過是一個意外罷了。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我不想要不想要,況且我們的約定時間要到了,希望顧總遵守諾言。”
顧景舟捏著驗孕紙的手慢慢縮緊,眼神也慢慢暗淡下來,嗓音清冷,
“我要是不呢?”
謝晚晚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麼?”
顧景舟勾了下唇,似嘲諷,
“我說我要是反悔了呢,你又要怎麼樣?你已經和我結婚了,我們也有了孩子,你覺得我還會放你離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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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晚晚一瞬間全身冰冷,捏著拳頭看著面前的人,好半晌才從嘴裡憋出一句話,“顧景舟,你個畜生。”
顧景舟眼底閃過一絲失落,繼而他抿了下唇,低笑了聲,
“晚晚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以來都很卑鄙。”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晚晚乖乖聽話,我們現在可是結婚了,離婚你想都不要想。”
謝晚晚氣的胸口疼。
……
晚上睡覺的時候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賭,賭輸了。
還把自己又搭了進去。
謝晚晚啊謝晚晚,你真的是又蠢又賤。
他聽著旁邊呼吸輕緩的人,腦子裡一個恐怖的想法油然而生。
她看了眼熟睡的人,掀開被子輕手輕腳的下床走到廚房裡,拿了那把前不久剛買回來的水果刀,刀鋒很鋒利,一下就破。
她看著顧景舟,握著刀子的手舉起來,慢慢往下抵在了他脖頸的動脈處,只要她輕輕一動,動脈被割破,血液就會噴出來,就會失血而亡。
她閉上眼睛。
殺了吧,為了那麼多人報仇。
也為了自己。
把他殺了,只要他死了一切都結束了。
她也不會活著,一人換一人多划算啊。
謝晚晚睜開眼睛,眼底帶著堅定,手正要動,手腕突然被捏住,顧景舟睜開眼睛,漆黑的眼眸深的可怕。
她嚇了一跳,手裡的刀落了下去,刀鋒割破了他脖頸上的一點皮,鮮血順著冒出來。
但他好似不在意,把刀子拿起來握在手裡,慢條斯理的從床上下來,站在謝晚晚面前,拉起她的手又把刀子放到她手中。
往後退了一步,看向她,
“再給你一次機會,殺了我。”
他看著謝晚晚,臉上沒有絲毫害怕,脖頸上的傷口還在一直冒血,順著留下來,劃過鎖骨,胸膛,流進睡衣裡。
謝晚晚握著刀子的手開始顫抖,渾身也發冷。
他真的是個瘋子。
她舉起刀子抵在他的胸口處,久久不敢往下。
就這樣冷冷持了幾分鐘,頭頂傳來低笑,
“晚晚捨不得殺我。”
謝晚晚整個人無力的往下垂,刀子掉在地上發出哐當的響聲。
她坐在地上,整個人像是被抽離了靈魂,“顧景舟,你為什麼要這樣啊?你覺得你這輩子活著有什麼意思嗎?你妹妹死了,你打著替她報仇的旗號傷害了多少人,但是你就沒有想過其實這一切的錯誤源頭都是你嗎?你把你妹妹強了你就沒有那麼一點的愧疚心嗎?”
她仰頭看著他,似乎想要一個答案。
顧景舟跪下來看著她,眼睛與她平視,
“晚晚,我這輩子已經這樣了。又髒又噁心,心是髒的,身子是髒的,連這雙手都是髒的,你覺得我還機會愧疚還有餘地可以回頭嗎?”
他停頓了下,失笑,
“晚晚啊,沒機會了。這輩子咋們都回不了頭了。”
他摸過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
“你好,110,請問你有需要幫助的嗎?”
顧景舟面無表情的開口,“玉衡公寓,405,不來,我殺人了。”
不等對面再說話他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謝晚晚滿臉茫然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