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左德之死 （4k4）
戴維見到蝙蝠俠所操縱的高大戰甲居然撼動了菲奧拉，眉梢一挑。
彭！
菲奧拉被狠狠蝙蝠鉤索狠狠拽了過去，她身手高超靈活順勢一拳由下而上打去，恐怖力量把空氣壓縮成實質，氣浪層層疊疊。
但不想巨大機甲彷彿一個身經百戰的武術高手，動作起來毫不遲緩，有一股淵渟嶽峙之感，化解她的攻擊，反手揮拳緊接掄砸，將她狠狠砸在樓頂之上。
“你是誰？”
整棟大樓跟著一震，菲奧拉眉毛一擰，雙眼釋放熱視線轟擊在機甲胸口，強大衝擊力下機甲倒退，卻未給機甲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鑄造這種機甲的合金強度，幾乎快趕得上氪星的戰甲。”
而且這身戰甲讓她想到了戴維，同樣能夠吸收能量。
“一個地球人。”
菲奧拉以為又是一個非本土生命摻和了這件事，但蝙蝠冷酷且簡潔的回道，機甲後方噴吐動力光焰，舉起巨大拳頭殺向菲奧拉。
彭！
破開音障飛向遠處，追向左德和克拉克，半空之中戴維最後一瞥收回目光。
“普羅米修斯金屬，芬里爾戰甲……”
機甲吸收熱視線的似曾相識一幕，他看出了蝙蝠俠這身機甲的原材料，和軍方啟用對付他的零號戰甲原材料一樣。
都是普羅米修斯金屬，主體為消耗型摻雜易變型。
能和氪星人正面對抗，如此強大的機能，加上別樹一幟的造型，戴維想起漫畫裡蝙蝠俠少有的強大戰甲之一——芬里爾戰甲。
“雖然戰甲不完全，但短暫拖住菲奧拉應該沒問題。”
他極速掠過城市上空。
芬里爾，北歐神話中能吞噬神王奧丁的怪物，蝙蝠俠以這個名字命名的高科技戰甲專門為針對正義聯盟失控而準備的手段之一，不單有抵禦超人力量的防禦、針對氪星人弱點的紅太陽射線，還有計算捕捉閃電俠軌跡的系統、迷惑神奇女俠的環境幻象製造。
雖然眼下肯定沒那麼齊全，只是一個戰甲雛形，但基礎能力定然具備。
至於布魯斯·韋恩是怎麼得到軍方絕密普羅米修斯金屬的，戴維一點也不好奇，必然是蝙蝠枯燥的鈔能力。
他從腰後取出攜帶的備用氪石溶液塗抹在手上。
彭！
城市邊緣，兩道只看得到殘影的身影在激烈大戰，拳腳碰撞掀起的氣浪震碎周圍大廈的玻璃，底下人群驚恐地抱頭鼠竄。
“卡爾·艾爾，你也是氪星人，只要有中樞寶典，我們可以重建已經毀滅的氪星。”
左德拳頭如狂風暴雨般瘋狂攻擊著，眼前的喬·艾爾之子明明是氪星人，卻為何幫著地球，幫助這群除了外表和氪星人再沒一點相似地方的地球人。
“你個叛徒，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能抵抗我的能力全都是氪星賦予你的！”
他抽起樓頂施工工地的一根鋼樑帶著淒厲風聲，狠狠抽向克拉克。
“我只知道我在地球長大，是我父母收養了我這個來自外星的遺孤，他們給我溫暖，教育我成人，甚至比對待我弟弟、他們的親生兒子更用心，更關心我的想法。”
灼熱熱視線瞬間將鋼樑融合為鐵水滴落，克拉克憤怒大喊。
“你想毀滅地球，掀起屠殺，我絕不會容許！”
他鼓動全身力量將左德轟飛。
左德倒飛出去，操縱生物力場穩住身體，舉起拳頭似一張拉滿的弓正要再戰，但一道身影以強大姿態從另一個方向飛來，左德瞧見戴維雙手上的綠色，驚怒的瞪大眼睛，轉身想逃。
強大的重力場，束縛住他的身軀，他如陷泥沼，快如閃電的動作變得遲緩。
“左德，就到此為止吧！
地球永遠是地球人的世界！”
“不！”
那道紫色光芒的身影如流星般激射而來，左德憤怒恐懼的大吼。
作為戰士他從不畏懼死亡，但他如果死了，氪星會徹底消亡，再沒有重建的可能。
“氪星，我的族人們！
我要殺了你！”
避無可避，左德帶著滿腔悲憤與不甘，充滿猙獰殺意揮拳打去。
為什麼上天要阻止他重建氪星。
