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城。
市中心。
某辦公室內。
張天茂跟龔澤友正在品嚐著一種新型的茶葉。
“張總,這茶真不錯啊!”
“那可不,我表弟在雲南剛種出來的,第一茬收穫就給我送過來了。”
張天茂舉著一杯二次泡過的茶,也不管溫度,一飲而盡。
“這是新品種,估計明年才能上市,預估價格至少在30萬一斤。”
“臥槽,真的假的啊?”龔澤友有點不敢置信,這種茶葉能賣這麼貴?
“那可不,這還是一級市場的價格,二級市場更貴,那些黃牛販子能給炒上天你信不?”張天茂略帶驕傲地說道。
“誒,你前兩天說的那個事兒,怎麼個情況?”
張天茂問起了關於新正船塢的事兒。
“害,不用管他,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傢伙,也敢這樣跟我說話,跟他客氣兩句,還真把自己當成人物了。”
龔澤友不屑地說道。
談起蘇澄,張天茂也有點驕傲。
“兄弟,不瞞你說,新正船塢的那個副總,蘇澄,之前就是在我手底下打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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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你們認識啊?”
“嗯。”張天茂點點頭,“他之前在我手底下做過五年的業務員,月薪三千八那種。”
“噗……”
龔澤友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噗笑了出來。
“笑死我了。”
“我跟你學學啊張總,‘龔先生,我限你七天之內……’”
“哈哈哈哈哈。”
“他能有什麼手段啊?”
“說大話都不打草稿,之前在我這兒跟兔子似的,誰都不敢招惹。”
“今天是蘇澄找我的第七天吧,看他有什麼能耐。”
砰!
田偉宏突然氣喘呼呼地推門而入,臉上帶著些許焦灼。
“田總,我正招待客人呢,怎麼不敲門啊?”
張天茂很不滿意田偉宏。
“張總,出事了!”
田偉宏才顧不上那麼多,連忙把碼頭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張天茂。
啪嘰!
張天茂和龔澤友手中的茶杯同一時間掉落在地,摔成了粉碎。
兩人幾乎同時站了起來,滿臉皆是不敢置信地詢問道:“你說什麼?!”
這個訊息猶如晴天霹靂,兩人臉色異常難看,如喪考妣。
“張總,您沒聽錯,我剛從碼頭回來。”
“咱們的船都已經破損了,昨天晚上沉了一半兒,目前我已經聯絡搜救隊開始打撈。”
根據田偉宏的彙報。
張天茂沉的船,就是鯤鵬號和前錦號。
這兩艘貨輪是張天茂花重金從一個荷蘭佬手裡買過來的。
每次滿載能裝五萬噸的貨物,是他們唯二具有遠洋能力,出海憑證的主力貨輪。
而這兩艘貨輪,也正是他幫龔澤友將木材運出海的兩艘船。
一下子全被撞沉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咱們的船昨天晚上準備出碼頭,正好有三艘船從別的地方拖運回碼頭,由於光照不足,咱們的船長和水手都沒看清楚,幾艘船全都碰在了一塊兒。”
“包括拖運的工作船,一共七八艘船,全都沉在碼頭了……”
張天茂:???
田偉宏:???
這捏嗎!
什麼幾把船長啊!
張天茂被氣得臉都綠了。
還沒出碼頭就被撞了?
“對方是哪一家航運公司?我馬上給他們老闆打電話。”
張天茂說著就拿出了手機。
“張總,不用打電話了,對方是新正船塢的。”
“我嚴重懷疑,這是蘇澄的打擊報復,故意搞我們的船啊!”
新正船塢?
這是蘇澄搞的鬼?
根據田偉宏的彙報,鯤鵬號和前錦號兩艘貨輪,船艙嚴重進水,目前還在打撈中。
兩艘主力貨輪,就這麼被蘇澄給撞了。
媽的。
“對方是什麼船?”張天茂追問。
“三艘工作船,三艘無法發動,正在維修的破船,就是從鄭總那裡買回來的那一批。”
“他媽的,這個混蛋!”張天茂氣的直拍桌子。
這壓根是挑釁啊!
拿三艘破船,撞了他兩艘主力遠洋貨輪。
換句話說。
蘇澄拿三匹下等馬,換了他兩匹上等馬。
簡直要虧死了!
船艙進水,發動機需要大修。
這個任務量,就算是緊急維修,也得兩個月以後才能再承接訂單了。
這對公司的運力是致命的打擊。
怎麼就這麼巧?
只有兩艘遠洋貨輪,就這麼被撞了?
“我的貨呢?我的貨呢?怎麼樣了?”龔澤友急急忙忙地追問。
“龔總,別提了,我們的船都沉了,你的貨肯定也保不住,全掉水裡了……”
“啊?”
聽了這話,龔澤友一下子就癱在了沙發上,整個人面無血色,呆若木雞,沒有任何情感色彩。
這批貨,可是他要出口北美的貨啊!
由於境外的標準很高,這批貨是龔澤友精挑細選,挑出最有價值,最寶貴的一批貨,經過了很多道加工程式。
光是晾曬,就曬了一個半月。
全都掉進水裡,那不是還得重新走一遍流程嗎?
不僅如此。
在泡過一次水以後的香樟,價值會大打折扣,甚至能不能出口都得兩說。
加工兩個月。
運輸一個月。
回款一個月。
四個月的時間,拿不到這批貨物的回款,那他可能就要死了。
這馬上就到新的一次播苗時間了。
龔澤友心急如焚。
沒有這批貨的貨款,他該怎麼播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