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
蘇澄和蔣悅一同赴宴。
蔣佑作為中間的牽線人,也參加了這個局。
除此之外,還有幾個陌生的面孔,蘇澄和蔣悅完全沒見過。
蔣泉看到蘇澄以後,立馬就笑眯眯地迎了過來。
他的年齡和蘇澄差不多,恭恭敬敬地稱了一聲:“澄哥。”
“嗯。”蘇澄簡單回應。
“澄哥,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簡單娛樂公司的老闆,李三。”
“這位是大喜婚慶公司的老闆,張謬。”
“這位是賓皇酒店的老闆,蕭晨。”
這三個人在這個小縣城裡,已經算是有頭有臉的老闆,座駕不是路虎就是保時捷,是有身份有面子的老闆。
雖然生意做的不大,但是在這個小縣城裡已經是佼佼者,有很高的地位,普通人根本高攀不起。
蔣泉白手起家到現在,人情世故方面已經做的很嫻熟。
他今天是找蘇澄賠禮道歉,希望蘇澄能夠寬宏大量,不跟他一般見識。
像這種局,就要拿出相當有誠意的“禮”。
蘇澄這種級別的大佬,自然看不上普通的茶葉啊,酒水啊那些東西。
最近蘇澄要辦婚禮,他作為贛州本地人,自然要把自己所經營的人脈拿出來給蘇澄用,這就是他最大的誠意,對於蘇澄也是很貴重的一份禮。
李三是當地赫赫有名的娛樂公司老闆,名下很多酒吧和夜總會,由他來供應宴席上的酒水。
張繆的婚慶公司主打高階定製,能把婚禮做的非常牌面,奢而不俗。
蕭晨則是五星級酒店的老闆,可以用來招待遠道而來的親朋好友,不需要讓蘇澄操半點心。
這些東西雖然有錢也能安排,但如果能在當中牽線的話,就會省去很多麻煩和瑣事,肯定要比用錢安排強得多,也更顯得蘇澄有面子。
人情世故這方面,蔣泉是老手。
蔣佑原本就以為是簡單吃個飯,沒想到蔣泉請來了這三位老闆,排場實在太大了。
可蔣泉惹的人,不得不讓他拿出自己最大的誠意。
蘇澄這種級別,可是能跟李佳誠、老馬、老劉在同一張桌上吃飯的大佬,不低頭怎麼行?
想到這一點,蔣佑不禁犯鬱悶。
人比人氣死人。
自己結婚的時候,蔣泉也就是隨了一千塊錢而已,沒有給他這麼多幫助。
蘇澄和蔣悅看到這一幕,覺得蔣泉在蔣家第二代大哥的地位,還真不是空穴來風。
儘管他跟老婆離婚,被分走了一半的家產。
但是人脈這個東西,是不會分走的。
蔣泉這個賠禮道歉,確實很有誠意,給蘇澄省了不少麻煩事兒。
“澄哥,前兩天的事兒,是我喝昏頭了,您千萬別往心裡去。”
蔣泉說著倒上了一杯酒。
“我自罰三杯,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計較。”
蘇澄覺得,蔣泉是個能成事兒的人。
光是這種能伸能屈的本事,一般人就做不到。
就比如說蔣佑的弟弟蔣曉天,直來直去,除了心眼不壞,沒什麼可稱道的地方,但也成不了大事兒。
“蘇總,您的婚禮,我肯定鼎力相助!”
“是的蘇總,您有什麼需要儘管安排,我一定竭盡全力。”
蘇澄笑笑,謙虛道:“那就有勞各位了,我在這兒謝謝大家的支援。”
“哪裡哪裡,蘇總的事兒就是我們的事兒!”
三個老闆向蘇澄表態。
他們跟蘇澄沒有任何交集,更沒有利益上的摻雜。
接到蔣泉的電話以後,他們沒有猶豫就答應過來。
其實也不是想要蘇澄什麼回報,只要能坐在同一張桌上吃飯,就已經他們臉上就非常有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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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吃完飯,再跟蘇澄合一張照,往公司大堂裡一掛,那就更有面子了,能直接當做招牌。
某某大佬,就用我們公司辦的婚禮。
某某大佬結婚,我們酒店給安排的。
某某大佬當時請我吃飯,跟我談生意。
巴拉巴拉,隨便他們怎麼吹牛逼,到哪兒都能成為一種談資。
當他們聽說,蔣泉還認識蘇澄這樣大佬的時候,個個都很震驚。
這事兒不需要報酬,這頓飯就是最大的報酬。
有時候面子,就很值錢。
如果往後蘇澄越做越大,成了九州的大資本之一,自己又碰巧有難,人家手指頭縫裡漏一點,就能把他給救活,而且還滋潤的有聲有色。
“讓你費心了。”蘇澄舉杯示意蔣泉,桌上的人立馬都端起了杯子。
“我應該的應該的。”蔣泉小心翼翼道。
兩人喝完這杯酒,就算是冰釋前嫌了。
“對了澄哥,二伯說了沒,到時候請不請姓曾的?”
“要是請的話,到時候我多叫點朋友過來給澄哥撐場子。”
蘇澄有點納悶。
這個曾家到底什麼來頭啊?
就連蔣泉都問這個。
“嗯……不只是二伯跟他們有摩擦,我們幾個也有吧。”
“尤其是曾家的那個老三,曾源。”
曾家有三個兒子,曾源就是最小的小兒子,差不多同一時期跟蔣泉下海做生意。
同樣是鞋和皮革方面,姓曾的就是做的大。
兩人同時起步,曾源的生意規模卻要比蔣泉大的多,現在是他上家的上家,高兩個級別。
蘇澄聽到這裡就覺得有點巧合了。
曾大偉退休的時候,是在教育系統擔任領導,論級別也是比蔣乾高兩級。
“到時候曾家的人肯定要過來顯擺。”
關於曾家和蔣家確實是世仇,兩家原來就是同村的鄰居,從蔣悅爺爺那一輩就開始有矛盾了。
像這種小地方,世仇是非常常見的,而且這種情況經常發生在同村、同街之間,一般是鄉親鄰里。
“沒事兒,管他做什麼,我結我的婚,他還敢在我婚禮上鬧事麼?”蘇澄淡淡道。
“誒這可說不好,他們一家脾氣都很古怪,要是有一天被車撞了我都不奇怪。”
“咱們辦咱們的事兒,就是怕他們過來鬧,到時候當著很多賓客,包括澄哥你那些朋友的面兒,真鬧起來,臉上沒光,你說是不是。”
蔣泉提醒蘇澄得提防著,能不請的話就不請了。
“那你還真說晚了,請帖已經發出去了。”