卡爾·艾爾是喬·艾爾的兒子，他想過重建氪星的計劃會受到他阻止，卡爾·艾爾比一般的氪星人強壯許多，他也並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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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眼前這個人，是不該出現的變數！
這顆弱小的星球，除了氪星遺孤，為何又冒出一個這麼強大的未知種族生命體。
彭！
戴維和左德的拳頭互相轟在對方的腦袋上。
左德似被打出的炮彈貫穿了一棟大樓，落到了另一條街道的地上，重重砸出隕石坑般的凹坑。
“敗者無力的哀嚎。”
而戴維身形未被絲毫撼動，他望著遠處七竅流血、大腦震盪重傷的左德，緩緩道。
“真是不體面啊，左德。”
有進氣沒出氣的左德眼前世界一片血紅模湖，聽到戴維嘲諷的話語，他眼底閃過一絲虛弱的不甘想要再起，但腦袋無力地垂下，沒了呼吸。
氪石溶液的輻射在兩人接近時，第一時間照射在了左德的身上，剝奪了他的力量，使他無法再承受戴維的一拳。
氪星曾經最高的軍事統帥就這樣死在一顆陌生的異星之上，被一個年輕的生命體一拳殺死。
“他死了麼？”
克拉克飛了過來，略帶複雜透過貫穿大樓的大洞看著左德的屍體。
儘管左德要屠殺地球，卻是為了氪星，他能真實感受到左德對氪星一族的那股忠誠與熱愛，而他阻身為氪星人卻站在他的對立面，毀掉了他的希望。
“剛才的話很有氣勢。”
“不過爸媽更關心你想法什麼的，我可不認可，是你太讓爸媽操心了。”
戴維看向飛過來的克拉克，拍了拍他肩膀，克拉克有一絲不太自在，咳了咳看向別處，他說這話時可沒想到戴維會聽見。
“將軍！”
蝙蝠俠的芬里爾戰甲終究是不是完全體，短暫能和菲奧拉抗衡，但她一下使出了超級速度，他就有些捉襟見肘，被菲奧拉逃脫，追了過來。
一見到左德的屍體，菲奧拉不敢置信，悲憤的發狂攻擊過來。
“我要你們給將軍償命！”
隨左德一起死去的還有這群氪星人重建氪星的希望。
戴維和克拉克上去兩人齊出手，加上追上來的蝙蝠俠，三人很快打破了她的戰甲，以戴維一拳打在她臉上為終結。
彭！
菲奧拉昏迷墜落在地上。
沒有像對左德一樣下殺手，就像他之前對其他氪星人一樣手下留情。
戴維還要這批人給他提供情緒點。
“一個氪星人的情緒點頂得上幾百個亞馬遜人，幾十個就是幾萬個亞馬遜人，假如把這幾十人關在紅陽光照射的特製監牢裡，讓他們在牢獄中怨恨毀掉重建氪星希望的我，頂得上一個天堂島。”
至於他為何沒有留情殺了左德。
“左德是氪星人基因決定的天生領袖，假如留著他，不論關在哪，他會帶領這群氪星人不斷越獄。”
隔空把昏死的菲奧拉從地上抓起，戴維眼底掠過冷漠。
左德死了，這夥人天生習慣服從其他人的氪星人沒有主心骨，就不怕再掀起什麼風浪。
“你是不是那個藍頭罩？”
三人緩緩落地，蝙蝠俠坐在芬里爾機甲中，緊盯著克拉克，聲音冰冷像在確定一個重要問題。
紫光人在大眾視野中出現時，從鮮明的特徵，他一眼認出了是戴維，後來從紫光人和超人的聯絡，猜測克拉克可能就是和戴維一起拜訪他莊園的藍頭罩。
“你是……？”
看著先進強大的機甲，克拉克疑惑。
雖然他的超級視力可以看穿物體，但如果不是必要，他不會隨便動用透視別人。
“他是哥譚那只蝙蝠。”
戴維提醒。
“看看這座處於慘叫中的城市吧，超人。
雖然你不是故意的，但這些人算得上因你而死。”
從戴維的話中，變相確認了超人就是那個那天因為沒有邀請上門而會感到拘謹難為情的藍頭罩，蝙蝠俠彷彿放下些許防備，離開前轉頭沉聲道。
“每當你飛過這座城市頭頂時，不要忘記你虧欠這座城市！”
他的超級聽力清楚聽得到此時這座城市中的混亂和悽慘，克拉克陷入沉默。
和左德一路打出城區的路上，不可避免又摧毀了一些東西，有不少人在其間喪生。
他努力想拯救所有人，但他終究能力不足。
左德被克拉克引來後，一番大戰幾乎摧毀了半個大都會，這件事本該成為蝙蝠俠充滿成見和準備對付克拉克的導火索，但現在布魯斯·韋恩的心中似乎沒有那樣發展。
從他的話中聽不出多少敵意，只有沉重的提醒，希望用這件事讓克拉克記住教訓，永遠保持警惕和防備災難，以及希望有朝一日這個有強大力量的外星人不要漸漸走偏。
