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曉娜?
她給自己打電話做什麼?
蘇澄的第一念頭是,裴曉娜還想把價格壓得再低一些。
可是合同都已經簽過了,這事兒就算是板上釘釘,沒跑兒的事兒了。
合同都籤了,已經具備了法律效應,如果裴曉娜再想壓價,蘇澄會毫不猶豫地懟回去。
他媽的。
沒完沒了了是吧?
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如果說,上次蘇澄是拉客戰略,那這次就算蘇澄擁有再多的理智,也不可能把持得住自己的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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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應該早點聽嚴婉的話,拒絕裴曉娜的壓價行為。
都tm給慣壞了。
“什麼事?”
蘇澄經過剛剛一番思想醞釀,語態已經變得有點不太耐煩。
“今天中午,你來德思勤廣場吧,我請你吃飯。”
請他吃飯?
蘇澄非常納悶。
裴曉娜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誰啊?”
“怎麼說話這麼不耐煩。”
在餐桌上,蔣悅好奇地問道。
“沒誰,一個做瓷器的小老闆,價格上沒談攏。”
蘇澄解釋道。
中午的時候。
蘇澄如約而至。
他沒有帶秘書,也沒有跟嚴婉說這件事情,而是隻身赴宴。
先看看裴曉娜想搞什麼花樣再說。
“蘇總!”
見面以後,裴曉娜熱情地拉著蘇澄在包廂落座。
“裴總,有事兒你直說吧。”
裴曉娜的性格很敏感,敏銳地察覺到了蘇澄的情緒有所變化,跟昨天大有不同。
“我說蘇總,你一大早的吃槍藥了,幹嘛這麼不耐煩的情緒啊?”
裴曉娜非常不理解。
該不會是因為昨天她的壓價吧?
要是不能接受,別答應啊。
這種嘴臉是幹啥?
蘇澄直接就把話給挑明了。
“裴總,我不知道你今天請我吃飯是幹什麼,出於什麼樣的原因,想要達成什麼樣的目的。”
“如果是生意上的事兒,我很樂意再跟你繼續談,但價格方面我已經不能再給你任何力度的優惠。”
“如果你執意要談價格,那我們已經無商可言。”
“我會請最好的律師,單方面宣佈你違約,並索取賠償金!”
蘇澄將自己的底線挑明。
他不是軟柿子,也是有脾氣的。
像裴曉娜這樣的做法,絕對不可能把生意做大,做得長久。
跟這樣的人合作,蘇澄還覺得很沒面子。
裴曉娜皺了皺眉。
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早上給蘇澄打電話的時候,他那麼不耐煩。
原本裴曉娜還以為蘇澄有起床氣,不喜歡別人打攪他睡覺。
見面以後,裴曉娜才瞭解到事情的真相。
大丈夫能屈能伸。
這個性格,她非常喜歡。
裴曉娜連忙解釋今天請蘇澄吃飯的目的。
“蘇澄,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
“你是不是,我說不好。”
裴曉娜:???
可能自己的行為,確實讓蘇澄誤會了。
這也情有可原。
“算了算了,我就告訴你吧。”
“今天我是想跟你牽個線,拉一單生意。”
“你要是不領情的話,那咱們就散了唄。”
牽線?
蘇澄還真沒想到,裴曉娜竟然還會主動給他介紹生意。
“你能不能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搞得我好像唯利是圖的那種典型商人似的。”
“你給了我那麼多優惠,我要是不給你拉幾單生意,怎麼好意思用你們的船呢?”
裴曉娜想用行為證明自己和蘇澄想象中的並不一樣。
“如果真的是介紹生意,那我肯定歡迎啊。”
“你看看,變臉比翻書還快,你是狗啊!”裴曉娜跟蘇澄開起了玩笑。
咚咚咚。
包廂的門被敲響。
從門外走進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
他戴著一架方框眼鏡,整個人看起來精力很充沛,臉上還帶著一絲學生的稚嫩,不像是能拍板生意的人。
“我來給你介紹一下,丁維。”
經過裴曉娜的介紹,蘇澄瞭解了這個男人的身份。
丁維。
家裡是做建材生意的,剛剛大學畢業,今年也才22歲。
他是家裡的獨生子,但和裴曉娜不一樣,缺少商業經驗,還在歷練和家庭的培養中。
目前在家裡的公司裡掛一個副經理的職位,一邊做事一邊學習今後如何接管公司。
真正接班兒,估計要到十年以後了。
丁家目前的需求很簡單。
他們有幾批貨,需要運往非域做基建的材料。
這是丁家首次做出口貿易,之前從來都是供內地的銷售,用的基本上也都是卡車,半掛車。
航運,貨輪這一方面,還是第一次接觸。
裴曉娜在這個節骨眼上,把丁維介紹給蘇澄,目的可想而知。
確實是想給他牽線,拉生意,並沒有其他打算。
不過。
目前新正船塢還沒發展到遠洋的程度,接的基本上也都是長江三角和珠江三角的單子。
公司雖然有幾艘擁有遠洋能力的貨輪,但成本有點高,價格上不會太低。
而且,在海外的各個碼頭,盧良驥還在談,這次好像是去的歐域吧,跟非域沒啥關係。
接下來是主攻內地,還是開拓遠洋業務,還得兩說。
“我先說一下價格吧。”
“有裴總的介紹,我會在你能查到的市場最低價上,優惠百分之十,可以吧?”
“可以可以,有裴姐的介紹,我無條件相信蘇總,那我們現在籤個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