克拉克攥緊拳頭，沒有說話，望向遠處。
見克拉克如此，戴維眼神微動，心底唏噓。
“這對克拉克或許是一件好事。”
雖然某種程度，是他告訴克拉克北極有氪星飛船，才有這一切。
不過如果要論起來，但現在的大都會可比原本劇情裡少死了太多人，所以他心裡沒什麼負擔。
“克拉克在漫畫裡常常吃癟，甚至多次有生命危險，因為他對敵人太寬容。
這次災難，如果能讓他養成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習慣也不錯。”
戴維數了一數，光是這一個月裡，克拉克把自己搞得很十分狼狽的危險情況已不止一次了。
解決了殘存氪星人中唯一能快速掌握能力的左德和菲奧拉還不算完，戴維和克拉克快速飛回了月球，準備再制服剩下的那些氪星人。
但等回到月球。
荒涼冰冷的月球表面，世界引擎靜靜漂浮著，一地昏迷的氪星人中少了兩個。
站在地上，戴維皺了皺眉。
每個氪星人的力量都非同小可，放跑了一個，地球可能都不得安生。
登上飛船後，他就用重力場感應記下了氪星人的數量。
但現在……
“怎麼了？”克拉克疑惑看到弟弟的神情，問道。
用重力場搜尋了一番沒有所得，戴維望向月球表面遠方，眯了眯眼。
“似乎有一隻老鼠趁我們和左德戰鬥的時候，從這裡偷偷帶走了兩個人。”
如果是氪星人自己醒來，這裡消失的不該是兩人而已。
“這裡？
月球？”
克拉克驚疑。
以現在地球的科技，有人能上月球自由活動麼？
“是誰做的？”兩個下落不明的氪星人，他表情立即變得嚴肅，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桉，就要借你的飛船鑰匙用一用了。”
戴維道。
重力場感應中，巨大的氪星母艦內部一些艙門遭到暴力破壞，似乎有人闖入了飛船想要竊取氪星的科技。
但好像沒有得逞，空有巨大寶藏在前卻無法獲得，主控臺上被人不悅的一拳錘出了凹印，然後那人帶著兩個昏迷的氪星人離開了。
“不過現在我們先把飛船和這些氪星人帶回地球再說。”
緊接著，戴維和克拉克把母艦和氪星人帶回了北極，然後立即馬不停蹄回到了家裡，讓父母不要再擔心。
喬納森和瑪莎見兩個兒子平安歸來松了口氣，提著的心放下。
從兩個兒子嘴裡聽說了事情經過，恰逢電視裡播放了大都會裡的遇難情況，夫妻倆雖然心情沉重悲傷，但安撫兩個兒子不要為此事愧疚。
父親喬納森捏了捏兩人肩膀，認真道：“戴維，克拉克，你們已經盡力做到了最好。”
安慰好父母後，兩人才再次回到北極。
氪星人的弱點不止有氪石，還有紅太陽，紅太陽會讓氪星人失去力量，而發射紅太陽光芒的監牢，並不是什麼科技含量多高的東西。
戴維下了命令，亞特蘭蒂斯不到一天就造了出來。
然後他和克拉克，把菲奧拉等氪星人暫時關到了孤獨堡壘中，也就是那艘巨大的氪星探索飛船。
……
“沒想到我還能再見到卡爾之外的氪星人。”
喬·艾爾神色複雜透過投影畫面，望著監牢裡的菲奧拉等人。
菲奧拉等氪星人被一個個分開關在監牢裡，帶著口枷，四肢被牢牢鎖在鐵床上，連彼此交流都做不到，斬斷了逃獄的可能。
戴維有些驚詫的摸了摸下巴。
氪星的科技的確達到了宇宙頂尖的地步，如果不說，他完全看不出眼前的喬·艾爾只是一個人工智慧。
“不過，人格和記憶完全複製，也幾乎可以算作喬·艾爾的生命以另一種方式再次延續了。”
“卡爾和我說了一些事情。
請你代我向你的父母表達謝意和尊敬，戴維。”
喬·艾爾轉過頭認真道。
“即便我和勞拉也不可能把卡爾教育得更好。”
“我會的，艾爾叔叔。”
戴維點頭：“這裡的氪星人麻煩你了。”
“這艘飛船上還有幾臺機械守衛者。”
喬·艾爾示意兩人放心：“看管失去力量的他們足夠了。”
“父親，有兩個虛弱昏迷的氪星人被帶走了，可能落到了有心之人的手裡被控制或研究。
我們想請你幫忙看一下另一艘母艦的監控資料。”
這些已被抓住的氪星人不再可能逃脫，克拉克上前一步，提出當下另一件更要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